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女情刀定江山-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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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公子看着那窈窕的身影进了内厢房,紧锁的眉头渐渐放松,“那好。我就在这等着。”
庙祝暗暗白了他一眼,还当他是跟踪尾随良家妇女的登徒浪子。
等了近一个时辰都不见她出来,白衣公子有些急了,悄悄绕到后面,灵活的攀上了房顶。一跃进了院子,居然就大摇大摆的走近那间厢房。
壁脚听了一阵,却完全听不到任何动静,他直接破门而入,却见两个戴着帷帽的女子都倒在地上,一个浑身黑衣。一个黄绿衫子。
白衣公子立刻去扶那黄绿衫子的女子,急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你是谁?!”两个女子异口同声的问。
白衣公子一愣,粗鲁的掀开黄绿衫女子的帷帽一看,失望道:“抱歉,认错人了。起身欲走。
黑衣女子咬牙道:“等一等,这位公子。”
黄绿衫女子急了,“你想干什么?”
黑衣女子摘了帷帽,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俏脸,正是风火神教的天香圣女,朱唇轻启,竟带着几分撒娇,“公子。我是侍奉帝君的圣女,我中了那个妖女的毒,解药就在她身上。求公子救命。”
而那黄绿衫女子正是花盈,她脸色一白,生怕这突然闯进的公子也是风火神教的虔诚教民,厉声道:“你胡说八道!这么一副狐媚子像怎么会是圣女,公子,此人假扮圣女利用奴才救夫心切想拐骗奴家。方才对奴才下毒,求公子救命。”
白衣公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好。
“你个妖女!”
“你个贱婢!”
见白衣公子左右为难,两个动弹不得的女人打起嘴仗来。眼睛瞪的一个白衣公子被她们吵的头都大了,一抬脚,走了。
“你给我回来。。。。。。。。本宫非砍了你的头不可。。。。。。。”花盈叫着。
“你给我回来,可恶,小心老娘把你种了!”天香无力的叫着,已经口干舌燥了,她愤愤的盯了一眼花盈,“你个贱婢,都是你,竟敢暗算我。”
“你个老妖婆,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花盈冷笑道,“你种了我的七花毒,若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七日之后就会全身溃烂,但是不会死,而是会像鬼一样活着。”花盈艰难的挪着身子,一点一点的爬到她身边,伸手在她怀里掏解药。
天香原本打算一进门就给花盈下软筋散,结果花盈早有准备,将毒反下给了她,还多加了一味七花毒。虽然花盈自己也种了软筋散,却好歹有条胳膊和腿能动,而她能动的只剩下一条胳膊。
花盈从她怀里掏出好几个瓶瓶罐罐,鼻子底下一闻就嗅出了哪瓶是解药,仰着脖子喝的一滴都没剩下。
天香气的七窍生烟,无力的骂着,“你个贱婢,当初若不是我救你,你早就冻死在雪山了,你个贱婢,不仅仅不感恩,还带走南宫傲。”
花盈盯着她,极力克制住想要一把掐死她的冲动,这世间竟有人厚颜到如斯地步,“你救我?那是谁让我无家可归?风火神教杀我全家,屠我全村,幸好我逃到雪山才躲过一劫,你以为我当初年纪小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天香无力的辩驳,“带人去屠村的又不是我,若不是我及时救你,你早死了。”
“废话少说。”花盈恨恨道,“我来可不是来跟你攀交情的,我告诉你,这七花毒是我花了十年时间专门为你量身定制,你不要妄想着回去自己配置解药,你只有七天时间,来不及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天香想象着自己这张天仙似的脸七天后会溃烂的连自己亲妈都不认识,不由得没了底气,语气中带了哀求。
“南宫大哥走火入魔了,我要你救他。”花盈说。
天香冷笑,“原来你大费周章又是为了他,我还以为十年不见你长进了呢,却还是为了一个男人。”
“那也比你把自己脱/光了送给他他都不要的好。”花盈反唇相讥。
天香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大叫道:“你休想,你休想我救他!”
