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仙府种田纪事-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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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喜赶车到了卫府,卫府管家听说是木仙府来人,立刻一面使人向里通报,一边吩咐小厮们抱了礼盒,引着孔喜往里走。
卫家老夫人和两个儿媳正坐在厅里给涛儿的双手上药,卫二夫人心疼儿子,就有些埋怨,“你也是,你姑姑打你,你就不能躲着点儿。”
涛儿一边疼得吸气,一边笑道,“二娘,姑姑已经手下留情了,是孩儿不懂事,心软带了弟妹进去,却没用心看管他们,差点惹得幸儿丢了性命。”
卫老夫人点头,“我孙儿是个明白事理的,你姑姑打你没有错,以后要记得做事万不可心软。”说完看了看左右都是心腹丫鬟,又说道,“你是这府里的嫡长孙,以后不定还要有多少事端,你如果事事心软,还不知防备,可是要吃大亏的。”
涛儿连忙起身低头行礼,“是,祖母,孙儿受教了。”
卫大夫人连忙拉了他说道,“快坐下,你祖母不会挑你的礼数的。”说完想了想,“诚儿这两年可是脾气涨了许多,这次被你姑姑打了,回府后恐怕不会轻闹腾。”
涛儿摇头,“不会,他和孩儿一车回来,半路虽然嚷着身上疼,但是末了下车,还是跟孩儿说,姑姑回来真好。”
卫家婆媳听了皆笑,卫老夫人说道,“那朱氏真是白算计了,这捧杀到底还没有让这孩子失了辨别善恶之心,他还是知道他姑姑打他是为了他好。”
众人点头,这时丫鬟来报,木仙府派人送东西来了,随后孔喜就进了花厅,躬身施礼,送上了信件和礼盒,然后说道,“我们夫人说,此次要劳烦卫夫人多跑一趟了。”
卫大夫人摆手笑道,“回去告诉你们夫人,就说我保她儿媳妇稳稳娶回家。不过,到时候我这谢媒礼可要厚些,那些金银之物全不要,多搬几坛好酒来就行。”
卫老夫人也笑道,“嗯,这话对,仙丫头那好酒,我现在每日晚饭后喝上一两杯,倒觉得五脏六腑舒适许多。”
孔喜低头应下了,然后告辞回了府,卫大夫人仔细看了信,与婆婆妹妹商量第二日去孙府不提。
大禹和妹妹跪了两个时辰,直到夜色降临了,才给父母磕了头,上了香,然后一瘸一拐退出门去,下了楼不见母亲,急忙问正坐在门口绣帕子的惜花,“夫人呢?”
惜花指了指房顶,大禹叹了口气,留下眼睛肿得像核桃一般的妹妹,然后独自出门,纵身上了房顶。
木艾没有言语,照旧给儿子倒了杯酒,然后浅浅啜着自己手里那杯,半晌低声说道,“大禹,今日二十五了呢,你看月亮都只剩这么一芽了。”
大禹点头,“再有六日就是妈**生辰了。”
“是啊,生辰,三十一岁的生辰,妈妈已经老了。人生如白驹过隙,我们要珍惜每一个瞬间,否则当生命走到尽头时,剩下的都是悔恨,岂不是很可惜。”
“妈妈不老,大禹记得那年妈妈突然出现在破庙里,把我和幸儿救出来,大禹就想,一定是我们的父母在天之灵祈求天神,送下妈妈这样的仙子来解救我们。”
“傻小子,妈妈才不是仙子,仙子怎么会凶神恶煞的动戒尺。”
“大禹知道妈妈是为了我们好,其实妈妈打我们时,心里一定比我们疼。”大禹仰了头,咽回眼里的泪,半晌又说道,“妈妈,你不要伤心,我们知道错了。”
木艾一口喝干杯中酒,伸手揽过大儿,“不,是妈妈迁怒了,最近妈妈心情不好,你们也不要怪妈妈。”
“不,妈妈该打我们。”大禹坚持,半点儿不想让妈妈内疚。
木艾扑哧一笑,叹气说道,“幸儿现在还没有自保能力,这个世界对于女子的礼教又太过严苛,妈妈虽然不想拘束她,但也不想让她养成胆大妄为的性子。今日那孙家小姐只湿了衣衫就差点被逼得自尽,如果哪日幸儿再私自离家,一旦有个损伤,以后这一生可要怎么办。所以,今日还是要打一顿让她长记性。”
大禹知道妈妈说的有道理,又不忍看妹妹挨打,于是低头说道,“那,那儿子去找瓶好的伤药。”
