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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刺客正传Ⅱ:皇家刺客-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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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就在这里,吾后。”博瑞屈一边嘀咕一边猛然上前堵住一位太过接近的敌人,并且砍掉对方的一只胳臂。

我清楚记得那些话语,也记得博瑞屈跨了那一大步。这是我对当晚仅存的记忆,之后就是一阵阵刀光剑影及不断的吼叫和流血冲突。在我周围的士兵和劫匪相互搏命厮杀,一波波的情绪冲击我的内心。在这之前,有人在帐篷外纵火,高耸的火焰照亮了战斗场面,看来活像舞台剧的场景。我还记得看到珂翠肯用绳子绑好身上的长袍,赤裸着小腿在冰冻的地面上赤足迎战,双手握住她那把长得离谱的群山宝剑,优雅地跳着致命的战斗之舞,这情景在其他任何时刻可都能分散我的注意力。

外岛人持续出现。我确定自己在某个时刻听到惟真叫喊下令,但听不懂他说些什么。夜眼也不时出现,总是在火光的边缘搏斗,只见原本伏在地上一团有牙齿的毛球忽然一跃而起,冲出来咬断劫匪的后脚跟,然后把重量压在劫匪身上让原本冲锋陷阵的劫匪绊倒。博瑞屈和狐狸手套在我方情况危急时背靠着背抗敌,而我原本以为自己身处保卫王后的一圈队伍之中,至少我认为是如此,后来才明白她其实已经在我身边迎战了。

我在某个时刻丢下手中的剑抓起一位战死劫匪的斧头,隔天才从冰冷的地面上拾回沾满泥土和血迹的剑。我在打斗当时毫不犹豫地拋开惟真的赠礼,选择更加残酷有效的武器,只因在作战时只能考虑到当下。当战况终于出现转机时,我不假思索地追杀分散逃跑的敌人,在夜空下穿梭于洁宜湾村里烧毁的废墟中。

夜眼和我的确在这里合作无间地狩猎。我和我的最后一名敌人短兵相接,用斧头相互厮杀,而夜眼一边吼叫,一边猛地闪过一位较为矮小劫匪的剑,在我杀掉敌人之前的几秒钟就解决掉它的敌人。

最后这场屠杀对我来说是个狂野残忍的喜悦。我不知道夜眼在哪停止屠杀,而我在哪接着厮杀,只记得我们战胜了,也都还活着。之后,我们一同找水,然后用公用井的水桶打了好几桶水喝,我也顺便把双手和脸上的血迹清洗干净,接着我们靠在用砖砌成的井边,看着太阳从雾气弥漫的平地升起。夜眼温暖地靠在我身上,而我们当时什么也没想。

我想我在那时打了一会儿瞌睡,然后在它迅速离开我时惊醒。我抬起头看看是什么吓着了它,却只发现一位惊恐的洁宜湾女孩正瞪着我。她的发际闪耀着晨光,手上提着一个水桶。我于是站起来对她笑了笑,并举起斧头打招呼,她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迅速躲开,遁入一片废墟中。我伸展四肢,然后在逐渐散去的雾气中走回王后的帐篷,走着走着就想起昨夜和夜眼狩猎的情景。这些记忆太鲜活了,充满血腥与黑暗,我也就把它们深深推进心底。难道这就是博瑞屈警讯中的含意?

即便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也很难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后的帐篷早已被烧毁了,焦黑残骸边的泥土都给践踏成一团烂泥,这就是战况最激烈的地方,也是阵亡劫匪人数最多之处。有些尸体被拖到一旁堆起来,其他的则躺在原处。我避开眼神不看他们,因恐惧愤怒而杀敌是一回事,但是在灰蒙蒙的凄冷晨光中回想自己的杀戮成果又是另一回事。

外岛人尝试突破我们的包围是可以理解的。他们也或许有机会节节逼近自己的船只,然后收回一两艘船。然而,他们针对王后的帐篷进行攻击就令人匪夷所思了,为什么不在完成地面上的任务之后趁势寻求生机回到海滩上?

“或许,”博瑞屈在我彻底检查他更为肿胀的腿伤时咬紧牙根说道,“他们根本不想逃跑。这就是外岛人的方式,决心抵死一战,然后尽可能造成严重破坏,所以才会想到来这里杀了我们的王后。”

第146节:打了一场漂亮的仗

稍早,我发觉博瑞屈一瘸一拐地走在战场上,虽然嘴里不说在找我的尸体,但他看到我时那如释重负的神情,让一切都明朗了。

“他们怎么知道王后就在那帐篷里?”我思索着。“我们没有悬挂旗帜,也没有主动挑战,那他们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好些了吗?”我检查绷带是否绑紧了。

“伤口很干燥也很干净,而且包扎似乎减轻了疼痛。我想我们能做的仅止于此,我也怀疑每当我用力使腿劲时,伤口又会肿胀发热。”他像谈论一匹马的腿伤般漫不经心。“至少伤口没裂开。他们看来的确是冲着王后的帐篷而来,不是吗?”

