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奴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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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不可方物,纵身和乐翩翩起舞。萱芝得知后,美艳俏颜上浮起明媚的笑容,整个下午和颜悦色,听雨苑的下人们亦不必担心受罚了。
昨夜端午出尽风头,也难怪会有人找茬,这都在众夫人意料之中。只是不知殿下的天枰偏向哪方呢?新欢旧爱,殿下的抉择将决定她们日后在凌王府中的地位。若是端午得胜,众美姬就不得不重新审时度势了;若是汐婵再获宠爱,那么美姬们就得要看她得意的笑脸及冷嘲热讽了。
她们既希望端午能打击一下汐婵的威风,又害怕殿下迷恋上端午。
“没错?!说,本殿下的奴婢什么轮到你来掌掴了?!”
一听这话,众夫人悲喜参半。果真殿下的袒护他的奴婢,呵,说的是他的奴婢,是她只属于他的意思吗?
汐婵可爱的小脸顿时呆滞,听殿下的口气是责怪他不该打了那个贱婢?!汐婵更不服气了,“殿下,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她先将水泼撒到妾身身上的!Qī。shū。ωǎng。妾身也只是心疼殿下送给妾身的锦衣而已……”
“啪——”司空凌反手甩一个耳光,狠狠地落在汐婵可爱的小脸上。速度之快,措不及防;力道之大,汐婵猛地跪摔在地。
脸庞火辣火辣的疼,口腔充斥血腥味,耳膜嗡嗡作响,汐婵顿时感受到她的脸迅速膨胀。端午当初被她掌掴的感受丝毫不差地还回到汐婵身上。汐婵一瞬间难以回过神来,身后亦同样跪着的贴身丫鬟小璐立即惊慌地跪爬上前扶起汐婵,眼底全是惧怕。当初是她小璐打在那个女子身上的,殿下会不会连她一起受罚?她只得祈求她的主子能想法逃过这一劫,她也能免受惩罚。殿下是那样恐怖的人……
厅中妃嫔夫人们对司空凌突如其来的耳光亦震得一惊,毫无预料殿下竟会为那个奴婢发如此大火,还亲自动手打了汐婵……自从汐婵受宠以来,殿下一直对她放纵有加,以前惩罚那些侍妾美姬和通房丫鬟,他都充耳不闻,甚至助纣为虐。这个端午对殿下果真是与众不同的吗?还是殿下对她们感到厌烦了,故意用端午来打压她们?
“住嘴!就算本殿下的奴婢泼了你的水又如何?你敢掌掴她就是不把本殿下放在眼里,本殿下会十倍百倍的替她讨回来!”
被扶起身的汐婵眼神空洞地望着司空凌,直到亲口听到他说他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时眼底才充满害怕,浑身颤抖地害怕,才知道大祸临头而后悔,“殿下,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竟敢掌掴她!”司空凌冷冷地重复道,看着抱住他双腿求饶的汐婵的眼神更像看一只厌恶了的宠物,“翟洛,刮花她的脸!还有她的丫鬟!”
“是!”一向冰冷的翟洛听见司空凌这个命令嘴角竟浮上丝丝笑容,却犹如死神罗刹般恐怖。他本就无情,对汐婵这样的女子更不会手下留情。他抽出怀中那把漆黑幽寒的匕首,反射出凛冽的寒光。
汐婵这下是真的慌了神,恐惧之意由心而生,死死地抓住司空凌的双腿,哭喊着求饶,“殿下,不要不要啊!我以后真的不敢了,求殿下不要刮花我的脸……殿下……”
下一秒她便被司空凌一脚踢出好远,翟洛见势迅速地俯下身,左右开弓,寒光犹如流星般划过夜空——妃嫔夫人们还来不及反应,便听见地上两名女子凄惨的狼嚎鬼哭声!鲜红的血液喷洒而出,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目,映衬在妃嫔夫人眼眸内愈显复杂。
“啊——我的脸!我的脸!!”
