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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首席仙姬-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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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城王是先帝的遗腹子,与太子年纪相仿,最得太后宠溺,以附庸风雅又残暴好杀的矛盾性格而闻名京师。因为是个成不了大事的草包,拓跋洪对这个同父同母的弟弟倒是异常宽容,此次委任他为监军王爷,一方面是太后的央求,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能够跟着慕容丰历练一番。鲜卑人马上得天下,最崇尚武功,即使贵为皇子王爷,没有显赫的军功,一样难以服众。

接受任命时,任城王被皇兄和母后轮番叮嘱,要他一定安分守己,凡事听从慕容大将军的安排,所以直到驻军北岸前,都还循规蹈矩。但是——

京城既已远离,母亲和兄长的嘱咐也就淡成了耳边风,加上两军隔江相望,己方明明占据了绝对优势,大将军却反常地选择避而不战。任城王顿时不明白了。

于是他以监军的身份,三番五次派出亲信渡江侦察,结果全是有去无回。

若是任城王有半点自知之明,这时便该罢手了。然而炎热的天气本就容易让人暴躁,何况任城王是个弑杀好斗的人。

拒绝接受失败的他认为自己的决策没有半点错,只是慕容丰限制了他的权力,让他无法调配更多的人马,将他的宏伟大计变成现实!

几次请战不果,任城王和慕容丰的矛盾也开始凸显。任城王崇拜慕容丰本是因为屠城一事,丝毫不知这是慕容丰最不想提起的往事之一。他单方面地认为慕容丰失去了壮年的傲气,不再是值得他崇拜的英雄,军事会议上多次当面顶撞,表示敌弱我强,大将军为何不敢渡江作战,长他人志气!

激进的发言获得了大部分将领的赞同,甚至连慕容霜也对父亲的畏缩行为表示不解。万般无奈的慕容丰只得同意于八月十日清晨正式发动攻击,由李俊义指挥新造好的百余艘三层楼船载十万精兵为前锋,直冲南岸,将叛党彻底扫除干净!

……

……

八月十日的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地上就着了火。

三百楼船扬帆出发,气势何止雄伟。立在高台上的任城王看着几乎要把长江拦腰截断的宏伟船队,拿出西域商人进贡的红宝黄金千里眼打量南岸,见岸边只稀稀拉拉地停了数十战船,均为海鳅小船,比起楼船的宏大如碉堡,寒酸得不值一提。

因为有薄雾,任城王看不清岸上,但看小船孤苦伶仃,便知义军各方面都不如己方。

明明稳操胜券,为何慕容丰却再三贻误战机,不愿出兵就罢了,还说什么必败的丧气话!

任城王不满地想着,放下千里眼,想着此时回帐小睡片刻,醒来时就能听到凯旋消息了。

然而才走下高台,就见慕容霜迎面赶来,神色匆忙,见到他也不停下。

“霜儿有什么急事吗?”任城王拉住她的衣襟,问道。

慕容霜的生母乃是彭城公主,继母又是镇国长公主,故虽然两人年龄相近,算起来却是任城王的小辈。

出乎意料的是,慕容霜根本没有回答他,手指随便一招,眉心一道寒光飞出,化为一柄古朴长剑停在半空。

“御剑术!”任城王的眼珠都快爆出来了。

慕容霜哼了一声,道:“有几分眼力。”

说罢反手抓住任城王的衣襟,两人一起跳上飞剑,也不管任城王的大呼小叫,御剑升空,长剑跨江呼啸而去。

“啊——”

江面上的雾气还没有驱散,又有寒风扑面而来,第一次乘坐飞剑的兴奋很快就变成了惊恐,任城王吓得面如人色,开始时还大呼小叫,后来连叫唤也不敢发了,生怕惹得慕容霜不开心,手中一松,就掉下高空一命呜呼。

他不知道,此刻的慕容霜心中,只想赶在大军登上南岸前找到李玉暖和她的同伙。

直觉告诉她,岸上有埋伏,而且设下圈套的正是李玉暖!

……

如慕容霜所料,义军的人数和装备都远逊朝廷,即使加上挑夫劳工也只有不足八万人马,然而清早突然降下的薄雾却逆转了劣势。

南岸上,五万的步兵、骑兵全部整好队伍,沿江布阵,气势如虹。

考虑到这一次乃是渡江作战,横戈等人听从李夜吟的建议,将底牌压在战船上。

海鳅战船加上从民夫家中借来的船,共有一千多。这些船只被分为五队,一队在江中,正面迎敌,舱内准备了浇过油的秸秆,战士均是短打装扮,一击不中立刻跳水。两队民船停泊在东西两侧岸边,掩人耳目。最关键的两队精锐则全部船头尖锐,贴上隐匿气息的符箓,船上满载硝石和火油以及投石器,掩匿在山石之后,得到号令立刻冲出!

