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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玉屏香-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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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越是追问,景素欢心中就越发慌乱:“不可能,不可能!簪子若不在我这里,就是在宛月那儿,绝不可能会在慕容昭庆手里。”

“可奴婢亲眼看到了!”伊木忙道,“方才案几上的金鳞片就曾拿在庆娘娘的手里!”

“绝不可能……”景素欢有些失魂的摆了摆手,一想到宛月,她就难以压一下心中急涌而来的痛苦。

伊木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想了一会儿,她忽然道:“好,依贵妃所言,簪子若不在贵妃手中,便是在宛月手中,如今贵妃寝殿里找不到簪子,那么簪子定是被宛月拿去了……”

说到这里,伊木顿住,似乎不愿再继续下去。

然而景素欢已经察觉到了异常,忍不住问她:“若它是在宛月手中,慕容昭庆怎会拿得到金鳞片?”

伊木眸光一转,回身把寝宫的门给合上,复才朝景素欢走来:“宛月对贵妃心中有怨,或许,她想在死后给贵妃留下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

景素欢心里咯噔了一下,旋即咬紧双唇,不敢再开口。

伊木已将话说了一半,并不会因为不忍而止住:“也许在去长亭之前,宛月就知道自己不会活着离开长亭,所有才到贵妃寝殿里找到金鳞簪并带在身上,而贵妃也说过,您每每朝宴时总会戴着这支簪子,虽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注意到贵妃的头饰,但一定会有人看得到,宛月定是想到了这点,所以,她将金鳞簪带到长亭,在落水前却把簪子扔到了深丛里,而她自知是贵妃的贴身宫女,她的死必定会引来宫人的注目,届时若是仔细搜查就会搜到簪子,那些眼尖的人一旦看到了,反咬贵妃一口,宛月的死就与贵妃脱不了干系了!可惜,当时禁军并未搜到簪子,所以宛月的计谋算是落了空。但如今,已经有人开始怀疑贵妃了……”

伊木字句清晰,条条是理。

说得景素欢直冒冷汗。

她如何能想到,宛月竟会有这样的心机。然而此时听伊木道来,却又不似假的。心中止不住寒凉。

可心寒之后,接踵而来的便是无止尽的恐惧。

片刻一过,涟漪带着人押了那名宫女过来,在殿外求见。

景素欢心中五味杂陈,还是撑着出去。

涟漪的脸色很不好,景素欢先是看了她一眼,再看看那名被压住的宫女,陡然一震!

“千萦!?”

“禀贵妃,娘娘本是托奴婢来送东西的,可谁知道却被贵妃的人拿下了。”千萦故作委屈,忽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奉在手上。以此说明她并不是空手来的。

涟漪颇为震惊的转过去看她:“那刚才我叫你你怎么就跑了?”

“涟漪姑娘方才凶得很,我还以为殿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怕自己打扰了。”千萦一向谨言慎行,此时说出这番话自己手心里也满是冷汗。可她谨遵慕容昭庆吩咐,只好硬着头皮巧言说道。

然而她这般冒犯,本以为景素欢会加以处置。

谁知景素欢只是扶了扶脑袋挥手让涟漪将她放行。

离开前,千萦把锦盒交给了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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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木回去后,景素欢才让涟漪把锦盒取来。

她并不是有意隐瞒伊木关于锦盒的事,只是下意识的想让她避开慕容昭庆。

“你出去罢。”景素欢半卧在榻上,端详锦盒半晌也没有打开,直到打发涟漪,才下定决心要看看慕容昭庆究竟送来了什么。

谁知甫一打开,锦盒中却躺着几枚一模一样的金鳞片。并有几张纸条。

景素欢眉睫一跳,按捺住心中的不安随手捡了一张打开来看。

——这仅是我拾到的几枚。不过贵妃放心,就算我知道了什么也不会轻易说出去。

景素欢在看清娟秀的字迹后整个身子一软,手不自觉一松,的锦盒砰地砸到了地面上。

直直愣了半晌,她才恍悟过来爬下床榻捡起另外的纸条。

一条上写着——据说簪子的金鳞片可不止这几枚,其余的落在哪里恐怕就得贵妃自己去找了。

另一条上又写——数日前皇上来朝云宫时,听他随口一提,说是楚徽宫修缮完后,要翻修长亭。到时恐怕会派人把长亭好好清理一遍,那只簪子若还落在那里,可就麻烦了。

“慕容昭庆!”景素欢捏着纸条的手骨节发白,起先只是低低叹了一句,随后却是厉声喝道:“慕容昭庆!难为你有心……难为你有心如此!”

