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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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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眼中温存退去,染上薄怒,孽子当真窝藏死囚!

“殇儿,给朕让开。”

杨殇久久看着皇帝,随后缓缓别开了脸,两脚却如钉在地上一般,不让了路去。

康巧慧嗤的一笑。

皇帝双眉一轩,奇道:“爱妃笑甚?”

康巧慧抚了抚他的心口。

“我的万岁爷,你还是老样子,急脾气,粗心思。你只想进去搜人,殇儿不准,你便认为里面藏的是死囚。”又掩嘴轻笑,“唉。。。你倒是问问你宝贝儿子,为什么堵在门口不让人进去搜?”

皇帝瞥眼朝杨殇看去,只见他眼中满是脉脉柔情,不禁心中一惊,看向康巧慧:“莫非屋内是殇儿的心上人?”

康巧慧点点皇帝心口,嗔道:“你儿子长大了,该娶亲了,只你还不知道呢。”鄙夷看看杨骜,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三儿子那样,什么破烂货色往门里牵,府里乌烟瘴气的,呼吸口新鲜空气都难。”

敢辱三爷,弄死她!天候、天骄大怒,手握剑柄,便要拔剑偷袭康巧慧。

杨骜横去一眼,两人一凛,缓缓松了剑柄。

贾信轻轻笑。

“三爷相貌脾性风流,样貌倜傥,不免会多些姻缘。”嘿的一笑,瞅着皇帝,道:“这事啊,不能怪三爷,得怪皇上,遥想皇上当年,那也是风流韵事不断呢。。。”

皇帝朗声大笑,拍拍康巧慧的肩。

“你到底是女人家。难怪你看不惯骜儿。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之事。像殇儿这般年逾二十三还未婚娶的,着实是少。”看向杨殇,“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朕便进屋看一看我那未过门的儿媳。”

杨殇颔首,“是。”为皇帝开门。

杨骜缓步走来门边,对他大哥道:“你猜我能将她揪出来么?才半日不见,小弟已经想她入骨了,恨不能立刻将她绑回府去。。。”声线极是暧昧。

杨殇双拳握得咯咯直响,不动声色,微笑反问:“三弟说的是谁?”

杨骜心中一沉,大哥胸有成竹,难道。。。此次不能顺利带走妍儿?一拂衣袖,随着皇帝等人进到屋内。

赵梓柔由一名婢女搀着,颤噤噤躲在柱后,见皇帝等人进来了,羞答答的总也不肯出来。

天骄在杨骜耳边低声细语,“爷,要不要翻箱倒柜的找心妍?”

杨骜环顾屋内摆设一周,眉头轻蹙,“不必,大哥屋内家具简洁,并没有任何藏身之处。难道。。。他并没有把妍儿带回太子府?”

皇帝见赵梓柔不敢出来相见,自己身为长辈也不便出口相邀。

杨殇招招手,“小木头,扶你主子来见过皇上。”

赵梓柔身侧那满脸雀斑的小仆婢道:“是。”搀着赵梓柔走到众人身前,行礼问安。

“皇上,梓柔知道身为闺秀,不该私自前来太子府内相会,可。。。梓柔听说太子腰侧受了伤,心中牵挂,这才冒昧的来了。皇上莫怪!”

“我家小姐对太子一片真心,生怕太子府内丫头奴婢掌握不好火候,熬不好药,这才亲自前来。。。”

小木头说着,便觉脸上两道冷光射来,原来是杨骜淡淡瞥了她一眼,随后迅速嫌恶一般的转开脸去,想必是嫌她样貌丑陋,一眼也不愿多看,续道:“亲自前来给太子熬配汤药的。”

皇帝连连点头,“原来是殇儿心上人是赵爱卿的女儿,果然好品貌,又贤惠体贴,有你在我殇儿身边照顾,朕可就放心了。”

赵梓柔双颊羞红,绞着衣裙道:“梓柔不知皇上在说什么。。。梓柔什么都不要,只要能每天给殿下熬一碗汤水就好了。”

“父皇,女孩子脸皮薄,这些事以后再谈。”

杨殇轻轻咳嗽,轻轻瞥了一眼小木头,道:“天色不早,送赵小姐回府吧。路上小心伺候,别出了什么闪失。”

小木头肩头一耸,迟疑了两口气的功夫,答道:“是!”

杨骜利眸一眯,仆婢好像对她自个的名字不大熟悉,视线轻移,二度打量小木头脸,只见她面颊黑黄,斑斑点点,实难看出长得什么模样。

皇帝见杨殇对梓柔极是袒护,于是朗声而笑。

“改日朕找来赵爱卿,仔细谈一谈你们的婚事。今日死刑场上,朕差点送了命,正巧拿你们的婚事来冲冲喜。”

赵梓柔惊喜之下,身子晃了一晃,险些就要跌倒。

“小姐当心。”小木头忙将她搀住。

把钗当掉



“三爷,梓柔是个区区女子,本不该多嘴参与男人的事,胡乱说道些什么。言偑芾觑可是,三爷绞尽脑汁的陷害殿下窝藏死囚,这也太让人看不过去了。战场上,太子也是让奸人陷害,才给皇上他老人家传去错的情报。现在想想,难道这两件栽赃陷害之事都是三爷所为?”

