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大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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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催动战马,苍落尘心急如焚。阿房,等我,我这就来救你……
疾驰间,苍落尘突然看到远处腾起一道青烟,久久不散。那,正是亲卫营联络的暗号。
心中一动,苍落尘策马向那个方向赶去。
循迹追踪十余里,已经进入了一片嶙峋的乱石滩。远处,隐隐有喊杀声传来,混杂着兵刃铿锵。
距离越来越近,苍落尘已经看到战况。
空地之上,百余条人影交织错综,杀意正浓。
一方乃是韩国士兵,人数众多,已将另一拨人团团包围。地上尸体横七竖八,血流成河,看样子,已经酣战很久。
中间被围之人,只剩五人,身上伤痕累累,脸上已现疲态。包围圈不断缩小,看样子,再过不久便会全军覆没。其中一人,正是非语。
原来,嬴政素来自负高傲,依约带走阿房之后,果然放了众人离开。非语等人在后面跟踪,他早已觉察,却不屑亲自动手。暗中使了计策,引来韩国守军,误以为非语等人是斥候,欲围杀。
从坐骑上纵身而起,苍落尘拔出长剑杀入包围圈中。所到之处,士兵来不及反应,便闷哼倒地,口中鲜血流出,已经气绝而亡。
“主子!”见苍落尘神兵天降,亲卫营侍卫齐声高呼,伤痕累累、疲惫至极的身体里忽然涌起无尽的力气。
身后,有两个人暗地交换了个眼色,悄悄举起手中武器,左右包抄而来。哪知寒光一闪,苍落尘原地未动,这两个企图偷袭之人,已经从腰间被齐齐斩断,变成两段。
虽然流血不止,但是由于脏器之类均在上半身,所以二人一时均未断气。活生生看着自己的内脏从伤口处流出,厉声残号。
“杀了我,快杀了我!”用胳膊撑住上半身,拼命爬到吓傻了的同伴脚下,嘶声哀求。这样等死的恐惧,胜过死亡本身。
“绮罗,照顾他们。”苍落尘说完,缓缓转身,手中长剑发出嗜血的长吟。这些士兵,耽误了他追踪阿房的脚步,所以,他们该死!
随着苍落尘杀入重围的绮罗,早已看到了非语。那满身伤痕,映红了她的眼。月余未见,他竟这般狼狈。虽然受伤的是他,可她的心,更疼,她努力克制的泪水,在得到苍落尘的命令后夺眶而出,迫不及待地跑到非语身边,取出金创药,为他止血包扎。泪滴下,湿了衣衫。
见苍落尘转过身来,众士兵不由自主退了几步,背脊上寒意乍起。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单是那凛冽的杀气和残忍的手段,已经让他们心胆俱寒。
冰冷的眸开始跳跃着血色,苍落尘右手缓缓举起,蓦然剑影一闪,已成人间炼狱。当先几人被苍落尘剑影所伤,惨叫倒地,肚腹上张开一张大口,一尺有余。殷红的血夹杂着惨白的肠子,从伤口处喷涌而出。血腥漫天,腥气扑鼻。
亲卫营侍卫仗剑环绕,虽然表面未动声色,心中,却也暗自咂舌。
追随苍落尘这么多年,虽然始终是在血雨腥风中度过,但是,如今日这般景象,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苍落尘杀人,向来利落,无论是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还是遇到零星刺客的暗杀,都是一剑毙命,从不拖泥带水。
今日,苍落尘一反常态,出手狠辣残忍,只有一种解释:这些不知死活,阻碍他寻找阿房的家伙,已经彻底激怒了他血液中沉睡的嗜血和残暴。
这些人,将会死得很难看!这是所有亲卫营侍卫心中所能想到的唯一一句话。
那临死前凄厉的惨叫,仿佛撤军的号角,严密的包围圈片刻之间土崩瓦解。众士兵慌不择路,四散逃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遍地的尸体血污和散乱的刀枪剑戟。
“来人!”苍落尘翻身上马,扬声怒喝,“传我命令,让赵与鹰点兵十万,在边境候命!”这是他目前可以调派的全部兵力。若是阿房有什么不测,他将率领大军,与秦国决一生死,纵然实力悬殊,也在所不惜!
