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曲-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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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住,并且保证,一定会保护她的。
“可我现在怎么办?”芽哭着说。
“听着,芽,只有冷静和忍耐,不然你和海……海利的命都得完。镇静才能保命,知道吗?还有,一定要听海利的安排。”
芽听一句,点一次头,沉默了片刻,小声说:“海利他……好象很厉害……”
“当然,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那家伙强到不象话。”
“神姐姐知道他吗?”芽惊讶地问,“他看上去,不像个普通的诗人呢,神姐姐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这个……神喻不可轻言。”芙蕾拉好歹想了这么个理由搪塞过去,叹口气说,“芽,碰上他真算你倒霉。”
“怎么会呢!”芽大声说,“是海利让我好吃好喝,比以前过得不知好多少倍!”
芙蕾拉再叹一口气:“你不会明白的。”
“神姐姐……我,会是海利的拖累吗?”芽忽然幽幽地说。
当然是,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海因姆干吗带上你。芙蕾拉心里想着,嘴上当然要安慰一番:“不会啦,我看他很开心嘛。”
“真的?他开心吗?”芽的声音一下子扬起来。
是女的,他都开心吧。对海因姆抱有严重偏见的芙蕾拉暗暗说。
不过芽并不介意“神姐姐”有没有给出回答,她的心忽然轻快起来,恐惧的阴云似乎都淡了下去。
事实证明,乐极是要生悲的。第二天,哼着曲子去喂希的芽,再也没有回到侯爵府上。
第四卷 萨肯木偶戏 第七十六章 指认
(更新时间:2006…8…5 13:47:00 本章字数:5649)
头昏脑涨,芽醒过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如此难受。她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潮湿阴冷又黑漆漆的地方。手腕和脚踝上的肿痛把她的脑袋刺激得更清醒,她挣扎了几下,原来自己被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芽,你终于醒了吗?那伙混蛋,居然绑架你!”芙蕾拉气咻咻的声音在脑中炸开,芽赶紧问。
“神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拿药迷晕你,然后把你捆了起来扔到这个地下室!”从声音就可以想象,芙蕾拉是暴跳如雷。那个杀手也许因为上次偷袭没有得手,这次谨慎了很多,迷晕不说,还马上捆了起来,芙蕾拉无法使用魔法,又挣不断粗糙的绳子,只能眼睁睁看着芽被塞上辆马车,运到郊外某处地方的地下室。
“是那个人吗?他要杀我吗?”恐惧像怪兽一下子吞噬了芽,她吓得哭了起来,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楚,“我会……我会死吗?”
“如果要杀你,早可以动手了,他只是把你关起来,不太像是要你命的意思。”芙蕾拉说完,把意识远远地发散出去,分不出精力安抚芽。
大把空闲的时间芙蕾拉都用来冥想,加强自己的精神力,再加上精灵体质的开发,她的精神力已经远远超过以往,对危险的直觉也更加敏锐。她探察了下,周围没有其他人存在,难道他们想把芽活生生饿死吗?
正在考虑这种结果有几分可能时,她忽然捕捉到一股意识,虽然不如魔法师那样精纯强大,也带有不可小觑的霸道。看起来不是一般的角色呢,芙蕾拉想着,察觉到那人正是朝自己这边走来,连忙收回意识,警惕地护着芽。
“神姐姐……我们不会有事的吧?”芽哭了一阵,忍受不了黑暗和恐惧的双重折磨,与唯一能跟她对话的芙蕾拉说道。
“嗯,不会有事的……”芙蕾拉回答的时候自己也没底,如果手脚没被束缚住,她还能搏一下,现在这样子,她也是无可奈何。她再次感到强烈的危机。
“不会有事的……”芽喃喃着给自己催眠,“海利会来救我的……他会来救我的……”
“他都不知道你在哪,怎么救你?”
