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仙姬-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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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的人……咬过……但那是神魂入体时发生的事情……我……”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只是陈述事实,自己却会发自内心地感到尴尬,解释得欲言又止、欲盖弥彰……好像那次发生的事情……是一桩极其耻感又害羞的事情一般……
只是几个字符,已让她耳朵连同脸颊都滚烫,也幸亏帐内灯光昏暗,她又背对着他,这才不用担心被李夜『吟』发觉异常。
“那么,是这里吗?”
手指下移三寸,落在距离肩胛骨只有半寸的地方。
李玉暖越发面红耳赤,低下头,小声道:“……就是这里。”
她觉得自己真是没用极了,只是被哥哥就着昏暗的灯火抚『摸』皮肤,居然也会生出那么多奇怪的感觉!
我的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幸运的是,李夜『吟』始终没有注意到她的奇怪处,确定位置后,手指返回她的衣领处,声音冷寂正直:“可以把衣服解开少许吗?隔着衣服……我看不清……”
李玉暖知道他指的是她贴身穿着的银纱羽衣,连收起旁骛的心思,以法咒将银纱羽衣松懈,端坐在他面前,让他仔细研究自己背上的怪异处。
手指轻轻滑过背脊,以脖颈连着头发处开始,直到肩胛骨上,细密绵长的抚『摸』带给她丝绸般的温柔,以及细小摩擦独有的沙沙酥麻。
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蕴含的警惕和戒备,仿佛抚『摸』的不是纹路,而是……上古猛兽。
“我背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虽然她也不知道那百爪挠心的感觉究竟是因为背上的秘密,还是因为……他的手指正在她的肤上停留。
其实并不是第一次贴得如此近,也不是初次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但当他的手指确实地滑过她的脖颈时,她竟觉得血管里的血激烈地快要涌出一般,至于他的手指——明明只是指甲勾过,为何却好像下一个瞬间就会……
一些绮丽的念头翻过心尖,好不容易恢复常温的耳后根又开始滚烫了,她期待他的手指在身上更多地停留,却又觉得这样的肌肤接触是罪恶的。
一时间,心里矛盾极了。
李夜『吟』显然没有发现她的邪思,一番认真反复仔细的摩挲后,一声轻叹饱含着遗憾和无奈,渗入她的体内,带来心田淡淡的起伏。
“莫非我的身上真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她担忧地问着。
李夜『吟』苦涩道:“你的脖颈处被刻了个活符箓。”
“活着的……符箓……”
李玉暖不解。
李夜『吟』也不多浪费口舌,转身走到书桌前,铺了张宣纸,取了支小楷,蘸饱墨水,运笔飞快,唰唰几下间,将他方才所见绘下。
展现在李玉暖面前的是一幅血红花藤,柔长细腻的藤蔓,中央开着一朵血红茶花。
当然,实际的花卉和藤蔓绝不可能如图画所绘地这样工整标志。
李夜『吟』在她背上看到的其实是一朵完全由符箓以奇妙的规则组成的花卉。虽是极美的东西,但当它生长在少女柔嫩的背上,并且随着体温和情绪持续生长时,就只能让人联想到妖娆和诡异了。
联系李夜『吟』之前无意中泄『露』的只字片语,李玉暖捏宣纸的手指也有些发抖。
“哥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还记得在凄绝血池旁看到的酷似月神君的失忆男子的神情模样么?”李夜『吟』反问道。
李玉暖闻言,认真地回想起来。
池中男子生得虽然与月神君一模一样,但他眼神空洞,言语单纯,虽然容貌翩翩,行为举止却仿佛没有开化的野兽。
她将自己的这份感受如实告诉李夜『吟』,后者的面『色』越发凝重。
“……你应该已经从凤清德那边知道一些关于月神君的事情了,知道他的出身乃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李玉暖竖起了耳朵。
“我和月神君关系不同寻常,但即使是我,也无法窥看月神君藏在最深处的秘密。几次窥探被打伤后,反倒让我发现了一个没有任何旁证的秘密。”
“什么秘密?”
“月神君或许是帝尊的亲骨肉,但他们的感情并不和睦。直到以天骄形象出现以前,他都被帝尊隐藏得严严实实,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这是为什么?”
