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手不杀人+番外 作者:楚溪邪(晋江2013-3-16完结,江湖恩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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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回他点点头了,“还未到择师大会,请回吧。”
啊?我有些失望,现在还不能挑吗?“那可否容我在一旁看一会儿?”
“自便。”他说完,转身就走。
我的目的达成,也不再管他,专心观摩起来。近身格斗场很大,足以容纳上千人在其中摔爬滚
打。因为是近身格斗,是以这里没有武器交锋,只有肉搏之术。我不大喜欢跟人有肢体上的接触,这容易得病。因此每次到近身格斗的时间,我都会向我的对手认输,然后独自缩在角落,避免让人碰到。这一度使我的导师很是恼火,他甚至威胁要将我扔到蛇池子里,让我习惯亲近动物后再来习惯接触人类。
我没法让他明白,我只是不愿生病。我并不是怕人接触。所以最后我真的被扔到了蛇池子里。我仍记得当时有好多佳人来围观我。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表情那么害怕又兴奋。总之在我跟蛇池子里的蛇达成协议——它们保证不会让我生病——后,我们玩得很是开心。我一直是个懂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人,是以我还邀请了在蛇池上围观的佳人一道来玩,但他们却用我疯了的眼神望着我,之后纷纷一脸失望地离开了。
没办法,我已经尽到了邀请的义务,是他们不接受的。那天我一直跟蛇池里的蛇玩到很晚,直到格斗导师来看我,见我笑着邀请他,他气得大骂起来,然后还是把我从蛇池子里捞出来了。自那以后,他就随我去了,也不再勉强我跟人格斗了。
对于这个结果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我乐见其成。
现在这个格斗场上的小佳人们如我那时的同门们一般,很是严肃,在这里我根本看不到笑脸。突然很是索然,我聋拉着眼皮,眼看就要睡着了,我及时提醒自己不要睡在这儿,会着凉。然后我起身往外走,天色还很亮,阳光倒不是很有力道。我仰望了一会儿,觉得脖子很酸,于是纵身一跃就跑到院子中间的擂台上了。
高处的风景很好,六合的院子缩小了一些,抬头有云雾缭绕的山峰,低头有炊烟袅袅的农家。秋末已是漫山的金红墨绿杂参了,但间或还能见到雪白的细流自上而下,平添几分生机。能在秋末冬初见到这么丰富的色彩,大概只有在山岭了吧。我轻吁一口气,微微笑了,还是不如我从隐公峰顶往下看到的景色呢。
突然很想念隐公峰顶的绝色,身随心动,我提步向我住了十年的山顶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 斯修的名字中“美要眇兮宜修”出自——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这是一对在恋爱中的男女对话,女的在问:“你有什么心事犹豫不前?为了谁把小舟搁浅在洲中呢?”男的在答:“还不是为了你吗?为了你妙丽的容颜,我乘坐走得很快的桂舟来追赶你,见了你我就不想走了。“要眇”是形容容貌妙丽,“宜修”则是妆扮得恰到好处的意思。出自《九歌。湘君》
☆、密室遗书
我那早死的师傅在带我来隐公峰顶的那天就说过:由我带你上来只此一次。往后你若想要下山,就得先学会好好走路。师傅说这句话的时候双手背在身后,遥望着天边或者远方的目光迷离神秘,很有仙人之姿。但之后我了解到,每逢他要为自己的话增强说服力时,他就会摆出这个姿势,也就渐渐对此视若无睹了。
山顶本来有一间茅屋,是我那早死的师傅自己建来住的。但之后由于我的加入,这间茅屋被改建成了木屋。需要强调的是,木头是我砍来的,处理的,木屋是我搭建的,布置的。顺便,师傅有递钉子给我。
这所木屋是我一手建成,是以,我对它很有感情,是以,就算在它第一次被风吹倒时砸伤了我的手骨,我还是重建了它,就算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第十九次它才算稳固到足以抵挡风雨,我都没有放弃它。我想关键的关键还是师傅那句:没有地方住的话,我的衣服会很容易脏。
那时刚好是我被带到山顶的第二个月末,我还不知道师傅这句话的深意。等我知道时,我也就知道了这句话为何会变成我坚持建房的关键了。
往事如烟,回忆不止。我轻叹一声,慢慢踱进木屋。
“二修,做得好。这房子为师已经很满意了。我们今晚就住进去吧。”
“我叫斯修,师傅,我还没做床。”
“二修,为师有没有说过,为师以前是天下第一的梁上君子?没床不怕。”
“我叫斯修,没有被褥会着凉。”
“为师内力深厚,不会着凉。”
“师傅你拿这个垫着些吧。要不衣服会弄脏。”
“嗯?这不是你的衣服吗?哎呀,二修真是孝顺啊!为师没看错你!”
