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踏苍穹-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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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知那女子一阵冷笑道:“你终于肯说话了!别以为那天你蒙着面,又不说话,我就认不出你,你胸口上的那枚胸针,已牢牢印在了我的脑子里,为何那天我怎样求你,都全无回应,只是继续你那万恶的淫行。”
孟飞心中大叫我的娘,这下麻烦大了,这种胸针,是孟家嫡系的像征,好像就他与孟长虹才有,怪不得这女人会将自己错认为孟长虹,事到如今,他只得硬着头皮道:“我真不是孟长虹,要不这样,我愿意以身上的时间碎片,来作保证,你先取了我身上时间碎片,然后再一起去找孟长虹对质,你看如何?”
时间碎片,是这个世界的通用货币!
在于它内部,有种非常神秘的力量,可以延长人的寿命,所以才称它为时间碎片,这种时间碎片,任何人都可以吸收,以点为单位,每一点,代表一秒钟的时间能量。
自然,由于时间碎片的这种特殊功能,便使得它成为了一种非常难得的货币,现今在大陆上流通的时间碎片,里面的能量,都非常少,大都不会超过一分钟。
所以一般人若是想用之长久的延长自己的寿命,几乎是种不可能的事情。
像时间碎片这种奢侈品,只有极少的上流人士,才有资格使用。
在这片大陆上,时间碎片的使用,已经在无数代人的努力之下,发展到了巅峰地步,而且由于它功能的不断繁衍,最后甚至扩散到了各种工业之中。
这也导致,时间碎片,与人类的日常生活,变得息息相关,如此,时间碎片在大陆中的重要性,更是变得无可替代!
所以才能成为大陆通用的货币!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时间碎片如此珍贵,想来这女子应该会同意他的这个要求。
谁知那女子再一次不屑道:“时间碎片虽然珍贵,但比得上一个女人的侦节么?你休想用此拖延时间,我绝不会上你这狡诈之徒的当!”
那女子倏地伸出另一只手,拍打在他的后脑处。
这对孟飞那会起什么作用,诈作身体一软,挨在女子身上。
接连两次失算,这不由让孟飞对她有了一丝好奇,他到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那女子的匕首仍紧着他,把俏脸移到他前,让他看个清楚,另一手扶着他的肩头,不让他侧倒下去。
孟飞眼前一亮。
这女子约在十八、九间,生得秀气美貌,眼眶孕着泪水,充满了复杂之极的神色,既有深刻的仇恨,亦有难明的怨意。
女子一阵狂笑,稍稍平静下来,冷冷道:“你这杀千刀的淫贼,认得我了吗?我被你害苦了一生,不但丈夫鄙弃我,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看待我!
好了,现在你终于落到我手上,待我将你千刀万割后,便陪你一起死去,到了地狱再告你一状,教你永不超生。”
孟飞心中生出怜意,原来自己名义上的那个大哥,有着如此恶行,这事,自己还真不能不管了。
犹豫着是否把真相告诉她。
这时,一辆兽车驶来,上面跳下一个丫鬟,叫道:“小姐!我们到那里去?”
第十二章惊闻隐秘
孟飞一听她们全无预定的计划,立知对方准备在这里杀人,正要运劲把她的匕首滑开,女子回应道:“驱车去城郊!”
那扮作御者的侍女愕了半晌,听话往城郊驶去。
女子又再看着孟飞的眼睛,掠过奇怪的神色,怒喝道:“为何用那种眼光看着我,不认得我是谁了吗?哼!你的眼神变了,是否因酒色过度,伤了身体。”
孟飞既知对方不想立即要他的命,便又不那么急于脱身了。
女子热泪涌出俏目,悲痛地道:“由那晚你对我干了禽兽的暴行后,我心中只想着死,只有死才能还我清白,但一天见不到你先我死去,我柳怡月怎肯甘心,孟长虹!你今天死定了。”
这时轮到孟飞不敢表明身份,要是让她知道自己与孟长虹的关系,这因仇恨而活着的女子,只怕会“恶乌及屋”,将他孟飞也憎厌上。
这样一来,自己岂非得不偿失。
柳怡月将匕首移至他的脖子上,喝道:“说话求饶吧!否则我会将你身上的肉,逐片割下来。”
孟飞苦笑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说什么话才好,他的身体,因经过怪蛇血液的改造,全身上下,都散着一种奇异的气息。
柳怡月看得呆了一呆,只觉得眼前这男人的这种苦笑,自有一种难有的洒脱和男性魅力,她作梦也想不到,这种魅力,竟会出现在这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淫贼脸上。
她以前想起这败坏了她贞节的淫贼时,总恨不得立即把他杀死,不知如何,现在两人四目相对,却又发觉自己并不想这么快杀死他。
那驱车的小婢再叫道:“小姐!有三辆车子在追踪我们呢!”