第九十五章 废黜(1)

那张常年维持嫣然笑貌的脸突然间崩塌零碎。

而就在景素欢想方设法寻回遗落的金鳞簪时,殊不知已陷入慕容昭庆设下的圈套。

两日后的深夜里。

夜色正浓,宫灯已熄了一半。甬道上有宫人急急朝帝寝跑来,于总管闻声而出,唯恐宫人惊醒皇帝,拦着训了一顿,片刻后,却又有另一行人疾步上前。

“给本宫让开,本宫有急事要禀告皇上。”

待于总管认出了来人,也并未退让,只是跪行了一个大礼:“奴才拜见庆娘娘。”

“本宫说的话你听不见?”见他无让路的意思,慕容昭庆的语气也冷了下来。于总管微露怯色,但还是犹豫着。慕容昭庆冷笑一声,忽然抬手打了他一个耳光,常年握剑的手并不似那些宫嫔般柔软无力,而是有如疾风一样迅猛,于总管的左脸当下就红肿起来。趁着众人惊愕之际,她径直越过他走向了后殿。

然而要在此时见到皇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便她是宫中地位颇高的妃子。

那些宫人拦不住慕容昭庆。帝寝外却还有重重的禁卫。看见来人硬闯,纷纷围了上来。

于总管追了上来,一手捂着脸:“皇上睡下了,有何事不如娘娘先告诉奴才,奴才明日再回禀皇上。”

“明日?”慕容昭庆冷冷扫了那些禁卫一眼,“明日就来不及了。”

正争执间,近来睡眠极浅的皇帝却被吵醒了。殿中的宫人侍奉皇帝披上衣袍后走出来,看见殿外的状况,皇帝沉下了脸。众人连话也不敢说,纷纷跪倒在在地。

然而,就在等着龙颜大怒的瞬间,却见一抹龙袍出现在慕容昭庆身前。

皇帝凝视着跪地的妃嫔,语气出气的温和:“这么晚了,可是有事?”

慕容昭庆心跳得极快,她今夜来本就是一个赌注。听见皇帝说出这一句话后,却知道自己已经赢了一半,旋即抬目回道:“是,昭庆有急事要禀告。”

“进来。”皇帝扶她起来,随后将她带入寝殿内。

于总管退身下去,随手召来一个小宫人问道:“伊木姑姑去了哪儿,方才闹了这么大动静怎么也没见她人?”

那宫人摇了摇头,显然也不知情。

于总管蹙了蹙眉,就在他要把此事翻篇时。身后帝寝的大门却轰然打开。皇帝换好了一身常服,脚步匆忙的从殿中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同样焦急的慕容昭庆。

于总管来不及探问什么。拔脚就跟了上去。

然而。一行人走了许久。两旁的宫殿却越发冷清。夜中所有宫灯的光芒都聚到了帝王脚下。照着地面上一块块平整的石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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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吗?”

深丛里,有一声极低的询问传出。

伴着窸窣的声响,有人回答道:“没有。”

一语落后,深丛中的人终于直起了身子。眉色紧张:“莫非是被人捡了去?”

涟漪看着宫女装扮的景素欢,抿了抿唇:“贵妃多心了,这是长亭,会有谁来这儿?”

“慕容昭庆不是来了吗?”景素欢掠了夜色下的人影一眼,淡淡道,“继续找。”

片刻之后,仍是一无所获。

然而景素欢并不打算放弃,直到长亭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她才拉过涟漪警惕的躲回深丛里。

“是谁?”涟漪用口型问了一句。景素欢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旋即拨开草丛朝外探了一眼。一眼瞥去,震惊之后她却舒了口气:“是伊木。”

看到景素欢与涟漪从深丛里走出来,伊木疑色更深:“贵妃为何会约我在此见面?”

然而,听到此话后反倒是景素欢露出一副质疑的神情来:“我却还奇怪你为何知道我在此。”

末了,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后齐齐把目光落在涟漪身上。涟漪很明白她们的意思,急忙摆了摆手:“我可是一直与贵妃呆着的,并非我传的口信。”

“那这是什么?”伊木匆忙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景素欢。

趁着清冷月色,她很勉强看清了那行字,信中提到了簪子,也将她今夜的行踪说得一清二楚。最后那句是最紧要的,是请伊木速速前来长亭会见。

“这不是我写的。”景素欢只觉得不安,“知道簪子之事的,谦云宫中只有我们三人,若还有别人……”

伊木眉尖猛地一跳:“是庆娘娘!”

