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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庖女情刀定江山-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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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连城看着她半泄的春/光不禁吞了吞口水,“也不要你怎么谢我,以身相许就好了。”

秋荻立刻回过神再次钻回浴桶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气鼓鼓的看着他,“地痞,快把衣服还给我。”

“你答应嫁给我我就还给你。”江连城戏弄的拿衣服在她面前一晃。

秋荻一把扑过去却抓了个空,却便宜了江连城又饱了一把眼福。

“你这个无赖,地痞,登徒子……”秋荻搜肠刮肚把难听的称呼都找了出来。

江连城跟没事的人一样,只是一旁微笑着定定的看着她。

秋荻骂累了,坐在浴桶里喘着粗气,半晌才颓然道:“江连城,别玩了,你快把衣服还给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夜宴

江连城凑近她,鼻子几乎碰到她的脸,在她耳边低喃,“秋荻,我至始至终要的就是你而已。”

秋荻往后挪了挪,尽量跟他拉开距离,“在回淮安的路上你可是答应我了,不会用强,我现在不愿意嫁给你,你不能强逼我。”

江连城一愣,讪讪的把衣服递给她,十分礼貌的转过身去,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在这里我怎么穿衣服?”秋荻小声的说。

“我不是背着身子嘛。”江连城一脸无辜。

秋荻无奈,只好躲在浴桶的另一边猫着身子快速的把衣服穿上。

江连城看着她穿上自己亲手选的浅紫色广袖留仙裙,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看不出来嘛,你还是挺有料的。”

秋荻白了他一眼。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愿意嫁给我呢?”江连城伸出胳膊撑在门框上挡住她的去路,“在清水镇你说算命的说你是娘娘命,现在要你当娘娘你却不愿意了。”

“让开啦,明天就是你登位大典,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自己宫里做准备吗?”秋荻真后悔屈从东方玉回了宫。

“做我的王后。”江连城依旧不放弃,将她揽了过来,紧紧圈禁在双臂里。

“等你什么时候当了皇帝再说吧,你先放开我。”秋荻急于挣脱他的桎梏,随口说道。

“好!”江连城松开她,面露喜色,“你可别反悔。”

秋荻暗暗叫苦,登上皇位对江连城来说并不是遥不可及。于是她补充道:“我对聘礼要求很高的。”

高到让你望而却步哟。

“行,什么都行,你说了算。”江连城信心十足。

“要东海鲛人的眼泪、床那么大的红珊瑚、我脑袋这么大的犀角杯和一座钱山”秋荻两眼贼兮兮的一转,这些东西是否存在她都不知道,如果存在也是稀世珍宝。

江连城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很合理。”

“还有。”秋荻环视自己住的这个房间,笑道,“还要能装满整个房间的宝贝,一点缝隙都不能留。”

“很合理,可以。”江连城仍是点头,“你就等着我抬着聘礼来娶你吧。”

第二天。

经过繁复冗长的仪式。江连城成为中越国新一任的王,此前朝堂上各种关于是自立为帝还是继位为王的争论落下帷幕。江连城最终选择了继续尊秦氏为天子,不是他不想要那个皇位,而是目前形势不利,大燕诸侯国对洛安的小皇帝都还抱有幻想。而认清事实的如荆国的老荆王,秦明河的父亲,已经被暗杀。

江连城想逼慕容白来淮安也是想借用他的正统之名,自从假扮秦珏的慕容青去世,本来已经导向他的一些诸侯又纷纷采取观望态度,如今随着陈崇云的铁血治国手段,他们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了。

江连城一身黑色金织暗纹绲边冠冕服,象征着诸侯王权的七旒青玉珠垂在眼前。他正襟危坐,尽显一派王者风范。

同样一身端庄华服的东方玉立在一旁,隐藏在大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拳。已经捏出了一手汉。

“东方氏听封。”典礼官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

东方玉缓缓的走上前跪了下来,低头,面上露出喜色。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就算江连城不娶秋荻,她也成不了中越的王后,更遑论将来天下的皇后。她的丈夫成了中越的一国之君。而她这个明媒正娶的正妻成了妾室,被封为夫人。虽然离王后宝座仅一步之遥。却是妾和妻的天差地别。

未能封后的理由是,她多年未有子嗣。东方玉欲哭无泪。这些年,江连城进她房间的日子屈指可数,她哪里来的那么幸运一击即中。一开始她厚着脸皮去请他缠他,可是他说,每次看到她就会想起幽州城外堆积如山尸体,流血千里的千沙坡,于是她再也不敢去主动找他。

