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臣有了-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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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也是无比惋惜地摇摇头:“我看马上就有人要喊停了。”
小宫女不信,摇头道:“殿里的大人们都是人精,谁也不会出这个头?”
老管家与她争执了起来,最后兴起开始打赌,赌长长御台之上跳舞的两个人什么时候会住手。旁边的几个人见他们争的热闹,也凑了过来,纷纷压上自己的赌注。一车海胆,两根黄瓜,各色奇怪下注不一而足。
“放肆!”
终于有位大臣忍不住了,拍案而起火斥道:“陛下寿宴,你们弄的什么玄虚?莫不是想欺君不成?”
这话说的不漂亮,就像喊破皇帝在裸奔的笨小孩一样。这世道不论有多丑陋,但任谁抢先喊破,那就是个极不讨人喜欢地家伙。就像今日明知道安羽琪与云琳二人在玩点点豆豆,但不喊破,女王也能厚着脸看下去,毕竟今儿个是自家生日看看两国最出名的人跳集体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但这大臣一喝欺君,岂不是逼着女王发飚?所以女王准备发飚,冷冷看着那位大臣,心里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念头,想将这厮的嘴皮子撕烂。
水池之中御台之上地那两人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有观众在喝倒采,认认真真地演着戏,云琳飘来飘去,安羽琪龙行虎步,姑娘家身姿清美,小安羽琪模样俊俏,打起来还真地好看。不过片刻功夫,却是从御台之上,战到了台后的殿前,距着龙椅不过数丈的距离,将好停在那位大臣的桌前。
安羽琪手掌化作菜刀,便向空虚菜板上狠狠斩去,口里却哎哟一声,似乎失手。
云琳在空中的姿势微滞,右手并着二指化剑刺出,嗤地一声,将要戳中安羽琪的胸口。
也不知道这二人如何转换了一下方位,接下来的那一刻,掌风指势竟是没有戳中任何人地身体,反而嗤嗤响着劲气激荡,向着后方过去。
后方就是那位大臣的席位。
大臣骇然,这云琳与安羽琪同时出手,明显是因为她的那句话。安羽琪她并不放在眼中,可云琳的实力却不容小觑。
矮桌在一瞬间被震成了无数碎片,桌上的酒壶裂开,菜盘跌落,酒水油腥化作满天荤花,染了那位大臣满头满脸!眉上挂着菜花,嘴上叨着萝卜花,耳上挂几丝金菇,汤汤水水给她洗了一脸,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于是大殿中马上安静了下来,大臣们这才知道,原来云琳将军与那位大齐使臣,在某些时候,都是胡闹的祖宗,为了自己的脸面着想,还是不要多说什么了。
清光微静,安羽琪与云琳同时住手,相隔数步之地,微微互视一笑。
云琳对着女王微微一福说道:“安大人手段了得,小女应对无方,故而波及这位大人,还望陛下恕罪。人有失手……”
安羽琪也是满脸自责,挥挥自己的右手:“马有失蹄。”
女王是极需要云琳的,哪里肯责怪,加上今日毕竟是自己寿筵,胡闹一场活泛下气氛,也算是不错,只是可惜没有让那大齐人吃些苦头,不过看着安羽琪说话自嘲的有趣,女王的唇角也不由浮起了淡淡笑意。
大臣们也笑了起来,笑地有些尴尬。此时假打结束,殿顶的清光依然罩在幽旷的大殿之中,安羽琪与云琳便站在清光之中,两人的容颜在光晖之中显得无比柔顺,殿顶掉着的半月宫灯,映在水池之中。
夜色渐渐笼罩深宫,半个月亮缓缓从宫后的青山背后爬起来,将那暖融融、淡茫茫的光芒洒进孚玉国的皇宫之中,黑色的长檐,灰白二色的宫墙,在夜之始反映着美丽的身姿。
大殿前的群臣正在往宫外退去,宫城四周可以看到很多侍卫,还有些黄门太监在沿路侍候着。臣子们退去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功夫,皇宫就回复了幽静,空旷的广场之上再也看不到闲杂人等,由极热闹转为极静,竟是只花了一柱香的功夫。
大宴结束之后,安羽琪却被孚玉国女王留了下来,在华英宫里等着。这宫里安静无比,有淡淡焚香清心的味道传入鼻端,安羽琪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女王这时候不知道去了哪儿,在做些什么,她更不知道女王让自己等在这里是为什么。
宫女为她递上茶水果子,安羽琪一一含笑谢过,却发现那些宫女们生的都极为妩媚,尤其是眼目间那股子微羞神情让她看了都觉得很荡漾。
多好的姑娘,非要整出一身爷们气质,可惜啊可惜。
“陛下有事情要请安大人帮忙。”另一位眼观鼻,鼻观心的姑娘在旁边似乎猜出了她的所惧,满脸平静说道。说话的自然是云琳,安羽琪留在宫中作客,她不免要当半个主人,姑娘家这个时候想到先前殿上那一幕,也自有些恍惚好笑,似乎自己与安羽琪在一处的时候,总是显得要比平时放肆许多?
