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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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滑过一抹红艳,几株三叶花便生长在几步外的草丛下,心妍将三叶花连株拔下,耳后迅速奔回灭天公子身畔。
他由于疼痛,背脊上已经渗出颗颗汗珠,此时正用右手撕下他方才搁在地上的衣衫布料,想来是欲裹伤,只是他一手难以将布料撕下,于是看上去,颇为狼狈。
“我来吧。”
心妍走了过去,接过他手中衣衫,替他撕下了一大块绸布,随即将几株三叶花以手指碾碎作花泥,涂在他的创口上,他手臂微微一震,喉间轻轻哼了一声,想必是药物蛰痛了伤口。
心妍轻轻道:“公子或许不知,桃花林不与外界来往,于是林外有雄狮看守,若是生人闯进了桃花林地界,被雄狮发觉,便要发起进攻呢。每隔不久便会发现生人尸首躺在这荒草之间。公子能够脱险,当真是好运。”
心妍说着,将手中布料裹在那公子左臂创口之上。微微一笑,道:“你稍稍忍耐,三叶花药效很快,不用许久便感觉不到痛了。”仔细将他创口包扎住。
“的确感觉不到痛了。这药效果然奇快,倒颇像是。。。麻醉之药。”
凝着冰霜的嗓音,幽幽吐出‘麻醉之药’四字自头顶响起。
心妍胸口登时漏了一拍,倏地抬起头来,迎进了一双漆黑的眼眸。
她将这公子细细打量,他蓬乱的发,焦黄的脸,容貌丑陋已极,无常、黑子称呼他是丑八怪并不为过。
心妍莫名失落,心想说话声音如此清冷慵懒之人,世上并非仅杨骜一人,她这又是胡思乱想些什么,竟期望身瘫体残的杨骜会来到这桃花林么?还祈求他。。。会亲自来寻找她的下落么。
灭天见她神情凄然,便抿抿唇,笑问:“怎么,在下说三叶花药效奇快,像麻醉之药,有何不妥?”
心妍摇了摇头,“没。。。并无不妥。只是。。。麻醉之药四字使我记起了一位多日不见的故人。”
灭天将衣衫披在身上,睨她:“故人?”
心妍颔首:“是啊,故人。”
她意识到这公子乃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自己无须对他作多解释,于是淡淡道:“没什么要紧的。一些不愿启齿的记忆罢了。”
“嗯。”
那公子轻轻嗤笑,将长剑自雄狮腹中拔下,在溪水之中冲洗剑身。
心妍见这男子甚是冷漠,且他身上伤口已经无碍,便站起身来,朝自己方才所乘竹筏走去。
“柳心妍。”
一声低唤,自身后传来。
心妍愕然止步,满是诧色的凝视那公子,他已经站起身来,这时才发觉,他身材极是健硕伟岸。
“柳心妍,是你么?世人皆知,杨骜的女人,眉尾有颗朱砂小痣。”
那公子抬手摸摸自己左眉眉尾,示意她眉尾那处是有一点朱砂痣的。
心妍惊道:“三爷要你你找我。。。”
说到此处,便急忙住口,这男子目光满是杀意,似乎来者不善,她不能承认自己身份,于是轻笑道:“公子除了寻仇之外,也来桃花林寻人?只是,我自小长在桃花林内,从未听过柳。。。柳。。。公子方才说的什么名字来着?”
灭天一步一步走近,右手持剑伸出,剑尖挑起她下颌,微微眯起眉眼,打量她的脸颊,缓缓道:“在下方才说,她叫作柳心妍。”剑刃倏地下滑,划开了她胸襟纽扣,登时之间,衣衫向两侧敞开,雪白颈项、姣好肩头曝露出来。
灭天丑颜之上难见任何表情,只是眸中神色微微沉了。
“苍穹王说的不错,柳心妍左胸之上,绣有一株蔷薇,蔷薇花枝下刺有苍穹王的名讳。姑娘既然不是柳心妍,何以有朱砂小痣,又属有苍穹王的名讳?”
心妍怒目瞪视那公子,喝道:“即便你是他的影子兵,可他。。。他为何对你谈起此事?”
这本是最最私密的事,不与她肌肤相亲之人,根本无从发现,为何杨骜对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提及这事?
灭天向前迫近两步,一道阴影铺天盖地一般袭来,心妍莫名惊骇,要知道此时桃花林内所有族人都聚到一处选举首领,根本不会有人经过此处。若是此人对她行凶,根本无人相帮!
