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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艳骨笙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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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看不出来王浣就是故意针对,可是,笙歌位分比王浣低太多,若是现在王浣借此说辞惩治笙歌都不为过。

王浣正要说话,好不容易抓着一个为难的好理由怎么可能就轻易放过?她眼底藏着不怀好意的笑意,逼近一步。

却在这时,突然一句话响起:“乐才人说的是,王妹妹身份尊贵,犯不着为了一个丫头气坏了身子。”听这声音为她们说话的竟然是吕宜。

闻言,众人纷纷退开,朝吕宜行了礼。

吕宜刚刚在远处正好看见事情经过,王浣位分不算高,偏偏同届秀女中笙歌与沈涟漪位分都比她低,王浣被家里宠坏,性子高傲,又有王家与当今太后撑腰,被封之后更显目中无人。

不过在赵衍面前却是小鸟依人,不见棱角,她也是见过一次。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赵衍不见得对她特别喜欢,因为她是如此没个性。像慎夫人嚣张就是嚣张,当着赵衍面也嚣张,然而王浣也嚣张,但是只在后宫这些女人面前嚣张。吕宜心中想是因为现在赵衍需要王家来制衡吕家,所以也没把她冷落。

王浣未料到吕宜会突然出现,而且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摆明了是在替着主仆二人说话。静默片刻她也就莞尔一笑:“娘娘说的是。”

吕宜听到这句话转头看见还跪在地上的平安道:“王婕妤已经不生气了,还不起来。”

“奴婢多谢娘娘。”吕贵嫔轻笑了声,她也看见了沈涟漪的丫头。

“乐才人这是要去合欢殿?”

“是。”笙歌应道。

吕贵嫔又是一笑,看来这场大火倒是让这两人关系变好了?起初明明因为乐笙歌被突兀的册封而让沈涟漪不能接受。

“那快去吧。”吕宜声音柔和,在这冰冷的冬日里让人听了也能在心里漾起一层涟漪。

笙歌低头,心中十分感激:“臣妾告退。”说着又朝王浣行了礼,然后转身往合欢殿。

却不知道是巧还是不巧,就在要进合欢殿之时,有人叫住了她,是慎夫人的贴身宫女,也是除夕夜跟那面生宫女接耳的女子。

她缓步走到她的面前。

“乐才人,我家主子邀请你去关雎宫一起品茶。”婢女微微低这头。

在此时出现叫住她,真的会那么凑巧?看来此事真是与慎夫人有关系,沈涟漪请她来合欢殿一定是想问那晚的具体情节。

乐笙歌看了喜鹊一眼,她表情十分的为难。

“夫人在等才人呢。”婢女的话语依旧平静却听得出来她不能让她家主子等太久,立刻就得跟她走。

乐笙歌看了一眼平安,说道:“你留在合欢殿,暂且帮喜鹊照顾沈美人。”

平安不解,沈涟漪毕竟有几个人照顾,可是笙歌却只有她一人。她刚要说话,乐笙歌又说:“快去,替我跟沈美人说一声,我稍后再给她请安。”

平安脸上闪过难色,但是又不敢当着别人的面违背笙歌的意思。

只好点点头。

笙歌冲那婢女一笑之后婢女转了身,笙歌跟上前去。

一路上冷风瑟瑟,那婢女很安静,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过,只是走在前面引路。待走过重重宫门与回廊,就在要被带入关雎宫的时候,再一次被叫住。

——

☆、第39章 相处

——

闻声;笙歌与婢女两人纷纷停下脚步。

见安德迎笑而来;笙歌悄然转身;那婢女看见了也转了身,然后向安德行了礼,安德走近笙歌也朝笙歌行了礼。

就这样,当安德站直身体,而头依旧低垂之时,他开口道,“乐才人;皇上召见。”

如此一来;笙歌首先被喜鹊请去合欢殿;在合欢殿前被慎夫人的丫头拦住;被引来关雎宫;却恰好在进关雎宫的时候被安德拦下。

这真真是如事先安排好的似地。

笙歌背对慎夫人的宫女,没看见她脸上的不喜之色,安德虽说看得见,却是低头视而不见。虽然心中也有忧心,也怕慎夫人会因此而闹赵衍,但刚刚赵衍去合欢殿的时候恰巧看见了笙歌被关雎宫宫婢带走。

那时赵衍亲口吩咐让他跟上来,将笙歌带去乾华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赵衍这样吩咐,但是他看的出来赵衍不想笙歌进入关雎宫。

慎夫人的脾气他是见识过的,那么赵衍是怕眼前的乐笙歌吃亏?如此推断是否是赵衍对她的一种保护?