“如同蜜蜂之于蜂蜜。”我疲惫地说道。“王后现在在卫湾堡吗?”

“当然啦,每个人都在那儿。你应该有听到他们打开城门迎接我们的欢呼声吧!珂翠肯王后走了进去,裙子还是绑在一侧,刀刃也还滴着血。克尔伐公爵跪下来亲吻她的手,贤雅夫人却一看到她就说:'噢,我的老天,我应该马上帮您准备好泡澡水。'”

“这下子他们又有编歌的题材了。”我如此说着,然后我们都笑了出来。“可是并非所有的人都留在城堡里。我刚才看到一个女孩出来打水,然后走到废墟堆里去了。”

“我想,留在城堡里的人都挺欢欣鼓舞的,不过还是会有人没这心情。狐狸手套错了,洁宜湾的人民不会轻易向红船屈服,而且许多人在群众撤退到城堡之前就战死了。”

“你对那样的情况不感到奇怪吗?”

“你是说民众为了自身安全而抵抗?不,这是……”

“你不觉得这里的外岛人太多了吗?比五艘船的总人数还多。”

博瑞屈停顿了下来,回首望着散落四处的尸首。“或许其他的船只把他们留在这里,然后出海巡航……”

“那不是他们的方式。我怀疑有一艘更大的船载运更庞大的兵力。”

“在哪里?”

“已经离开了。我想我瞥到它驶向雾里了。”

我们都沉默了。博瑞屈带我到拴着红儿和煤灰的地方,然后我们一同骑马到卫湾堡。城堡的城门大开,公鹿堡的士兵和卫湾堡的民众聚在一起喊了一声迎接我们,随即在我们还来不及

下马前就端上一杯杯满满的蜂蜜酒。小伙子们要求帮我们牵马,而我很惊讶博瑞屈竟然答应了。在城墙内的衷心欢庆可会让帝尊的任何一场欢宴蒙羞,只因卫湾堡所有的民众都敞开胸怀欢迎我们。大厅里摆满了一壶壶和一盆盆的清香温水供我们清洗提神,桌上也摆满了食物,硬面包和咸鱼已不复见。

我们在洁宜湾停留了三天,同时埋葬了阵亡的同胞,并焚烧外岛人的尸体。公鹿堡的士兵和王后的侍卫以及洁宜湾的民众肩并着肩修复卫湾堡的防御工事,并抢救战后的洁宜湾城镇。

我暗中进行了一些调查,发现烽火台的火光在红船出现时就亮了,然而红船的首要目标之一就是将它熄灭。还有烽火台上的精技小组成员到哪里去了?我如此问道。克尔伐吃惊地看着我,然后表示博力在几周前就接受内陆征召回去进行一些必要的任务,而克尔伐相信他到了商业滩。

补给品和人员在战争的次日自小南湾抵达。他们并没有看到信号火焰,倒是从骑马的使者那儿得到了消息。当珂翠肯赞扬克尔伐公爵的深谋远虑时刚好我也在场,她赞扬他懂得派出使者接力传达讯息,同时也向立即响应的修克斯歇姆西公爵表达谢意,并且建议他们将掳获的船只分散成队伍,如此一来就不用再等待战舰抵达,即可派遣各自的船只彼此防守。这可是个豪华的馈赠,而每个人都以充满敬畏的沉默接受这份厚礼。当克尔伐公爵回过神之后,就起身举杯庆贺他的王后和尚未出生的瞻远家族继承人,所以谣传马上就成为众所周知的事情。珂翠肯王后虽然满脸羞红,却仍不忘适时表达她的感谢。

短暂的胜利对我们来说好比疗伤的药膏。我们打了一场漂亮的仗,洁宜湾也将恢复原状,外岛人更无法在卫湾堡建立据点,刹那间我们似乎有可能完全战胜他们。

在我们离开洁宜湾之前,许多首歌谣已经传颂开来,叙述着王后将裙子往上一绑,勇敢地迎战红船劫匪,还有她腹中的孩子在出生前就已经成为战士了。还有些歌谣传颂王后不仅牺牲自己,而且还将继承人的安危置之度外,只为了确保瑞本公国不至于因此而遭敌人攻陷。首先是毕恩斯的普隆第公爵,现在是瑞本的克尔伐公爵,我自顾自地思索着,珂翠肯的确漂亮地赢得这些公国的效忠。

