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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药女天香-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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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的时候她已经落葬了,她的坟就在壅京。”霍破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现在他不是应该考虑重回宁南城、破解敌军的大计吗,怎么会在这里跟一个酷似宁红夜的女子谈论宁红夜的死?!

黑衣女子笑了,“那将军也许应该把坟挖开来看看,这个坟很可能是空的。”

“坟的确是空的,只是为了纪念她而立,但有人亲眼看到她葬身了火海,他们还找到了她的尸体。”

“原来真得有尸体,不过将军又怎么确定那不是个体貌相似的替死鬼呢?。”黑衣女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酌一口,但霍破城发现她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你想说什么?”他警觉地看着她,怎么也无法从那张脸上移开目光,“你的意思是——她并没有死?!”

“不,她死了。”黑衣女子冷冷地声音说,“她死在了霍家兄弟的愚蠢上,死在了那夜的大火中。就算她的人侥幸逃脱,心也早就死了!所以——现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宁红夜了,现在你面前只有刹寒峰的巫女!”

宁红夜说着疾步走到霍破城面前,将一粒珠子样的东西往榻上扔去,“这是你的东西,现在还给你!”

那粒珠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色的弧线,啪一声落在霍破城眼前。红色的珠子落在白色的长袍上,分外耀眼。

那东西显然是被人常拿在手中摸索的,光滑无比,莹润非常,正是一粒红玛瑙的佛珠。

霍破城急忙拿起来,他当然认得这个东西,这是他当年给宁红夜的那箱珠翠里的,整个大秦朝也是独一无二的。“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他问她。

“自然是将军给那个故人的,现在那个故人让我还给将军。对了,还有这个!”宁红夜又掏出了一方丝帕,“也请将军一并收回吧!”

丝帕落在榻上,展开来,时间久远的关系,已经有些泛黄了。丝帕上,隐隐有几块暗红色的痕迹。

霍破城立刻就认出了那方丝帕,是宁红夜坠山的当日,他给她捂伤口用的,后来就留给了她。

如果说当日那个假宁红夜也有玛瑙佛珠,所以玛瑙佛珠并不足以证明宁红夜的真实身份的话,那这方丝帕确是足够了。

他手臂有些僵硬,心狂跳的厉害,拿起那方丝帕紧紧地握在手心,再看眼前的女子,眉眼中的倔强确实与当年的宁红夜一般无二。

“你真得是宁红夜?”他喃喃着说,“可是平江说你被烧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知道不知道已经无所谓了。”

“当然有所谓!”他突然大吼道,“你们一个个骗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能一句无所谓就轻轻带过!告诉我!我一定要知道!”

宁红夜狠狠地咬住了嘴唇,“你知道了会后悔的!”

“我不知道会更后悔!说!”他恶狠狠地吼道。

“那好!”不再犹豫,宁红夜于是将起火那日自己在王府的遭遇,以及自己是如何被救的经过告诉了霍破城,只是隐去了李氏躲入秘道一段。

“你是说,是霍行远一手安排了你的死?!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利用我的死在你和霍平江之间制造间隙。”宁红夜说,“他受恩于韩无涯,自小就潜伏在王府,为得不但是能够随时掌握王府的动向,更是关键时刻的致命一击!”

“好啊,他果然做得很好!不但让平江恨了我九年,让你险些丧命,还让我在往生谷全军覆没,好啊!这就是我的好兄弟!”霍破城心口突然一阵绞痛,不由捂住胸口低下头。

“你怎么了!”宁红夜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扶他,却在接触他肩头的瞬间突然撤了回来。

她不能再如此关心他了!他就是她的毒药,她已经中过一次毒,几乎连性命都丢掉了,怎么能再中第二次!

“你没事吧,”她恢复了冷冷的口吻。

“可惜霍行远已经死了,否则,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这点你倒是可以放心,被蛇藤穿心而过,如被毒蛇食心,生不如死!”

“是你杀了他!好,很好!”