方才任城王以千里眼所见,不过是船队的五分之一、二。

直到此刻,跟着慕容霜自高空掠过,以为无兵的任城王终于看到南岸居然有大军列阵相待,人数之多,军容之整齐,均远超出他的想象!

更为意想不到的是,沿着长江战场数十里都人头攒动,是百姓自发前来观战助威。

都只是穿着粗布麻衣的平民,武器也都是锄头、铁锹、木棍之类,但只要看见他们的眼睛,看到那一双双同仇敌忾的眼睛,即使狂妄如任城王,心头也是一样掠过不祥。

难怪慕容丰说这一仗必败!

“快!快放我回去!我要指挥大军撤!撤退!”任城王语无伦次地说着。

慕容霜没有回答,她看着沿南岸排列密密麻麻如蝼蚁般的队伍,发出一声冷笑。

“你果然够狠,为了复兴南唐,都敢违背规矩用道术干涉人间。”

“霜儿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快点放我下去,我要通知李俊义让他立刻命令大军撤退!”任城王紧张地说着。

他后悔了。

当初通过太后央求皇兄随慕容丰讨逆,目的不过是混一场军功,让平日里总笑话他无能、依靠太后的宠爱封王的兄弟们再也笑不出来。

眼下形势大变,必须立刻下令撤军!

他已经大大地得罪了慕容丰,若是不能当机立断地撤军,奏表上怕是……

慕容丰绝对不会帮他掩饰错误!

“为什么撤退?”慕容霜冷然问道。

任城王道:“这不明摆的事情嘛!敌方严阵以待,我们处在弱势啊!”

慕容霜笑了:“劣势?优势?不过是占了地利人和的优势,但是决定胜负的是实力!有我在,我们绝对不可能输掉!”

“可是——”任城王欲言又止。

慕容霜看他如此无用,索性一个闭口咒,让他不能喋喋不休。

……

慕容霜自信十足地认为只凭她一人便可逆转全局,但现实却是——

几百艘大船迎着江风,向南岸驶来,防卫的小船见大船来势汹汹,吓得私下溃散,先头部队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已经靠岸,放下甲板,准备登岸。

统领李俊义不善水战,受命坐上中央舰船时还心中忐忑,此刻见万事顺意,顿时得意十足,喝了一杯酒,准备上岸。

这时,薄雾突然散去!

太阳已经高升,明媚的阳光照在士卒们打磨得分外光亮的武器上,耀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比武器和寒光更让人震撼的是整齐的军列,以及……浓烈得几乎凝成实体的战意。

这是一种让泰山崩于面前也不会动容的英雄也为之撼动的力量,它是数万人的意志的凝结,虽然每一个体都很弱小,但当弱小的人们因为一个共同的目标站在一起,他们的意志和气息紧密相连,爆发出的力量——不输给大能修士!

李俊义震惊了,他熟读兵书,知道要把队伍调教成这样的众志成城,数万人以一个节奏呼吸,领军者该是何等强大又富有魅力!

虽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大部分时候,决定胜负的是整体的力量。除非以武入道勾动天劫,否则个人能力再强,在国家战车的碾压下,一样尸骨无存!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战他输定了!

李俊义被极大的恐惧抓住心脏,他不顾禁忌,急声命令还未靠岸的船只返航。

本就为敌方的威严所摄,突然听到后面一阵嘈杂,正在登岸的队伍顿时出现混乱,已经上岸的人来不及排列队伍,正在下船的人想要回船,船上的人想抽回夹板……争执让落水之声此起彼伏。

见敌军大乱,横戈遂身先士卒,挥舞着双刀,带头冲向敌阵。

敌方不战而退,又有元帅身先士卒,杀人如砍瓜,本只是靠符箓强撑起气势的兵士们顿时士气高涨,紧随着横戈冲了出去。

本就恐慌的李俊义见到敌方居然如此彪悍,惊慌失措,竟命令后面的船只全部让开,让中央楼船先走,如有不从或是阻拦者,一律以拍杆攻击!

他所在的中央大船是五层楼船,非常辉煌气势,配置数百拍杆,此刻得主帅命令,壮士们连连挥动,船队内部立刻混乱一片!

