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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美人在侧-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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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偶尔。”

李世民莫名浅笑道:“心系所向?像你这般大的女子,总藏了一个心上人。七情六欲,人之所具,宫中并不绝情绝欲,倘若心有所属你肯愿坦言,指不定本王能助你。”

我被他一席话说的心慌,吱言道:“没有。奴婢……没有。”

“没有?没有喜欢太子?”李世民看得我更深了。莫名的紧张,闹的后背生热,半天说不出话来。前面的人影闪动,闻到淡淡的麝香靠近,我已被李世民按住肩膀。我愣愣望着他,更是说不出话来。几月未见,我常常想起与他一同的时光,无论是好是坏,不管是短暂还是……我差点忘记了,我与他根本就没有长时间独处过。此刻,我的心中充满了令人害怕的期待,这种期待是一种诅咒,一种梦寐思服的诅咒。因为有些事情,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抱满了无限的渴望。

李世民轻抚着我的面颊,他的每一根手指都足以将我的心思拨乱,我不得不低下头,想要逃脱。李世民抓着我的手臂,每一句话仿佛是一粒粒水滴,打乱了我平静的心湖。

他几乎是邪笑着,更是摸不透他想要知道的意义:“我的感觉是敏锐的,那个人不是太子,是住在这承乾殿上的秦王殿下。”

脑中轰然一炸,仿佛封尘已久的秘密突然之间暴露在明亮的阳光下,我紧张极了,胸口的跳动急急加速,不能呼吸。我慌忙的退了几步,李世民仍是一脸坚定:“怎么?难不成秦王殿下还不配在你的心里?”

闻言,我向他躬身说:“不,秦王殿下一表人才、英明神武,更重要的是保国歼贼,立下汗马功劳,此乃……此乃大英雄。”

李世民欺身靠近,一掌撑在我身后的柱子上,将我困在他怀里。“如此赞赏,你可喜欢?”

我侧着头看别处,却被他两指钳回头来,深邃的目光与我相触。“说。”李世民命令道。“不……”,我抖了嘴唇,说不出下面的话来。李世民的眸子渐渐深沉,面上如下了一层霜般。他松开手,与我拉开一段距离,仿佛无奈仿佛痛苦。“你喜欢,可秦王不会喜欢你这种婢人!”他缓缓说。

心中似被空了一片,我低低叹言:“奴婢身份低微,自是不能与秦王殿下相配。奴婢有自知之明,也是不会有什么奢望,只不明白一事。”李世民侧过头来,两眼看我:“本王想做什么,想知道什么,从来都不需要跟谁说理由。若是觉得我戏弄了你,那么我告诉你,我要的女人从来不戏弄。”

心中空荡,又是闷得胸疼。我努力缓过神,点头。再抬头时,李世民已不在殿上,只剩我一人。原本已明白心中的秘密被曝在他的明媚下会无比难受,没想到被亲口拒绝的痛楚竟是这般令人窒息。无处发泄,我只能拼命奔跑,离开承乾殿。说从不喜欢是假的,说不奢望是假的。我清楚的明白,自他离开后的那段日子里,我常常对着那块玉佩出神是为了什么。

这日,我没再回承乾殿。掖庭给我的那间屋子,此刻正好适合。

明月醉我,枫红醉秋。

月淡星稀,静默无言。朦胧的梦境,也忽入几片落红,我静静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梦醒无眠。睁开眼,窗外银光泻地,月圆风轻;爬起床,百无聊赖,点点忧郁隐匿胸间;走出门,微风拂面,半醉半醒,心头卷起阵阵波澜。

静谧的夜,张开黑色的帷幕,淡然的月,洒下温柔的清辉。我独自在悠悠廊岸徘徊,淡淡幽香锁住了今夜的漠漠愁肠,在如此温馨的境地里,迷失了自我。一阵微风吹来,月色也略带寒意,满目迷茫,心仿佛早已飞向远方。长吁,暗惊草木。

次日,我还是照常去了承乾殿。一个宫女见了我,低头向我行礼,看来承乾殿的宫女已不像昨日那般故意刁难。那个宫女恭敬对我说:“殿下吩咐,姐姐您今日起依旧在秦王妃身边伺候。”

回到秦王妃身边伺候总好比过在李世民身边端茶送水来的舒心,我示意知晓了便往秦王妃处去。我进去的时候,秦王妃已经起来了,宫女正伺候她穿风袍。我上前行礼:“秦王妃万福,不知娘娘这是要去哪?”