见笙歌不说话,安德催促道:“皇上在乾华宫等着乐才人,乐才人可不能让皇上久等。”

被安德提醒,笙歌回神然后转身看了那宫婢一眼。

“慎夫人这边你交代一句,就说皇上急召。”安德继续那句话说道。

那宫婢虽说脸上似有难色,却如刚刚喜鹊那样,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德这时已经转身:“乐才人随奴才走吧。”

笙歌露出一个几乎可以用僵硬来形容的笑容,然后跟着安德往乾华宫走去。

可笑的是,当她跟着安德走进乾华宫,赵衍其实不在,安德似乎也是怔愣了一瞬,后来回过神来想起来,赵衍是听闻沈涟漪醒了,特意去合欢殿探望沈涟漪的,恐怕此时也在合欢殿吧。

安德赔笑着让笙歌稍等片刻,然后退了出去。

不消片刻就有宫人端了热茶进来,却不见安德。赵衍哪里是急召?待那宫人退了出去,笙歌不禁一笑。就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如果他连这个都知道,那么她的身份呢。

除夕之夜明明想说什么的赵衍,到最后却什么都没说,是不是说明其实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而未将她揭穿不过是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笙歌沉默半响,因为殿中太冷清,忍不住往火炉靠了过去。

身上渐有暖意,笙歌抬眸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四周。眸光一瞬间停住,脚下不由自主的朝着案几走去。

待停下步子,她抬起手来,指尖轻轻触碰到竹笛,然后想了片刻才将竹笛拿在了手里。

这个是——她在小花园里踩着摔了一跤的那竹笛。

笛膜还贴在膜孔上,并未撕去。

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赵衍的?还是赵衍捡到的?

“吹一曲来听听。”正在笙歌思索之际,耳边突兀的响起赵衍的声音,笙歌并未做好心理准备,手上一抖,那个竹笛从手中滑了出去,转眼便掉在了地上,紧接着凭着自身的圆滑在地上滚开,竟然滚到了赵衍脚下。

笙歌眼睛看着竹笛怔忡了一下,赵衍已经弯腰捡起。

“怎么?如此也可被吓到。”赵衍语调带着一丝嘲讽,笙歌恍神回答:“如此也不能代表是被吓到。”

赵衍闻言走进笙歌几步,将竹笛递到她面前,笙歌再不迟疑从他手上接过竹笛,然后转身放在了案几上,赵衍见状开口:“朕不是让你放回去。”

听见赵衍这样说笙歌已经转过身来看着赵衍:“皇上是希望臣妾怎样?”

“朕刚刚说过。”赵衍道。

“皇上刚刚说了什么?”笙歌明知故问。赵衍眯了眯眼,像是轻哼了声:“吹一曲来听听。”他又重复了一遍。

却不知道笙歌其实是听见了的,只是心中好奇,这时笙歌已经说道:“皇上都还没问过臣妾会不会。”此话一出连精明的赵衍都楞了一下。

他缓了一会儿然后真的问道:“那乐才人可会?”

笙歌低眉浅笑道:“不会。”

“欺君可是死罪。”

死罪,当笙歌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中不由五味陈杂,脸色也不能控制的变差,赵衍看着她细微的变化,然后又走了两步,拿起了竹笛。

此笛原本为宋朔所有。

原本一只竹笛罢了,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没什么可考究,但是这个却是开了膜孔,在宫中可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么一回事。

当日他听见笛声,只是一时好奇,但是当他发现被丢弃在地上的这个竹笛,并且发现巧妙之处时,他当时就在想这宫中谁还会这么懂这?对此他十分的好奇,所以回到寝宫就问起宫人宋朔是否当值。

却是恰好宋朔那晚不在宫中。

这不就说明这宫里还藏着这样一个有才的人?他对有才华的人一向看重。想到这里他已经拿起笛子,没吹,就放在手中把玩。

“你说你不会,那好,朕姑且觉得你不会。”笙歌听了这话,立刻反驳:“为何是姑且?”