天候、天骄心中不忿,出声恫吓。

“赵太尉曾收了不少咱家王爷的恩惠,若知他女儿这般诋毁三爷,嘿嘿,该为自己拥有这么一个‘知恩懂礼’的女儿,而骄傲上了天。”

赵梓柔窘迫红了耳根,牙齿紧咬下唇,不再言语茕。

贾信暗暗审度皇帝的脸,见他对杨骜已生疑色,忙拍抚皇帝后背,软声宽慰。

“依奴才看,三爷是性情中人,柳心妍虽是死囚,可到底曾是三爷枕边之人,那份男女情谊岂是说没就没的?这般病急乱投医,胡搜乱找,实乃大丈夫情理之中可为之事。说诬陷太子,未免言重了。太子殿下自然是没有窝藏死囚的了,加之太子为人豁达,更不会和三爷计较什么。今儿这事,是个大大的误会。”

贾信话到这一步,杨殇若还揪住不放,那倒像是有意要推三弟下水了呐。

于是朗声笑道:“父皇,三弟年纪较儿臣小了两岁,不免鲁莽性急,儿臣并不在意。”言下之意,杨骜虽诬陷他,他却是可以原谅的。

皇帝会心而笑。“殇儿果然有过人气度。”双眉倒竖,瞪向杨骜,“早跟你说,妍儿那死丫头是让那什么无常、黑白给捉去了。你却信誓旦旦的要朕来此捉囚犯。”顿了一顿,声音暴怒:“跟朕回宫,朕跟你好好谈谈。”拂袖出屋去了。

康巧慧、贾信、众仆婢紧随其后。

杨骜伸出左手,猛然擒住杨殇的脖颈,砰地一声,将他撞在墙上。杨殇后背被撞的发麻酸痛,冷汗直冒。

“杨殇,你把她藏在了哪里?立刻把她给我交出来。”

梓柔、小木头同时喊道:“放开殿下!”

杨殇虽被锁喉,几近窒息,唇边却挂着挑衅的笑。

“抱歉。这一生,你都别妄想找到她。柳心妍这三个字将永永远远的消失不见。”

贾信远远叫道:“三爷,皇上催您快一步。太子爷真是失礼,皇上要走,也不出来送一送?”

杨骜深邃阴冷的眉眼,迫近几分,淡淡道:“大皇兄,好好将她藏起来,若是让小弟找到丝毫她在你府内的线索。那么,太子府家眷一天死一人,直至她肯出面为止。”松开杨殇,径自出屋。

杨殇咳嗽几声,脖子里被束出五道血红指印,可见方才杨骜下了狠手。杨殇深深看了一眼盯着杨骜离去方向,茫然失神的小木头。

“柳儿,你和梓柔在此稍候,一切等我回来再做打算。”举步出屋。

赵梓柔见众人都已远远走出府去,忙把房门关住。

“多亏了皇后娘娘带来的‘换容散’,涂在脸上,容貌丑的连亲娘也认不出来。”噗的一笑,“亏殿下想的起来,喊妹妹作小木头。”

心妍搔搔鼻尖,“他一时情急,取我姓氏柳字的偏旁吧。”顿了一顿,道:“梓柔姐姐,皇后这毒药多久会。。。会失效,我什么时候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梓柔皱了皱眉,“这药除非是服下解药,不然是刀割不去,一辈子都这样了。”拉住心妍的手:“人活着不是为了一张臭皮囊,你现在这样虽丑陋了一点,可是却能重新开始生活呢,何乐而不为?”

心妍听到‘重新开始’四字,心中陡然一暖。若是从今以后只需留在殿下身边,其他一切都不需操心,那是何等幸福的事。

梓柔咚的一声跪在了心妍的脚边。

“妹子,梓柔姐姐有一事相求。”

“梓柔姐,你快起来。”心妍拉她几下,见拉不起来,于是噗通跪在她的面前,急道:“什么事,你说给我听。我能帮的,必然会帮。可我自身难保,怕是帮不上你。”

梓柔拉住心妍的手,“你方才也听到了,睿王说如果察觉你在太子府,就要一天一个将太子府的人都杀光。直到你肯出面相见。”

心妍咬了咬唇,难道梓柔是怕她连累太子府么?