东方玉身子抖了抖,忍住将要喷薄而出的泪,咬了咬牙,微笑着拜倒谢恩。

当初做的出这样的事,她东方玉就承担的了今天这样的后果,不管怎么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管怎么说江连城的王宫里只有她一个女人,而且以后永远也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秋荻的心思却全在久别重逢的亲人身上,典礼一结束就慌忙拉着福娘和念葭回自己住处,三个人抱头痛哭了一阵又笑了一阵,哭哭笑笑好几回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天*暗,王宫里已经掌上了灯。两个宫女前来请秋荻,说夜宴就要开始了。

中越和大燕这几年战事未停,自从携家带口从安定繁荣的都城齐川来到淮安,江连城一直克勤克俭,加之如今尚在守孝期间,大宴群臣的流水席就改成了小范围的家宴。

秋荻安置好福娘和念葭就随宫女去主殿,到的时候人基本上都到齐了,只有最下首的位置和江连城右边的位置空着。

秋荻自觉后靠,在在最末的位置坐下,尽量减小存在感。

江连城的目光越过众宾客的头顶落在她身上,本想让她上前,看了看东方玉却又迟疑了,还是少给她带来麻烦,于是让人把右边的位置给撤掉了。

“今日家宴,来的都是我的亲人长辈和朋友,大家就不必拘谨了。”江连城举起酒樽,“大家满饮此杯,为不可谏的往者,为犹可追的来者。”

秋荻拿起酒杯,环顾四周的宾客,除了已经升为大将军的江云水和他身边小鸟依人俨然已经是准将军夫人的宁宁,其他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她也就是顶着先王外甥女的名头来做做样子走走过场。

这一场家宴热闹非凡,东方玉将当家主母的风范发挥到了极致,每一个宾客都照顾周全,连一直在状况之外觉得无聊透顶的秋荻都如沐春风,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

秋荻不由得自叹弗如,东方玉才是正经的王后材料,看人家这母仪天下的大家风范,她这个只会瞎起哄灌别人酒,自己躲着喝水装鹌鹑的差了人家这大家闺秀几条街去了。

如果慕容白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帝,秋荻想像了一下,不敢再想象下去,不禁幽幽叹了口气。

高坐在王位的江连城将秋荻的这点小动作尽收眼底,一开始见她百无聊赖无所适从的样子心底不禁偷笑,再看她娥眉轻蹙似有所思,心中不禁也是一忧。

而东方玉的目光始终跟随着自己的夫君,见他如此,心中一沉,目光黯淡下去,看向秋荻时隐隐带着几分狠厉。

散席了,秋荻面色微醺,带着浓重的酒意,推开要扶她回去的宫女,独自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呆呆的看着月亮。

弯弯的月亮,慢慢的变成了慕容白笑起来时弯弯的眼睛。

秋荻不禁伸手抚了抚他的眼睛,笑道:“猪头,你说这世间这么多青年才俊,我怎么偏喜欢你这个呆呆的猪头呢,江连城啊比你有趣多了,还比你帅那么一点点。”秋荻伸出小指头比划了指甲盖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哦。我今天就发现,做君王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可是我又想,如果你当皇帝,我或许还是愿意牺牲一下做你的皇后。”

秋荻醉醺醺的指着月亮自言自语,根本没注意一直静静站在她身后的身影,她对着月亮又傻笑了一阵,晃晃悠悠要站起身来,眼看脚下不稳要跌倒了,江连城一把搂住了她。

“既然我比慕容白有趣比慕容白帅,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皇后呢?”江连城问。

秋荻眯起眼睛歪着脑袋看了他好一阵,“咯咯”笑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哦,不要告诉江连城哦,做猪头的皇后我可以高兴不高兴都叫他猪头,做了江连城的皇后,不管我高兴不高兴都只能叫他陛下。”

江连城没理会她的胡言乱语,摇摇头一把将她抱起来,“酒品怎么这么差啊。”

朦胧的月光下,慕容白正在一片树林里休憩,面前生着一堆篝火,篝火上支起的架子上正烤着一只兔子,外皮金黄,已经有阵阵的兔肉香味飘出来。旁边拴着一匹黑色的大马,一只蹄子离地,正在打瞌睡。

一直假寐的慕容白突然睁开眼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然后打了个喷嚏。

身上被厚实的披风裹着,并没有寒意,慕容白看着月亮微微一笑,这世间唯一在此时还念着他的,大概只有秋荻了。

毛手毛脚的丫头,在江连城宫里有没有闯祸有没有欺负别人呢?