安羽琪微微一笑,没有解释什么。
小厮在宫外喊了声什么,一阵脚步声急而不乱地地向着华英宫行来,安羽琪心想,这般着急?这位女王究竟要自己帮什么忙?对方贵为九五至尊,除了统一天下这等事情之外,恐怕还真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
正满怀疑问之时,女王已经迈步入了华英宫,一挥手止住了安羽琪与云琳请安的念头,右手解开自己的外衣,扔给后面屁颠屁颠跟着的小厮,只剩下里面那件单薄的素黄衣裳,看着倒是十分精神。紧接着,皇帝坐到软榻之上,双脚一蹬,自有小厮小心翼翼地将她脚上的软靴脱了下来,露出只裹着薄袜的那双脚。
云琳许是见惯了陛下私下的模样,所以并不如何吃惊。安羽琪却有些吃惊,孚玉国女王居然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私人的一面,她也不掩饰自己的吃惊,将目光投向软榻之上,更是有意无意间在女王的胸上,脚上点了两下。
不大,不小。
脚不大,胸不小。
女王靠在软榻之上,喝了口宫女端上来的燕窝漱了漱,皱了皱眉头,挥手让所有的宫女小厮都退了出去,皇宫这座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安羽琪微微欠身行礼道:“不知陛下有什么吩咐。”
看着这位大齐使臣的拘谨模样,孚玉国女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开口说道:“安卿,后日你便要启程回国,一路上可得将琳儿服侍好。”
安羽琪心头微惊,不知道皇帝忽然说到云琳是什么意思,按道理来讲,这位皇帝应该与云琳没有太深的情份才对。
她把视线瞥向云琳身上,云琳却转过身去恍若未闻,自顾自地看着周遭的装扮。
女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孚玉国一向女权,如今为了天下太平,只能让琳儿嫁过去表示诚意。可这样一来,我朝却损失了一员大将。还希望安卿多多照顾……”
安羽琪诚恳说道:“陛下放心,我朝陛下是我国一世英雄人物,最得万民敬仰,云将军与我皇日后一定是琴瑟和谐,白头到老。满朝臣子定会事将军以礼,不敢有半分怠慢。”
安羽琪余光瞥见云琳姑娘的眼角微微柔顺了起来,知道这位姑娘家在偷听,于是乎微微一笑,大胆应道“陛下,外臣定把这件事情当成自己的事。”
皇帝陛下露出一丝暖昧,说道:“你可是要……算了,回去吧。”
安羽琪惶恐应命,不敢多言。
走在皇宫的青石道上,天上一轮月,林下两个人,安羽琪的后背已然全部汗湿。她吐了一口浊气,兀自有些后怕,拍拍自己的胸膛,对身边的云琳埋怨道:“你既然知道是什么事情,为什么不提前和我打声招呼?”
云琳笑了笑,说道:“打不打招呼对你来说有区别么?”接着眼眸一转说道:“为什么会如此畏惧?你怕陛下说什么?”
安羽琪想都没想,柔和一笑说道:“你说呢?”
