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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家有鲜妻-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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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幸与不幸,总之是被她言中了。

一更将尽,天交二更之时,彩霞等人才满身疲惫的回来了,顾不得喝口水,就直奔卧房,把刚刚歇下的张蜻蜓又叫醒,告诉她:“兰心生了,是个儿子。只可惜,咱们去的太迟了,三少奶奶虽在那里也安插了人手,但还是没能保住……”

张蜻蜓心中一凛:“都没了?”

彩霞摇了摇头,目光中有着兔死狐悲的悲怆:“见是个儿子,孩子留下了。”

那大的,就当作留有污点的旧衣服,给舍了。

张蜻蜓黯然沉默了,半晌才问:“那孩子带回来了么?”

彩霞点了点头:“应该过一会儿就要进府了,咱们在那儿不敢露脸,一直很小心的躲在外头听消息,想法子递药进去。只可惜,兰心本就是头一胎,给困在那地方又没怎么走动,孩子养得太大,自己也太胖了,根本就生不下来。到最后……是那接生婆强行把孩子取出来的。”

她的声音都哽咽了,张蜻蜓也听不下去了,摆了摆手,示意她别说了。虽说兰心最后落不着好结局是在她意料之中,但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子就这样悲惨的死去,也实在是太可怜了。

若说兰心贪慕虚荣是有错,那让她怀上孩子的男人就没有错吗?为什么所有的责罚都要兰心来背负,还要她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也太不公平了。

张蜻蜓现在也是一个母亲,她也即将面临兰心将要面临的关卡,所以更能体会在那种时刻兰心的无助与悲凉。

微吸了口气:“那有没有把里头的人和东西记好?”

彩霞点头:“三少奶奶那边都安排了,但奴婢怕出什么岔子,又让人追着那个接生婆到家,去查了查她的底细。”

“很好,你也累了,去歇着吧。”张蜻蜓不想再谈这事了,她怕自己会不自觉的去想那血腥的画面,日后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敢生了。

彩霞应了,转身走到门口,却又转回头来,急奔到床边,跪下给张蜻蜓重重磕了个头,却已是泣不成声了:“奴婢……奴婢谢谢二少奶奶。”

谢谢张蜻蜓当年不计前嫌的收留了她,更谢谢张蜻蜓让她彻底死了那条当姨娘的心,甚至,她应该感谢章清雅当年的那顿板子,否则,此刻躺在血泊之中的冰冷尸体,有可能就是她了。

可是,张蜻蜓点醒了她,却点不醒执迷不悟的兰心,这难道就是命吗?彩霞离开之后,张蜻蜓还久久的睡不着,心里既有对兰心逝去的悲悯,也有对小谢夫人和潘云祺草菅人命的愤慨。

若说潘云祺是个男人,没心没肺倒也罢了,你小谢夫人也是个女人,怎么能如此对其他的女人心狠手辣?就为了保全你一个人的儿子,你就能这么伤害别人家的女儿么?你把这个孩子留下了,将来等他长大了,知道是你这个亲祖母害死了他的亲娘,你让他怎么来面对你?

梆—梆—梆,三更的梆子都敲响了,张蜻蜓还是没能睡着。

忽地,就听窗子那儿极轻微的响了一声。她立即警觉的坐了起来,拔出枕边从边关带回来的承影:“谁?”

“嘘,是我。”熟悉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张蜻蜓眼睛一下就亮了,声音不觉扬高了几度:“小……”

“别出声。”

果然,在外头陪伴的周奶娘睡得很是警醒:“姑娘,醒了么?”

张蜻蜓紧紧捂住了嘴巴,才按捺住自己怦怦狂喜的心没有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周奶娘侧耳细听了一下,见没有任何动静,以为是自己多心了,便又睡了过去。

听她呼吸沉稳了,潘云豹才小心翼翼的接近了那个自己朝思暮想了多时的人儿,还不等他伸出手,一具温热而充斥着熟悉体香的身体就直接投入了他的怀抱。

有那么一瞬间,潘云豹是犹豫了下的,因为媳妇身上的热度提醒了自己身上的寒凉,会不会冻着她了?

可是下一瞬,他就紧紧的反抱住了自己渴求多日的身体。

太想她了,真的太想她了,想得连感受到她的每一根青丝,每一缕呼吸都是莫大的幸福。

为此,潘云豹真想忤逆不孝的破口大骂他老爹几句,您说您这当爹的不是尽折磨人吗?