“那你就等着变成一个丑八怪吧。”在她身边服侍十年,花盈深知她的弱点,就是十分爱惜她那张倾城绝世的脸。
天香打了个寒颤,咬咬牙,“好,我答应你。”
花盈将刚刚喝完的空瓶扔到她脚下,“里面还有一滴,你舔舔干净也够解你身上软筋散的毒了。”
天香气的两个眼睛都要喷火了,却只能无奈的捡起那个空瓶,努力的去攫取那最后一滴解药。
白衣公子回到客栈,正要上楼,迎面走来一个楼兰打扮的男子,两人都愣住了。
“慕容白?”
“江连城?”
☆、第一百零九章 狼与狈
江连城的到来多少让慕容白有点惊讶,尤其是他说他是为寻自己而来。虽然现在他和陈崇云势均力敌谁也不敢妄自动手,但是江连城是民心所向。
两人对坐着,桌上的菜没有怎么动,酒却已经喝了大半,多数都进了江连城的肚子。他一向狂傲,即使因为心中那个影子现在有些落寞,但是面对慕容白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表现在脸上,于是豪气干云的喝了大半坛子酒。
“大丈夫当以安邦定国为己任,你当真不愿意回去?只是做个样子都不愿意?若是你肯出山,那些封地诸侯肯定立刻倒戈。”江连城挑挑修长的眉,言语中是掩藏不住的嫉妒,“你倒真是乐的逍遥,把玉玺往我这一丢,烂摊子一撩,再这里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人各有志,你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慕容白说,“如今我大哥也已经去世,朝政的事我不想再过问。”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半本书给江连城,“这是赵无庸所著的神兵谱,还有半本目前可能落入花盈之手,她和陈崇云现在都在这里,我会想办法把另外一半拿到手,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小白,看我买了什么。。。。。。”秋荻拿着一袋桂花糕正要炫耀,乍看见江连城,先是一愣,然后低低的说,“好久不见,你。。。。。。你怎么来了?”
江连城却是大方一笑,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坐,我是来找慕容公子的。”
秋荻看看慕容白又看看江连城。把手里的桂花糕一放,“那你们慢慢聊,我。。。。。。我去。。。。。。我去补个觉,今天起太早了。”说罢不敢看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脸,低头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再次看见江连城。她心里多少有点怪异的感觉,毕竟,她曾经是真的想过要嫁给他的。而现在,两个男人同时出现在她面前,还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她除了溜之大吉还能怎么样。
慕容白看着江连城。眼神有点冷下来,“不瞒江公子,我和秋荻已经成亲,以后就打算生活在这西域,不会再回中原。”
“你确定她放的下中原的亲人朋友?”江连城淡淡一笑。起身告辞。
慕容白一个人默默的又坐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心烦意乱起来。大街上传来鸣锣开道的声音,店小二冲了进来扯着嗓子喊道:“天圣女来了。”
慕容白“霍”的站起身来出去查探,果然是天香,依旧是坐在黑色纱帐遮掩的轿撵上,几个大汉抬着,威风凛凛的招摇过市。他迅速跟了上去。
天香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波罗镇最大的客栈旁,她抬头看了看已经在门口等待的花盈。咬着牙暗骂了一句贱婢才缓缓开口道:“信女风铃儿,帝君感受到你的虔诚,本圣奉帝君旨意将慈悲赐于你。”
花盈假模假式的屈身对她福了一福。然后上前将天香扶出轿撵,趁机低声问道:“怎么只有你来?南宫的病只有你们教主能治。”
天香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愚昧,谁跟你说只有教主能治?”天香此时的脸上已经红斑点点,她戴着黑色帷帽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我回去花了三天三夜时间才配置出了解药。你快把七花毒的解药给我。”
“你若是能救回南宫,我自然会给你解药。”花盈遣走了房内伺候的丫鬟。关上大门,指着还在昏迷的陈崇云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是中了毒?”
天香点点头,“他的武功已经全教人废了,现在昏迷是因为中毒。”天香摸索着从陈崇云的发间找出几根金针来,“好妙好绝的手段,走火入魔是治好了,武功也废了。”
花盈看着那几根金针,牙齿咬的咯咯响,心道,别云那个老匹夫竟敢耍弄我,废了南宫的武功不说还诳我来这里。
天香将一小瓶药水放到花盈手上,“也不是什么药命的毒,只是会一直沉睡,睡到老,睡到死。”
“难怪之前他偶尔还会醒,那老匹夫给他吃过药之后却再也没清醒过一次了。”花盈拿着药看了看,对天香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天香不耐烦了,掀了自己的帷帽,指着自己的花脸没好气的说:“你看看,你看看,我这样子以后怎么见人,快把解药给我,我们以后两清了。”
花盈露出一丝冷笑,看着陈崇云渐渐睁开了眼睛,这才丢给天香解药。
天香迫不及待的吃了解药就要离开。
“慢着。”已经醒过来的陈崇云坐了起来,“天香,我们不妨谈谈合作?”