“别误会,我不是为了你,我是替自己报仇。”

“可你救了我。”霍破城抬头看看她,目光意味深长。

“救你的是洛薰,我只是把她带到山谷而已。”宁红夜避开他的目光,“不过我也的确不希望你死。”

“红夜……”

他曾经无数次在无人之处这样呼唤过她的名字,此时,他终于能够当着她的面唤她。

宁红夜身子一颤,他为什么要这样唤她的名字!曾经在王府,她多希望他能这样叫她一声,他却从来不肯,没想到等他真得这样唤她的时候,却已经是多年以后!

“红夜,等这边的战事结束,跟我回雍京吧。”他说。

她的脑袋轰了一声,不得不扶住桌子才能稳住身体。

她感觉他墨黑的眸子牢牢地粘在了自己身上,沉沉的,沉在了这许多年的岁月。

深吸一口气,她强迫自己抬起头看进他的眸子里,强迫自己隔绝耳攀他的那声呼唤,尽量淡定地说,“我是说,我也的确不希望你死,因为,我们现在有个共同的敌人——韩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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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各怀心事

洛薰在山中一直游荡到暮色西沉。

她不想打扰两人的重逢之时,更不想看到他们望着彼此的那种眼神,可是她又不得不回去木屋。

她的心很沉,步子更沉。

木屋的门仍旧开着,和她离开时一样。他们大概还没注意到她不见了吧,洛薰苦涩地想。

走到门前,她听到两个人的低语声,如两股溪流潺潺不绝,她的脚步莫名放轻了,知道不该这样做,却还是忍不住要听。

“不要再说了,我不能跟你回去。”是宁红夜的声音。

“为什么?”

“我已经习惯了住在刹寒山,这里有蛟龙和豹虎可以陪着我。”

“可是在壅京也有挂念你的人。”

“迟早会忘记的。”

“不,有些人——永远都无法忘记。”

沉默。

时间似乎也停止了,洛薰屏住了呼吸。

宁红夜叹了口气,“我去看看洛薰怎么还没回来。”

“红夜!”

他已经称她红夜了,洛薰心中泛起一丝苦涩,没注意一阵衣衫的细簌声,有人已经走了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洛薰慌忙中想要退出屋去,却不小心碰倒了脚下的篮子,里面装着宁红夜之前带回来的食物,此时被她一撞,里面的东西全都掉到了地上,红艳艳的果子骨碌碌滚了一地。

“谁!”宁红夜人随声至,出来就看到洛薰脸色苍白地站在门边。

宁红夜的脸色也变了变,如果她没看错,似乎是闪过了一丝红晕。

“看我笨手笨脚的,刚回来就把篮子弄翻了。”洛薰急忙说,边蹲下身子捡着满地的东西。

宁红夜也蹲下身子跟她一起捡,眼神闪烁,“你去了哪里?你不知道这个时候一个人在山中游荡很危险的吗!”

“我只是在附近随便走走。你们……”洛薰欲言又止。

“我已经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都跟他说了,”宁红夜顿了顿。“但是我没告诉他我和韩无涯的关系,还有我是引发瘟疫的黑衣人这件事,”她突然抓住了洛薰的手腕低声说,“你能替我保密吗?我——不想他恨我……”

“我明白。”洛薰白着一张脸点点头,“我明白。”

“谢谢你。”宁红夜如释重负地笑了,“这里我来收拾,你进去吧,刚才一发现你不见了,他就一直在问你。”

“问我?”

“嗯,我说是你救了他,他一定要当面谢谢你。”

他们之间已经到了要当面致谢的地步了,洛薰不由苦笑。

她走进门去,霍破城正半靠在榻上。人看上很疲倦,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线条分明的脸消瘦了很多,唯有眸子仍透着一抹锐利的锋芒。

“你去哪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看着她站在门口。似乎刻意跟他保持着距离。

“我出去走走。”

“红夜说是你把我从禹军手里就下来的。”

“是我们两个。”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严肃,看她的样子像看一个犯人,“其实是多亏了她,如果不是她,我们现在恐怕还在宁南城中等你的消息。”她辩解似的加上一句。

他点点头,眼睛微微闭了闭,似乎不愿在这件事上多费唇舌。

“我要去一次往生谷。”他突然说。

“什么?”洛薰一惊。“为什么?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要去看看我令大军枉死的地方。”他放在膝上的手苍白修长,握成了拳,青筋暴露,骨骼咯咯作响。

“你又何必……”

“我已经决定了,你可以不去,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他冷冷地看着她。

她想好的千般劝慰因为他的眼神又咽了回去。他是在怪她吗?