但是真正的大溃败……此刻才刚刚开始!

☆、第263章 燃烧的长江

正当大军自乱阵脚,楼船失去控制相互撞击时,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且风向由南而北!

遇上这天助好事,水军将领张涛兴奋得满面绯红,大喊道:“儿郎们,时机已经成熟!还不立刻随我杀贼!”

“是!”排山倒海一般的呼喊声响起,士气正旺的将士们狼虎般撕去贴在船身用于遮掩气息的符箓,若从高处俯瞰,可见数以百计的船只仿佛魔法般次第现身,杀气和豪气凝结得石块一样浓重,以长江南岸为中心,自然的扩散出去。

被这股气势激励,原本只是观战的百姓们也受到鼓舞,他们仿佛自己就是战士一般,摇旗呐喊,升帆开浆,向占据了大半江面的楼船舰队狠狠地撞了过去。

轰!

轰!

此次担任前锋的义军和民兵驾驶的基本都是海鳅船,小而灵活,当大楼船因为主将退缩陷入半瘫痪状态时,小船的灵活优势就得到了彻底地展示。

这些不足楼船二十分之一的小船,每艘船上只搭乘了五六个人,船头船尾各有人划桨推进,借着急风,小船如尖利的钢刀一样****了庞大的船队,把船队拦腰截断!有少数小船更用力过猛直接****了楼船的船身!

插入楼船舰队后,船上诸人便取出火折子,将船舱里浇过火油的秸秆团成团,投掷到楼船上,轰、轰、轰,涂了桐油的楼船顷刻间便成为一片火海!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船只都能如此幸运地杀敌破船。楼船庞大结实,小船与之正面相撞,十有**会被撞破。军士和民兵们事先都得过嘱咐,一旦船只撞破,立刻点燃硝石,弃船!

崩!

轰!

燃烧和炸鸣之声不绝于耳,半柱香不到的时间,楼船林立的盛世景象就成了火的领域。

水面上红莲沸腾,水面下血雾乱飞。整个长江都在燃烧!

因为是水战,军士们都贴身绑了尖刀,但凡看见有身穿重甲者掉下,立刻扑上,扼住落水人的脖子,或是拖到深水区,或是一刀捅入心口。

幽绿色的水下世界,尖叫或是哀鸣都不会传出,只有迅速溶解在水中的血雾,以及因为重甲冉冉沉下的黑影,可以见证生命的消逝。

熊熊烈焰中,人命就像不值钱的草,割了一茬又一茬。

直到二十年后,南岸渔民下水还时常能捞到长满了铜锈的铠甲片和军用器械。

……

……

看着江面上血沫翻滚,高台上的李玉暖忍不住看了眼李夜吟。

李夜吟没有笑,他的神色甚至可以归为冷淡。

“宽容只给值得宽容的人。这些人随慕容丰屠杀金陵的时候,可没有想过死在他们刀下的全是平民百姓。”他冷漠而残酷地说着,手指微动,风弦随之收紧,发出指甲刮过锅底的尖锐声。

狂风因此越加犀利,烈火随之烈烈狂妄。

李玉暖闻言,顿时为自己的一时心软感到可耻。

战争虽然分为不义和正义,但本质都是杀人,任何一个上过战场的人都没有资格说自己清白无辜。这些人随慕容丰南征北战,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如今死在长江里,也算是因果报应,活该,活该!

“……我只恨不能让他们也尝尝亲人惨死在面前的痛苦!”回想起那一夜被挑在枪尖上的婴儿,李玉暖情难自禁地咬了下嘴唇。

“你们太偏执了。”凤清德插嘴道。

李玉暖不屑道:“你没有体会过那种无能为力,当然无法体会这些人为何愤怒为何发狂一样砍杀。”

“我可是凤凰,怎么可能理解人类被屠杀的痛苦。”凤清德不满地嘀咕着。

正当三人闲聊时,战场再次变化,原本处于极度混乱的楼船战队居然露出了回归整齐的征兆,李玉暖心念一动,道:“他们换了统帅!”

李夜吟定睛观察后道:“看指挥风格,似乎是慕容丰亲临。”

李玉暖闻言,眉头微皱,但很快就笑出了声:“原本我还烦恼他躲在大军里,护卫森严,身边又有国师门人庇护,刺杀不易。现在自己送上门了,这份厚礼可不能不收!”

“不错,宝剑一定要见血才能锋利!”李夜吟赞同道。

“喂!”凤清德酸溜溜地说道,“你们走了,这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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