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仙姬-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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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在乎的都是慕容家族的威名,那我们就先让他一败涂地,毁了他的家名,让他像个丧家犬一样到处逃亡,再一刀剁了他的头颅!”
“不错,杀人并不是难事,真正难的是摧毁一个人的意志!让他彻底绝望,生不如死!”李夜『吟』赞同地说着,因为战场局势大变,他们也不再停留,御剑升空,快速返回南岸。
方才成为李玉暖和御兽人的战场的五层楼船,虽说体积庞大结构坚固堪称浮在长江上的小碉堡,但经过两重法力的反复蹂躏,早已脆弱不堪。几乎是李玉暖和李夜『吟』离开的瞬间,那巍峨重叠的楼船便发出一阵劈劈啪啪地崩解声,顷刻间就散成了七零八落的木板。
……
……
刚刚落地,不等收起剑,李玉暖便迫不及待地问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柳武恒:“眼下是什么情况!”
柳武恒见来人是公主,当即不含糊,三言两语就把敌方突然大量增援、我方中气不足,本来已经被杀退的敌军再次冒出登岸的迹象等事一一说明。
原来横戈虽有万夫不当之勇,到底只是个凡人。他率领步兵从清晨开始砍杀,如今夕阳西下,在烈日下搏杀了一整天、滴水未进的他们早就到达体力的迹象,只是因为被胜利鼓舞,才坚持到现在。如今敌方大幅增援,全副武装的将士们『潮』水一般从楼船里冲上岸,即使儿郎们个个以一敌十,布下的防线也还是出现了撕破的前兆。
“还有兵力可以征调吗!”李玉暖问。
柳武恒如实答道:“没有,我们已经把底牌全部打出去了。好在虽说局势紧张,敌方的增援也只不足五分之一突破了江上封锁线,所以只要横戈能够稳住,等天黑后就——”
李玉暖明白柳武恒的意思。
但夏日天黑晚,虽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却也得至少再坚持两个时辰才能天黑。战场搏杀瞬息胜负,己方又是精疲力竭,别说再拖两个时辰,就算坚持半刻钟,也一样难如登天。
她曾经听太傅讲过许多奇谋制胜的故事,为那些谋士的策略惊叹之余,有时又不以为然。直到今日身处大帐,她发现自己脑子里竟是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为数万人生死作决定。
“怎么办?”她看向李夜『吟』。
李夜『吟』没有说话,他的神『色』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漠的过分了。
他看了眼前方。
长江战场上,楼船正依仗着高大强壮,以蛮力撞击海鳅战船构成的封锁线。在这些庞然大物面前,已经燃尽秸秆也拼尽了硝石的海鳅战船的反击是那么的无力,眼看就支持不住了!
“看起来……情况确实不大好……”他低声地说着。
柳武恒闻言,心中大急,右手更不由自主地抓住刀柄,预备着一旦江岸防线被突破,就带亲卫杀出去,确保营中女眷和老弱病残能够安全转移!
这心急火燎的时刻,李玉暖的心中突然划过一个想法。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敌方此刻依仗人多势众,才能如此气焰嚣张。但其实对先前的战败依旧心怀余悸,若是此刻突然出现大量的义军增援,我方必定信心大作,而对方——
想到这里,李玉暖急声道:“柳将军,军备库里还有多少战鼓和旗帜!”
柳武恒不防她问这话,顿时一愣,幸好帐下有人思维敏捷,立刻接话道:“回禀仙子,库内战鼓所剩无几,但旗帜倒是不少!”
“好,立刻把民兵和役夫们召集起来,把战鼓和旗帜都发给他们,带他们去山后,让他们从山后面摇动旗帜,绕着江敲鼓!”
这是兵行险招,民兵和役夫其实根本不具备战斗力,一旦不幸与朝廷训练有素的部队碰上,空城计立刻被揭穿,这些无辜人也会被单方面屠杀。
但是柳武恒没有迟疑。
作为军队统领,他比李玉暖更清楚战场临时决策的艰难。
每一场战斗都是豪赌,这一次尤其凶险。
全部底牌都铺在桌面上,不是全胜就是大败!
“立刻去办!”几番适量后,柳武恒做出了心颤的决断。
李夜『吟』叹了口气,显然对柳武恒将玉暖卷入的行为略有不满。
李玉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随着柳武恒的号令,这个决定被层层传达,军帐外响起一阵急过一阵的脚步声,民兵和役夫们渐渐远去。营帐彻底变成一座空城,如果虚张声势的手段不能奏效,等待他们的便只能是大败乃至大屠杀!