“我叫斯修。”
“你知道为师为何称你二修吗?”
“不知。”
“你师娘名叫猫易,我称她易儿,她是为师生命中唯一的女人。你是为师放在眼里的第二个女子。”
“为何?”
“因为……二修长得太漂亮啦!哈哈!为师忍不住要好好藏起来啊。乖了乖了,天色也不早了,为师先睡了。晚安!”
师傅不是一个存在感很强的人,有时候我会连续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他,但我从没想过他。为何在如此清楚他已经再也不在的时候,我会那么想他?
“这就叫贱啊,二修。”师傅的脸突然出现在他时常看书的桌案前,“你师娘在的时候,为师也从没想过她。人真的只有在彻底失去的时候才会开始回忆,才会缅怀。好事坏事都一样。”
“师傅……”我喃喃地唤他,伸出手来,他就不见了。我失落地垂首,视线无意间落到了书桌上还摊着的书页上:
万物皆生灵,生灵皆性命。
性命类蝼蚁,蝼蚁似吾辈。
吾辈万物灵,物灵惧朝暮。
朝暮过隙间,岂可不知义。
什么狗屁不通的诗句啊?我不解地眨眨眼,拿起书册翻了翻,空白页?前前后后只有这一张纸上写了字啊。难道是师傅写的?当真是令人汗颜的诗。我将书册合拢,收进书架。
书架是唯一一件师傅做的东西,书架上的书他也从来不让我碰,但我知道师傅放书的规律。每层书架都做了大概一本书厚度的间隔,因此每一本书都放在固定的位置。我记得这个书架原本放得满满的,那空出来的位置就一定是这本书原来的位置没错。
但当我将书放回书架上的空位时,“喀拉”一声传来,接着书架左撤,挪出一间密室来。
我吃惊极了。
这间密室是什么时候造的?师傅为何要造这个密室呢,这些年来他消失的日子他都是到这个密室里去了吗?
我带着一肚子问题,进了密室。我前脚刚踏进来,密室内就亮了起来,后脚踏进时,背后的书架就自动关上了。我注意到书架关上时,左侧第三个烛台动了动,看来这个烛台是出去的机关了。我暗暗记住,慢慢向里走去。
密室内有一条走廊,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我来到了主室。主室里有一张不大的床,上面铺了干净的被褥,一张八仙桌,摆着一盏油灯和一套茶具,其他的地方都是摆满了书的书架。
我走近了才发现八仙桌上还摆着一只巴掌大的木盒,木盒正压着一张纸。我拿起木盒,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坐下读起了纸上的内容。
二修: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为师一定已经不在了。为师想要告诉你的是,这间密室是为师在建造茅屋时造的,没有告诉你是觉得没有必要。等到了必要的时候,为师又找不到机会开口。总之,这间密室绝不是造着好玩的,它是为了藏一样东西。
想必你一定已经看到了,就是木盒中的东西。这是当年为了救你师娘,为师从南疆皇宫中借来的生蛊。但生蛊救不了你师娘。我心灰意冷之下,也没有归还的心思了。我将它交给你,是希望你能将它归还南疆皇宫。
为师当年年少无知,不知此蛊的珍贵,不知这世上有很多人想要得到它,不惜做出十恶不赦的恶事。为师自知时日无多,也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你师娘,这个任务就交给你。
切记,就算你没办法完成为师的遗愿原物归还,这生蛊也万不可落到叶家人手上!
