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怡梦+番外 作者:谊菡(起点2013-10-31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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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不语，她看向身旁的彩儿，“去将药端来。”
“西儿，西儿别哭了，你还有机会……”梅妆一遍遍的用帕子擦掉我的泪，一边带着浓浓的哭音安慰道。
机会？经了这一番，我早不再奢望。就算再有也已不是他了。
“他呢？”为什么他没在我身边，难道一切都是他指使的吗？他早已知道这个无缘的孩子的存在，因着不是他的就纵容了那两个女人为所欲为吗？
梅妆并没回答，只是将药用木勺子舀了送到我的嘴边。
我本能的张嘴咽下，心却觉着麻木了。呆呆的看向帐顶，眼神放空，我在奢求什么？本就不爱他，又指望着他全心全意的对我吗？
“爷将兆佳氏跟瓜尔佳氏禁了足。现在进宫向皇阿玛递折子请休。你明白吗？”梅妆淡淡的开口，“虽然他只是下令将若宁跟那两个嬷嬷杖责三十后逐出府，可这已然是爷能给你最大的说法。毕竟，投鼠忌器。”
我的心因着她的话变得酸涩不已，是啊，她们两个先不说已为他诞下子女，就是他们背后的势力也由不得他，他的难处我不理解吗？但是我却还是接受不了。“壁虎断尾吗？为什么当事人得不到应有惩罚！？”
梅妆将药碗放下，最后躺到我的身边，柔荑附上我的小腹，“爷又何其无辜？你这般，是准备将他逐出你的世界不成？”
砰，一语中的，我的泪水再度泛滥。
“两位姐姐都是府中老人，她们对爷是全心全意的，虽然做出的事伤害了你。”梅妆有些伤感的感叹。“你若对爷有一份心思，就不会怪他。”
她的手轻轻揉着我的小腹，最后自嘲道“若是他爱我，我愿替你经受这些。”
我一把攥住了她的手，不敢苟同的看着她，泪水带着辛酸“你好傻！”难不成因着这份爱，就该为受到伤害感到荣幸吗？
她深深地望进我的眼底，眼中带着缱绻的柔情，“你不懂！因为你不爱。”
我不爱？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梅妆的质疑。因为我从她的身上似乎看到了两双同样义无返顾的眼睛。
爱就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吗？爱就可以伤害别人吗？爱就可以自私的只看到那个人吗？我想质问，却最终收住。我承认被她的逻辑深深影响了，但是下腹的疼痛还是让我无法接受现实。
“西儿，这个府里没有秘密，尽管你以为无人知晓。”梅妆忽的开口，认真地看着我，“不管过去如何，都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十三阿哥的侧福晋。”
又是身份！为什么她也跟兆佳氏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着一点。
“因为你是十三皇子府的一员，你就要为它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
付出一切？我的身份？
“你还没有放下十四阿哥对吗？”她下一句直接将我惊呆，可她却好似再讲着特别平常的一件事，丝毫没意识到对我这个遮遮掩掩的当事人而言这好似晴天霹雳。原来对自己费心保守的秘密早已人尽皆知，这真的好可笑。
想着我真的笑了出来，以至于泪水再次泛滥。我终于明白一直以来自己是多么的幼稚。
“无论你跟十四阿哥有着怎样的过去，如今已是不可能。”梅妆十分严肃的看向我，仿佛我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一样。“你可知爷背负着多少？他不亏欠你什么。”
“那我的孩子呢？”我终于不想再听那如锥心般的犀利话语。
“那也是十三爷的孩子！”梅妆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坐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嘴唇微微抖着，似是在压抑什么，随后没有再说下去。
这次我是真的被惊呆了，浑身的血液好似冰结，只感到冷。我下意识的圈起身子闭上眼。为什么会这样？