李玉暖有些不能理解了。
若是孩子因为丑陋或是蠢笨,不被父母喜欢,虽说有些不近人情,但也能够理解。可是月神君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世间哪可能有父母会不喜欢!
为何帝尊会反常地讨厌他,甚至要将他藏起来?
最重要的是,帝尊讨厌他甚至把他藏起来,和自己身上的刻印又有什么关系?
她将疑问说出,李夜『吟』也是直言不讳。
“你背上的这个东西,正是当年帝尊为了将他藏起来,在他身上留下的刻印。我在月神君的记忆里偷窥到这一段的时候,尚且不敢相信,直到现在,见到了实物,才知……”
他顿了一下:“上古时,凡身上刻下这个符箓的,无不是至污秽至罪孽为天地所不容的存在!”
“但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李玉暖不解。
李夜『吟』道:“你在凄绝血池旁见到的那个人是月神君竭力想要杀死的过去,他把符箓种在你身上,因为他喜欢你,想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和你分享,就像……”
“就像小动物把自己最珍贵的宝贝分给别人,却不知道这或许是……穿肠毒『药』……”李玉暖悲伤地说着。
李夜『吟』犹豫道:“……他……我想帝尊给他种下符箓的时候多半也没说真话,他或许真心以为这方符箓是来自父亲的祝福……”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自己的孩子!帝尊的心里究竟想些什么!”李玉暖愤怒地呻『吟』道。
☆、第275章 窝里反
“或许只是因为一些不能告诉外人的秘密吧。{”李夜『吟』敷衍地说着,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李玉暖怀疑他其实已经接触了真相。
但他不想说,她也不会勉强,只是看了眼周围,道:“这几日都没见到凤清德,莫非是秋天到了,他也要冬眠了?”
李夜『吟』道:“你不说我都没注意,确实似乎连续几天都没见到他的影子了。”
正当两人都竭力想驱散尴尬时,小麒麟拖着一只比它身体还大几圈的野猪腿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
“麻麻,这是我打来的,麟儿是不是很厉害?”
李玉暖愣了。
镇江金山一带并非野猪聚居出没之地,小麒麟倒是从哪里猎到了野猪?
但看它一脸谄媚地跑过来献殷勤,李玉暖也不好让它失望,抱在怀里好一通『揉』『摸』,直把小东西顺得全身软绵绵轻飘飘的,这才心满意足地拖着野猪腿跑回小窝,卷起尾巴睡觉了。
只是经过这一通闹腾,李夜『吟』也已经借机离开。
看着他方才还坐过的原木凳,李玉暖突然觉得心中一阵空『荡』『荡』。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我到底希望得到些什么?
手指不经意滑过嘴唇,带起微痛,心里混『乱』极了,有个念头反复地跳跃,但却不知为何始终抓不住。
莫非是遇上瓶颈?
因为悟道路上遇上了瓶颈,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不知为何,明明是个毫无逻辑可言的猜测,李玉暖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激动,她长嘘一口气,坐上了罗汉床。
因为在修道路上陷入了瓶颈,找不到出路,渴望着突破,所以才会一反常态地格外痴『迷』依恋他。
其实只是不愿意直面求道之路难以再突破的痛苦。
这种平静又痛苦的感觉只是一个瓶颈,只是修道路上必然会遇上的门槛,只要度过,就会海阔天空。
……
……
虽然连续吃败仗,任城王的军帐内依旧歌舞升平。随军的二十多名美貌姬人或弹或唱,红毯上,轻歌曼妙,长袖流风。
任城王坐在正中央,接受着美人口对口喂酒的恩惠,这酒池肉林的生活让掀帘进入的慕容霜脸『色』顿时铁青。
“真是一群寡廉鲜耻的女人!”她低声嘟囔着,声音不大,却恰好让任城王听见。
虽然是纨绔子弟作风,可小姑『奶』『奶』抱怨,任城王也不敢无视,忙推开左右姬人,连连挥手命帐中舞蹈的女子们尽数退下,谄着脸对面前的慕容霜道:“这样可看着顺眼一些?”
慕容霜哼了一声,道:“算你有几分眼力。”
任城王敷衍地答着,道:“小姑『奶』『奶』,算我怕你了。现在败仗惨成这付模样,你说我该如何给皇兄交代!你那个铁板脸爹爹可是绝对不会帮我在皇兄面前掩饰的!”