如果这世上还有为师放心不下的人,那就是你,如果这世上还有为师无法原谅的人,那就是叶竹。
是以,不要让为师失望。
双炼绝笔
师傅还有遗愿啊。
归还生蛊,嗯……面具魂要我们找生死蛊,会不会跟师傅的生蛊有关呢?想了想,我又看了一遍书信,确定记清了后,将之放到了油灯下燃烬了。我看着那灰烬随着不知来处的风飘落在地,把玩着手中的木盒,心道:又多了一个去南疆的理由。
随后我起身,从大堆的书籍中挑了些关于蛊毒的看了会儿,拿出我觉得有待研究的部分,然后往外走去。书架关上之前,我打翻油灯引起的大火正好被关在了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那首诗真的是乱写的。。羞愧(掩面)。。。。。
☆、梦想成真
回到魄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偶见一个水坑已经结起了薄冰,这才意识到:秋风越来越冷了。好在为了抵御隐公峰顶的风雪,我修习内功十分卖力,是以并不感到寒冷。嗯,就从今天开始,秋风改为寒风吧。冬天也该来了。
我在魄没有房间,是以,我住的是客房。楼螭同门有自己的房间,但他以我俩已经达成协议要一同上路为名,坚持搬到了我旁边的客房。我回来的时候,他的房间已经熄了灯。但我的房间却灯火通明。
我有一瞬间怀疑我记错房间了,但在我的记忆里,我是不会记错的。因此,我理直气壮地走进自己亮着灯的房间。
“吱呀——”
“你回来了。”楼螭同门在我开门的第一时间说道。
“如你所见。”我道,将包袱中的书摊到床上,然后足尖一点,跳到了床内侧,盘膝而坐,开始给书册分类了。
“你去哪儿了?”他端坐着没动,继续问。
“怎么了?”我反问,视线不离书册。唔,这本书多数讲药理,但这些药理都有关养蛊,该归哪类呢?
“去买书了吗?”他见我不答,自己推测道,见我还是不答,轻轻叹了口气,“斯修。”
“嗯?”
“我没查到首领的目的。”他说,停了一会儿,补充道:“但我已有所计较。”
“嗯。”我无所谓地应着。
“我们明天就动身去南疆。”
“嗯?真的啊?”我一下乐了,双眼双光地看着他,他苦笑一声,点了点头,“也耽搁得够久了。”
“嗯嗯。”我大力的点头,更加勤快地收拾起书册来,今晚一定要分完类,然后明天就出发去南疆。
“很高兴?”他见我如此兴奋就问。我歪了歪脑袋,思索一会儿才答:“很高兴。”
“斯修,”他走到床边坐下,望着我道:“你想当魂吗?”
“当魂有什么好处?”我反问他。
“魄在江湖中享有名誉,拥有数不尽的金银和上乘武力,若不是魄专职暗杀,武林盟主也轮不到一个商人。成为魂,你就是魄的主人,会拥有魄的一切。”
“金银?”师傅说过要走江湖,此物必不可少。
“斯修,”楼螭突然抓住我的肩膀,我诧异地抬眼看着他,“我知道你不喜欢受拘束的生活,你可愿意与我一道归隐山林,不再去管魄中的一切,也不再管那生死之蛊?”
不管生死蛊?那可不行,南疆我也是一定要去的,我还有师傅的遗愿要完成呢,可不能跟你归隐山林。还有,我好似才出山没多久呢,又归隐?但他如此看着我,我又有点不忍心拒绝。正琢磨着措辞。他见我不答,满脸的希冀之光渐渐熄灭,抓着我肩膀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启程。”他起身,背转着身说完,提步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微微一顿,侧着头道:“我刚才说的话,随时有效。”
哦,好的。我正想说,但他的身影已经消失。我撇撇嘴,心道还省了我费心去想拒绝的话。
这一夜似乎很短,也似乎很长。我揉揉有些发疼的眼睛,伸了个懒腰,蛮心欢喜地看着收拾好的书册,慢慢将它们放到书箱中,背起来。开门抬首,已是又一个朝阳了。
我紧了紧背带,转身往一旁的房门走去。正想着唤楼螭同门起床,房门就从内打开了。
楼螭同门开门看见我,有一瞬间的惊喜,但看清的我行头后,眼神一暗,什么也没说,率先开道去了。我跟在他身后,左右望了望,总觉得院中有人窥探我们,可待我望去,那感觉又消失了。想来定是我一夜没睡,产生幻觉了。
我们两人脚程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