端午一直冷冷地看着司空凌,不带一丝情绪。可是当听到汐婵的惨叫声时,她闪过一丝哀痛。那个女子虽然残忍地掌掴她,可是端午并不恨她,也不想她因她而毁容。她的手中已经背负了百强的命,不能再有冤孽,于是渐收眼底的冰冷,低声恳求道,“殿下,放过她们吧。”
听觉异常敏锐的翟洛亦听见端午的求情,阴寒的眼眸一沉,手指迅速点住她们两人的哑穴,寒光匕首左右翻飞——
汐婵惊悚地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可爱脸庞上的殷殷血液如瀑布倾泻,她好疼她好怕,可是她却喊不出来!眼泪夺眶而出,淹没在鲜血之中,她想反抗,可是接踵而至的匕首一刀一刀准确无误地划在她脸上,她好恨!殿下竟然下令毁了她的脸!没了这张可爱的俏脸,她还有什么资格去夺得他的宠爱?!端午,是你迷惑殿下!你个贱婢,贱婢!我恨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杀鸡儆猴(下)
她竟然为伤害她的人求情?司空凌甚觉好笑,嘴角不自觉地浮上惯有的轻笑,缓缓伸出修长右手覆上端午那双此刻显得难看的眼睛,轻声道,“不要看就好了。”
六道异样的眼光集体落在司空凌和端午身上,那样亲昵疼爱的举动,那样宠溺轻柔的语气,像一把刀刺在厅中那六人心上。她们从来没有见过殿下如此温柔的模样,就连在宠幸她们时,他的眼里也只有冰冷的情欲。
“不,不要让我再背负罪孽,我承受不起。”端午的语气是那样的沧桑卑微,百强之死犹如一根刺牢牢地刺在端午的心上,深深自责。所以,她不要秋姐因她而遭受意外,一定要让她离开她。而如今,仅是有过两面之缘的汐婵也因她而受罚……这样的她,犹如灾星,谁靠近她必定会受伤。司空凌,你让我以后怎样对别人笑?
眼睛上温热的手指迅速撤离。司空凌骤然抽回手,刚刚那样温柔的语气也让他吓了一跳。他不能对她好,他不允许自己对任何一个女人好!他永远都是那个冰冷无情的司空凌!嘴角上扬温柔的弧度迅速收回,转过身眼底依旧愤怒,“你们都给本殿下听着,谁要是不怕死敢动她尽管试试!”
六双复杂的眼神齐齐望着司空凌,如此警告语气她们怎么会听不明白?殿下为了那个端午竟然完全忽略了她们……
“是……”失落与不甘通通被伪装,只有低声下气的顺从。
闵妃悄然垂下头,掩饰眼底伤痛。从小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他,一直以为只要她在他身边,一回头就可以看得见的地方,总一天他会爱上她。可是,这个叫端午的女子一出现就夺得了他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注意力。那么,她算什么呢?她爱了他那么久,到底算什么呢?
攸妃如刀剖析般的眼神落在端午身上,她竟值得殿下为她大动肝火?
萱芝讪讪的笑容藏刀,殿下的宠爱不是她那样的女子所能承受得起的,一切都要付出代价。
琪婕垂着眉,视线缥缈地落在昏黄摇曳的烛光下,她早就不争了,她认输了……
吕慧如针般的眼神刺向端午,而后又迅速收回,左右环望周围人的表情,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采柔痴痴的望着司空凌,什么时候殿下也能像在乎端午那样在乎自己呢?
“哼!”司空凌拂袖离去,心底充满愤怒,他为什么要为她受伤而报复自己的女人?!他应该很希望看到这样的结局不是吗?对,一定是他不想看到一个丑陋的奴婢服侍自己!今夜他是醉了,醉了才会为她做出这样荒唐愚蠢的事来!
翟洛满意地停下手中挥舞的匕首,每个人脸上都划满九九八十一刀,如今她们整张脸上已看不见原本白皙细嫩的肌肤,只有或长或短的血痕不断向外渗出鲜血来。翟洛指尖轻点,解开她们两人的穴道。
“啊——我的脸,我的脸!!!端午,你个贱婢,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光头的汐婵张口大喊,血液顺着脸颊流入嘴里,模样凄惨至极。
翟洛剑眉微蹙了一下,指尖翻转,汐婵忿恨恐怖至极的声音再也传不出来,唯见她依旧张口大喊着什么。疯子,省得吵了端午的耳。
闵妃等人皆不忍目睹汐婵如此可怜又恐怖模样,偏转过头不去看她。当视线一落到端午身上时,复杂神色不言而喻。
端午低低垂着红肿的头,她也听到了汐婵对她的咒怨。她有点难过,悲伤。这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
汐婵依旧翕合着嘴,杀人的目光直视端午,蓦地似下定决心一般飞速起身朝端午奔去——纵然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翟洛手中的匕首。翟洛猛然发觉汐婵冲向端午报复,幽寒匕首准确无误地刺进汐婵的心脏。
汐婵停顿片刻,没有回转身看飞刀之人,只是恨恨的目光如一把利剑刺向端午,是她毁了她!她要永远的诅咒她,她要让她不得好死!