那日随着风九如出了关,打开潘茂广的锦囊,还以为会看到啥妙计,结果却是让他们立即折返,跟上张蜻蜓的队伍,一同返回京师。

他祖母的,当时潘云豹就想爆粗口了。您要是真心疼您儿子,就大大方方,正大光明找个借口让您儿子跟回去呀?这一路偷偷摸摸,看得见却吃不着的滋味好受么?

每日提心吊胆潜伏在张蜻蜓他们的队伍前面,先替他们安排顺了,再躲在后头瞧他们安然渡过了才能放心的再赶到前一站去。这一路上,来来回回,潘云豹自己都数不清跑了多少冤枉路了,偏偏还乐不知疲,好似要把浑身用不完的劲儿都耗在脚底板上似的,连皮靴都磨破了不知多少双。

知道他的心情,在张蜻蜓头一日回家的晚上,风九如放他悄悄回了趟家。潘云豹不仅是想来看看媳妇,也想去瞧瞧没见面的小侄儿。

可潘云豹没想到,他这一回家,竟然有这么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他的媳妇有孩子了,他要当爹了,当爹了,天啊,当时要不是风九如死命按着,潘云豹可能当时就要把潘家的屋顶都给掀翻了。

可是萧老夫人的话,他也听到了,原来京中的形势竟比想象中的更加恶劣。看着媳妇在睡梦中仍旧紧紧纠结着的眉头,小豹子心疼得比拿千万根针扎自己的心还难受。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搂着媳妇,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昏睡中的她,告诉她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悄悄离开时,潘云豹就已经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他现在不仅是别人的丈夫,还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无论是作为丈夫,还是作为父亲,他都得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让自己的媳妇可以安然入眠,让自己的孩子出生之时就能幸福的享受阳光。

而潘云豹也很快的意识到,老爹让他们这样悄无声息的回来,不是为了折磨他,而是因为京中的形势确实到了一个非常危急的时刻。

在城南的秘密小院里,潘茂广苦心经营多年的情报网把一条又一条的消息递了出来。

太子李忠重病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甚至知道他撑不过这个腊月。而除了三殿下和沂王李禛,各方面蠢蠢欲动的势力还很多。其中错综复杂,一言难尽。

可越是这种时刻,手握重兵的潘家地位就越发微妙,一着不慎,可就是满门抄斩的命运。

潘茂广可以在沙场上为南康王朝流血拼命,但从不会拿自己家人的生命开玩笑,更不会随随便便拿万千百姓的性命开玩笑。所以,他得冒天下之大不韪,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往大里说,他是在维系京城朝政乃至天下的安定,保住自己手下的将士们不会白白成为改朝换代流血牺牲的棋子;往小里说,他要保住自己的一家老少,亲朋好友们都平平安安,不受牵连。

而这一切,都跟打仗似的,需要高超的智慧与手段。而一场战争胜利的基本前提又是什么?那就是知己知彼。

所以潘茂广必须派自己绝对信得过的人回来,保证所有消息的真实准确,以及在出现各种突发情况时的随机应变。

今晚,潘云豹深夜潜回,可不仅是为了看媳妇一眼,更重要的是交待她:“现在有件事,必须要你去做。”

第291章 惹不起

一早上起来,别说周奶娘了,就是青杏等小丫头们也瞧出二少奶奶今儿心情挺好,气色也不错,桃腮嫣红,自个儿瞅着镜子,让她们梳头上妆的时候,都能抿着唇儿笑眼弯弯。

“这可是昨晚梦到什么喜事了么?”别人都不敢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只有周奶娘年纪最长,可以半开玩笑的问上一句。

却未料问中人家心病,张蜻蜓微有些赧颜嗔了她一眼:“奶娘!”

周奶娘瞧她这眼角眉梢之间小儿女家的羞涩之意,忽地恍然,上前低声戏谑:“这是梦见姑爷了吧?”

不是梦见了,是真的见到了。不仅见到了,现在只要一闭上眼,张蜻蜓还能感受到唇舌之间那股子足以让人燎原的火热缠绵。

不行不行,越想脸上越烧得慌,甚至不仅脸上,都背上都给微微的激出了股子汗意。张蜻蜓欲盖弥彰的拿微凉的手背冰了冰面颊,好半晌才复又镇定下来。

清了清嗓子,刚交待人去把出门的车马备下,却冷不丁的门帘一掀,是小谢夫人身边的丫头过来了:“二奶奶,夫人请您早饭后过去一趟。”

张蜻蜓正想说有事不去了,那丫头带着哭腔道:“夫人说,您若是不去,就叫奴婢跪在这里,不许起来。”

这还霸王硬上弓了是吧,是吃定了我狠不下这个心么?不过你怎不想想,如此行事,让丫鬟奴仆们怎生服你?你既要做坏人,让我来做这个好人,我还真就承了你的这份情。

张蜻蜓如此一想,便收起怒色,温言笑道:“婆婆怎么说这样重的话?也不怕吓着你们。行吧,那我一会儿就随你过去。绿枝,去咱小厨房里看都做些什么好的了,带这位姐姐下去也尝一尝,等我用完饭就走。”

“多谢二少奶奶。”那丫头千恩万谢的随绿枝下去等了。

周奶娘很有些担心:“姑娘,这一大清早的,夫人找您做什么呢?”