柳怡月脸色一变,望向那小婢叫道:“设法拖延他们一阵子。”
再传过脸来,望着孟飞,眼神先透出森寒杀意,接着转为浓烈的怨恨,最后则更是复杂难明,显示她内心数个不同的意念正在交战着。
倏地从怀哀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鲜红色的丹丸,硬塞进孟飞口里。
丹丸入口即溶,顺咽而下,吐也吐不掉。
无论这丹丸的毒性如何厉害,当然不会放在孟飞心上,只是不明白这柳怡月为何不干脆杀了自己。
柳怡月凑到他耳旁道:“这是八品药师特制的毒丸,若三天内得不到解药,你就等着七窍流血而亡吧。”
孟飞忍不住道:“你既然这么恨孟长虹,为何不杀掉他,以免夜长梦多。”
柳怡月冷冷道:“为何你提起自己的名字时,像说着别个人似的,难道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了,我牺牲了自己的身体,才学来数十种狠辣的毒刑,不教你尝过,怎能消除我心中的怨气。
你放心,你虽然已经取得孟老爷子的信任,但我绝不会让你坐上孟府家主之位的,以免更多无辜的姐妹,受得你的迫害……”
“孟府家主之位?”孟飞微微一怔,满脸疑惑道:“此话怎讲?”
“你别装傻了!整个水江城,谁不知道孟老爷子已经决定,在他五十大寿的那天,就会将家主之位,传给你孟长虹,让你继承孟家所有家业。”柳怡月道出了一个孟飞怎么也没想到的消息。
乍听这事,孟飞愕然不已,但仔细一想,也是稍稍有些明白了老爷子的无奈与苦衷,孟家以经商起家,这数百年来,已积累了不少的财产。
俗话说的好,再多的财富,也要有足够的实力去保护,否则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迟早会被别人连骨带渣,吞个干干净净。
在孟老爷子的心中,自己这个儿子,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若是让他继承了祖业,只怕用不了多久,整个孟家,就会走向历史的尽头。
所以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这些年来,孟老爷子广招门徒,处心积虑的想振兴孟家,而他运气也不错,让他遇到一个资质不错的人。
这人,就是孟长虹。
经过几番思虑,孟老爷子才在痛定思疼的情况,将整个孟家的命运,交到了孟长虹的手上……
想到这些,孟飞微微叹了口气,望着面前的女子,苦笑道:“怪不得你选在这个时候动手,原来是已经看准了孟长虹即将一飞冲天,要真等他得势之后,你再想杀他,恐怖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哼,你有这个觉悟就好!”说罢,走了出车厢外,观看后面追踪而来的快车。
这时车子,已到了水江城最名闻天下的四象城门之处。
在这里,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大小蓬车,不但装饰华丽,在上面,也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异地特产,吆喝之声,热闹非常。
孟飞啼笑皆非,暗忖就算对不起都要做一次了,因再不走,便真的要出城了,若是这样,自己岂不是要走很长的路,才能返回城内。
第十三章作戏就做足
柳怡月又闪身钻进了车内,脸上现出惊怒交集的表情,一手抓着孟飞的后领,看情况,像要把他硬拖到车外去。
岂知身子一软,竟倒入了孟飞怀里。
孟飞做戏做到足,嘿然淫英两声,道:“小乖乖!看情况你是应付不了吧!让我替你出头好吗?”
