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唐门-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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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卿琉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刚进雒鸩洞时受不了那灼热的毒,故而头发白了,眼睛也看不清了。还好我有毒功护体,多留上几月也就适应下来,眼睛慢慢的也调理清楚,只是这头发就一直这样了,我想这头白发应该没有对我的英俊面貌有太大影响吧?”
“噗嗤,”他的话让唐若鸢笑出来,许久没有过的轻松感。她不明白琉叔与自己同是毒脔,为什么琉叔可以活的这般松快自在,而她却度日如年?难道真是因为自己给自己太多负赘感了?
039 神秘男子(二)
“你呢丫头?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唐卿琉似能感觉到她的郁郁不乐,看来当年羞涩婉约的小鸢儿在他离开的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开心。
“挺好的,”唐若鸢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说这些年的心酸委屈,苦笑着三个字带过。她想琉叔都懂的,懂她的为难,不甘,和怨。
唐卿琉是真的懂,这丫头和她父亲一样心地善良,见不得争斗杀戮,所以都不甘心留在唐门。看她的脸上那么一朵妖娆花印破了相,问,“这花毒也是你母亲下的?”
这才忆起自己时时刻刻带着的面纱早拿下来,唐若鸢急忙用手掩住脸颊。缓过神来又觉得自己可笑,丑便是丑,即便是掩上了这花印还是在,苦笑着手又放下,点头。除了她的门主母亲又还会有谁这般怨她,厌恶她,用这样的方法毁她的样貌。
果然雪凝她还是放不下潘貊,对潘貊与她的女儿都这样残忍。就因为不能做他心底的唯一女子,她这么多年都恨意难消。比起唐若鸢唐卿琉笑得更加苦涩,摸她的头安慰,“就算有这花印我们鸢丫头还是唐门最美的女子,在琉叔眼中鸢丫头永远是这世间最美丽的女子。”
“比母亲还要美吗?”很真诚的表情,搭上俏皮的语气,这样的唐若鸢也是少有的可爱。整个唐门都知道琉叔是爱母亲的,非常非常爱,儿时无意之中还听伙食房的老奴闲聊时说过,母亲与父亲成亲时琉叔还大闹过婚礼。那时她以为琉叔因为父亲母亲很伤心,故而才傻乎乎的跑去与他说长大后非他不嫁。她也曾经很纳闷为什么母亲没有对才貌双全且深情的琉叔动心,难道她记忆里那个身影模糊的父亲比琉叔还要优异?既然母亲爱的是父亲,那为何又会关他在夙院这些年?
被调侃的唐卿琉有那么尴尬到楞一下,红着脸瞪和唐雪凝有着一双一模一样绝美眼睛的唐若鸢,“你这丫头连琉叔都拿来寻开心,就不怕我告诉你母亲让她罚你?”
挑眉耸肩唐若鸢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罚就罚吧,反正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对了唤你小姐那丫头是何人?我看她对你还算上心,竟也不惧上灵蛇冢雒鸩洞前去诱百花蛇。”在唐门这些年唐卿琉明白能轻易除掉一百个想要害你的人,却难得遇到一个愿为你涉险不顾自身安危的人。所以他问炎红尘的事,而只字不提有人对她下毒的事,相信她也是知道的。
“她是我儿时溜出门中时在城中救下的女子,谁曾想后来她被母亲寻到招进门来做了我的丫鬟。也是我害了她,若当时救她的换着是别人她也不会被母亲带进唐门来了。”每每一想到若不是因为自己一时心软救下她,红尘可能还是当初那天真无邪的女子,唐若鸢就自责得厉害。自己做梦都想逃离的地方,竟无意之中让红尘卷了进来。
唐卿琉看着唐若鸢愧疚的模样浅勾唇角,故作轻松的语气,“看来同是毒脔门主待你却比待我要好上许多啊,改日我也要去问门主要上个门丁什么的。”
知道他是特意逗自己开心,唐若鸢也配合着甜甜的笑了,“琉叔怎的突然出关了?是不是门中发生何事了?”