秦王妃见了我也不惊讶,她含笑腼腆的笑说:“今晨起来的时候,发现外面落了一地的红叶,铺在地上甚是好看。”我移身扶着她:“奴婢扶你。”

我扶着秦王妃缓缓走在宫中道上,经过昨的那一夜风吹,红了叶子落了满地,放眼望去道上皆是通红一片。我来的时候也没注意细瞧,与秦王妃这么静静欣赏下来,竟是发现它是多么令人心碎的凄美。片片吹红的叶子上,还清清楚楚留着生命的脉痕,仿佛落了一地的,是谁生生凋零的心。

第030章 宴中宴(一)

秦王妃想进亭子坐坐,我取了暖垫铺在石凳上扶她入座。刚坐下,远处进走来一个穿着绿衣厚袍的女子,我定眼看,是昨日早上在殿中见过一面的杨妃。秦王妃也见了她,微笑着命人铺了暖垫请她坐下。

杨妃在秦王妃面前并不约束,亲自给秦王妃和自己倒茶。看来两妃的关系不错,两人一同便用糕点边欢谈起来。这时,亭外走过一排宫人,美人手上都端了一个托盘往承乾殿的方向去。见秦王妃看得奇怪,我便下亭去瞧瞧,拉了最后的那个宫女问:“这些都是送到承乾殿去的?”

宫女答:“已近年底,这是皇上御赐的腊脂和雪狐袍,奴婢一行正是奉旨送到承乾殿去的。”

回了亭子诉了话,抬头见杨妃正看着我,我向她点头,退在秦王妃身侧。杨妃转头对秦王妃笑说:“你身边这奴婢,我见过。”

秦王妃笑说:“她如今是在承乾殿当差,妹妹见过也不奇啊。”

杨妃看了我一眼,说:“昨日见着她时候,还是个打扫大殿的下等宫女,怎么一下就成了姐姐身边的高等宫女。”

秦王妃僵了僵嘴边的笑,依旧柔言说:“其实她在我身边也有段时间了,升了宫位也是该的。”

“呵,是妹妹多问了。”说完,杨妃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继续与秦王妃闲聊。我却被她那一眼搅得僵硬,在她面前做事不自觉得小心翼翼起来。

转眼,冬雪已至,清晨起来见着宫中一片亮眼的雪白,照得天空颇感苍白。宫中的茶花开了,最爱藏在那白雪下点缀在一片纯白,点点嫣红刺破煞凉的空气,晕出层层火热来。

接近元日,上下宫女太监都忙着在每个宫殿门上悬挂桃符,以桃木板画神荼、郁垒二门神。元日时,皇帝受皇太子朝贺、皇后受皇太子朝贺、皇帝受皇太子妃朝贺等。朝会大典举行前一天,要陈设好大典所需,朝会大典上,还要奏乐舞蹈,朝会人员还要向皇帝敬酒,并共进餐饭。

离元日还有七天,这七天将是在宫中最忙碌的七天。因秦王妃预产在明年三月,宫中事物一多,难免让人不放心,我必须每日去尚食局和尚药局查单,以免出了差错。

到尚药局查单,我常常要与宋逸见面,交谈时发现已不如当初那么自然,两人之间仿佛是有了一道隔墙,常常说完了公事便无话可谈,我自觉尴尬,往往查完单后便走了。这日,宋逸忽然将我叫住了,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给我:“前些日子见着秦王妃手冻开裂,特意制了药膏,还请你交给她。”

我接了药瓶点头:“兮然先替秦王妃谢谢宋奉御。”我将药瓶收好,转身要走,宋逸却又叫住了我。我回头站好,等他说话,他却一脸所措,好半天才从袖子里有拿了一个出来:“这是给你备的,服侍主子可不能裂了手冻。”

心中点点温暖,宋逸还是原来的宋逸。我并未直接去接那药瓶,将他握手拍了拍:“谢谢。”宋逸看着我,张张口,似乎有话要与我说却又哑了然。我也不追问,只等他愿意说的时候再听。

回承乾殿的路上,迎面撞上一个急匆匆的小宫女,我见她宫女面露焦急的难色,不禁问她出了什么事。小宫女说:“奴婢是东宫太子妃身边的,太子妃今日起来发现裂了手冻,担心不能在元日献琴,起了大怒要奴婢要看看尚药局有什么办法,若是没有,奴婢……奴婢就不能回去了。”

原来太子妃想要在元日大宴上献琴,这日子也快到了却裂了手冻,担心着急也是有因的。我拿出宋逸给我那瓶药膏塞给那个宫女:“快些回去吧。”小宫女见了,笑含了泪连声感谢便往东宫赶了,看来太子妃的怒气不小。

回到承乾殿不久,有人请见。我正为秦王妃擦手冻的药膏,见着来人是刚才那个小宫女,不禁吃了一惊。那个小宫女一脸天真微笑,向秦王妃拜了身说:“奴婢采荨,奉太子妃之命,向秦王妃问安,顺便向秦王妃借样宝贝。”

秦王妃笑问:“哦?我这还有太子妃要的宝贝?”