慕容霜哼声道:“那也是你自己作死!拔光了『毛』的鸭子放在你手上就能逃走,你还要我爹爹怎么帮你!”
“可是——”任城王不服,正要争辩,见慕容霜面『色』不善,忙改口道,“可是我若被严惩,你父亲也会受到牵连。毕竟我只是个监军,慕容老将军才是……统兵大帅啊!”
慕容霜闻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但她不喜任城王,自然不会轻易松口,于是板着脸道:“那又如何,拓跋家的天下一大半都是我慕容家撑起来的!何况父亲功劳卓著,朝廷上下人人都看在眼里。这一次的事情,至多也不过是左迁罚俸,过个几年也就没事了。”
“姑『奶』『奶』……话是这个道理没错,可是……”
任城王下意识地看了眼左右,低声暗示道,“慕容一族劳苦功高当然不假,可今时不同往日,皇兄那边这次可未必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一门心思都想着求长生呢!”
“你的意思是——”
慕容霜脸『色』沉了下来,她知道任城王的话有些危言耸听,但事实也确实相去不远。
如今的鲜卑早不是部落联盟的时代,战功卓著的将军们即使吃了败仗,可汗也不敢当众羞辱。自从鲜卑统合成一个国家后,不论是慕容或是独孤亦或者任何一个大族,都只能屈居拓跋之下,拓跋要它灭亡,就能让它灭亡!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意识到情况危急的慕容霜自暴自弃地问道。
任城王苦笑道:“我哪有什么本事,也只能……随波逐流,听天由命了。”
慕容霜本来看着他的窝囊样就来气,现在听他的回答居然也如此没志气,顿时心中大大不快,转身走出了帐篷。
慕容霜前脚离开,独孤元义后脚就来了。
……
一般人家的婆媳都难免有矛盾,何况太后和皇后这对天家婆媳。自然地,独孤元义和任城王的关系也难说和睦。
看独孤元义面『色』沉沉地表示要见任城王,侍卫们不敢怠慢,连忙入内通报,而任城王虽说半夜被人打扰有些不舒服,可是来者是独孤元义,他也只能打起精神。
他不想因为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得罪了独孤皇后。
然而即使做好了全盘打算,独孤元义走进帐篷时,任城王心里还是一声咯噔。
他看独孤元义脸『色』不好,晓得多半此来是为了败仗回京后如何应对,忙陪着笑脸道:“元义突然求见,可是有要紧事?”
独孤元义大喇喇地坐下,看了眼左右,不置可否。
任城王知道他的意思,示意侍卫们都下去,道:“元义,此间只有你我,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独孤元义见状,叹了口气:“此番大败,我回京后,多半要被问责了。”
任城王也正为此事懊恼,闻言附和道:“此次连败三场,可称我朝的大耻辱。偏偏我又言辞不慎大大地得罪了慕容将军,奏表上那老匹夫必定会添油加醋!”
独孤元义叹道:“慕容将军不是落井下石之辈,但即使他只是如实禀告,也够我们……唉!只怪我等运气不好,不如对方有大能助阵!当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啊!”
顿了一下后,独孤元义又道:“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推诿也是无济于事,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想出法子,共度难关啊!”
任城王看他说话直切中心,也是一喜,道:“元义你深夜求见,莫非是想到了办法。”
独孤元义神秘道:“是。”
“说来听听。”
“此事关系机密,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走近些,我小声告诉你。”
“恩恩!”
早就慌了手脚的任城王闻言,走到了独孤元义的面前。
独孤元义抬起头,微笑地看着他,那笑容仿佛猎豹发现了羊羔,看得任城王一阵莫名的发『毛』。
“元义,你到底想出了什么妙计,快些和我说!”
独孤元义神『色』古怪道:“法子其实很简单,但是达成条件却有些复杂,需要取你身上的一件东西。王爷,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想得到一些东西,总得相应地付出一些东西。”
任城王是个上道的人,一点就懂,当即承诺道:“元义要什么!是我新纳的小妾,还是太后赏赐的珍宝,不管要什么,只要你说得出,我又给得起,绝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