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来-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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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副一脸不敢置信的夸张神情让香似雪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脚踢了踢还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匪徒,她没好气道:“我什么都不会,只会一样,就是保护你去把你舅舅救出来。”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银票缝到衫子里去,这活儿还不能假手他人,不管怎么说,香似雪那也是跟方绮罗缝过布包的,手艺就算不好看,总比林锋行和李江强,因此她无奈的将林锋行的衫子接过来,在衫子内侧缝了个口袋,又把锦盒里的一大堆银票都塞到那个口袋里,再把口袋的开口给缝死,这便大功告成了。
香似雪松了口气,却听李江在另一边对林锋行小声道:“林大哥,这衫子你敢穿出去吗?反正我是绝对不敢穿出去。”她狠狠一瞪,生气道:“有本事你来缝啊,不会缝就不要挑剔人家的手艺,爱穿不穿。”说完将那衫子一抖,自己看了看口袋,心想也可以嘛,虽然没有细密均匀的针脚,但也没到惨不忍睹的地步,我堂堂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清道夫兼主任医师,能给你们缝出这样的口袋就很不错了。竟然还敢不满意。她看向林锋行,却见他一张脸整个都皱成苦瓜了,活像是见了鬼一般。
“不用做出那种表情吧,很见不得人吗?”香似雪疑惑的将衫子翻过来,然后她的脸也垮了下来,原来虽然是中秋时节,不过林锋行还穿着没有里子的绸缎长衫,要在内侧缝个口袋而外侧不看出来,那得先敷上一层里子才能操作,可香似雪哪懂这些啊,如今把长衫翻过来一看,只见胸前整个皱皱巴巴的一个四方形,与浅蓝色长衫截然不同的黑线构成了正方形的边框,难怪李江说他绝对不敢穿这样的衣裳出门,而林锋行的脸也皱成那样,将心比心,香似雪自己也是不敢穿这种充分展现了后现代风格的衣服出门的。
“那怎么办?我的手艺也就到这个地步了,难道真要去裁缝铺找裁缝吗?”香似雪扔下衣衫,绝望的低喃。忽听李江笑道:“哈哈哈……林大哥,似雪,你们还真笨,为什么非要把口袋缝在外衣上,这又不是夏天,身上只能穿一件夏衣,你可以把口袋缝在林大哥的里衣上啊,里衣也不用露在外面穿,缝成什么样都不怕人笑话了。”这一句话真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香似雪兴奋的先给了他一拳:“臭小子,有这种好办法不早说,还要让我废第二遍事。”接着她不由分说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扒下了林锋行的里衣,恰逢小二进到屋里,看到这一幕情景吓得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大概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女人这么强悍,大白天就对男人动手动脚吧。
三人啼笑皆非,随意编了个谎把小二打发出去,接着香似雪将口袋缝到林锋行的里衣上,此时那黑衣小贼已经转醒过来,不过他大概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俘虏,所以不管林锋行和香似雪怎么叫怎么踢,就是装出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正在心里得意自己想出的这个绝好办法,忽听一个杀气腾腾的声音道:“算了,不用费事叫他了,我就不信,拿一把针扎在他眼睛上,他还不睁眼。”接着是翻箱倒柜的声音,想也知道,那个女人去找针了。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这小贼衡量了一下,发觉还是先醒过来比较好,醒来之后受酷刑抵死不招那叫汉子。于是他咳嗽了一声,装作慢慢的睁开眼来,只见两张英俊脸庞就在自己头上方,一看见他醒了,都兴奋叫道:“似雪,不用找针了,这厮醒了。”话音未落,香似雪就从屏风后转出来,笑意盈盈道:“我本来就没找啊,谁走那么远路还要带一把针的,我不过是吓吓他而已,谁知这招还蛮管用的,一吓他就醒了,切,没用的东西。”