木艾无奈,跳下房顶进了屋,幸儿眼泪汪汪的受了十戒尺,末了还抱了妈**衣袖哭个不停,木艾到底心软,抱了她上楼,亲自给她上了大禹找了的伤药,安顿她睡了。
第二日晚,卫夫人派人上门报信,孙府果然一口答应了婚事,也很欢喜女儿可以在家里多留三年,商定好了两日后再带大禹上门纳采和问名,等把聘礼送去,这婚事就算彻底定下来了。
春分和木五听了传言,早早就来到半月山等消息,一得知亲事定了,立刻就赶在城门关闭前回了城,一定要托人买只好雁给自家大少爷抱着。
木艾领着两个孩子吃了饭,就把空间里和楼上仓库里的好东西统统搬了出来,挨样挑拣,要为大儿备一份体面又贵重的聘礼。
孙家老爷毕竟是三品侍郎,自家虽然挂着亲王的爵位,但是大禹却还是白身,连个秀才都不曾考过,在世人眼里就有些高攀,所以,木艾打定主意要备办一份天下少有的聘礼,给儿子撑腰。
大禹那日极坦然当着众人面求亲,此时见到妈妈忙着他的聘礼,居然有些害了羞,借口读书躲回了房里,惹得趴在沙发上的幸儿和一众丫鬟们笑个不停。
木艾带着惜福几人,先挑了纳采要用的八盒礼,总不能大禹除了抱个雁,别的就什么都不拿了,好在外人看得金贵的果子酒水,自家就差泛滥成灾了。再添上些绸缎点心小食,也很拿得出手。
至于聘礼就要慎重考虑了,这么多年肖恒从花都送来的摆设儿首饰,还有每年生辰之时,各地的掌柜送回来的各色玩物也着实不少,要挑出一副打眼的也不难。
不到半晌就凑出了十六箱,四箱锦缎,都是蓉城进贡的上好的妆花锦、彩条经锦、流霞锦、雨丝锦、散地锦、浣花锦、方方锦、铺地锦,简直是应有尽有。
四箱摆设器物里装了丰城书香阁的上好狼毫笔和宣纸,山城的青花砚,涯城的珊瑚玛瑙盆景,烈城的赤炎石镇纸,青玉雕的长颈瓶,无不是金贵非常,精致非常。
四箱字画里有山水的,仕女的,花鸟的,随便抽出一卷都是百花开国时期的名家所作,外加八套孤本赋集。
最后那些首饰,是最贵重的,也是最出彩的。头簪有喜鹊登梅簪、五蝠捧寿簪 翡翠盘肠簪、珊瑚蝙蝠簪四件,皆是内造的匠人精心打造。头花有红宝石串米珠头花、点翠嵌珍珠岁寒三友头花,蓝宝石蜻蜓头花、红珊瑚猫蝶头花四件。耳坠儿项链手串发钗俱全的整套首饰也有八盒,赤金镂空雕花的两套,景泰蓝红珊瑚的两套,翡翠滴珠儿两套,红宝石镶嵌两套。
只这些零碎首饰就装了两箱,第三箱又添了各色玉佩、玉环等配饰之物。唯有第四箱,一只大箱子里只放了一只盖儿顶雕了百合花的妆盒,盒子里放了一物。
惜福小心翼翼在箱子四周放了许多棉花,生怕妆盒被磕破,然后又照着单子亲自把所有聘礼都对了一遍,这才笑道,“夫人,都准备好了,咱们府上这份聘礼一出,不知道羡煞多少深闺小姐呢。”
木艾轻笑,挥手收了箱子到空间里,然后监督小女儿喝了羊奶,各自睡下不提。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晒聘礼
第三百七十四章晒聘礼
第三日一早,特意请了假的卫广和肖恒亲自带着大禹,抱着雁,抬着礼盒上了孙府的门。
孙家极热情的把他们迎了进去,一通必须的过程走下来,大禹拿到孙小姐的生辰八字,就已经日近午时了,孙府为了招待未来的姑爷,厨子可是下了大力气,一桌儿子的鸡鸭鱼肉,丰盛异常。
孙侍郎本来听说那日的详细情形之后,就很喜欢大禹有担当,敢作敢为,如今亲眼见了他仪表不凡,俊朗儒雅,就又添了三分喜色,待席间旁敲侧击问了几句诗书之事,大禹旁征博引,出口成章,更是让他欢喜莫名,极力想要荐了大禹去科考,大禹却答道,“士农工商,各行各业,只要能为陛下分忧,为百姓造福,就不愧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听得孙侍郎是又佩服又遗憾,末了倒是更喜欢这个女婿了。
小丫鬟在厅外听了自家老爷的笑声,跑回后宅回禀夫人和小姐,孙夫人抱了女儿眼泪涟涟,“娘的好女儿,你终于找到一个好归宿了,这女婿是个品性高洁的,仙夫人又极和善,你只要嫁过去,用心伺候,没有妾室争宠,这一辈子就必定能够喜乐无忧。”