“因为,苍穹王命在下为他办点事。”
他声音轻薄,心妍脸上一热,心知他口中所说之事必然不善,倏地转身向竹筏方向奔去,岂料腰腹一紧,被那公子伸出手臂牢牢扣住,带进了怀中。
“唔。。。”心妍背部猛然撞在他的胸膛之上,背脊生疼,犹如撞在一堵坚硬的墙壁之上。
灭天自后俯下头,嘴唇轻轻碰触心妍的耳垂,
“我本寻你不得,是你自己撞上门来,岂有再逃走之理,嗯?”
耳边他温热气息使得心妍烦乱极了。她手足无措,强自冷静道:
“你不要乱来,兴许三爷只是一时恨我背弃了他,于是才找你辱我泄愤,你当回去问问他,保不准他已经改了主意!你若害我,他不会饶你!”
灭天轻笑,双臂环住她小腹前,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抚在她胸腹之上,声线沙哑道:
“他,不会改变主意。你今日逃不出我的手心。你可知,苍穹王虽已是废人,他即便是残废卧倒病榻,心中依旧日日惦记你这小野猫,恐无人疼爱于你,于是命我四下寻你。我寻你的路上遇到了无常两人,而非有意与其打斗,更非追杀其而来。”话锋一转,声音有着与他面容不相称的邪魅,“此时找到了你,便代替苍穹王。。。好好疼你,宠你。”
那公子话音落处,已将心妍放倒在地,迫她躺在草丛之上,随即欺身而下,双臂撑在她身侧的花草之上。
心妍胸口怦怦乱跳,捶打他的胸膛,斥道:“我方才为你寻药,替你治伤,你便这样这样报答我!杨骜他。。。他当真要你对我做。。。做这样的下流事!”泪水夺眶涌出,声音抽噎。
灭天吻去她眼尾泪迹,笑道:“他是否真的下令如此,得由你来定夺。”
他右手捉住她两只手腕,猛然压在她的头顶之上,左手伸进她衣衫内,撩起她肚兜,握住她柔软的胸。脯,狠狠揉捏。
心妍因有孕七月还多,胸。乳原本便胀痛难当,被他毫不怜惜的把玩手中,剧痛之下,心妍忍将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那公子身子猛然一震,呼吸莫名急促,俯下头来,隔着衣物,咬住她另一胸。乳,舌尖儿探出,轻轻勾画,湿润了衣料,挑弄她胸前挺立的粉嫩蓓。蕾。
心妍羞怒难当,心想这人竟对一名孕妇做这等难以启齿的侮辱之事,真是不堪极了。
“无耻狂徒!”
啪的一声,心妍奋力挣扎,猛然挥下左手,打在了灭天左边脸颊。他脸上肌肤竟丝毫不见红肿,只是扬起了头,暂时停止了对她胸前的肆虐。
“既然你喜欢蛮横无理的,那么在下奉陪。”
铮的一声,灭天将长剑掷出,插在了心妍身侧的地上,剑身入地,几乎没至剑柄。
“你可以挣扎,但,下一次,这柄长剑便不会再有偏差,而是径直刺进你小腹之内。若是刺到了胎儿的手脚、脑袋,那么,对不住。”
灭天说着,眼中英气霸悍神色一露即隐,幻作了轻佻侵犯之色,手指轻轻抚摸她高高隆起的小腹。
心妍恨得切齿,然而他眸中神色,仿佛恨不能一拳砸破她小腹,扼出胎儿。
她莫名畏惧,慢慢的停止挣扎,进而想到这人将会对她腹中胎儿不利,便身子僵硬,不敢动弹。
“公子,若是不嫌弃苍穹王曾用过我这幅身子,还请自便。。。”
灭天见她神情木然,恍若死尸,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何止苍穹王用过你这身体?何止。。。”解开她衣衫,退尽自己身上衣物,释放早已紧绷炽热的欲,一寸一寸进入她干涩的身体。
心妍紧紧闭起双眼,“还请,千万不要伤及我腹中胎儿。这孩子是苍穹王的血脉,我。。。誓死要留下这孩子。。。”
她双手握拢,指甲将掌心划开,淌下鲜血,体内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滚烫偎贴她每一寸内壁,这温度也不属于杨骜,而是属于一个陌生的男人。。。
“苍穹王的孩子,在下自当。。。罢了,柳心妍这妖女的话怎可轻信。”
男人凝重呼吸在耳边回响,他的吻在她唇瓣、颈项徘徊,如火似灼的欲在她身体里不断撞击。
心妍紧紧咬唇,承受这番耻辱。这便是杨骜要的么,得不到她,便要毁掉了她。。。
“睁开双眼,看着我!看我是怎样对待你这副肮脏的身子的!”