采荨点点头,双眼转看了我一眼,对秦王妃说:“太子妃想借的宝贝正是娘娘身边的宫女,莫兮然。太子妃也与娘娘一样受了手冻,幸好今早兮然姐姐送了药膏,否则怕是不能在元日献琴。太子妃感动,想要向秦王妃借兮然姐姐与她叙叙旧。”

秦王妃微微僵了笑意,不留痕迹的淡去不适,转身拍上我的手对采荨说:“既然如此,本王妃若不借岂不是少了人情味。”

秦王妃再看我时,觉得她的眼神变了,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觉得顿时凉了好几分。我跟着采荨往东宫走,她转头笑与我说:“原来姐姐与太子妃早就相识,难怪太子妃硬是请姐姐你去东宫坐坐。”我微微一笑,问她:“采荨,之前我在东宫怎么没见过你?”采荨说:“我是上个月才进宫的,那时东宫正好换人,我就换到太子妃身边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稍有思索,东宫便到了。采荨领我到太子妃殿处,与我说:“太子妃吩咐了,姐姐来后,叙旧欢快怕是失了尊仪,所以只允姐姐一人进去。”

我心中有了大概,独自进了殿里。太子妃也只一人坐在殿中,见我来了,满面笑容递了一盘糕点给我。我移了那盘糕点:“太子妃召奴婢前来所谓何事?”

太子妃仍是满着笑意,从袖中拿出那个药膏,一边把看一边对我说:“你送的这药膏实在管用,所以我也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太子妃悠悠打着转,忽然在手上多出了一个信封。我疑惑接过信封,上面写着我的名字,打开一看,我立马发现这是父亲的笔迹。

“如今你已在承乾殿当差,我有许多话想与你说都不得机会,你只希望你多来东宫坐坐。我也想清楚了,太子对你也不过是一时之宠,等事情过去了,也便烟消云散了,但你若喜欢,本王妃可以将你留在太子身边。”太子妃说。我浅笑,因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封信,你拿回去细细瞧瞧。你来东宫,我定是欢迎的。”太子妃抹了一眼冷傲,看着我向她福身退下。

一天事后,我得空在房中看父亲来的信。他上面写道,太子妃对家中十分照顾,常常派人过问有何需求,寒冬之日还送了腊脂跟厚衣。

太子妃如意算盘只打对了一半,她想要我依旧替她做事,我如她之愿的确矛盾是否继续为她。同时她以为我与李建成已是成好,说他对我是一时之宠,也无非是抓住一个女人的心要我离开李建成。不过我根本没有与李建成结恋,何谓来的离开之说?

我重新将父亲的来信看了一遍,轻轻按在胸口叹气。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

六日后。

今日是除夕夜。晚宴过后,将传宫廷的傩舞,仪式颇为盛大,达千人之多。各家官员已在广场相互拜候等待,我与跟在秦王妃身边,看到人群中的李世民。李世民也见了我们,含着笑走来,他握起秦王妃的手细细看:“好些了吗?”秦王妃微笑说:“多亏兮然及时从尚药局为我取了药膏来。”我不敢夺功,在旁解释道:“奴婢不敢独功,这是宋奉御体贴入微,亲自做了要送娘娘的。”

李世民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将我一惊,我是哪里说的不妥?他也没说什么,拥着秦王妃入座,我将厚狐袄盖在秦王妃身上,轻轻盖覆好她的肚子。

今日的风并不大,广场周围束起了一把把火柱,围成一个巨大的方形,将里面照得明亮。李渊站在最高台,众大臣起身齐声拜见,声势浩大。李渊大笑着免礼,拂袖落座,命起大傩舞。

“咚咚”的鼓声想起,随着大傩起舞时的音乐伴奏,对面步步上来穿着奇装的人,转眼已将大广场排满。中央十人头戴面具如冠,身着兽皮,手执戈盾,口中发出“傩傩”之声。周围千人朱发画皮,手执数尺长麻鞭,甩动作响,时不时间断高呼各种专吃恶鬼、猛兽之神名。

“《春秋》有曰:鲁大雩,旱求雨之祭也。旱久不雨,祷祭求福,若人之疾病,祭神解祸矣。此乃福舞!”李世民一边观赏傩舞一边说,此番话似是与秦王妃在说,却不与秦王妃相问,更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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