我在洁宜湾度过了温暖和令人恐惧的时光。贤雅夫人在大厅里一见到我就认出我了,然后就走过来与我交谈。“哦!”她轻声地对我打招呼后说道,“在厨房帮我照顾狗儿的小伙子的确流着国王的血液,难怪你对我提出这么好的建议。”她真的成为一位端庄的淑女和公爵夫人,而她那只活蹦乱跳的狗儿还是亦步亦趋地跟随她,只不过它现在安分地绕着她的脚后跟来回奔跑,这项改变也令我颇为开心,就像看到她对于自己的头衔处之泰然,以及对她的公爵毫不隐瞒的钟爱之情一样欢喜。

“我们都变了很多,贤雅夫人。”我如此回答,而她也接受我由衷的赞美。我上次见到她的时候正陪同惟真出游,她那时还不太习惯公爵夫人的生活,而当她的狗儿被一根骨头呛到时,我就在厨房遇见她,并且说服她让公爵把钱花在瞭望台上,而不是买珠宝送她。当时她才刚刚当上公爵夫人,现在可绝对实至名归。

“不再是小狗崽子了?”她露出略带挖苦的微笑问道。

“小狗崽子?是狼人!”有人这么回答。我转身看看是谁在说话,但厅里拥挤的人潮中没有一张脸朝我们这儿看,于是我耸耸肩,仿佛这番评论无关紧要,而贤雅夫人看来也没听到这句话。她在我离开之前送给我一个纪念品表达她的谢意,让我现在想起来都会微笑:这是一个袖珍的鱼骨形胸针。“这是我订做的,好提醒我……现在我希望你拥有它。”她表示自己不再经常佩带首饰,然后就在阳台上将胸针交给我,此时克尔伐公爵的瞭望台正在漆黑的夜空中散发出钻石般的夺目光彩。

位在酒河的商业滩堡是法洛王室的传统居所之一,也是欲念王后度过童年的地方,以及当年她和年幼的儿子帝尊的避暑之处。商业滩城是个生机盎然之处,也是这个果树园和稻谷遍布的国家的商业中心。酒河是一条幽静的航行水道,在河上行进很是轻松愉快。欲念王后总是坚持商业滩在各方面都优于公鹿堡,而且替王室家族提供了一个更佳的王室所在地。

第147节:异常恐惧的想法

返回公鹿堡的旅途中没什么大事发生。珂翠肯在我们准备启程时已经非常疲累,虽然她尽可能不表现出来,但她的黑眼圈和唇形却说明了一切。克尔伐公爵原本备妥轿子让她乘坐,但她不一会儿就因剧烈的摇晃而更感到恶心,只得满怀谢意地归还轿子,跨上她的母马展开回家的旅程。

在返乡途中的第二个晚上,狐狸手套来到我们的营火边,告诉博瑞屈她似乎看到了一匹狼,而且当天就见到了好几次。博瑞屈淡漠地耸耸肩,请她大可放心,它可能只是好奇,并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她离开之后,博瑞屈转头对我说:“这样下去就太频繁了。”

“什么?”

“一匹狼,别人在你的附近看到一匹狼。斐兹,要注意。在你猎杀那些被冶炼者的时候就已经有谣传说事发地点到处都是狼的脚印,而劫匪身上的伤也绝对不是刀伤。有人告诉我他们看到一匹狼在战争发生的当晚在洁宜湾四处徘徊,我甚至还听到一匹狼在战争结束时变成人的荒谬故事。王后帐篷外的泥土地上都是脚印,即使当时每个人都累了,而且急着处理尸体,不过还是有人发现有一些劫匪并非遭人类所杀害。”

一些?哈!

博瑞屈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停止!现在就停止!”

你很强硬,兽群之心,但是……

这份思绪中断了,接着我就听到树丛里传来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吠声,也有几匹受惊的马儿朝那个方向看,我则盯着博瑞屈。他从远处愤怒地抗斥了夜眼。

他使出的力量很强,你离这里很远,算你走运……我开始警告夜眼。

博瑞屈转而瞪着我。“我说了,停止那么做!现在就停止!”他厌恶地别过头去,“我宁愿你把手插进裤子里骑马,也不愿看到你在我面前经常这样,这可激怒了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根据多年共处的经验,我知道他不会公然争论对于原智的观点。他知道我和夜眼牵系,而他如此容忍对我来说已够通融了,所以我也用不着时刻提醒他那匹狼和我心灵相通。我低头表示同意,也就在那个晚上,我在长久以来首次作了属于自己的梦。

我梦到莫莉。她再次穿着红裙,蹲在沙滩上用腰刀把岩石上的贝类挖下来吃,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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