那公子嘶声轻吼,五指拢进她发丝,托起她的后脑,强迫她向下看去。
心妍缓缓张开眼来,然而雨珠颗颗坠下,心妍仰面向上,几近睁不开眼来。眼眯成线,便见雨水混着汗水自他颈项滑下,淌过小腹肌理,流至胯间两人交合之处。
心妍心中大恸,猛然闭起双眼,喃喃道:“杨骜…”
重逢杨骜
灭天眉头皱了一皱。言偑芾觑
“在下不介意当做苍穹王的替身,因在下本就是他的影子兵,男女之事较之于他,想必也不会令你失望。”
两手钳住她腰肢,更加剧烈的在她的身体内冲刺。
心妍合起眼来,泪迹滑下,身体仿佛要碎裂了,她双手拢住小腹,仿佛只要护得住腹中胎儿,已是最后期望嗒。
“杨骜,我。。。我恨你。。。”
‘你’字方落,心妍便因心念大动,心血涌荡,加之动了胎气,而昏了过去。
等到再睁开眼时,已经日头西落,红霞洒满溪水,到了傍晚时候胼。
心妍撑起酸痛的身体,双。腿之间灼烫不已,她因羞怒而满脸通红,四下望去,便见那公子双手负在背后,背对着她站在溪边。碎花清风拂过,他绸袖衣袂随风飘荡不止。
心妍愤愤难平,但自忖力不能敌,于是低下头来,缓缓穿起身上的衣物,瞥眼间看到了自己小腹上点点青红吻印,以及深深的齿痕,当即胸中犹如遭到重击,心中痛的犹如刀绞,这当是此生的奇耻大辱!
灭天听到心妍穿衣窸窣之声,便转回身来,来到心妍身畔,朝她淡淡望了一眼,“我们,再会无期。”径自向北走去。
心妍见这人利用完了她便即离去,更是对这人以及他的主子苍穹帝恨到浑身直颤、手脚冰冷,登时间升起了自刎之意,站起身拔出依旧深深插在地上的冷剑,倒握长剑便朝小腹刺去。
剑尖刺到小腹一瞬,便即想到她虽是不干不净,被人侮辱了,可这孩子到底是一条无辜的性命,要死也等到孩子生下之后再来寻死。要死也要先将侮辱她那人给亲手杀了,报了今日之仇之后再死。
想到此处,浑身一热,穿好衣物,将灭天的剑背在身后,静悄悄跟在灭天身后而去。
灭天来到溪边,乘竹筏过了溪。
心妍等他在对岸走出一段距离,便也乘竹筏过溪。
她来到对岸,灭天在前快步疾走,不多时心妍已经看之不到了。
她当即慌神,小跑急追,奔了许久,便远远瞧见那公子环胸坐在一处圆石之上。
心妍心中稍宽,驻步隐在树后微微歇息。
灭天在石上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又站起身来快步疾行,不多时又隐去了影踪。
心妍唯恐这侮辱自己之人消失了踪迹,自己再无处去寻仇,于是加紧步子跟将过去,走了许久不见其踪迹,心道难道他改了旁路,不在这条路上走了?又想不会这样,这地方就只这一条小路通外外界。
心妍又走许久,忽然间看到那公子倚在一株花树之下,淡淡望着她的方向。
心妍吃了一惊,恐被他发现她在跟着她,于是忙躲在石后,悄悄探头出来,朝他窥去,乍然间已不见那公子的去向。
“糟了!”
心妍心急之下,从石后窜出加紧急追。
来到那公子方才站的那棵树旁,在树下发现一个小水壶和一些吃剩下的干粮。
心妍忽然感到口干舌燥,腹中饥饿难忍,于是拿起水壶摇了摇,还剩一些水,心想兴许是那丑怪狂徒饮完扔下的。
她也不怕他下毒害她,心想这人想杀她极是容易,要杀她早已杀了,当即拧开壶口把水饮尽,拿起干粮吃下,丢了水壶,朝背疾奔。
如此行了七八日,心妍总是追追停停,吃喝一些那公子饮食后丢下的食物饮水。
晚间或是露宿林间,或是在荒野歇下,总归与那公子相隔十数丈,悄悄跟在他身后。
待到次晨她每每醒来,便正巧是那公子又行赶路之时,于是并没有将他跟丢。
这天,两人来到了一座小镇,已经离桃花林远了。
心妍回头张望,但见行人匆匆,哪里还有桃花林的影子。心想殇一定早已经发现她不辞而别,定要四下去寻她了。殇或许会以为她被野兽叼食了也未可知。
不过,灭天一路向北,可巧也是王苍穹边界而去,正巧心妍可以跟到边界与聂大哥会和,先行救下菱儿,再行找那灭天报仇。
心妍长叹一声,回转头来,便见那公子走进了一家酒楼。
心妍腹中咕咕大作,看看天色已是正午时分。
她来到酒楼边上,但见客栈内座无虚席,客人甚多,心道即便她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