柳怡月虽浑身发软,说话的能力犹在,骇然道:“你怎能解开身上的禁制?”旋又记起道:“你……你服了我的毒丸,若敢对我无礼,我死都不把解药给你。”
孟飞对她的惶恐大感歉然,但却不得不寒声道:“横竖要死,还有什么可怕的,不过若想我放你一马,最好和我合作。”
那驱车的女婢转过脸来叫道:“小姐!他们来……噢!”这才发觉自己的小姐,反落到这淫贼手上,脸色剧变下,俯身拔出放在一旁的长剑,扑了过来。
孟飞似是无意中踩中一块木板,木板的另一端,突然翘起,打在女婢持剑的手上,只听她“哎哟”一声疼呼,捂着红肿的手,跌坐在地。
可就在这时,木板适时的落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女婢顿时软倒在了地上。
这时,孟飞出去拉住疾行的车子,一手挟着女婢,另一手挟着柳怡月,来到车外。
只见三辆快车,每辆车上,各有五、六名蒙面人,持着各式各样的兵刃,如临大敌般把他紧紧围了起来。
午后柔和的阳光,洒在地面的石板上,闪烁生辉。
街道上的行人,早避到两旁去。
孟飞哈哈一笑,道:“你们若敢过来,本少爷立即毙了手中女子。”他根本弄不清柳怡月与这些来寻他晦气的人,是什么关系,故意诈他们一诈,看有何反应。
这时,左边车上一名二十来岁的年青人,显是有些身份的人物,暴喝道:“孟长虹,你若还算是一个人,立即放下我师妹,下车来了结过去的仇怨。”
另一边车上,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怒叱道:“你这恶贼,仗着有孟家撑腰,弄得满身罪孽,还不束手就擒。”
孟飞听他们口气,都是曾经受过孟长虹欺凌过的人,心中真是苦笑不得,那个混蛋惹下的烂事,如今却要他来收拾,真他娘的够憋屈。
一阵轻笑,挟着柳怡月,直接跳下车来,往左方人多处掠去。
要知凭他的真正实力,要脱身,当然易如反掌,可是既要冒充,自然要冒充到底,那就绝不可用出真本领来。
这时,一刀一剑,在一阵喝声中,朝他迎脸劈来。
孟飞无奈之处,只得把柳怡月往前一抛,迫退这两个袭击者,一声长笑道:“姑娘,失陪了,三个月之后,你再来孟府,到时候,孟长虹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倏地跃上墙顶,脚尖一点,落往大街的另一边,隐没在街上闹哄哄的人潮里。
第十四章果真臭名远扬
只怕孟老爷子也没想到,他的精心挑选的孟家继承人,竟然会是一个品行如此不堪的奸邪小人吧!
古往以来,都是父业子承,如今孟老爷子却要将之赠于一个外人,连孟飞都觉一阵好笑,不过,也由此可看出,自己这个儿子,只怕已是让老爷子伤透了心。
街上的人,见到他,都露出鄙夷的眼光。
孟飞摸了摸自己这张脸上,差点要大哭。
一个人,能“臭名”到这种程度,这草根大少只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他自惭形秽,转进了一条偏僻的横巷去,却给一群在院落内玩耍的孩子发现了,追在他身后似怪物般取笑他,顽皮的甚至拿起石子来投掷他。
当他回头吓唬时,数十孩童分作鸟兽散,其中一个小女童走避不及,跌倒地上。
孟飞要扶起她时,小女孩慌得放声大哭起来。
立时引出几个拿着刀枪棍棒的成年人,喊打喊杀地奔来。
孟飞既不想动粗,惟有拼命逃走,最后来到一座破落偏僻的荒庙里面,颓然走了入去,躲到一角盘膝坐着。
怎么办呢?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为自己的人生,开始规划一下,不若离开水江城,从此远走大陆,就此孤行一生好了,想到这里,真是英雄气短。
忽然间,庙内多了个人。
孟飞骇然看去,原来是个裹着长袍的中年男人,双足走动之时,悄无声息,难怪他听不到脚步声。
那人身形高大,比之孟飞,也高出半个头,容貌古朴,神色平静,一对眼却是闪闪有神,除了束腰的腰带外,身上全无配饰,颇有点人苦修者的模样。
两人互相打量。
那人悠然来到孟飞前,蹲下来道:”这位公子,为何会独守空庙?”
孟飞不知对方有何居心,随口应道:”鄙人本是到水江城来探亲的,岂知事过多年,以往的亲人,早已搬离了这里,一时无处容身,才走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孟飞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这水江城虽然只是个小城,但可用来投宿的地方,却是不少,看前辈也不像没钱之人,为何也会来这破庙落脚?”
听到这话,那人顿时冷哼道:“世间任何地方,我上官山要来便来,要去便去,你一个臭小子,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