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奴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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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待那队家丁派送完食物往回走时,难民人群中突然冲出一名落魄男子,大喊道,“李三?!李三,是不是你?”
走在队伍最末端的家丁一脸惊诧地转过头来,那名呼喊地男子已奔至他跟前,“我是徐五啊,我是徐五啊,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四殿下府上做工了吗?”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整个难民队伍听见。
奇四殿下,原来活菩萨是四殿下的人!一时间,难民们便沸腾起来。
书“四殿下,战神四殿下派人来救我们了!我们有救了!”
“四殿下果真是活菩萨啊!”
“我们一定要报答四殿下的恩德,四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四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四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难民中不知是由谁带头高呼,刹时整个难民人群皆跪下齐呼,声势震天,响彻云霄。
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四殿下接济天下难民仁爱之心便传扬辰国。反观太子的难民容所,至今只有两处仍在修葺之中。在他们受苦受难时,四殿下默然地伸出援助之手,救出水火之中,比起太子虚张声势的容所来,民心自然收归四殿下。
抬头凝眸,视线落在碧落苑紧闭宫门之上,淅沥小雨拍打在兀自站在院中的端午的脸上。司空凌仍在与吕慧夫人缠绵,娇吟之声不绝于耳,锦儿嘴角上扬,得意而鄙夷的看着端午。
这雨从早上下到日暮,端午也已站了近两个时辰了,浑身湿透,牙关打颤,瑟瑟发抖。
“有些麻雀啊,原本以为能飞上枝头作凤凰,到头来还不是一个落汤鸡!”锦儿哧哧的嘲笑着。
“呵呵,就是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模样,就那样的姿色还学人家勾引人,简直是做梦!”锦儿身侧的丫鬟忙不迭地附和道,甚为不屑地看着端午。
“你别说啊,偏偏人家就有双狐媚的眸子,就会勾引人!”锦儿又接着讽刺着。
“哈哈,我要是主子,像她那样不知羞耻的贱婢,我早就把她撵出府去了,看着碍眼!”
“哈哈。”
锦儿与身后的丫鬟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看向端午的眼神愈加了几分厌恶鄙视。
端午的视线依旧落在宫门之上,她们嘲弄的笑语她听得一清二楚,所谓勾引,只不过是每日与迟墨出府游玩,她懒于争辩。只是心中微有不明,为何迟墨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进入凌王府?一般朝臣若来求见司空凌,定要通过层层上报,得到司空凌允许才能入府。而迟墨却无须通报,径直入内,就连管家舒贺都对他礼遇有加。端午发觉自己对迟墨的了解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有庞大的家世,他对她很好,真心实意的好。
“把你们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阴寒之声从身后冷冷传来,端午抬眸,雨丝落在油纸伞上,绽放烟花般的弧度。端午微微侧头便看见翟洛侧面锋利的轮廓,他在为她打伞遮雨。
“洛,洛侍卫……”锦儿张狂得意的笑声嘎然而止,颇为惧惮地看着翟洛。
“把你们刚说的话重复一遍。”翟洛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淡漠的眼眸内闪过一丝戾气。端午,不是任何人都随便可以欺负的。
“奴婢不敢,求洛侍卫饶恕。”凌王府上下人们对冰冷的翟洛皆为惧怕,他周身似乎笼罩在一层寒气与杀意之中,简直是个冰煞!锦儿急急跪下求饶,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有罪。
端午看见翟洛嘴角浮上淡淡的轻笑,顿时端午一惊,那笑容与司空凌平日折磨她时的笑容太过相似!“翟洛,不要。”端午脱口而出道,然而手掌中却多出一把伞柄。
眨眼功夫,翟洛已站在碧落苑的宫门处,指尖轻点,又见寒光乍现,血液飞迸而出。端午心中一怔,忙扔开伞,奔向锦儿。
如同那日在清竹居一般,阴寒锋利的匕首划破清秀的小脸,鲜红的血液染红端午的狐眼,“翟洛,我求你住手,住手!”
