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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喜盈门-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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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知府略略过了过日,面无表情地道:“既然中素兄交代的十万两白银拿不出来,那我就是有负所托,我看,还是看一看铺子和田庄的收益吧。请管事们上来说说话?”

管事们就在外面候着的,只要叫上来一问,一吓唬,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到时候龚家二房的脸要丢得干干净净。再者龚二夫人,半点退让悔改的模样都没有,更是着魔一般,只顾瞪着她哥嫂,竟然仿佛是没听见洪知府的话一般。

要坏事,龚远秩急中生智,站起身来道:“大人,学生有事要禀。”

他才一站起,几双手就同时拉住他,有邵大爷的,邵大奶奶的,还府突然惊醒过来的龚二夫人的。

洪知府道:“你说。”

龚远秩道:“我娘她一直病着,神智有些不清。不叫她来呢,此等大事她不放心,但她此刻又有些恍惚了,好多事情说出来都变了,失了她的本意。就按我爹爹吩咐的分了就是,哥哥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没意见,我也没意见的。银子,我会弄妥,我这就叫账房先生来。”

龚远和道:“二弟罢了,若是家中没钱,我也体谅得。”

龚远秩见薛大舅望着冷笑,忙道:“有的,有的。”

话音刚落,就挨了龚二夫人狠狠一下,龚二夫人怒道:“我病了?你才病了呢!你个忤逆不孝子!我还没死,尚轮不到你做主!”

一旁伺立的朱姨娘忙上前去拉她:“夫人,算了吧,老爷定下的事情,就是这样了。不要叫人看笑话,家和才能万事兴。”

也不知她拉着了龚二夫人哪里,龚二夫人突然尖叫了一声,疯了似地甩了她一个耳光,揪着她的头发骂。众人膛目,确认龚二夫人果然是癔病发作了,果然是疯了,龚远秩白了脸,满头大汗地指挥人将龚二夫人架了下去。

龚二夫人的尖叫声先前还传来,慢慢地也就没了声息。也不知是被堵住了口,还是远了听不见了。王老爷子长叹一声:“病了就该养着,还操心小孩子的事。”

洪知府道:“我认得一个好大夫,请来看一看吧。”

薛大舅道:“我那里有好灵芝,正好对症.稍后我就叫人送过来。”

龚远和一一谢过。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龚二夫人这种人。龚中素给了她台阶下,龚远和愿意不追究,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她偏生只肯出一万两银子,还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明菲当时的想法就是,龚中素是个蠢货,他高看了龚二夫人,也高看了他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自已,导致的结果就是家丑外扬;而龚二夫人更是个不识好歹,不知收敛,恬不知耻的疯货。朱姨娘么,果然阴毒,龚二夫人终于半公开的疯了。

龚远秩很快回到现场,现在龚二夫人病了,他就是一家之主,事情很快接着先前说定的,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龚远秩咬着牙将帐房里几乎腾了大半空,算是把银两凑齐了,龚远和收了银子并房屋地契,两清之后,当场又退了一万两给二房,表示谢过龚二夫人的教养之恩,这个给龚二夫人请好大夫,用好药,务必将她治好。

接着捐了四万两来修江堤,建义学,请洪知府主持。他后面这个举动,叫很多人想不到。洪知府满脸红光,不住地夸他;龚远秩却是威激莫名,觉得他这是为了给龚家遮丑;王老爷子暗自点头;薛大舅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过后却又拍着他的肩头大笑。

事后龚远和贴着明菲的耳朵轻声道:“洪大人起贪心了。不喂饱他.只怕大家都要倒霉。”

米淇 2011…01…21 17:18

第184章 疯了?

诸事完毕,龚远和在餐霞轩宴请洪知府、王老爷子、薛大舅等人,邵大爷听说有吃的,而且是和知府大人一道,也不管自家妹子的死活,丢了邵大囧奶奶在龚家,跟着众人屁颠屁颠地去了。

明菲先吩咐薛明贵请名下的掌柜管事们出去吃饭,她自己陪了来助阵的陈氏一道,跟着邵大囧奶奶一同去看龚二夫人。未到安闲堂,远远就听见龚二夫人的叫骂声。朱姨娘披头散发的,脸上被抓了几条触目惊心的血痕,正抱着肩头坐在廊下低头想事,见几人过来,起身迎上,脸上挤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来。

陈氏叹道:“姨娘何不下去梳头洗脸,搽点药?小心留下疤痕就不美了。”

朱姨娘的眼神一黯,滴下一滴泪来:“谢夫人关心。可是我们夫人这个样子,叫人怎么放得下心去?”