赵衍没有理会她的反问,接着说:“那你可会弹琴?”赵衍回头也来一招明知故问。笙歌道:“臣妾会。”

赵衍将目光从竹笛上抬起:“乐才人可知道,这样的反应会让朕觉得很无趣。”

笙歌竟然忍不住失笑:“那怎样的反应皇上不会觉得无趣?”笙歌边说边想,如果她不做出这样的反应,赵衍才会真的觉得无趣。

赵衍近似无奈的绕过文案坐了下来,宫人已经端了热茶进来,恭敬的放在了案几上,然后悄然无息的退下。

赵衍连看都没看那杯热茶,继续把玩手中的竹笛。

他这样实则真的让人难以捉摸他心里在想什么。

笙歌安静的站着,沉默的等待着赵衍的回答,然而赵衍真的会回答么。

就在两人都静默的时候,安德进来了,而且怀里还抱了一堆奏折,想必那是赵衍还未批阅完的。

安德将奏折放在案几上,有些喘,这一堆奏折挺重。

笙歌将一切看在眼里,赵衍看了她一眼:“给朕磨墨。”他往后靠了靠,安德竟好奇的看了笙歌一眼,笙歌默然走到案几边。

才伸手拿起墨条,赵衍喊了一句她。

笙歌转过头看着他。

“乐太守如今身体可算康健?”笙歌怔了怔,然后开始磨墨,一边回答:“回皇上的话,爹他身体一直很好。”

“乐太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吧。”

“是。”笙歌继续回答,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赵衍看着她也看不见她心虚的样子。

低头轻咳了声。

“如今他唯一的女儿都进了宫,朕若下旨召他来帝都任职,不知他来不来。”笙歌原本还在磨墨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才答:“爹他舍不得娘亲,即使臣妾进了宫,即使皇上再下诏,他也不会来帝都任职的。”

“难道活着的人还比不过一个已经离世的人?”

笙歌恍惚,对于活着的人来说确实比不过,逝去的就是已经失去的,失去的永远都比此时拥有的好,就像是近在眼前的却终究比不过远在天涯的,至少能让你牵挂,而身边的人离的太近,太久了倒是会觉得厌烦。

更何况,她不是乐庞真正的女儿。

既然不是,他就更加不会为了她离开他爱的人,那个地方是他的内心的坚持。有些坚持不能说出理由。

见笙歌不回答,赵衍也没有再问,只等到笙歌磨好了墨,赵衍放下竹笛,然后抬手拿起了笔。

笙歌退后两步,赵衍已经打算开始批阅奏折。

却是真的没有什么要跟她说的,安德却说是急召。可是赵衍为什么要维护她?明明——他宠慎夫人那么久,没理由在这样的时候来护着他,可是护都护了,或者别人不会觉得,笙歌心中却如明镜。

只不过,难道她可以一直留在乾华宫?只要她出了这道宫门,慎夫人还是可以用找她喝茶的理由再召她去关雎宫。到时候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待墨没了,笙歌再上前研磨,如此反复不下五回,转眼间天已经黑了,可是赵衍奏折才看完一半。

他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之间也没有要休息。

如此辛苦的批阅奏折,也能说明他是一个爱国爱民的好皇帝,而且他既不昏庸也不愚蠢,可是的确是他赐死了万俟彧。

安德与她一人一边静默着,光是这样一次,笙歌也觉得自己双腿发麻,背脊疼的厉害,可是她连动都不敢动,安德长年如此,不知道是否会有痛风之症?

笙歌负责磨墨,安德负责换上新茶。

天已经黑透,安德却没有要劝赵衍停下来休息或者用膳,依然静静的陪伴在赵衍左侧。

直到赵衍将最后一本奏折合上,安德立刻靠近他,说道:“皇上是否用膳?”笙歌看在眼里,想着,看来赵衍平日里都是这样,不看完奏折就不用膳,否则,安德也不会到现在才问。

“恩。”赵衍放下了笔,然后抬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安德已经退下张罗晚膳了。

赵衍揉了会儿眉心突然睁开眼睛,手指离开了眉心,却离的不远,他嘴角扬了扬:“过来给朕揉揉肩。”他采用命令的口吻。

笙歌领命走近他,他侧过身体,背侧对着笙歌。

笙歌抬手替他揉肩,她的力道恰当,赵衍觉得很舒服,他突然说:“刚刚你不是问朕怎样的反应才不会让朕觉得无趣?”他饶有趣味的说:“像这样。”

闻言笙歌加重了力道,赵衍吃痛的皱了一下眉。

“这样就不行了。”赵衍却没有发怒,反而耐心的指点她。笙歌闻言忍不住一笑。

“你乐才人可是真的明白朕的意思?”

笙歌想了一下说:“臣妾明白。”顿了一下又说:“不过,臣妾明了一点,那就是当皇上批阅完奏折之后,如果臣妾在侧,应该上前为皇上按摩,以消皇上长时间的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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