……
“你还是不吃?”宽敞的帐篷,隔绝了外面冷冽的寒风。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绒毯,柔软、温暖。嬴政慵懒地斜倚其上,修长的指间夹着一盏翠绿色龙凤杯,里面的佳酿晶莹剔透,被通透的酒杯映衬着,亦闪动着娇媚的绿。
没有回答,阿房倔犟地将头扭开,不再看嬴政那张魅惑完美的面容。
对于两次逃跑失败的阿房,嬴政再也不敢放松戒备。他在哪里,便把阿房拎到哪里,即使休息,也在一个帐篷。
这样一来,嬴政倒是放心了,只是可怜了阿房。连着两个夜晚,心惊胆战地听着嬴政匀称悠长的呼吸,不敢入睡。
有时,困得撑不住,不由自主打个盹,也很快惊醒,满身冷汗。
休息不好,加上无心饮食,阿房越加消瘦。原本就纤细的腰身,只余盈盈一握。
看着阿房的背影,嬴政突然有点想笑。
她这算是什么?无声的抗议吗?自从被他逮回来以后,阿房便是这副样子,装聋作哑,一言不发。
哼,他倒是要看看,她能撑到何时。
慢悠悠起身,嬴政披着纯白色的狐裘,踱到阿房身后。
“喂!”将嘴凑到阿房耳边,将暖暖的气吹在她的耳垂,嬴政满意地看到阿房惊呼一声,恼怒地转过身来。
“你做什么?”阿房戒备地看着嬴政。那张完美优雅的脸,看在阿房眼里,只剩下诡异。
这个男人,让她畏惧。那狭长魅惑的眸中不时闪动的黑色光芒,使得他看起来更加妖异。
手抚住颈上的鸿鹄玉佩,感受到那份温润,阿房惶恐的心稍稍安定。苍落尘,他一定会来救她!
看着阿房愤怒戒备的眼神,嬴政愈发觉得有趣。她那是什么表情?把他当成什么了?登徒子吗?
邪恶地一笑,嬴政猛地伸出双手,将阿房囚禁在他的怀抱和帐篷壁之间。双臂微微弯曲,两人的身躯便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猝不及防,阿房登时傻在当场。随后立刻反应过来,满面红晕,气恼地推打着嬴政,想要从他的禁锢中挣脱。
可惜,以阿房的力量,无异于蚍蜉撼树,任她使尽浑身力气,嬴政依旧纹丝不动。
“还是不想和寡人讲话?”嬴政低头,伏在阿房肩头,柔软湿润的唇贴在阿房耳畔,声音轻得仿若情人间的呢喃,“你知不知道,你赌气的样子,就像是那些得不到寡人宠幸的女人在那里撒娇,想要引起寡人的注意一般。”
被这种暧昧的姿势吓到,阿房再也不敢乱动,生怕不小心耳朵便会贴上嬴政的唇。
感觉到了怀中人儿的僵硬,嬴政唇角弯起,继续低语:“怎么,害怕了吗?若是怕了,就和寡人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敢逃跑,也不会再耍性子。乖乖地将你看到的未来告诉寡人,那样的话,寡人可以考虑放开你。”
没有人可以对他视若无睹,更不可以给他脸色看。
“对不起。”嬴政话音刚落,阿房立刻开口。只要可以放开她,她宁愿道歉。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听到阿房如此迅速地认输,嬴政突然有些恼火。他向来是女子们崇拜爱慕的对象,不知有多少美人费尽心思,使尽各种手段,只盼他的视线可以略微停驻。
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对他视而不见,避之如蛇蝎。恨不得有多远就躲多远,拼命想要逃开他。
这个女人,让他平生头一次有了挫败感。
狭长的眼中黑光闪烁,嬴政突然张口,含住阿房耳垂。齿间轻轻咬住,柔软灵巧的舌尖挑逗般辗转、舔舐。本来只想吓唬吓唬她,却不经意间玩上了瘾。唇齿间那饱满柔嫩的触感,好得难以形容。
“不要!!”阿房尖叫一声,习惯性地转头躲避。没想到幅度过大,耳垂虽然逃开了嬴政的吮吸,却将樱唇划过他的唇畔。
只顾着挣扎的阿房没有觉察这瞬间的接触,依然拼命想要挣脱嬴政的束缚。
这意外的柔软和芬芳,令嬴政有些措手不及,禁锢阿房的双臂,稍一松懈,竟被她挣脱逃开。
得了自由,阿房转身便欲向帐外逃去。
刚迈了两步,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已经被一条修长有力的臂膀拉了回去。天旋地转之后,唇已被人重重吻上。
一只手臂将阿房的身体和胳膊紧紧搂住,另一只手绕到后面,从黑亮的发间探入,牢牢固定住她的臻首,不再给她逃开的机会。
辗转碾压着她娇艳红润的唇瓣,嬴政细细品味着唇齿间清甜的滋味。刚才刹那间的触感,勾起了他探索的欲望。
想要确认,她的唇,到底是什么滋味。
嬴政的臂膀,坚定有力。阿房莫说是挣脱,就连动也动不得,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的侵略和需索。牙关紧咬,徒劳地抗拒着他狂猛的进攻。