“或许爷跟你都早已忘了在八哥别院的那晚，可我却背负着这个秘密过了许久，只因为我以为你跟十四阿哥会在一起！谁知，德母妃竟然极力阻止……”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圆房那天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早已经发生过。
可是她为何不阻止，我明明到她的房门口去找她了，为什么要让我去承受一切！
“对不起，我……”梅妆终于痛哭出声，最后下床，“我无力阻止。”
无力阻止？会有什么是让她都无能为力的呢？心酸楚不已，难道说德妃已然知道一切才不肯接受我的吗？凭什么要这么对我，凭什么？
“是谁？”
我的声音跟胤祥的声音同时响起，而我早已平静，既然一切命中注定，我抗拒得了吗？只是我不甘心。
可是看到推门而入的十三阿哥，我的心说不出的复杂。我呆愣的看着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心里空洞的疼起来。
梅妆被我们异口同声的追问弄得苦笑起来，“不管是谁，爷该明白，如今西而是你的福晋了。西儿也该明白，纵然知你怀有骨肉还毅然决然娶你的男人值得珍惜！”
说完，绕过胤祥躬身行礼“妹妹初醒，爷费心了。”
然后在我跟胤祥复杂的盯视中挺腹而出，那微挺的小腹让我的心再一次抽疼！
“西儿！”胤祥一身朝服的坐到我的身旁，然后默默的将我揽到怀里相拥而卧。
熟悉又陌生的怀抱，此刻却是我唯一的依靠，心酸、心疼，心累。
“爷保证！”宽厚的胸膛微微起伏着，我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声是多么铿锵有力，“今后绝不负你。伤你者，爷十倍奉还！”
我轻轻摇头，虽然相信他的诺言，却不肯接受，“如果可以，我希望逍遥山水与君同。”也许是知道他的短暂一生注定不得逍遥，就当是我自私，“用你的余生继续爱我……”
第三十八章胤禟梳月
更新时间2013…9…13 14：52：25 字数：4082
光阴似箭，眼下已是九月，梅妆已经肚大如箩，胤祥陪在她身边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而府中的事务也落到了我的身上。
此时我才知道当家是如此之难，也渐渐能理解兆佳福晋的无奈。这样想着也就向胤祥说了“胤祥，两个姐姐禁足的时日不短了。”
一旁正专心看书的胤祥放下手中的书朝我走来，瞟了眼被我扣到案上账本无奈的摇摇头，“觉得累？”
我心虚的躲避着他温情脉脉的目光，嘴微噘，随即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越来越随性也不知是好现象还是坏现象，“当然了。而且，术业有专攻，我不是这块材料。”
其实这几个月我想的很明白，也看得很清楚，她们的决定是对的，虽然我对她们的手段不敢恭维，甚至有些记恨。可是今天康熙下达二废圣旨我就知道**与八爷党的党争最终落下了眉目。那我还纠结在过去又何必？
手无意贴上自己的小腹，若是那个无缘的孩子知道他因此换得府上安宁，会不会安息呢？
胤祥感受到了我的伤感，随后安慰着拍拍我的肩，“爷是你的，孩子自还会有的。只是你真想好要爷放了她们？”
想好了吗？我点点头，偏头看向窗外，“她们的错误已经过去了。”
“你的心结解得开吗？”胤祥将我的脸板正，漆黑的眸子灼灼地看着我“你会不会……”
我知他说什么，连忙打断“大不了你替她们赎罪，还我一个孩子就是。”
闻言他满足的笑了，然后拉着我起身“走，我们出去走走。”
当我们来到大街上，才发现不论宫中如何波云诡谲，百姓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坐在马车上，遥望着人们为了什么讨价还价，心里真心的感到满足与幸福。
忽然一队士兵清道，我们的马车也退到一边，静静地看着外面有些鸡飞狗跳的场面。
“听说了没？那个后面的面部狰狞的女人今天刺伤了九阿哥……”有人窃窃私语。
“我可不是这么听说的，说是前面的梳月姑娘干的。”另一人不敢苟同的立马反驳。
九阿哥、梳月？我跟胤祥立刻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赶忙朝外看去，就见花颜失色的女子们被身着军服的士兵推搡着人群让开的狭窄过道中走过。她们头发蓬松、衣衫凌乱，有的甚至只穿着一只鞋子就被推拉着向人群外走去。
靠在马车上若有所思的胤祥眸子暗了下来，认真的搜寻着梳月的身影。