不是为了她那宝贝儿子,还能有谁呢?张蜻蜓轻声嗤笑:“没事,走,奶娘,咱们先吃饭去。”

等到了上房,张蜻蜓一瞧好家伙,不仅是小谢夫人在,连潘秉忠也硬给扯了来。上前先给爷爷见了礼,张蜻蜓才来给黑着脸的小谢夫人请安:“不知婆婆一早召唤,所为何事?”

“何事?你还知道问么?”小谢夫人劈头盖脸的就指责起来:“云祺都伤成那样了,你倒好,还跟个没事人似的,成天不着家,这像什么话!”

哈!张蜻蜓差点笑场了,小谢夫人真是急糊涂了,连这种话也敢说。小叔子受伤关嫂子屁事?她说这话也不怕给人拿捏。

勉强绷着脸,一脸疑惑的反问:“婆婆这话是从何说起?小叔受了伤,难道还要做嫂子的来侍候他?这只怕于礼法不合吧?”

小谢夫人顿时窘了,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刚想辩解自己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要指责张蜻蜓作为嫂子不闻不问,却听她又闲闲的道:“再说了,又不是媳妇指使人打他的……”

“怎么不是你?”小谢夫人说起这事就火大:“谁知道你是在哪儿埋伏下黑心肝的奴才,出手暗算,亏你还敢狡辩。”

“婆婆,您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诬赖我?谁知道是不是小叔在外头得罪了人,所以才遭人报复?”

“那怎么会这么巧?”

“那人不还常说,无巧不成书么。”

眼见婆媳二人又要吵起来了,潘秉忠急忙劝架:“好了好了,一人都少说一句话吧,现在给云祺治病才最要紧!”

此言一出,小谢夫人才不吭声了。忿忿然转身坐下,剩下的话就留给潘秉忠来说了。

“云豹媳妇啊,是这样的。云祺受了伤,也请了大夫来瞧,但是那个牙也打得刁钻,有两颗虽是断了,但未曾伤根,现在听大夫说,要不就得把断牙生生拔出来,才能另行修补,只是那种疼痛可不是人受的。可是等过了年,云祺又要赴试,不补好牙,又上不得金銮殿。”

“那就让他忍一忍呗。”张蜻蜓一肚子幸灾乐祸,表面上却规规矩矩的问,心中已经猜到找她所为何事了。

果然,就听潘秉忠道:“不管怎么说,云祺要赴试,也是替咱们家争光。总不能让他不去的不是?可要生生拔牙,那也太疼了些。你不认得太医院的人么?听说那儿有一种特治的汤药,吃了能让人不觉得疼,就好把他那几颗牙给处理了,你能不能去帮着把这事儿给办了?”

张蜻蜓当即摇头:“我哪儿认得那里的人呀?唯有一个,还是去边关路上,郎世子家请来的。不过还只是个学徒,根本就没出师,我哪敢往府里请?”

“既是学徒难道就没有师父的?”小谢夫人疾言厉色的指责道:“不管怎么说,云祺都是因为你的事才受的伤,难道你当真是见死不救?”

“婆婆,小叔不过是伤了牙,哪里就到生死边缘了?”

“你少在这里给我磨嘴皮子了!”小谢夫人真是急了:“要么,你去把大夫给我请回来,好好的给云祺把牙治了。要么,你就哪儿也别想去,就在家里好好伺奉我吧。”

她冷笑连连:“说不得,我还是你的婆婆吧?婆婆身子不爽,大媳妇又生孩子出去静养了,小媳妇要照顾她相公,是不是也该你这个二媳妇过来出点力呢?”

这老刁婆,居然拿辈份来压自己不过张蜻蜓心中虽然不忿,但明面上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潘秉忠又打圆场道:“云豹媳妇啊,你要是认得人,就把大夫给请回来吧。毕竟还是一家人,又要过年了,闹成这样也实在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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