天香转过身看着他,陈崇云那一声“天香”叫的她骨头都轻了二两,“南宫大少爷现在想跟我合作?”
“我现在叫陈崇云。”陈崇云微微一笑,武功被废的他如今脸色不再是那种苍白中带青灰,将养了数月脸上也有了肉,虽然身体还虚弱却也看起来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云。。。。。。”花盈看着天香那一副狐媚子的样子,不禁促了眉。
“放心。”陈崇云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他一直沉睡不代表他没有知觉,这一段时间来,他什么都听到了,当然也包括方才天香说自己武功全废的事情。
大燕在秦印的挥霍之下早就国库空虚,只剩下外面硬撑的一个壳子,只能暂时唬住江连城,拖延其挥戈北上。要对付越来越强大的江连城,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和风火神教合作。
天香听完陈崇云的想法连连点头,“好,崇云公子愿意摒弃前嫌,大家一定会合作愉快的,我这就回去跟教主商议。”
风火神教不过是西域一个不入流的小教派,若真的能辅佐陈崇云完成统一大业,被封为国教,到时候荣华富贵金山银山要什么有什么。比自己苦哈哈躲在暗无天日的地宫里辛辛苦苦炼制铁血将士强多了。何其聊很快就答应了,曾经敌对的双方居然一拍即合,虽然心中仍然各怀鬼胎,却不影响他们为了共同的利益暂时携手。
☆、第一百一十章 强盗
秋荻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全黑了,耳边是车轱辘“咯吱咯吱”的响声,夹杂着马儿打着响鼻的声音。脑袋还有些迷糊的她登时全醒了,揉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看着对面那个以袖附额好像睡着的人。
“你是谁!”
“你醒了。”宽大的袖子拿开,露出一张年轻男子的脸,一双魅惑的凤眼盯着她,似笑非笑。
“江连城,江狐狸,你想干嘛!”秋荻四下里望了望,“小白呢?”
江连城听到“小白”两个字,眉头微微一皱,靠近她,两手撑着将她圈在怀里,“你一声不吭就走了,你我一年多未见,你倒是好,昨日见了我连声招呼都不打,我们很不熟吗?”
“熟熟熟”秋荻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矮下身子从他双臂的空间钻了出来,讪笑道,“熟也不要离这么近。”
江连城一把将她拎回去继续圈着,定定的看了她半晌,“嗯,黑了,瘦了,不过结实了许多。”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自己,秋荻尴尬的低了头,突然想起自己本来应该在客栈的房间,有人突然闯进来把自己迷昏了。
啊,这个强盗登徒子!
“你。。。。。。”秋荻一把推开他,“你。。。。。。把我抓来干嘛!这是要去哪里?”
“你说呢?当然是回中原,去淮安,难道你想在这里放一辈子的羊?”江连城捉住她不断挥舞的手,认认真真道,“秋荻,跟我回去淮安吧。”
“你放开我。我不回去。。。。。”秋荻奋力扭着,无奈力气根本敌不过他,但是她却依旧不屈不饶的挣扎着,江连城手劲稍微一松她挣脱开来,不小心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秋荻愣住了。呆呆望着满脸震惊甚至哀伤的江连城,声音低了下去,“对不起,可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把慕容白怎么了?”
“你现在眼里就只有慕容白吗?”江连城彻底松开她,颓然问道。
“我。。。。。。我帮你擦干净。”秋荻慌忙掏出帕子要替他擦赶紧脸上的血痕,那一抓她用足了十分力气。伤口看起来不浅。
江连城冷冷的挡开了她的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你心里有过我吗?”江连城问,“看着我,认真的回答我。”他双手轻轻的将她快低到地上的头掰起来。
秋荻眼神闪烁,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有。她心里当然有过他,甚至想过嫁给他,可是这一切还有意义吗?他是江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