“要我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九阿哥赚到了……”有人颇为艳羡九阿哥的艳福，看来他一掷千金的事迹已经成了街头巷尾争相传送的风流韵事了。
“……我怎么听说是梳月姑娘阻止了漠青姑娘刺杀九阿哥？不然刚才那漠青姑娘是怎么看梳月姑娘的？那眼神……恨不得将梳月姑娘凌迟……”
“刚从那侍卫听来的，你猜漠青姑娘是什么身份？”那个说话的人得瑟的声音响起，满是狂妄，“他是太子枕边人，虽是个丫头，却也有机会成为将来的**娘娘的人不是？”
“可惜太子被废了！”有人扫兴的提醒着。
“嘘，隔墙有耳，妄议皇子要杀头的！”于是万马齐喑。
抬头瞟一眼十三阿哥，显然他刚刚也听到了这些话，略不自然的抬起头，看向天空。耳朵却还是动了几动。
“爷担心梳月姑娘？”我知道梳月是爱慕着胤祥的，她若是不曾做了这星云楼里人，也许他会对她动心吧？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胤祥低头看我，随后将车帘放下。
许久，胤祥又低声说道“你可知，对一个眼线而言，最忌讳的是什么？”
“感情。”这是通常电视小说里都会说的，我也就脱口而出，并没太多感触。
“那你就明白梳月为什么这么做了。”胤祥的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隐忧。
“胤祥，她是你的人吗？”我讷讷的问。梳月若真的有什么，他会不会意气用事？
他不回答，只是朝赶车的小顺子淡淡的吩咐。“去府衙。”
十三阿哥到府衙里转了一圈后，就带着我回府。期间我不止一次的暗示他梳月的事情，却被他打太极般的避开。
三天后，梳月跟漠青的消息传来，她们二人经审讯，对案情供认不讳，被下了狱，待秋后处斩。
我小心翼翼的看向胤祥，他却二话不说，直接拉着我问道“为梳月担心？”
我摇头，诚实道“是怕你冲动。”
他勾唇一笑，轻轻将我拥住，“有你这话，爷很开心。”
晚上我刚要入睡，胤祥就将我从床上拖起来“带你去见个人。”
我懵懂的看着他，他却沉默是金的刮刮我的鼻子，带着我直奔后门马车。
当坐在府衙大牢的凳子上我都猜不透他的用意。
“是要见梳月吗？可为什么我们要被锁进大牢里！”我压低声音问胤祥，自始至终我可没漏掉那牢头看到我们到来，便为难的将我们塞到这个安静的牢房。更郁闷的是，还不点一盏灯。
“西儿怕？”他笑着丢开刚刚锁上的锁链，然后坐到我的身边。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子泻了一地，要说怕还真的是抬举我了。“难为你找了个这么好的‘牢房’！”
他骄傲地将腿一抬直接搭到椅子上，一派的悠闲，“住惯广厦楼宇，偶尔换个地方也不错。”
我才不信他是为了这个才呆在牢房。之前说带我见个人，若是梳月早就见了，何必偷偷摸摸的？还在晚上的牢房。
就在这时我偏头看向对面牢房，惊觉那个身影十分熟悉，那是……梳月！
我刚要开口，就被他一把捂住口，只剩呜呜声。
“人来了！”他凑到我的耳边忽的低语道。我立刻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果然听到几串脚步声逼近。
那人影最终在对面牢房停住，一挥手，立刻响起开锁的声音，接着牢头便退到一边。
“不用伺候了，两个时辰后再来接爷。”一道邪魅的声音响起唤醒我淡淡的记忆，这是九阿哥的声音。他怎么到这里来了？胤祥要我见的人是他吗？
我跟身旁的十三阿哥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默默观察着对面牢房的动静。
九阿哥将手中的火把别在墙上，火光将窝在床头抱臂深思的犯人那一身斑驳血衣照亮。再往上仔细辨别，才认出凌乱的头发下惨白的冷艳面容。即使是仪容不整，却还是被她身上不可侵犯的傲然而折服。
“爷来此，只为一个答案。”九阿哥不嫌脏掀袍而坐。
梳月那呆滞的双眼恍惚了一丝神采，但并不应声。
“为何救爷的事不上报知府知晓？”
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嘲笑与玩味，“那九爷你胸口的那一刀……不是梳月所赐？我确实行刺于你，有何可说？”
九阿哥起身上前一步，声音带着滔滔怒意，“原来是一心求死？既是如此，为何不再将刀偏几分？有爷为你陪葬，你不感到荣幸？”
“爷是否自视甚高了些？我梳月一时失手竟会被爷联想这么多？”语气极其近冷嘲热讽，“这地方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