“可是……他一定会来救我的……他说他会保护我的……”芽不停地说着,借此维持微弱的希望之光。
脚步声变得清晰可闻,连芽都听到了,绷紧了身体,像待宰的羊羔那样绝望地颤抖着。门无声打开,豆大的烛光带来一丝光亮,借着这一点光明,勉强可以看到来人是个高大的男人,浑身带着不可言喻的威严。
男人大步走到芽身前,蜡烛在她面上一扫,发现她圆睁的眼睛后,开口说:“你已经醒了?抱歉,把你带来的方式粗暴了点,我想我的手下一定误解了我的意思,才把你弄成这样。”
一番出人意料的话让芽和芙蕾拉都大惑不解。男人忽然把芽抗在肩上,芽头朝下,只觉血液往头部涌去,扯着嗓子尖叫。
“忍耐下,小姑娘,难道你想待在这黑得要死的地方?”男人低低说了句,成功镇住芽的叫声。走过长长的楼梯后,强烈的光芒在脚下铺陈开,芽紧紧闭着眼,觉得快要吐了时,脸朝下落在柔软的地方,而一只手在解开捆绑住她的绳子。
手脚一恢复自由后,芽翻过身,身体缩在一起,惊惶地问:“你……你要干什么……”
“别怕,小姑娘,我再次为我手下的过失向你道歉。相信我,我并没有让他们这么对待你——跟囚犯一样对待你。”男人尽可能温和的说话,但是从他身上实在看不出一点道歉的迹象。
“我知道,你遇上大麻烦了,被人灭口的麻烦,是不是?”
芽警惕地看着他,尤其瞄向他的右手背。男人笑了下,举起右手:“看,我不是那个人,小姑娘,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什么……”芽鼓起了勇气,细声问道。
“芬克森林别墅失火那天,你在吧?”
“你怎么知道?”
“萨肯的事,很少有我不知道的。”男人有些得意地笑着,舒服地坐到沙发上,高贵的气质无声散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利曼伯爵,在权势上一点都不输于迪拉克。”
他点起一根雪茄,惬意地深深抽上一口后,才吞吐着烟雾说:“小姑娘,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见芽不回答,他点点自己的手背:“是这里有个疤的人吧。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关键时刻,芽脑袋还是很灵活的,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前,她死不松口。
利曼看穿般笑了一下:“这个人字疤在莫捷里克可是很有名的,是迪拉克侯爵冒死救下国王的烙印。没错,那个凶手,就是你暂时居住的侯爵府的主人。”
芽瞪大了眼睛,依然不说话。利曼自顾自说下去:“跟凶手住在一起,也许你喝下去的水都会被下毒,你不怕吗?”
芽机伶伶打个冷颤,利曼用眼角瞟到,在心里冷笑一下,语气还是那么平和:“我是来帮你的,只要你能指认出迪拉克就是凶手,他被捕后你的危险自然就解除了。你正处在美好的年华中,不应该整天活在战战兢兢中。”
芽不住打量对方,拿不准该不该信他,芙蕾拉对她说:“芽,问他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利曼听了芽转述的问题,不紧不慢吐出一大团烟雾后,说:“这有什么难理解的,争权斗势,跟你们穷人抢面包一个道理。简单说这是个交易,你帮我做证人,我替你解除威胁,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吗?”
芽举起双手,给他看手腕上被勒出的血痕:“你这么凶对我,我怎么信你?”
“我说了,这是手下的失误,我会好好训斥他们的。小姑娘,时间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时间一长,罪证会被掩盖掉,而你的同伴,那位还住在侯爵府的诗人,他的安全谁来保证?”
利曼抛出杀手锏,果然看到芽神色大变。
“芽,先别急着答应,这里面恐怕有诈。”
芙蕾拉刚说完,就听到芽回答道:“好,我帮你,可是你一定要保护海利!”
利曼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点都不惊讶:“你是个聪明的小姑娘。这件案子的审理日定在三天后,你好好休息下,有什么要求可以对门外的佣人说,但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不要踏出这个房间。至于你的朋友,我会想办法派人保护他。”
他说完站起身就走。门砰的关上后,芙蕾拉严肃地对芽说:“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清楚就答应人家?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海利会有危险的!”芽不觉抓紧身下的被褥。
“你不用担心他,他能保护好自己。”
“可是……可是神姐姐你也不是说了吗?凶手就是迪拉克侯爵呀。”
“我是这么说没错啦……”芙蕾拉喃喃着。她总觉得哪里有问题,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似乎掌握内情的利曼是什么来头?他那双阴鸷的眼睛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她忙着把意识散出去检查四周,看有什么陷阱等着芽。
“海利……他会着急吗?”芽自言自语道,“还是……还是跟侯爵夫人在一起很快乐呢……”
她沉默了一会,轻轻问:“神姐姐……为什么我一想起他们在一起,就觉得很难过,很失落,就像……就像很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一样……比钱包被偷还要难受很多。”
芙蕾拉漫不经心地听着,忽然心情一动,觉得这种感觉她也曾经历过。伤心、难过、巨大的失落,心像被挖去一大块,胸口又像被填满了东西般堵塞住。那个月色清冷的夜晚,那个让她努力想忘却的场景,那个让她决定销声匿迹的记忆……
她心念一动,惊讶地说:“芽,你不会是想嫁给他吧?”