幸运的是,事情并没有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正如李玉暖所预期的那样,征讨大军因为上午的溃败至今仍然心有余悸,偏偏义军的水上和岸上防线又都坚不可摧,双方厮杀得正惨烈血腥时,突然听到南岸鼓声震天,又见山后无数旗帜在晃动,以为大批援兵到来,恐惧涌上心头,战阵顿时再次出现混『乱』。
横戈是个异常聪明的人,他看天『色』已晚,而自己的手下也已经精疲力竭,本就有心再杀退一场就鸣金收鼓,眼见战局突然发生逆转,顿时灵机一动,命步兵依照原计划撤退,派出从清晨便一直养精蓄锐的骑兵!
轰隆隆!
骑兵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一阵阵地动山摇中,本就因为突然的“增援”而胆战心惊自『乱』阵脚的征讨大军,完全成为惊弓之鸟!
天『色』暗,视野模糊不清,心慌意『乱』的步兵被骑兵肆意驱赶着,慌不择路,除了少部分被骑兵戳杀,其余大半竟因为相互拥挤以致跌倒被同伴或烈马踩踏而死,有运气稍“好”的,被挤下长江,恰逢夜晚江水涨落,撞在岩石上,摔得粉身碎骨!
一时间,场面惨烈,血流成河。
看胜负已分,李玉暖也舒了一口气。
她拍了拍心口,长叹道:“刚才可吓死我了。”
“公主奇谋自有天佑,我军大胜!”柳武恒谦虚地说着,吊在嗓子口的心可算落下了。
李玉暖叹道:“不过是侥幸。也亏得他们早上被杀破了胆,加上有任城王拖后腿,若是换上慕容丰临阵指挥,就算我们真有三万的增援,胜负也是一样难料。”
“世间只有已经没有也许。”李夜『吟』一针见血地说道,“胜负已成定局,就算是慕容丰,也得承认他输了,付出了几万将士的『性』命。”
李玉暖闻言,点了下头,道:“可惜没能在楼船上找到他,没法知道他看到军溃败时是什么表情呢。”
李夜『吟』道:“这或许是天意,不过比起他此刻的心情,我更想知道此刻北岸的大帐里,是否如你我所料的那样热闹。”
李玉暖闻言,心照不宣地笑了。
刚愎自用又自命不凡的任城王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失误,而名门之后百战不殆的慕容丰也不可能为这位皇亲国戚背责任。偏偏这一次又败得如此惨烈,中军帐内,双方的拥护者只怕已经因为推诿责任而大打出手了!
“敌人越是内杠,对我们便越是好处,只可惜不能亲眼目睹!”
“想看也不难,只是须得小心些。”月华冷飕飕地说着,突然出现的他身体依旧半透明,双手抱怀,懒散地依靠着帐篷。
柳武恒一惊,他是第一次见到月华,难免惊叹此人怎么生得与世子一般无二。只是比起世子的温润深邃气质,却显得尖锐锋利许多。
“这位是——”
“我是他们的好朋友。”月华抢着自我介绍道。
柳武恒不信,但他见公主和世子都面『色』怪异,晓得这里面的事情他没资格介入,恰好此时横戈回营,柳武恒遂带着亲信们离开,打扫战场。
客人和世子、公主之间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内部解决吧!
☆、第267章 耍贱招
正如李夜『吟』所言,因为今日的大溃败,北岸大帐内,一场推诿责任的争执正如火如荼。
“你说什么!”被慕容霜带到半空中吹得浑身腿脚发软,回到岸上刚睡舒坦又被告知必须为今日的大败负责,任城王可谓怒发冲冠,当即拍案而起。
“不错,我是没多少本事,全靠皇兄和母后的庇护,才能坐上监军的位置!但是慕容丰,你就当真一点责任也没有!今日的作战计划可是你亲自通过的,怎么,吃了败仗反倒成了我的过错!”
越说越火大的任城王一把夺过侍从的剑,就要向慕容丰砍去。
“我砍了你这老匹夫!”
“王爷息怒!”