“可是。。。可是,刚才三爷把我揽在怀里,离的那么近,他也没有发觉是我。所以,只要不是有人有意走漏了风声,三爷绝不会发现我,太子府也不会有事的。”

梓柔长叹一声,大是不能认同。

“睿王谋思敏捷,方才情势混乱,他不及推敲。可是,只要他稍加细想,便不难发现你在府内。”语气一缓,声音带了哭腔,“难道妹子要看着太子府被灭门么?看着太子那么好的一个男儿,被三爷杀死么?”

心妍猛地一惊,连忙摆手,“不,不。我不会让殿下受到任何牵连。可是。。。好,等殿下回来了,我便跟他告别。。。”

梓柔抚了抚自己的小腹,轻轻道:“另外就是,我。。。我已经怀了殿下的孩子。你方才也听到皇上的话了,我和殿下婚事便在近日了。妹妹是睿王的妾,姐姐说句难听的,你身子已经不干净,我纵然想让殿下收你为侧室,殿下心中总是嫌弃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冰清玉洁。”

心妍双手猛地握成拳头,想到前世梓柔的孩子便是被自己使计毒杀,一尸两命的惨死了,这一世怎么也不能让梓柔生活不幸。

为今之计,只有自己离开,走的没影没踪了,想到此处,茫然无措,泪珠簌簌滚过乌黑脸颊。

“那。。。那我走了。祝梓柔姐和殿下百年恩好,心妍无论身在哪里也会为姐姐和殿下祈福的。”

心妍抹了一把眼泪,起身便走。

“等等。”梓柔忙立起身拉住心妍的左手腕,随即将一个小包袱塞进心妍怀中。

“妹子,这包袱里是几件我穿过的衣裳,你别嫌弃,另外还有三四锭金子。你拿着路上用。”

吃醋嫉妒



心妍从背后取下包袱,将几件绫罗绸缎递进窗口:“这几件衣裳是一个千金小姐穿过的,都是好料子,你看着给些就行。言偑芾觑”

伙计甩出五文钱,“不诚心当东西,还来撩拨什么?滚开滚开。”

心妍把紫玉钗收回衣襟,抓起五个铜币,走上街去。

花四文钱买了两个包子,在包子铺小凳上坐了下来,刚张开嘴要咬上一口茕。

哗的一声,从身后建筑二楼泼下一盆冷水,将心妍连带她手中包子泼了一个湿哒哒、水淋淋。

包子铺老板仰头破骂:“翠红楼被男人玩烂的***。货,我家的包子窜天肉香又惹到你么?泼你娘的腿啊泼!”

心妍抬头一看,后面建筑花里胡哨,原来是个妓。院呐。

二楼窗户内一个衣着妖娆,搔首弄姿的女人,酥声道:“老娘的洗澡水不是一般人能喝的。你包子铺的客人走了狗屎运。哼,再让老娘在跟客人玩乐时候闻到你家肉包子味,泼死你!”

她话音刚落,一只赤。裸男人手臂,从后环住她腰肢,把她拖去屋子伸出,又砰地一声,把窗户碰住。

心妍拿衣袖擦了把脸,拿着手里还未吃到口中、皮上沾着一片月季花瓣的包子,唤道:“老板。。。”

“去去去!关我什么事。上楼找那***。货评理去。”老板挥起毛巾擦起桌子。

心妍从衣袖拿出仅剩的一文钱,“我再买一个。。。”

“一文钱只能买半个,剩下的半个老子卖给谁去?走!走!走!没钱就挨饿!恕这里不招待。”

心妍长叹一声,把一文钱搁在桌上,起身走了。

经过帝都最奢华的酒楼,酒肉飘香,宾客满堂,心妍扭头朝酒楼看去。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前方响起。

百姓纷纷让路,心妍一惊之下,回过了头,疾驰大马已在眼前,闪避已经不及,只见马上乘客骤然拉紧缰绳。

骏马长嘶,四蹄纵跃,从心妍头顶飞了过去。

心妍啊的一声,滚到地上,额头撞在墙角,鼓起一个大包。

“姑娘,你怎样?”

心妍闻声,身子一震,手上一暖,便被一只温热手掌给握住向上一提,将她扶了起来。

心妍瞥眼看去,这人身穿一身青衫,脸庞俊逸精致,正是杨煜。

“在下有要事在身,赶路太急,这才差点伤到了姑娘。”

杨煜真诚望着心妍的脸颊,心妍脸上一热,忽然想起自己脸上又黑又黄,满是斑点,忙低下了头:“没。。。没有。”

杨煜松开她的手腕,笑道:“那就好。告辞。”

他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折回身,塞在心妍手里一张百两银票,再次转身走进了帝都酒楼。

杨煜在厅中环看一周,见靠窗一桌,一袭黑衫的男人独自坐着吃酒,于是几步走去坐了下来,喊道:“三哥。”

窗边独酌的清俊男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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