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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美妖传·千年洞天-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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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赢溪从地上云身站起,她看着这个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年纪不大,约莫14、15岁的样子,却发育得窈窕动人的小姑娘笑了笑。

“谢谢妹妹提醒,妹妹如何称呼?”

“妹妹姓任,小字红昌,姐姐呢?”

醉意醺然的孟赢溪没有记起任红昌这名字,更没有将这看似普通的人名与著名的历史人物相联系,她蒙蒙地回道:“姓赢,小字溪”

“赢溪姐姐孤身荒野,莫非也为逃难之人?”

小姑娘的话叫孟赢溪感慨万千,看着生疏的环境和渐暗的天色,她知道自己肯定离开了疼心受辱之地,离别了痛爱楚念之人。说起来,她自己何尝不是一个在历史长河中游历逃难的人。

“赢溪确为逃难之人。”

“哦……”

小姑娘神色一暗,接着忽然起兴道:“既同为落难之人,姐姐可愿同行?”

孟赢溪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间?迷茫之下,她顺嘴道:“嗯……可同行。”

小姑娘欢跃一跳,举起手中竹篮示意道:“如此甚好,妹妹摘了不少野菜野果,一同用食吧,家娘在破庙,且随吾来……”

小姑娘天真烂漫的性格叫孟赢溪舒心不少,她笑颜跟了去。

看着任红昌步履闲雅,婀娜多姿,犹有“闭月羞花”之貌的俏美身姿风摆杨柳,孟赢溪心情愉快了许多,同时也赞叹不已。不过这个小姑娘也有缺陷,她的耳朵极小,特别是耳垂,几乎无肉,只是她戴着镶有独粒大宝石的圆形耳环,这样一来,非但看不出耳朵的缺陷,反而是细耳碧环,愈显俏丽。

她心中暗道:“古代的美人何其之多,随便碰上一个逃难的小姑娘都是那么的春半桃花。陈旧的粗布衣服也遮盖不住她那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容颜,幼小的年纪也阻拦不住她那蜜桃熟甜,犹碰渗汁的身体,真是个超凡脱俗的小美人!”

走出很长一段路,破烂的土地庙到了,只见庙门口一位年轻美丽的女子埋头蹲在地上,正忙于用木燧取火。

小姑娘轻叫了一声:“娘亲”

孟赢溪暗惊:“她娘好年轻,怕只是30岁都不到。哎哟……应该是不到二八就把小孩给生了,真是不可思议。”

年轻的女子抬头见女儿旁边还跟了位美貌的陌生女子,她用奇怪的眼神问话道:“敢问姑娘何人?”

任红昌代答道:“其乃赢溪姐姐,同为落难之人。”

“哦……赢溪姑娘且稍候片刻,待吾生出火来炖水熬汤。”

年轻女子这才笑应,继续去忙她的取火,而任红昌则去庙附近的小溪洗菜。

为了便于称呼,孟赢溪问道:“夫人贵姓?”

“免贵姓孟,小字春,呵呵……”

孟赢溪的心中不由得一暖,暗道:“啊……任红昌的母亲竟然与我同姓,是家门,真是难得的缘分。”

见她满头大汗的样子,孟赢溪走到旁边蹲下说道:“孟夫人,且由赢溪试上一试。”

孟春点点头退去一边擦汗,由这位生人上手。

钻木取火凭的是力气和速度,这个恰好是习武之人的强项。她只是拿着木燧急速旋转几下,火苗就窜出来了,孟春手忙脚乱地赶紧过来加干草助势,然后引火到临时挖的土灶。

火大旺起来后,孟春喜道:“呵呵……赢溪姑娘好厉害。”

不久,土灶上尺大的小铁锅吱声起响,水开了。任红昌随后也洗好菜果过来,她将野菜下入锅内,然后将剩余的橄榄般大小的地蔓小野果递予她娘和孟赢溪一人数个,叫两人先吃着。

见竹篮已空,孟赢溪分了几个回去:“妹妹怎地全给赢溪?当分吃才是。”

任红昌推却道:“方才洗时便已先吃足,呵呵……”

孟赢溪知道了这小姑娘纯洁善良之心,她看了看锅里稀疏的野菜,笑道:“有赢溪在,何愁吃喝?容吾去去便来。”

人一走,母女俩齐声呼她。

“诶……赢溪姐姐,毋须去,就近可吃之物已被了尽。”

“赢溪姑娘周折了,菜汤即刻可食,先用为上。”

孟赢溪没有停止脚步,她故意绕到庙后才施展出武功迅速离开。

任红昌和孟春双双摇头叹气,只得将煮好野菜的铁锅端下土灶,这娘俩一口未尝,决意等人回来。

谁知这个刚结伴的赢溪动作何其之快,似乎她才到土地庙后面顿了顿就转回来了,但是她竟然没有空着手,拎着树枝插好的肉乎乎的一串东西。

暗光之下事物难辩,孟春问:“赢溪姑娘,汝手中所持何物?”