可她为何会这么做?

但不等她们多想,明晃而来的宫灯已经将长亭唯一的出口堵死。

景素欢面色不安的盯着远处那束灯火,片刻后,终于认出了那身黄袍。

“皇上!”

“皇上!”

伊木的反应并不比她慢,她们几乎是同一时刻喊出了这个令人闻而生畏的称呼。

眼前的夜色很快被煦暖的灯火取代。

她们已来不及躲开,只能看着皇帝阴沉着脸走来。

帝王一双明眸透亮如星,冷冷的落在共枕多年的妃子脸上。

长亭从未这般热闹,而景素欢与皇帝的相处也从未这般剑拔弩张。

看了她许久,帝王才又把目光投在伊木身上。

这期间,当事人一言不发,跟随帝王前来的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帝王的面容仍旧温和,唇角或还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他的怒气却是显而易见,一双负在身后的手在见到景素欢的那一刻起便紧握成拳从未松开。

“可是在找这东西?”半晌过后,帝王终于开口,并从袖中取出一只残缺不全的金簪。

因为簪子已不如之前稳固,加上皇帝握得用力,簪子轻颤之际便掉了几枚金鳞片在地上。因为重量极轻,所以也没有什么声响。可景素欢的心还是在它落地时猛地一颤。

“朕如今将它还给你们。”皇帝冷冷道,倏地把簪子往景素欢脸上一摔。

簪子尖利的尾端顷刻就在她脸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虽然伤口不深,还是渗出了一丝血迹。

伊木眼见帝王怒气渐盛,即便深知请罪没什么用,仍是跪了下来,然而“皇上恕罪”四字还未说出口,却听头顶急传来一声历喝!

“一个是朕的妃子!一个是朕身边的侍女,却勾结在一起杀人害命,实在无耻!”

话音方落,那抹龙袍便从伊木视线里移开。

仿佛某些说辞得到了证实,皇帝短短几句后不欲多留,一行人风风火火走来,又迅速离开了。

慕容昭庆不动声色的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好戏,直到离开前也是一句话也不说,来时什么什么神情,去时便也是什么神情。

皇帝离开后,早就吓得腿软的涟漪猛地坐到地上。

而景素欢看着慕容昭庆与皇帝消失的方向,却异常的安静。

“皇上还是念着贵妃旧情的。”伊木站起身,掏出手帕擦拭景素欢脸上的血迹。她虽尽力克制住自己的震惊与恐惧,然而一双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景素欢握住眼前的那只手,忽的一笑:“旧情?还有何旧情?‘勾结’两个字足以将我景素欢打入地狱,何况皇上还说了,说我杀人害命,实在无耻!”

“可宛月并非我们所杀。”伊木急道。

但她越是焦急,景素欢反而能冷静下来:“那又如何,皇上或许不会听信谗言,可今夜你我在长亭相见一事,已是他亲眼所见,仅是此,皇上就能铁了心将宛月的案子扣到你我头上。”

伊木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不愿明说罢了。此时听景素欢道来,竟是觉得自己已是穷途末路。

皇帝越近晚年,疑心就越重,他怎会容忍最信任的侍女与后宫妃嫔合为一伙、操弄后宫风云!

更何况,景素欢不是别人,正是他所忌惮的景城王的长姐!

伊木目光一沉:“可皇上为何就这般走了?”既然已抓个现行,就该将他们拿下才是。皇帝越是没有任何动作,越是让人恐惧不安。

“他恐怕在想……”景素欢顿了顿,似乎道出心中所想也是极为艰难,半晌后才咬牙道,“……在想一个能让我永不翻身、处置我的好办法!”

伊木听罢,双眸刹那黯淡下去。

“他已经无法容忍景家,他要将景家从大淮连根拔除!”景素欢蹲下来捡起地上的金簪,转手扔入了长亭流水深处。

清晨未至。

后宫风雨已来。

谦云宫被禁卫重重围住,这一次帝王下令禁足谦云宫,已不像上次一般还有回旋之地。

因为废黜景素欢贵妃之位以及执掌凤印之权的圣旨一同落了下来。

其中,更有她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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