“倒也没有何重要之事,只是在山上的时日久了想着下来看看,也是怕琉叔的小鸢儿将琉叔忘记了。”
清脆的鸟叫声从院外传来,茅草屋里说说笑笑的唐若鸢与唐卿琉才停了闲聊,“灵歌的声音?看来门主知道我出关了,不得不去一趟了。”
唐若鸢还是淡淡的笑,乖乖巧巧,“嗯,鸢儿就不留琉叔了,免得母亲等得太久生气。”
“小丫头还是那么讨人喜,好好养着伤,琉叔得了空再来寻你说话。”唐卿琉一边夸一边起身,宠溺的对她温柔的笑。
“琉叔走好,”看着那抹青色背影走出门口唐若鸢脸颊的笑就渐渐散了去,长吁口气,抚着胸口躺下来。细细的想今日的事,唐纤儿对她下手是愈来愈狠了,唐雪凝也动了要杀她的念头,看来自己的清净日子是到头了。只是要想办法尽快将红尘送走,不然以她那样抵死要护着自己的脾气母亲和唐纤儿都是容不下她的。
听眼线来报说有个相貌英俊的白发男子将昏倒的唐若鸢救回了后院,唐雪凝就赶紧从夕月楼出来了。她就猜到这人一定便是唐卿琉,在唐门中除了唐卿琉还有谁还敢把正在受罚的唐若鸢救了去,果不其然真是他,“卿琉回来了!离了门中这些日子长姐也时常挂念你呢。”
唐卿琉看着端坐在正堂主座的唐雪凝,还是当初他离开时那样艳绝天下的样子,如少男般心止不住还是扑通扑通的跳。低着头抱拳掩饰自己的囧态“劳门主挂念,唐卿琉终于有所成就,故才暂时出关。”
“长姐就知道以卿琉的天资一定会有所成的,只是你的发……”唐雪凝还记得当初唐卿琉在这里与她告别时的模样,那时的他只是二十不到的男子,英俊潇洒意气风发。因他一片痴情错付于她,她又忠情于潘貊故而拒之于他,他才赌气入了洛鸩洞闭关修炼。不曾想他这一去就是十年,回来时竟是这般情景,一头黑发根根变了银丝。
唐卿琉抬起头对上唐雪凝微微心疼的目光,没来由的心头一紧。当初义母带他回唐门,门中众多的义兄义姐都对他照顾有加,他明白这些都是因为义母视他如己出,且万般疼爱的原因。后来他渐渐长大了,义母不在门中时平日里对他温和谦让的义兄义姐也会变着法的为难他。当时唯有已经是少门主的唐雪凝会时不时的保护年幼的他,从那时起他的眼里除了唐雪凝就容不下任何女子了。再后来义母逝世身为长姐的唐雪凝即位,她却对替南寰国君王前来求娶唐门女子的南寰国大臣潘貊动了心,且不顾潘貊已是有妻室之人,用护南寰国二十年安稳的条件强逼得潘貊休妻入唐门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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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轻生
那时年仅十四的唐卿琉为唐雪凝要和潘貊成亲与她赌气数月,还杖着她对自己这个义弟的疼爱大闹她和潘貊的大婚。所有人都以为性子狠辣且对潘貊痴心一片的唐雪凝一定会杀了自不量力的唐卿琉,可她却没有这么做。洞房花烛夜她把千辛万苦娶回来做正夫的潘貊扔在一边,拉着赌气要求一死的唐卿琉喝个酩酊大醉,到现在唐卿琉都还记得唐雪凝喝醉后嘴里念念叨叨的都是要他不要记恨她。
为逃避整日看着潘貊和唐雪凝恩恩爱爱的模样,唐卿琉在他们婚后不久就不顾唐雪凝的反对主动请命成为护唐门于危难的毒脔。断却一切情念搬进与世隔绝的后院,这一住整整就是六年。这六年他都没有再去过仅有一墙之隔的前院,直到有一日喝得迷迷糊糊的唐雪凝跑来与他诉苦,他才知道潘貊因为忘不了结发妻被她关进了夙院。
也是在那一日唐卿琉送醉酒的唐雪凝回前院第一次见漂亮得不得了的唐若鸢,娇娇小小的人儿不仅继承了唐雪凝的美貌,就连那从容淡定的性子也与温温儒儒的潘貊如出一辙。只及他腿高的唐若鸢穿一身粉色衣裙,似个小大人问他,“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抱着我母亲?”