汩汩鲜血顺流而下,滴在汐婵粉嫩鲜衣上,开出火红火红的花朵,妖冶至极。
端午,你毁了我,我将永生永世的诅咒你!
汐婵倒下前,这是她心中唯一的想法。只是到死都没能将她的诅咒说出来。
那样恶毒恐怖的眼直视端午,端午被吓得一惊,立即缩回木床角落,浑身颤栗。又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在她面前,她恶心害怕得想吐。
“来人,将她们拖出去,把这里打扫干净。”翟洛冰冷地命令道。
总妃嫔夫人亦受不了如此血腥的一面,皆转身速速离开清竹居,心中千般想法。
一夜之间,端午的大名再次响彻凌王府。他们无情冷酷的殿下为了她,而杀了汐婵夫人……
于端午而言,此夜再不能眠。只是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双腿蜷缩在木床角落,眼神涣散无光。
休养
秋日愈近,夜间总会噼里啪啦来势汹汹地下场大雨,只是来得快去得也更快。自丫鬟打来热水沐浴后,端午一直蜷缩在木床角落,维持环膝动作,一动不动。而一旁的丫鬟却看得害怕,只得知汐婵夫人死在这个清竹居后,她的心就没有停止过恐惧。看向端午的眼神也与刚开始不同,她可不想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个主子而丧命。
空气中仍有浓重的血腥味,那是无论点着多么贵重的檀香都驱散不了的。
翟洛回到永泰殿见司空凌睡下后便又返回到清竹居,手中端着一碗苦味稠浓的药汁,端午抬起那双被挤得看不清眼眸的狐眼望着翟洛,低声反问又似自言自语道,“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不是她死,你就会死在她手下。”翟洛冷清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有无边无际的寒冷狠劲。
丫鬟见势立即机灵地退出门外,听到不该听的东西亦会遭来杀身之祸。
“可是,你已经让她生不如死了……”端午想起了她的养娘,那么苦命的一个女子,受尽病痛和丈夫的折磨,可是她还是想她能活下去。生命就是那么短暂,由不得人。可是明明能有活下去的机会,为什么不让汐婵活下去?
“喝药,这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翟洛未与端午多做争辩,将药汁递与端午跟前。他和殿下走过的血腥之路,不是她可以理解的,不必多说,日后她自然会明白。
“不喝。”端午倔强地转过头。
翟洛端着药汁布满老茧的手有片刻呆滞,神情愈加寒霜。这药汁,融集天下间最好的补气之药,是他费劲心血才得来的。包括夜闯辰国皇宫,连夜赶至深山采摘药材。“喝了吧,不要跟自己赌气。”
一向冰冷的翟洛怎会有那样祈求的语气?端午疑心自己听错了,蓦地转过头怔怔地看着翟洛。
“好好照顾自己。”翟洛一手拉起端午粗糙的手,将药碗放在她手心。接触到端午手指那瞬间,翟洛感受到自己冰凉的指间传来更深的冰冷。翟洛明白,那是寒毒残留的功效。可惜,他没有解除寒毒的解药……
端午看着翟洛修长的身影渐渐离去,手心有淡淡的暖意。眼底一片复杂,这是翟洛对她的好……眼睛有微微的酸涩感,端午咬牙一口将药汁一饮而尽,而后一直保持蜷缩的姿势躲藏在角落,一夜无眠。
翌日天未亮,翟洛照旧端来一碗药汁,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擦拭在端午仍有些红肿的脸庞。看着端午憔悴的神情,道,“好好休息。”
“我不要住在这里。”一闭上眼,端午的眼前便浮上汐婵临死前怨恨的眼神,她觉得好怕。
“我去给殿下说。”没有多余的话语,翟洛转身飞走。
待到翟洛再次回到清竹居时,得到的消息是殿下不准许。端午的狐眼又愈加黯淡了几分,沉默不语。翟洛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离开,他得同殿下去上早朝了。
未过多久,清竹居来了一个客人,采柔。依旧是清纯的眸子和含笑的神情,道,“端午姑娘,采柔知道你昨日定没能休息好,特地送来助眠的安宁香。”
端午没有多语,直直地看着采柔径直将熏香点燃,微过片刻房内便盈满清幽淡雅的香味。采柔又道,“端午姑娘要记得擦采柔的药膏,很有效的。”
端午不知觉地转眸看了一眼枕头下采柔送来的药膏,昨日她并没有擦拭她的药膏,一直都是翟洛替她的脸敷药的,只是她该怎样开口告诉她没有擦药呢?
“今日看上去,端午姑娘的脸好了许多。端午姑娘,你不知道,采柔从小都与这些药材打交道,还曾想过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