云琳唇角微微翘起,没有说什么。安羽琪偏头望着她,看见她长长的睫毛染上了一层银晕,显得有一种清魅的美丽,而她容貌上最出色的眸子,在夜色里显得特别的明亮。银色月光确实有一种魔力,那种朦胧的浸染,似乎可以让任何一个姿色普通的女子,变做人世间的精灵。
安羽琪却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将手置在身后,缓缓向前拖着步子,说道:“你这次阴了我一道,我不寻求报复,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要我帮你做一件事情。”云琳微笑道:“虽然我不清楚是什么事情,但想来和大齐有关系,所以才需要我这种外人帮忙。”
“不错,你我……其实都是些虚伪的人。”安羽琪的唇角泛起一丝有些自嘲的怪异笑容,“所以当我们说话地时候,似乎可以直接一些,我需要你帮我做的事情。也许会发生,也许不会发生,总之到时候,我会派人来通知你。”
云琳望了她一眼,忽然开口说道:“听说你是凭空出现在大齐的军队中的。现在想来,倘若你是直接出现在我孚玉国,该有多好。”
“我不喜欢你打听我的来历。”安羽琪回过头来,很认真地说道:“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云琳笑着点点头,说道:“其实,我只是好奇,对你很好奇。”
云琳盯着安羽琪宁静的眼眸,轻声说道:“我很好奇,世上皆以男为尊,你怎么会有其他看法。当初刚听到你那些反驳男人的话,我很震惊。毕竟身为男人却说男人的不是,这确实很少见。在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之后……”
云林说到这,眼睛在安羽琪的胸前扫过,然后才缓缓开口:“知道之后,我以为你我同样为孚玉国子民。可当我知道你离奇的出现之后,我觉得很好奇。”
安羽琪笑了笑,没有回答。
云琳忽然裣衽一礼,正色说道:“云琳替天下女子谢谢你能为闺阁立传,为女子打抱不平。”
安羽琪沉默了少许,忽然开口说道:“我与这个世上绝大多数人……本就是不同地。”
许久之后,两人终于出了宫,却并未向对方告别。仿若商议好一样,同时转身,背朝对方,迈着坚定的步子缓缓离去……
第五十六集北岚主亡故
第五十六集北岚主亡故
寒气大作,虽然从月份上来讲,一年最冷的日子应该早就过去,但孚玉国地处大陆东南方,却显得格外湿冷。
上京城南门外,一抹明黄的典驾消失在城门之中,青灰色古旧的城墙马上重新成为了城外众人眼中最显眼的存在。
安羽琪眯着眼睛望着那处,心里好生不安。那位女王陛下居然亲自来送大齐帝国使团,这是万万不合规矩的事情,那些孚玉国大臣们无论如何劝阻,也依然没有拦下来,于是乎只好哗啦啦来了一大批高官权臣,就连太傅都出城相送,给足了大齐帝国使团面子。
先前女王与安羽琪牵着手唠着家常话,念念不忘红酒之类的东西,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臣子们的目光。好不容易将这位有些古怪的女王请了回去,此时在城外的只是孚玉国的官员和一应仪仗,安羽琪扫了一眼,看见了魏子福,却没有看见西宁主。
她感到后背已经湿透,不知道是被那位皇帝给吓地,还是被太阳晒的。
吉时未到,所以使团还无法离开。她看了一眼队伍正前方最华丽的那辆马车,孚玉国地镇西大将军云琳此时便在车中,先前只是远远瞥了一眼,并没说上话。但安羽琪并不担心此次回国途中云琳会半路逃跑。相信她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做的,什么做不得。
一阵寒风掠过,顿时让安羽琪打了个寒颤,她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大氅,心想这鬼天气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感觉到身边有人,安羽琪回过头去,见是富林来到了身后,一脸的哭丧。安羽琪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笑骂道:“还有一年多你便可以回朝了,你哭丧个脸作什么?家中夫人与儿女自然有我照应着,不用担心。”
使团离开,这是预料中的事情。富林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但却不知怎地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的紧。之前安羽琪在孚玉国中大事小事闹个不停,富林颇感无奈,心中巴不得使团赶快离开。可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发现安羽琪不是坏人,虽然喜好闹,但对属下完全没有那股子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态度。使团中哪怕随便叫出一个小兵,她都叫得出对方的名字,而且可以不顾忌身份的与对方勾肩搭背谈天说地。同时她还能与孚玉国最出名的镇西大将军凑到一起,竟然丝毫不惧怕对方忽然下手害了她。光是这份胆量,就让富林很是钦佩。
富林笑了笑,坦白说道:“没有了大人在身边嘟囔几句,还有些不太习惯。”
安羽琪笑了笑,说道:“不要和孚玉国方面冲突,明哲保身,一年后我在京都为你接风。”
说话间,忽然从城门里驶出一匹骏马,看那马上之人却不是什么官员,紫衣扮相,倒像是宫中的宫女。不由惹得众官瞩目,心想这女王刚刚回去,怎又派来一位宫女,是否有事情忘记了?
安羽琪眼尖,却看见云林从马车里出来,看着那远远的来人面色一黯,眼中露出了悲伤之色。
那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