端午虚脱无力地跪在地上,双手抓住翟洛的锦服长袖,死死不放。
“端午,起来。”翟洛杀机减收,低头转眸望了一眼地上的端午,迅速收回不带一丝血迹的匕首。缓缓躯下身,又扶住端午的削肩,使她站立起来。
端午的视线落在锦儿和她身后的两个丫鬟脸上,血痕遍布,呆若木鸡,唯有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地瞪着端午。
“翟洛,你能不能不要跟他一样残忍?”端午眼角一滴清泪无声滑落,她又害得三个花容月貌般的女子毁容,她是罪恶的存在,端午再次难以原谅自己。
“外面何事喧哗?”宫门轰然开启,锦衣华服,修长玉立,气势阴柔,望而生寒。
吕慧萱芝(下)
“参,参见殿下。”端午俯身行礼,声线抖擞。虽然这些日子以来端午未再受到司空凌的“特殊照顾”,可司空凌捉摸不定的折磨已足够给端午留下阴影。
“啊——”身后跟出来的吕慧见着跪在地上的贴身丫鬟锦儿惨遭毁容,不禁大惊叫道,“谁?谁敢伤本夫人的贴身丫鬟?”严厉质问的眼神直直落在端午身上。
“哼,我。”翟洛冷声道。
吕慧憎恶的眼神依旧直视端午,该死的贱婢,一定是她怂恿洛侍卫毁了锦儿的脸!翟洛是殿下的贴身侍卫,她吕慧惹不起。可是端午那个贱人,只是殿下的婢女而已,她凭什么毁了锦儿?!端午,我吕慧跟你势不两立!
“回殿。”司空凌细眼浩瀚地落在灰暗的苍穹之上,丝毫不曾看过端午,更别说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的锦儿了。
吕慧不可置信的看着司空凌,一瞬间神情已换上了伤痛,殿下对她太不上心了,虽然受伤的只是一个丫鬟,但是始终是她的人,他连施舍一声过问都不肯。
端午低垂着头,静默地跟在司空凌身后。这些日子以来,端午已经习惯了他对她的忽视,除了伺候他就不用多想。
待司空凌一行人远去后,吕慧才露出狂风暴雨般的怒火来,咬牙切齿道,“速传太医来,锦儿先退下。来人,摆架听雨阁!”
“是。”丫鬟们虽不解吕慧夫人为何要在此时前去听雨阁,但还是备好雨伞,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
听雨阁,萱芝夫人的别院。此时的萱芝坐于阁楼窗前,双手抚琴,雨打绿叶,且听风吟,别有一番趣味。吕慧迈入阁楼之上,嘴角浮起一抹笑容,道,“萱芝,你的琴艺愈加让人佩服了。”
萱芝收回视线,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来人,缓缓收回抚琴的素手,嘴角亦浮上一种热切的笑容,在这个凌王府,谁人不是带着面具生活?“吕慧,你的绣艺也很是让我折服。”
萱芝起身,婀娜款步走向吕慧,右手轻轻一挥,下人立即替吕慧泡上香茗。步至吕慧跟前时,萱芝拉过吕慧伸来的柔荑,笑道,“坐。”
“萱芝,你这茶是殿下前几日赏赐的贡茶吧,我可真是羡慕你。”吕慧轻嗟一口香茗,眼中满是故做的羡慕,心头闪过一丝嫉妒。
“你有什么好羡慕的,殿下对你也是不薄。”虽是虚情假意,萱芝亦听着舒心,然而嘴上却不得不客套一番。
“是吗?殿下刚刚从我的碧落苑离开,说是要到你的听雨阁来,我猜他应该没来,所以前来看看。”吕慧优雅地再次品尝一口香茗,缓缓垂下眼睑,又迅速抬眼偷瞟萱芝的表情。看着萱芝凝固的笑容,吕慧心头闪过片刻得意。
“哦,有这事?”萱芝刻意伪装镇定,强烈压下心中的迷惑不解,心中有些开心又有些失落。殿下上次来听雨阁已是四五日前了吧,似乎他对自己愈加不再迷恋了。
“噢,萱芝,我也只是来看看殿下会不会过来而已,毕竟端午说她要回清竹居。”吕慧放下茶杯,嘴角微显嘲笑之意。
萱芝猛然转眸凝视吕慧,试图想要一眼把吕慧看穿一般,然而却只看到吕慧讽笑。高傲如是的萱芝怎会受得了如此讽刺,殿下原是要来看她的,因为端午的一句话竟改变注意,她居然输给端午那个贱婢!
“外面雨停了,我也该回苑了。”吕慧轻笑道,萱芝那样凌厉的眼神像把刀,果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盈盈起身,优雅而从容,“萱芝,不用送了,改日我再送来我用殿下赏赐的绫罗做的衣衫。”
“慢走,有空过来品茗。”萱芝果真没有起身相送,阴沉着脸淡淡的说。殿下赏赐的绫罗,这一句话再次触疼萱芝的心。
“嗯,会的,茶叶长时间放着会潮掉的。”
吕慧嗤嗤笑语刺进萱芝耳膜,萱芝紧咬下唇。哼,不就是殿下才宠幸她吕慧吗,有什么了不起?!改日殿下独宠本夫人,本夫人一定要你好看!