“好香啊。”密林深处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男子的声音,接着使劲吸了吸鼻子“香,烤这么香的肉也不怕把狼引来。”

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慕容白“哈哈”一笑,大方的说道:“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棍棒。相请不如偶遇,兄台何不过来喝上一杯,用点兔肉?”慕容白晃晃手里的鹿皮水囊,“我这刚好还有半壶马奶酒。”

“兄弟是西域人?”来人并未现身。

“小弟是大燕人,刚从西域游历回来。”慕容白从容的说。

☆、第一百二十章 托付

一阵轻微的响动之后,从树林里走出三个人来。为首的是一个面容白净,儒雅中又带着几分威严的三十多岁男子,一身玄色袍子,锐利的眼睛往慕容白脸上一扫,随即露出友善的微笑,拱手道:“多谢多谢,那在下就不客气了。”他身后的两个男子,一个身形伟岸,满脸络腮胡,一看便是个武夫,他面露警惕,目光始终不离慕容白。另一个一身长衫一把白纸扇,一副读书人的打扮,

男子金刀大马的随地一坐,接过慕容白递来的酒囊就喝了一口,不由得大赞:“好酒!”

“大哥!别又是那个妖女的诡计!”络腮胡大汉担忧的想制止他。

书生却是微微一笑也坐了下来,低头闻了闻架子上的烤肉,“好香啊,就是狼太多肉太少,不过我们也有准备。”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纸包,将里面的白面馒头酱牛肉摆了出来,顺手丢了一份给慕容白。

“多谢。”慕容白拿起来就咬了一口。

“三弟你坐下吧。”玄袍男子说。

络腮胡大汉将信将疑的坐下,这一路上他这莽撞的性子没少吃亏,如今已经是杯弓蛇影了。

“这世道可是不太平啊,这位兄弟这么一人夜宿在这荒郊野外?”玄袍男子问。

“着急赶路只好如此,你们不也一样吗?”慕容白说。

“兄弟准备北上?”

慕容白点点头,“准备去洛安看看。”

“如今的洛安可不比从前啊。”白面书生接口道,“看你的样子是个读书人,若是想去洛安混个一官半职。啧啧。”他摇摇头不再说话。

“就是浪费人才。”络腮胡大汉粗大的嗓门吼道,“如今那妖妇和奸人把持朝政,我看这天下不久就要改姓陈了,襁褓里的一个小娃娃顶什么用,还不是有奶便是娘。忠臣良将都蹲大狱了,你要么去同流合污要么也是去蹲大狱。”

“那大人属于哪一种呢?”慕容白淡淡的看着玄袍男子。

他虽然一身平常百姓的装扮,面色白净像个儒生,可是虎口上厚厚的老茧还有那一双经过沙场洗礼的眼睛却告诉慕容白,他是个武将,还是个地位不低的武将。

“你大胆!”络腮胡大汉暴跳起来。怒目圆睁似要跟慕容白拼命。

玄袍男子摆摆手让他坐下,笑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以死明志是成全是自己个人的气节,可是江山和百姓谁来守护?在我看来。不论是去是留,都是肝胆两昆仑。”

慕容白点点头,想不到洛安城里还是有这样一心为国为民的将士,他既是乔装而来自然是不希望暴露省份,慕容白也不多问,安心同他喝酒。

半袋酒喝光,两人话竟然越来越多了起来,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畅谈之间,不觉已经天亮。

玄袍男子起身告辞,策马走了几步。突然调转马头对慕容白道:“小兄弟,你是个人才,若是去洛安仕途不顺便来镇国将军府找我孙之尧。”

慕容白冲他遥遥拱手致谢,他是一定会去找他的。

孙之尧带着两个兄弟继续南下一路打听陈崇乐的下落。

终于问到前几日柳子惠和陈崇乐投诉的那家客栈,掌柜的对于一男一女入住的事情没什么印象,对那天半夜里打架的事情却是记忆犹新。绘声绘色的跟他们描绘起来。

“然后呢?然后呢?”络腮胡大汉还当是听说书呢,顿时来了兴致。

掌柜的见听众兴致高昂。讲的更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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