林锋行看见那小贼直翻白眼,连忙笑道:“好了,万一人醒了,再被你气昏过去,可就得不偿失了。似雪,我们怎么把这小贼带上车?难道就正大光明的带出去吗?万一他嚷嚷怎么办?”他说完,香似雪就嘻嘻笑着拍了拍他,道:“孺子可教也,总算我没有在你身上白下功夫,现在还学会思考了。放心吧,你没看见小二进来就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吗?古代的治安不行,又没有保安,一些宵小常在客栈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那小二想必也见多了这种事情,一看见他身上的衣服就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了,所以才不闻不问装没看见,我想咱们把马车驶到门前,然后把这家伙给押上车去,现在才五更多一些,天才蒙蒙亮,大多数客人还没有起来,那小二和老板肯定巴不得我们把他悄悄运走,省得传出去影响客栈生意呢。就算问一句,你们只要做出气冲冲的样子说这小贼昨晚吹迷香行窃,今日要把他扭送到官府,也就完了。”她一边说一边收拾停当,三人夹着那小贼出了房门。
一路上果然没遇见其他房客,小二看见他们夹了个人,脸上一副了然的神情,虽然林锋行也不知道他到底了然了什么。不过当走到门口时,小二热情的告诉他们县衙的方向后,他就知道香似雪猜得没错,小二已经知道了这个小贼的来历,那么说客栈里这样的宵小之辈果然是盛行了,香似雪见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不由得叹息,暗道古代人真惨,连住个店都不能保证人身安全,这家客栈可以说是这个城里的一等客栈了,那相当于现代的五星级大酒店啊,想想现代五星级酒店的保安措施,再想想现在,这差距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香似雪和林锋行等人认定了这小贼是冲着自己等人的七千万两银子而来,谁料在车上一问,这小贼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他只是经常光临城里的客栈,专门往天字号房里吹迷烟,然后进屋盗窃财物的,若遇到那美貌女子住店,少不得也要偷偷上下其手一番,不过这小贼指天指地的发誓,自己只是摸过,从来没有坏过人家女子的名节。当然,香似雪可不会这么容易相信他的话,然而走到无人处,把他拽下车来暗中试了下他的功夫,又套问了几遍他的来历,这小贼都说的滴水不漏,再加上过了这么久,也没有他的同伙来施救,所以她也相信这小贼的话了,不由得十分失望,为了给这人一个警告,也为了表明自己坚决不纵容犯罪的决心,当下便调转马车回到城里,到底把这贼送到了县衙中方罢。
一路上再没有其他事情发生,就连香似雪都开始怀疑最初的判断是不是错误,那些土匪真是偶尔出现的土匪了,虽然种种迹象都表明那决不可能,不过无事总比有事好。既便如此,三人的心情也始终不敢放松。这一日终于进了苗疆地界,先是到了一个大城里,从马车往外看去,只见路上行人的服装多迥异于中原,一个个挑着担子,担子里是各种山货。李江便道:“这大概就是九江城了,所以这么多苗人,出了九江城后,才算是真正进入到苗疆的领地,那里多崇山峻岭,也有许多地方都暗藏不为人知的凶险,许多人进了苗疆,连尸体都找不到,更有些人是莫名其妙的死掉,所以这苗疆在我朝人的心目中,一向都是神秘的地方,除非逼不得已,否则大家都不会过来这边的。”
林锋行道:“小江说的没错,所以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舅舅会和苗疆人发生关系,他又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方来。”他说完,香似雪就摇头道:“也不一定,我听林老爷林夫人的意思,可能你舅舅是在别的地方做生意,被人掳走,然后才被掳到苗疆。所以我觉得很奇怪,在哪里不是绑架人,为什么还要千里迢迢的来到苗疆呢?刚刚小江说大家都不愿意来这里,那么如果是在这里暗中招兵买马试图谋反的话,也肯定很不容易被人发觉了,是不是?”