这样的心情,不正跟自己一样,看着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搂在床上,那种难以名状的悲伤和失落,那种炙龙称之为“吃醋”的感觉……就像她身为龙魂队长,却看到军队受另一个人管辖一样的失落。她终于找到比较能够理解的比喻。
如果有人听到这两个感情白痴的比喻,一定会大吐几口血。可是两人浑不知觉,探讨得煞有其事。
芽的脸一下子通红,忸怩了半天,小声说:“难道……这就是嘉莉姐姐说的……爱吗?”
“芽,你和他不会有结果的……你,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知道我配不上海利……”芽垂着头,沮丧无比。
“不是配不配的问题。”好你个海因姆,果然对小女孩下手了!芙蕾拉咬牙切齿地想着,“他是那种……没了女人就活不成的家伙,典型的花花公子,而且,而且……”
而且以你们悬殊的地位,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芙蕾拉考虑怎么把这意思委婉地告诉芽。
“除了嘉莉姐姐和希,很少有人会对我笑,跟我和和气气地说话。”芽轻声说,“可是海利,他笑得那么好看,对我又那么温柔,从嘉莉姐姐死后再没人对我这么温柔了……”
她呜呜哭道:“他还救过我的命,他说他会保护我……我不在乎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只想跟他在一起,只是这样而已……”
“可是芽,即使是这样,也是很难的事啊……”芙蕾拉只能说到这里,对于感情这种事,她也觉得很无力。
*****
芬克森林的别墅惨案令莫捷里克大为惊骇。在火场共发现了五具尸体,都被烧得面目全非,而死者的身份,分别是元老院上议员霍金,下议员欧文,东部军队将军哲斐逊,萨肯最古老尊贵的家族之一蒙多拉特家族长孙,以及别墅的看守。
一下死了那么多权贵,不啻于往本就动荡的萨肯政治局势里扔进一大块石头,心情惶恐的贵族们纷纷要求国王下令彻查。这本来是件无头案,但几天前一直默默无闻的元老院下议员利曼忽然声称他知道凶手是谁,并且掌握了足够充分的证据,惊动了莫捷里克,国王亲自下旨确定了审理日。
这一天,审判厅人满为患,最有权势的贵族有资格坐在旁听席,权势稍弱的人只能站在厅外,即使这样,也不能阻挡潮水般涌来关注此案的人。
此时,海因姆陪着迪拉克侯爵夫人有幸坐在旁听席靠前的位置。侯爵昨天傍晚被带走了,让府上很是恐慌了一阵,后来听说是国王的旨意,与死者有关的贵族都被集中在一起,才让侯爵夫人宽心了一点,并且恳求海因姆能陪“怯弱胆小”的她一起旁听。看到她的丈夫和同僚们一起坐在特别划出的区域朝她微笑致意,她才真正放下心来。
陪审团由德高望重的人组成,审判长则由元老院院长罗克宁担任。前期是冗长的案情申述,捱过这段时间后,万众瞩目的利曼伯爵终于在审判长的要求下走到了证人席。他出示的证据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因为他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却把矛头明确指向了迪拉克侯爵。
迪拉克虽然面色阴沉,嘴唇紧抿,但没有太过激动的神色。谁都知道他和利曼隶属不同的政治派系,私下斗争非常激烈,审判厅上如此攻击也不是太出人意料。审判长和陪审团依次看过书面证据后,短暂交换下意见,审判长示意全场安静,然后对利曼说。
“阁下的证据虽然详细,但真实性还有待检验,您还能提供更为可靠的证据吗?”
“当然,尊敬的审判长大人。”利曼脸上带着笃定的微笑,“我还有人证。”
交头接耳声又喧哗起来,审判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