邵大囧奶奶尖声道:“既然你担心着,为什么不进屋去伺候.却在这里躲懒?”

朱姨娘摸了模伤处,低声道:“我家夫人见到我心烦。”随即回头通传:“夫人,蔡夫人同舅奶奶、大囧奶奶看您来了。”

龚二夫人厉声道:“她来做什么?叫她走!这回她称心如意了,养个小妖精,就是个搅家精,来了以后我家没得一天好日子过,丧门星!”

陈氏大怒,拉了明菲转身就走,大声道:“此种失德之人,不配我与她来往!”

邵大奶奶见陈氏吃瘪,高兴地搧着扇子,虚情假意的:“蔡夫人,她是病人,您莫与她一般见识。大奶奶,您劝着点儿啊,不要气坏了你母亲。”

可怜龚远秩,本文首发于55ab社区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刚送走大夫,回来就遇上这么一出,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连连作揖赔礼道歉:“我母亲生病了,还请夫人不要同她一般见识!”可怜巴巴地看着明菲:“嫂嫂,还请你帮我向蔡夫人解释……”

陈氏见他可怜,摆摆手:“罢了,我不生气了。”

明菲扶了陈氏走开,陈氏叹道:“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二人走至院门口,忽听身后一声尖叫,陈氏驻足:“来也来了,我就看她到底能疯到什么程度!”

只见龚二夫人一阵风似地扑向站在门口的邵大奶奶,举起两只爪子就去抓她:“是不是你们昧了送那狗官和那死老朽的东西?说!是不是你们收了那小杂种的礼,把账薄卖给了他?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喂不熟的白眼狼!”

“疯子!”邵大奶奶可不是朱姨娘,骂不回口,打不还手,不被她一爪子抓在脖子上,疼得怪叫一声,将扇子一扔,掐着龚二夫人的脖子使劲推搡。龚二夫人被掐的翻了白眼,龚婧琪和龚远秩见状上前去拉,好容易将二人分开,邵大奶奶理了理衣饰头发,啐道:“我念你骨肉至亲,才来看你,你却扯着我胡乱攀咬!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官夫人的样子!疯子婆!丢人!”施施然转身走了。

龚二夫人沙哑着脖子喊道:“你不许走!赔了我银子才准走!”

“我呸!”邵大奶奶甩甩帕子,走得更快,“我凭什么要赔你银子?我欠你的还是怎么地?”

龚二夫人大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怒,待要迫上去,却被龚远秩和龚婧琪拼命抱住了,朱姨娘可怜分分地凑上去,龚远秩冷着脸道:“给我叫几个强壮的婆子来服侍夫人吃药!”话音未落,龚二夫人就眼睛往上一插,晕了过陈氏见没什么好看的了,便扶着明菲的肩膀,木着脸走出去,走至无人处,笑得打跌:“这就叫作!我听说,人要死之前,总是根作的。我本来不相信她真的疯了,如今看来是真的疯了。她如今是看所有人都想害她,都要同她最对了。”

母女二人心情很好地顺着花园走到月亮门处,陈氏指点着:“我明日就帮你寻了匠人来把这里给封上,墙也不必多高,总之有狗巡游,也不怕人翻墙。”想想又拍拍明菲的手,笑道:“从此后你总算不必受她的闲气了,好好过日子!”

明菲送走陈氏,忙着人打扫了庭院,收给了客房,让人去仙客来将薛大舅父子三人的行礼拾掇了来,在厨下熬了醒酒汤,静囧坐等将男人们回家。

花婆子眉花眼笑地替明菲收拾着房契等物,笑道:“恭喜奶奶,此后再不必为隔壁的烦心事儿担忧。待到院子墙砌上,她手再长也伸不过来。”

“她已然半疯了,自顾不暇。

”金簪歪在窗前绣花,笑道:“奴婢可没想到大爷那般舍得,四万两银子呢,只怕从此以后水城府人都要知道大爷的名字了。”

薛明贵将新划过来的总管掌柜们打发好了,来请明菲的示下:“请奶奶示下,外面的总管掌柜们问什么时候来给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大爷和奶奶磕头?”

明菲见他笑得灿烂,仿佛年轻了好几岁似的,便笑道:“薛总管你是熟门熟路,您说什么时候好?”