眸中的黑色,深邃而璀璨。这个女人的味道,出奇地好。那小巧圆润的唇,带着淡淡的花香,生涩而甜美。本想浅尝辄止,可是一经吻上,他便再也无法自拔。
几次努力,都无法突破那紧紧咬合的贝齿。嬴政再也克制不住,将手从阿房脑后收回,迅速钳住她的两腮。
稍微用力,阿房齿间,便已露出缝隙。嬴政毫不客气,舌长驱直入,肆意汲取阿房口中的芬芳,将她无处可逃的丁香小舌擒住,纠缠需索。
面对嬴政的强大,阿房根本无法反抗,甚至连动一动也不可能。泪,夺眶而出,顺着眼角向下流淌。还未到唇边,阿房突然感觉身子一轻,下一刻,已经被压在地上。
地上铺着的绒毯,温暖而舒适,绒毛细密柔软,抚摸着阿房的脸颊。
用身子压制住阿房的反抗,嬴政腾出手来,抚上她洁白纤长的脖颈,顺势而下,探进她的领口,抚上那娇挺的浑圆。
吻,更加缠绵深入。手上莹润软滑的触感在嬴政体内燃起一处又一处火焰,彻底烧毁了他的理智,将他的身体交给了原始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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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制阿房两腮的手,忘记了最初的任务,游弋而下,抚上她曲线完美的背。
抓住时机,阿房张口便咬,血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
猩红的血,打破了满室的旖旎。
因为两颊酸麻,所以阿房这一口,并未使出全力。饶是如此,依然在嬴政的唇上留下一行清晰的齿痕,血立刻渗了出来。
嬴政吃痛,终于放开了阿房的唇。
阿房得了空隙,立刻大口大口喘息起来。刚才那个霸道强硬的吻,令她无法呼吸。口中依然残留着嬴政的气息,与血腥味道融合在一起,狂野蛮横。随着每一次喘息,融入她的身体。
泪水,更加汹涌,从眼角滚落鬓间,扩散开来,湿了那一片黑亮。
疼痛,唤醒了嬴政的理智。他在做什么?本来只是逗她玩玩,寻个开心,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嬴政向来对自己极为自信,甚至说是自恋也不为过。女人,他向来不缺。只要勾勾手指,不知道有多少绝色佳人蜂拥而至,为了与他一夜缠绵,死也愿意。
男女之事,只是他的消遣。别说是强人所难,就是那些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也得看他心情好不好呢。
他要的女人,可以柔情似水,可以火辣奔放,但是,一定要干净。干干净净,只有他一个男人,别人碰过的东西,他向来不屑。
可是今夜,他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明知她是苍落尘的女人,却还是对她起了欲望。甚至不顾她的反抗,做出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情。莫非这个女人,除了预言之外,还可以迷惑男人的心智?
低头看着身下的女子,只见她青丝披散,在绒毯上盛开出魅惑的花朵。其中几缕因为挣扎散落在脸上,早已被泪水浸湿。
白皙娇美的小脸,未着脂粉,火光掩映中,反射着羊脂般的光泽。漆黑的明眸,含着泪光,更加晶莹剔透。长而浓密的睫毛上,亦沾着两滴透明的珠泪,随着她的喘息颤动,很快便融入脸上的泪痕中,消失在发间。
花瓣般的唇边,殷红点点,那是他的血,张扬而刺目,提醒着他方才与她唇齿相依时醉人的滋味。
喉头一紧,嬴政情不自禁,再次探向那娇艳的唇瓣。
“不要!不要碰我!”看透了嬴政的意图,阿房一边挣扎一边哭喊。
不理会阿房的拒绝,嬴政继续着方才的动作。却在临到唇边时将头侧开,狠狠咬在她圆润的肩头。
“啊!”阿房抑制不住,痛呼出声。
“自作多情,谁要碰你?”嬴政蓦然起身,侧坐在一旁。火光跳跃,他的脸隐藏在阴影之中,看不到表情。
“这只是惩罚,是对你藐视寡人的惩罚。”像是说给阿房,又像是告诉自己,嬴政重重地强调着“惩罚”两个字。
对,惩罚,就是惩罚,嬴政终于找到了原因。
他只是想要吓吓她,惩罚她对自己的无礼和藐视。之所以后来会失去控制,也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太过忙碌,没有碰过女人的缘故。是这样,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