见势不妙,任城王附近的几位幕僚忙一拥而上,拉住年少无知的任城王,夺了他的剑。
慕容丰静静地看着这一出闹剧,等任城王被拉回作为后,着才哼声道:“王爷,我早就和你说过,战场不是纨绔子弟的围猎场。你的敌人不会因为你是皇亲国戚就给你脸面,军功从来都是把脑袋吊在裤腰带上换的!我这么多年下来,也不敢说百战百胜,王爷又有什么资格认为自己的计谋万无一失!难道以为打仗和赌博一样,第一次下场的人,都会运气特别好!”
这个粗俗但贴切的比喻,换来帐中一阵心照不宣地哄笑。
任城王早就知道以慕容丰为首的一批军中老人不服他,所以他才坚持亲自制定作战计划,就是想用胜仗证明自己的能耐。现在大败的现实摆在面前,他心中其实也一样懊悔万千。
但是懊悔归懊悔,被慕容丰当众嘲笑的羞辱,依旧让他火冒三丈。
“你说什么!你居然敢说本王是新人下赌场,胜负全靠运气!”
他咧着眼睛骂道,“也不知道是谁的兵马,居然被人稍微吓唬几下就破了胆,到处『乱』跑!单从战局布阵上讲,我没有任何错!若不是你的兵马临阵溃散,我几乎就要把南岸那些叛党一网打尽了!你自己统兵无能,还敢怪我不懂策略!”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难怪还没有开打你就一副此战必败的模样!”
这下子捅了马蜂窝了。
慕容丰行军打仗这么多年,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一起出生入死亲自带出的两万名家军。不论何时,这支铁骑之师在战场上的表现都是可圈可点。尤其是今日,当大军出现溃散、几支队伍相互冲撞时,唯有慕容家的亲卫部队丝毫不『露』混『乱』迹象,按照规章进退,作为中坚力量,确保大军虽败却没有大败。
这支一支堪称顶梁柱的队伍,居然被任城王贬低为废物!
慕容丰冷笑一声,道:“王爷好大的威风!老将不才,无法领出铁打的队伍,但也就是王爷嘴里这破烂一样的队伍,曾经三次以千敌万,克敌制胜!被陛下御笔封为常胜之师!王爷的眼光果然够狠,连陛下亲笔嘉奖过的队伍,都入不了你的眼!”
“讲那么多过去的功劳有什么用!这次打了败仗就是事实!”任城王强词夺理道。
慕容丰道:“不错,打败仗是不争的事实,但是王爷,败仗总是有理由的,如果王爷临场指挥号令得当,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你——”
“我临危受命,助王爷扭转败局,我才转回后方休息了不过半个时辰,王爷就把我好不容易打下的局面坏掉了!难道这种情况下,你还希望我说王爷英明,王爷不愧天纵奇才吗!”
任城王沉默了。
慕容丰的话句句切中要害,刺得他体无完肤。
但是他……受不了!
正当军帐内一片尴尬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众目睽睽之下,红衣少女缓步走入。
“……父亲不必气愤,其实这一次的大败,与王爷和父亲都没有关系!”
来人是慕容霜。
见慕容霜来,任城王顿时没了脾气,道:“郡主有什么事?”
军事会议原本是绝对不许女人闯入的,但慕容霜是例外。
慕容霜看了眼周围,见所有的人都因为她的出现精神大振,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于是她又特意多走了几步,走到父亲面前,单膝下跪,道:“女儿有错!害父亲和叔叔吃了败仗!”
“战场胜负乃是男人的事情,你一介女流,又怎么可能——”慕容丰不解地问道。
慕容霜道:“胜败确实是男人的事情,但这一次的胜负却并不那么简单。女儿在宗门学艺时,有一李姓同门,『性』情傲慢,自以为是,资质平平,却不知怎么被师祖喜欢,私下给了许多的法器和宝物,生生地栽培成宗门年青一代里的第一人物。也怪女儿年轻不懂事,不知道韬光养晦,她风头正劲,我却总在各种比试时都压她一筹,如此几次三番,就狠狠地得罪了她。”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何况霜儿如此优秀,被人憎恨也是难免的。”任城王恭维道。
“可我万万没想到那和我争锋的李姓女子,其实是李唐余孽!”慕容霜愤恨地说着。
“那又如何?”慕容丰不解道。
慕容霜道:“我此次下山,其实是秘密执行宗门的一桩任务。修真界规矩,严禁修士干涉人间,然而这个李玉暖,听说南方有李唐余孽作『乱』,便违背宗门规矩,偷偷来了人间界!妄图以……干涉天道运行!这一次我军的败仗,连同之前的许多和逆贼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