“鸟”

任红昌迎上去端物仔细一看,果然是鸟肉,她惊笑道:“啊!姐姐真乃神仙,惊飞之鸟……徒手竟也能捕,皮毛脏腑也于归时行走间凌速顺去,好稀奇!”

☆、第一百五十章 逆血东汉——貂婵2

利用新创的'逆血挂'奇功大展猎鸟身手的孟赢溪悦色云行过来,她直接就手将鸟肉上火烧烤,炫耀地说笑道:“这有何难?捕鸟乃儿戏,潜水空手捉鱼才显赢溪之技。”

这个象舞伎一样姿态柔风柔雨的的女子什么工具都不需要,只凭双手就可抓飞鸟,还说什么自己最拿手的绝活是空手捕鱼。

母女俩听了她的话砸舌对望,这事也太悬乎了,虚词诡说一般,要不是亲身经历,绝对不信眼前之人的所作所为。她们一边暗下唏嘘,一边加柴助火,火势顿时大旺,很快就肉香扑鼻骟。

有着香嫩爽口,滋味上佳,养身起力的烤鸟肉吃,这对于在兵荒马乱中匆忙逃难,几乎食不裹腹的人来说等于是极其难得的打牙祭,母女俩吃得喜笑颜开,而正处于身体恢复中的孟赢溪也是吃得津津有味。

任红昌边吃边道:“赢溪姐姐真乃女灶神下凡,如此一来,任红昌与家母天天可饱食三餐,日日有荤菜享受,必定越行越壮,越远越肥,待入洛阳之际,已然宽满三分。铪”

三人一同大笑,孟赢溪落实地问:“孟夫人将欲取道洛阳?”

孟春落容道:“唉……暂且如此打算,届时即便寻个大户人家为奴,也胜之饥寒交迫,颠沛流离。”

任红昌眨眨“诶……赢溪姐姐,恕妹妹斗胆相问,观姐姐之锦衣,生似出自皇宫,莫非也因宫变而孑然漂泊?”

孟赢溪以为自己身上的华丽衣服是专门给死人穿的,于是她就此苦笑自谑道:“非也,此乃寿寝之衣,当然良品,赢溪实为死而复活之人。”

“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任红昌和其母孟春惊诧万分,夜已黑尽,她们心下因先前捉鸟的本事怀疑她是鬼魂,继而惶惶心忌,以至后来都哑然无语。

孟赢溪忽然间察觉远处草动林响,这帮人有数十个,因为不知道来者是不是难民,她只是微声提醒身边的娘俩。

“孟夫人,红昌小妹,附近林中现人,此数十人恐因撞见火光而围了来,尔等切莫慌张,相信赢溪一人足以应付。”

“啊……”

母女俩吓得紧紧相拥,夜里来这么多人,要是对方是强匪,那一切都完了。

这些人很快来到了火光照亮处,他们个个持刀,是强匪!孟春、任红昌娘俩惊吓的哆嗦起来。

只见领头的上前几步收刀狂笑道:“呀呀……秀美之女!大汉好生盛情,竟以仙物招待吾等客人。”

他的话引出一阵群起轰笑,其余人也跟着收刀,三个柔弱的女子而已,完全可以弃械办事。

孟赢溪见刀如见人,她的心针扎地疼痛两下,好在醉意未消,金丹没有作怪。

她站起身来偏头问:“诸位英雄可皆为冉駹国武士?”

领头的怔了怔,这个美色女子面对自己和众兄弟时竟然神定气闲,并且还看出了他们的来历,这让他疑惑不已。

强匪们被孟赢溪非凡气度下的镇定自若压得暂时迷茫,一时无措。领头的收敛了淫容,小心地问:“在下水西吾,与众兄弟皆属冉駹国人士,敢问姑娘何人?”

“吾乃岷山吾大将军之故人。”

“啊……”

强匪们顿时响起***动,大惊失色。

水西吾惊问道:“姑娘此话当真?”

孟赢溪也不作答,反问道:“岷山吾大将军如今可安好?另行婚娶否?”