哼,又是端午!她竟敢阻拦殿下来听雨阁,真是胆大妄为!本夫人不给你些颜色,你还真认为本夫人是吃素的!
“来人,摆架清竹居!”
“是。”
给读者的话:
亲们,双生这几天特别累,特别累。晚更了些,望能理解。
出游
萱芝端坐清竹居竹桌上位,一脸寒霜,周围丫鬟们呼吸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萱芝夫人。索儿更是蹙着眉头,萱芝夫人平日虽有来清竹居走动,但表情从未如此严肃过。莫非端午姑娘惹着她了?她可不是好惹的主儿!看她的贴身丫鬟米树那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模样便可知一二了,而且在听雨阁的丫鬟们哪个没有受过萱芝夫人的责罚?
莫约半个时辰过去,端午才从永泰殿拖着疲乏的身躯回到清竹居。夜色朦胧,凉风袭身,端午甚觉寒冷。她的体质本就阴寒,娘说是生下来的时候受了寒气,后来算命先生说她命里阴气过终怕是命不长,必须得起给阳气一点的名字,于是便叫端午。如今又服下锁清丸那至阴至寒之毒,怕是更难熬过冬季。现今还仍未到深秋端午已觉得冬日降至了。
端午一边思量一脚已踏入清竹居内,径直走到内室,全然忽略掉仍坐在那里等候她的萱芝。
“咳。”萱芝愈加阴沉着脸,一个贱婢竟敢无视她的存在,简直是无法无天,于是便详装咳嗽一声。
端午蓦地抽回思绪,错愕地一转头便对上萱芝夫人冷笑的杏眼,急忙回过身跪道,“奴婢参见萱芝夫人。”
“端午姑娘快快请起,本夫人可担当不起你这一拜啊。”话虽如此,萱芝夫人依旧端午主位,桃腮上浮起一抹轻笑。她可不是汐婵那个蠢女人,要惩罚端午也得堵住众人的嘴。
端午没有起身,直直跪着,心中却不解为何萱芝夫人会这么晚了单独来她这清竹居?“奴婢不敢。”
“端午姑娘可是殿下跟前的大红人,有什么不敢的呢?本夫人也劝端午姑娘一句,不要仗着殿下对你宠爱有加便肆意妄为,在凌王府当下人的眼睛可得擦亮点,也得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夫人教训的是。”原来又是为司空凌而来,呵。
“呵呵。教训倒谈不上,本夫人只是给端午姑娘说说在凌王府的生存之道而已。”萱芝夫人嘲弄地看着地上的端午,盈盈起身迈至端午跟前,轻轻扶起她,又换上无比诚挚的语气道,“地上湿寒,端午姑娘可要小心身子啊。”
“多谢萱芝夫人关心。”端午依旧垂着脸,不去看萱芝的表情,她怕看到憎恨及厌恶。
“罢了,天色不早了,本夫人也该回去了,端午姑娘早生歇息着。”萱芝笑靥如花,放开用衣袖隔着搀扶端午的手。
“是。”
萱芝不再多言,径直越过端午,再未曾多看端午一眼。
“恭送萱芝夫人。”
待到萱芝回到听雨阁时,屏退下人,唯留下贴身丫鬟米树,莹笑动人温柔道,“事情办妥了?”
“回夫人,办妥了,奴婢已将东西放到她的床塌之下。”
“好。本夫人看看她到底拿什么跟本夫人斗!”
端午依旧兀自站在厅内,索儿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便上前关切道,“端午姑娘,萱芝夫人走远了,奴婢准备好了热水,姑娘沐浴完毕之后便歇息着吧。”
“嗯,好。”端午没有多余的话语,机械转身走向内室,沐浴完毕之后便躺于床榻之上。不多时,翟洛便送来苦药,待端午喝下之后静然离去。
翌日清早前去伺候司空凌时,他竟已梳洗完毕在书房会客,端午便向书房内走去。
而书房内,司空凌嘴角邪笑地听完翟洛关于难民处理之事的汇报,坐于一侧的迟墨亦浮上一抹浅笑。
“迟公子动作果真迅速。”司空凌赞道。接济难民完全由迟墨一手出资,五座城池内难民成千上万,如此便可窥见迟家家大业大。如今迟墨全力支持他便好,若是改日调转方向,那么他迟墨便是他司空凌匹敌的对手。
“殿下名望所归,迟墨也该带端午出游一番了。”迟墨是个生意人,亏本的买卖他可不做。
“迟公子随意。”司空凌把玩左手上的玉戒,漫不经心道,脑海却浮现出端午清澈亮丽的狐眼,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无视她的存在,可她与迟墨的事总在他心头像跟刺般存在。他司空凌的女人,竟有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