阑儿想起这些日子因为流言,夜夜不能安睡,出门但凡有人私语都疑心是在指点自己的折磨,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成串儿的掉下来,心里也越发感激木艾母子,暗暗发誓,终其一生定要用心伺奉婆母,敬爱夫君,照料弟妹。
因为婚期定在三年后,所以,互相换了生辰八字就算全礼了,孙侍郎欢喜女儿终身有靠,多饮了几杯,送卫广肖恒和大禹出门时,脚步都有些散乱了,与平日的刚正严肃模样,完全不同,倒让卫广肖恒好笑。
第三日,十六抬聘礼从半月山搬了下来,也没有装车,三十二个蓝衣小厮,精神抖擞的一路抬进了花都,大禹穿了青碧色的锦缎衣衫,墨绿绣金丝纹的腰带,羊脂玉束发,骑在高头大马上在前引路,端得是风流潇洒,俊逸非凡,惹得众多路人跟随围观。
待到了侍郎府上,送聘队伍后足跟了几百人,孙侍郎看着欢喜,吩咐小厮装了一箩筐的铜钱,随手撒了出去,众人一哄声的开始争抢捡拾,嘴里还不忘说些百年好合,白头到老的吉利话。听得孙府之人,无论主子还是小厮门房,都脸上笑得红彤彤。
大禹被迎到客厅奉茶,那十六抬聘礼就进了二院,被孙家的一众亲戚女眷打开探看。
那华贵的锦缎,各色金贵摆设儿,五光十色直刺人眼的首饰,简直让一众女眷,除了那最亲近几人,其余都羡慕嫉妒的心里直犯酸水,特别是当初曾经因为流言停了议亲的齐家和刘家,心里忍不住直嘀咕,这仙夫人当真是舍得,这一副聘礼怎么也要两三万两银子,要是自家可拿不出,这孙家小姐可交了好运了,清名受损,居然还能因祸得福得此佳婿。
旁边一个中年妇人见到最后一只箱子尚牢牢盖着箱盖儿,就笑着问道,“不知这箱子里是放了什么好物事,孙夫人不要小气,给大伙开开眼界可好?”
孙夫人见到女儿婆家出了如此丰厚的聘礼,早乐得合不拢嘴了,此时听见众人询问,脸上光彩更甚,唤了身旁的丫鬟就去打了开来。
众人好奇一起探头观望,却有些失望的见那箱中仅有一只妆盒,木料也是普通的楠木,无甚稀罕之处。有人就觉终于抓到了把柄,拿帕子捂了口唇嬉笑道,“怎么是个妆盒,难道是仙夫人当初嫁人时的嫁妆不成,特意带给未来媳妇做个念想?”
这话说的就有些恶毒了,百花谁人不知仙夫人是寡居之身,把这妆盒说成是她的陪嫁之物,这不是咒孙家小姐将来也要守寡吗?
孙夫人沉了脸,淡淡说道,“陈夫人,这还未等吃酒,怎么就说上醉语了。仙夫人那等天仙样的女子,怎么会做这样失礼之事,以后还请慎言,否则传到仙夫人耳里,可是个口舌之祸。”
那陈夫人被噎得脸色青白,旁人开始打圆场,“不过是个玩笑,孙夫人不要见怪。”
“对啊,大伙儿真是好奇,这妆盒有何新奇之处,要仙夫人如此郑重单放一箱?”
孙夫人有心为女儿和其婆家扳回颜面,却又真不知这妆盒的奇特之处,一时就有些犹豫。
这时,人群外有一女子的清脆之声传来,“护国仙夫人座下贴身婢女惜花,给孙夫人和众位夫人们见礼了。”
众人连忙回身去瞧,这不就是那日木仙府大宴之时,给她们说故事解闷儿的小丫头吗?众人刚才只顾探看聘礼,倒是没有注意人家木仙府还有婢女跟来。
孙夫人笑道,“惜花姑娘,请上前说话。”
惜花应声走到人前,再次给孙夫人见了礼,笑道,“这箱子里的物事,是我们夫人特意送来给准儿媳儿的,怕下人们手脚笨拙,有所损坏,所以,就吩咐奴婢更来,一路照料,倒是让孙夫人和众位夫人笑话了。”
孙夫人听出这小丫鬟是在点明这箱中之物极珍贵,所以立刻底气也足了,笑道,“仙夫人拿出的聘礼,哪有不金贵的,只不过我们眼界狭窄,一时也不知是何物事,惜花姑娘如果不急着赶回半月山,就给我们说上两句。”
“孙夫人客套了,奴婢可担待不起,能给您解说一二是奴婢的荣幸。”惜花笑嘻嘻的客套两句,就上前双手捧了那只妆盒出来,然后说道,“夫人可让人搬个桌子来,否则一会儿奴婢失手打翻了这妆盒,就是大罪过了。”
孙夫人连忙让一个丫鬟在屋角搬了一只半人高的高脚几过来,惜花把妆盒放好,然后轻轻拨开锁扣,打开盒盖,抽下挡板,支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