水西吾痛声道:“将军与大汉来犯军队血战,因山崩绝路而无援孤战,死于汉嘉,女王将其圣葬塔山。将军唯念亡踪之百岁良人赢溪,只惜待得白发苍苍未获归,将军至死未改专一之情。”

孟赢溪与强匪间朋友般的对话缓和了紧张害怕的氛围,孟春、任红昌娘俩本来不再颤抖了,可是对话的内容又叫人不寒而栗。

“百岁良人赢溪”,这分明就是说她们眼前的这个赢溪是冉駹国岷山吾大将军失踪的良人,而且都已经到了百岁,这太可怕了!怎么可能?她看上去明明不到20岁的样子。

孟赢溪心口滴血般地痛想:原来她与岷山吾转眼间的一别竟然有了数十年之久,他当时虽身受重伤,但终究没死在大汉,可是回去以后竟然一直在信守誓言孤身等自己,一直到了乌发变白发也未再娶,最后悲凉地战死沙场,凄惨而终!再则,自己寻访师父之路也因时间的错位而荡然无存,以至遗憾终身。

为了无怨无悔,无索无求地给予了自己一生恋情的岷山吾,她悲伤千重地更改了自己对岷山吾的称呼,哭道:“啊……良人何必苦苦等待赢溪?折煞赢溪!”

“呃……”

心口巨痛之下,弱势的酒醉压不住情伤,她***后凄然跪地。

“啊……赢溪姐姐!”

任红昌忘却了对百岁依旧诡驻花容的胆怯,也忽视了强匪的存在,扑了过去。

“赢溪姑娘!”

孟春随即也关心压过恐惧地跌撞过来。

水西吾和他的部下们懵了,心里不停地质问和叫唤:“赢溪?其乃岷山吾将军之良人赢溪?妖邪……如此花美之人怎能年届百岁?”

就在众人被吐血情形惊得慌神的时候,孟赢溪瞬间走火入魔,她肆无忌惮地立现出百岁苍老:秋水清扬的大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一双粉琢玉手已经暗黑粗糙,上面还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美人的青容春貌消失殆尽,她那胜似饱经百年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

“啊……”

突然间,所有人吓得失足后跳,仰身跌倒……紧贴扶人的任红昌和孟春差点没被吓晕过去,发出可怕的尖叫声。

因冉駹国兵败后臣服于大汉,而不甘耻辱愤然率领部下出走为匪的水西吾嚎叫一声滚爬起来,他被眼前恐怖的景象夺去了理智,头也不回地远远逃去。

夜色鬼怖,妖颜杀心。毋用说,其他的冉駹国老兵们也全都撒腿跑了。他们以为自己的行为受到了岷山吾将军亡灵的诅咒,吓得胆破魂飞。

孟赢溪滞身少时后扑通倒地,任红昌和其母孟春四肢瘫软无力地哭丧着脸爬进破庙,她们深陷两难的境地:近下妖气袭人,远处则匪气可惧,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灶火渐渐熄去,四周一片漆黑,阴森的虫兽之声层层波来,卷入耳底。

良久之后,任红昌放松了紧拥母亲的手,轻声言道:“娘亲,女儿不信赢溪姐姐乃妖物,其行为之事于吾等非但无害且增益多多,势属救命恩人。若非赢溪姐姐,惟恐娘与红昌早已落难于强匪之手。”

孟春叹声道:“女儿言之有理,为娘也困惑。赢溪既为冉駹国大将军良人,许乃携武之人,其捕鸟捉鱼之技,当来源于此。至于其不老之貌,势必归为冉駹殊常武技之一。观其伤情之痛,非妖!妖属无情异物。赢溪呕血现老,应为伤及驻颜武技之必果。唉……其人可怜……其情可悲!”

任红昌泪色道:“赢溪姐姐与岷山吾将军之情世所罕见,叫红昌甚为感怀。”

孟春捏了女儿一下,严声道:“该打,既知年岁,不得出言无礼乱于辈份,当尊呼祖母才是。”

任红昌惊醒道:“啊……娘亲责怪无错,女儿辱尊确实该打。”

孟春喘息几口,拿定主意,她对女儿道:“庙外风寒,红昌与为娘一道,速将赢溪祖母移至庙中来方为妥。”

“喏”

任红昌率先起身出去,娘俩合力将人抬进庙里的背风处轻轻放下。

孟春摸索着探了探人,发现鼻孔根本没有任何气息,她大惊道:“啊……气息全无,赢溪祖母已归天而去。”

因为人的身体一直柔软并热乎着,任红昌不相信娘亲的结论,震惊之下继续再探,结果她却意外地摸到了心跳。

任红昌道:“娘亲怎地下此误判,赢溪祖母尚有心动迹象,并无归天。”

孟春又摸,果然有心跳,她感叹道:“怪哉,赢溪祖母有心动而无气息,真乃天下奇观。许是娘亲所猜无假,祖母确凿拥有冉駹之殊常武技。”

☆、第一百五十一章 逆血东汉——貂婵3

娘俩整晚都在担心伤情极重的赢溪祖母忽然间故去,还担忧害怕强匪重新回来,根本无法入睡。

忐忑不安地煎熬过漫长的一夜后,天终于渐亮了。

这一次,孟赢溪伤得很重!她一伤再伤,身体被摧残得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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