唐卿琉承认因为唐雪凝的关系他不喜欢潘貊,可对小小的唐若鸢他是真喜欢,但唐雪凝却因为潘貊的关系对唐若鸢一天比一天冷淡。唐卿琉以为潘貊负了唐雪凝,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与她在一起,可她却说她从来都只拿他当弟弟。而且唐卿琉的身份是唐门毒脔,本就是不能有情念的傀儡,她是堂堂门主如何能带头坏了规矩?亦是他唐卿琉不够让她坏门规的份量。
只是相对而视的一瞬,哪想得他的思绪早已经百转千回,唐卿琉低下头声音清亮,“只是头发而已,不碍事的,长姐就无需担心了。”
因唐卿琉这一声长姐唐雪凝竟有些激动,整个唐门她足有十几亲弟妹,可从来没有任何一人可以似卿琉这般与她亲近。十六年了从她告诉他自己决定要和潘貊成亲那日起,他就没有再叫她一声长姐。她以为这一生都得不到唐卿琉都原谅了,却没想到十六年后他竟还会如当年两人嬉戏时一般亲昵的唤她一声长姐。含着笑说,“长姐的卿琉是长大了,雒鸩洞内毒性太强,这次回来了便不去了吧!现在世间太平卿琉也留在门中过些舒坦日子,以你我姐弟二人合力这天下也难有匹敌之人了。”
“卿琉明白长姐疼卿琉,只是卿琉过惯了灵蛇冢上清苦的日子,一时之间实在难适应这富贵奢华。卿琉已经决定明日就回雒鸩洞继续修炼了。只是卿琉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唐卿琉不愿意留下多多少少还是让唐雪凝有些失落,听他欲言又止甚是为难,“卿琉有何话便直言吧,与长姐还有何话不能想讲便讲的。”
“想必长姐也知道卿琉去看过鸢丫头了,鸢丫头的样子让卿琉很是不忍。卿琉想请长姐看在卿琉的面子上免去鸢丫头毒脔的身份,依卿琉的身体功力再护上唐门四十年绝不是问题。”唐卿琉说得直白,唐雪凝意料之内的变了脸色。
一提到唐若鸢唐雪凝自然而然的想到潘貊,刚才还和颜悦色的样子彻底不见了,冷着一张任她再生气也让人看得赏心悦目的脸,“卿琉特地出关就是为了与长姐说这些吗?唐门的规矩可不是因为不忍就能随便坏了的,唐若鸢既一日是毒脔就终身是毒脔,这个任谁来与本门主说都没用。”
唐卿琉苦笑,果然长姐与他一般用十多年时间却忘不掉一个人,“罢了,既长姐听不进去卿琉的肺腑之言便罢了,只希望长姐今后不要后悔便好。”
唐雪凝也笑,“我唐雪凝做事从不后悔!”
狼狈不堪的炎红尘从灵蛇冢上下来时随身的布袋里也装有几条颇大的百花蛇,一进后院就看见脸色苍白的唐若鸢依在茅草屋的门口,赶紧上前,“小姐你受着伤呢,怎么出来了?那个救你回来的白发公子呢?他不是答应替我照顾你的吗?怎么不见了?”
“母亲寻琉叔所以他便去正堂了,你真上灵蛇冢了?有没有受伤?”唐若鸢看着衣衫多处污渍,发丝凌乱,脸上还有刮伤的炎红尘心疼得厉害。双眼红红,这个傻丫头。
慌慌张张的藏被带刺的藤蔓划伤的双手,炎红尘愁眉看她,;“小姐不是与我说后院水井中的毒不会致命吗?那为何那白发公子却说若这毒不解小姐就活不足半月了?”
唐若鸢抬头看早雨过天晴的天,一轮红红的太阳慢慢的西垂,“我本来就不想再活了,既然有人要我死倒不如随了他们的愿。今日你也是看出来了,母亲和唐芷儿都想要我这条命。我唐若鸢自生来起便未得父母亲疼爱,做为毒脔却下不了狠心杀人,连毒功也比不过唐纤儿。在这世间除又有什么是值得我留念的?我真是累了,与其这样苟活着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来得痛快。”
“小姐既是想死为何还要瞒着红尘?红尘与小姐用的都是同一口井中的井水,为何红尘却没有中毒?小姐既要轻生为何不带上红尘一起,又是何时心思费尽的替红尘解了毒?”
“你既猜到了又何须再问,红尘都是我当初不该一时心软救下你,不然你也不会被我连累困在这里,我怎可以让你陪着我去死?无论怎样我都要送你出去。”一心求死的唐若鸢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炎红尘,她对她总是有愧的。想着死时留一封遗言与榕姨,求着她想办法替她把红尘送了出去。
相依为命的这些年炎红尘太了解唐若鸢的性子,她若是想要死任谁都劝不回来。看她这般就急得红了眼,“小姐既执意要轻生红尘也拦不住,但小姐前脚一走红尘必定后脚跟上,红尘这辈子无论小姐去哪里都会跟着小姐,哪怕小姐去的是炼狱又如何!”
041 七棠彩
“你知道我不可能让你因我而死,又为何要这般逼我?红尘你不似我,那还有视你安危如命的亲弟弟,你可否就再听话一次?”
“小姐自己都要去送死,又管红尘做什么?”炎红尘气得杏目圆瞪,手中装百花蛇鼓鼓囊囊的布袋扔到她面前,“这是红尘拼了命给小姐捉来的,小姐是不是要给自己解毒自己自行斟酌。反正红尘决心跟随小姐,任小姐说什么都无用。”
“红尘你……”唐若鸢无奈的看着炎红尘拂袖而去,一双细眉紧紧皱起。“对不起红尘,我并不是有意要骗你,可如果我不让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