“洛薰也是担心你的安危,”宁红夜走了进来,“你就是想去也要等身体好一些再去吧。”

“我的安危?”霍破城挑挑眉。现在他的安危已经需要一个弱女子来担忧了,他到底是有多失败!

偏偏洛薰还顺着宁红夜的话说下去,“是啊。你受了很重的伤,元气大伤,这段时间最好静养。你的伤口虽然暂时合口了,但一旦剧烈运动肯定会裂开,所以……”

“别说了!”他厉声打断了她,气血在胸口翻腾,嗓子眼一阵阵发甜,“我明天一早就去,你们都不必来!”他气恼地转头不再看她,眼角的余光却还是看到她纤弱的身子一振。

“我跟你去吧,明天一早就走。”虽然不知道霍破城为什么发这么大火,宁红夜还是这样说,又拉了洛薰一把,把洛薰拉到了另一间屋子,“他从未吃过败仗,何况现在全军覆没,难免脾气暴躁了些,你也不要生他的气了。”宁红夜劝慰她说。

“我没生他的气,我只是担心他。”

“你放心吧,明日我会好好看住他的,不会让他再出意外。”

如果这个世上有一个人比自己更关心霍破城的安慰,那就是宁红夜了,既然宁红夜都这样说了,那她只有点点头。“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洛薰脱口而出,说完,两人同时愣了愣。

当晚的饭,洛薰吃的味同嚼蜡,霍破城显然有意回避和她说话,本就不多言的他,仅有的几句话都是对宁红夜说的。几次宁红夜有意让洛薰也加入谈话,但洛薰一张口,霍破城就沉默了,如此几次,洛薰再不开口。

入睡前,洛薰照旧去给霍破城换药。

他明明知道她进来,却连眼皮也没抬,好像她是个隐形人。直到她要他宽衣换药,他才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退去了长袍。

她只看了一眼,心就又揪了起来。

他的伤遍布了全身,昨日换药的时候,很多伤痕本都合口了,现在却又崩裂了开来,还有血水渗出。

“伤口又破了。”她低声说,尽量不露出责怪的口吻,心中确是难受的要命。

她不敢想象,明日他从往生谷回来,这些伤口又会是什么恐怖的模样。他跟她赌气没关系,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破了好。”他今晚第一次跟她说话,却是这样一句。

“不痛吗?”她声音有些发颤,一边拿布巾清理着他的伤口。

“痛。”他咬着牙说,额头隐隐冒出冷汗,“但却能令我更清醒,更清楚地记得发生过什么,记得他们都对我作过什么!”

她的手一颤。不知道他说的这个“他们”中是否包括了自己。

她没有勇气再问他,只是比平时更仔细地给他上了药,包扎好,然后离开了他的房间。

门在她面前慢慢合拢,他端坐在桌子前面,始终没有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她的心随着房门一起关上了,黯然离开。

“我们走了,你一个人在这要多加小心。”第二天的清晨,宁红夜和霍破城上了豹虎,在木屋门前对洛薰说。

“你们也要多加小心。”她看着豹虎上的一对璧人,宛若画中走出的嫡仙。

两人共乘着一只豹虎,宁红夜在前,霍破城在后,那画面让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与霍破城共乘流云的时候。

只是景相似,人已非。

“我们会早去早回的。”宁红夜说,而霍破城则什么都没说,视线越过了她看着远方,显然已经等不及要走了。

宁红夜那句“早去早回”言犹在耳,因而洛薰早早开始准备午饭,但是午饭从热的等成了凉的,他们还是没有出现。

她不知在木屋门口眺望了多少次,次次都是失望而归。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开始担心他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恨身边没有一匹马,不能飞奔去往生谷一探究竟。

她本就等的心焦,偏偏天上又淋淋漓漓的飘起了小雨,她又担心如果他们真的耽搁了,今夜要在那里过夜。

忽然的,她想起了与霍破城从罕胡村回来的那个飘雨的夜晚,两人在临终木屋手指紧扣而眠。她的心猛地一揪,此时的这山中的某个地方,霍破城是否正与宁红夜十指紧扣?

那一刻,她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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