李江笑道:“似雪你还惦记着谋反的事呢,叫我说决不可能了。恩,反正我说不过你,咱们先找地方吃饭吧,吃完饭就出城。”他说完,胡夫已经停了马车,高兴道:“李公子说的没错,这天都晌午了,人和马都饿了,正好这里就有一家酒楼,不如进去先祭祭五脏庙吧。”一语未完,三人都笑了起来,林锋行道:“胡大哥一提吃饭,总是兴高采烈的,怎么,就饿成这样吗?沿途我们还备着干粮呢,何至于就到此地步。”一边说,一边却是下了车,果见面前一座高大的酒楼,一楼大堂已经坐满了,二楼上的雅座却还有几个。
三人到了二楼,伙计连忙上来招呼,林锋行照旧点了一桌子好菜,然后三人便一边说话一边等着饭菜上来。他们旁边桌上就坐着几个苗人,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面前摆着满满一桌酒菜,却没有人动筷子,因为马上就要进入苗疆,所以林锋行等人不免多看了几眼,忽听楼梯上脚步声响,回头看去,只见另一个苗人满头大汗的走上来,那桌上的几个人都立刻站起身,大声问道:“怎么样?请来他老人家了吗?”说的竟是地道的汉语,而且十分标准。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香似雪等人便好奇起来,心想这些汉子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他们又要请什么人,会和江雪季被绑架的事有关吗?因这样想着,眼角余光便在这几个苗人身上打转,只见那匆匆上来的汉子摇摇头,黯然道:“没请到,他老人家实在太难请了,我跪在外面一夜,他却理都不理我,只说金盆洗手,从此后不再为人动刀了,任我说破了嘴皮子也没用。”他话音刚落,另几个汉子脸上已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恨恨道:“这老东西也太不讲究了,我们说过,要钱给钱,要物给物,他却非要我们苗家的圣物,除此之外竟然什么都不要,那是我们苗家人的神,能给他吗?可恨,这老东西好贪心,要圣物的时候,他怎么不提金盆洗手的事情?”
香似雪起先听他们说话,不自禁的就以为是去求哪个架子大的大夫诊病,及至后来听到说是动刀,方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此时饭菜俱已上来,三人慢慢吃着菜,又听那其中一个青年急道:“不然我们干脆上门去把那老东西掳来,不由得他不动刀……”话音未落,就被另一个青年喝止道:“你在胡说什么?你以为他是谁?普通的郎中吗?不说他是三堂会的老牌大夫,行动有三堂会的高手保护着,就算没人保护,我们把人掳来就能逼得他给我爹动刀吗?他若不肯,只消在动刀的时候动一点小手脚,我爹就有死无活了。本来这种动刀的风险就大,他到时只要说一句动刀子失败了,所以病人死了,我们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这番话说完,其他几个苗人青年也都不住的点头。
林锋行和李江一听到动刀医病,不由得大感好奇,就连香似雪也十分的感兴趣。不过三人不想和苗人有太多的纠缠,便自己在座位上议论着,林锋行就道:“那老头子真不是东西,俗话说医者父母心,他医一个人就要人家的圣物,这也太狠了些,我常听舅舅说,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风俗和信仰,一旦触犯了他们的信仰,他们是宁可拼命的,那老头不是明显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李江夹了一筷子红烧野山鸡,呵呵笑道:“林大哥不必当真,这老头子或许不过是江湖骗子,靠着点运气闯出一点名声,以往被他医好的人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你没听这几个苗人说这种动刀的风险大吗?可见他还不知道医死了多少人呢,我就说嘛,连宫廷里的御医还没听说有谁会动刀医人的,这里偏远地区的郎中竟然会这种神来之技?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他的话引来几个苗人侧头打量了他们几眼,还有另一边桌旁,有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愤愤向这边瞪了一眼。
香似雪不动声色的看了回去,然后摇头道:“小江也不可以这么说,动刀医人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也并非没有人做过,古时候的华佗,便是利用麻沸散,专擅动刀医人的。”她话音刚落,心里就叫糟糕,心想这是个架空的时代,不知道小江和林锋行知不知道华佗这个人,万一他们的历史和我们不同,追问起来我要怎么说。不过这番担心明显是多余了,不但林锋行和李江知道华佗是什么样的人,就连那边的几个人也都频频点头。
李江不以为然道:“华佗那自然是神医,千百年来也未必出一个的,如今的大夫如何能和他相比。”他说完,林锋行便抢着道:“非也非也,你不知道隐士这个词吗?有时候越是偏僻的地方,就越是藏龙卧虎,往往有高人隐士隐匿其中,不过高人们往往脾气怪异,想请他们出山并不容易罢了,但这个老头明显是有些过分,你可以要钱要物甚至要人,不是说苗家姑娘都很漂亮大胆吗?怎么能要人家的圣物呢?”
香似雪的眼波一转,似笑非笑瞅准了林锋行,加重了语气笑道:“是么?苗家的姑娘都那么漂亮大胆吗?你亲眼见过尝过?”话音未落,林锋行吓得心里咯噔一声,连忙陪笑道:“这不是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