薛明贵笑道:“这几日大爷要陪舅老爷,又是喜事,难免客人会多一些。人心也浮动,若是急着见他们,反而显得怯了,晾上些日子.基本便能看得出人心走向了。”

明菲应了,“生惫我没做过,也没管过,今后还要请大总管这里多多提点。”

薛明贵也不谦虚,笑着应了,着人赶了马车去按龚远和等人不提。

龚远和等人回来天色已是黑尽,明菲安置好薛大舅等人,帮着龚远和洗了脸换了衣服喝下醒酒汤。龚远和伸手楼住她.二人就在罗汉床上歪了半个时辰,然后起来游着去喂拘,走至月亮门处,想到不久前还在和龚二夫人打攻防战,如今却终于要做了墙,心情不由格外的好。

龚远和牵了明菲的手,笑道:“既然已经走到这里,咱们便最后走一次月亮门留念,去看看婶娘的病好些没有,方才显得我等孝顺。”

明菲笑着与你闲庭胜步一般慢慢朝安闲堂走去。安闲堂犹如过节一般热闹,龚二夫人吃了妥神药沉睡,身边团团围坐着朱姨娘母子三人,龚婧琪姐弟三人。几人俱是愁眉苦脸,朱姨娘不时还滴几滴泪。

龚远秩见龚远和与明菲过去,眼睛一亮,忙着让座:“哥哥,白日里洪大人不是说了,有什么好大夫么?”此刻就连他都真正相信,龚二夫人是病了,不然龚二夫人怎会在那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种场合殴打妾室。还和邵大奶奶打架呢?这种事情,以前可从来没发生过。可不是真的疯了么?

龚远和不经意地扫了朱姨娘一眠“我已然打听清楚,那大夫住的不近,手下的病人十个有九个都是能好转的。今夜已是晚了,明日便着人去请。”

朱姨娘垂着头,蜷在龚妍碧身后的阴影里,仿佛是睡着了。

第二日果然请了大夫来,薛大舅的灵芝也送了过去,龚二夫人养了些日子,又生龙活虎起来。算了一回账,发现库中空了,眼睁睁地看着月亮门变成了围墙,从此再也过不去,骂了龚远秩一回,哭了一回,在朱姨娘的苦劝下,随即又把精力放到同娘家要债算账上面去。

吃进嘴里的肥肉邵家如何肯吐出来?自然是和她哭穷耍赖,她怒气冲冲地吵闹了好几回,邵老太太便病了,邵大奶奶到处宣扬,说是这个疯子忤逆不孝,硬生生将自己的亲娘给气病的。龚二夫人气得差点吐血,再上门去,门房却不肯放她进去,还跑来一群小孩子拿石头砸她马车,追着喊“疯子”,弄得她颜面尽夫,不得不灰溜溜地回了家,回家之后就气得躺在了床上,日思夜想,要怎么才能收拾自己这不要脸的哥嫂,把属于她的银子拿回来。

只苦于找不到商榷的对象,又不敢轻易出门,便叫了龚婧琪去商量。可龚婧琪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再不敢胡乱给她出主意,也不过问她同邵宗的恩恩怨怨,不过就是推脱相劝,其余时候就躲在屋子里绣嫁妆。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

龚二夫人还在那里搜肠刮肚地想,怎么把自家的钱拿回来,诡异的事情却发生了。

不知怎地,她和娘家闹矛盾,娘家嫂嫂指责她不孝的事情竟然传到了一百里以外的苏家耳朵里。苏家老太太便使了人来问,言下之意是,假如果真如此,他们苏家不敢要这样没有孝道的人家的女儿做媳妇。来人除了问这个以外,还到处打听龚二夫人是不是真的疯了,又问母亲疯了,女儿会不会也跟着疯?

龚二夫人如何肯认?只说是谬传。盛装打扮地见了来人,势必要证明她其实没疯,先前看着还好,来人将信将疑地去了,走的时候连赏钱都不接。

龚婧琪觉得大事不妙,吓得直哭,龚远秩去求了龚远和。龚远和出面,随意寻了个泼皮,捏了个对方在龚家铺子里生事未逞,这才造谣报复的借口,将人拖到衙门里去打了几十板子以正视听:明菲又托了周同知家的关系请人去和邵大奶奶打招呼,再不许造谣生事,又专程去见了苏家老太太,澄请此事。才算是把苏家这边暂时给摆平了。这事情传出去,人家都说明菲小夫妻俩厚道懂事,体恤弟妹。

这事情刚告一个段落,龚二夫人不知听了谁的话,说是这事儿是有人故意捣鬼,目的是想坏了龚婧琪的亲事,便气势汹汹地命人在家中彻查,结果查出来一个不是结论的结论,说朱姨娘曾经抱怨过她不肯答应方家的亲事,她嘴上不说,却把这个仇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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