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仙姬-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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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不怕得罪我!”
蓝魔缄默。
李玉暖明白了。
“你确实不用害怕得罪我。我还指望你救李夜吟呢!”
“你已经想通这一层,那也省得我浪费口舌解释了。我是男是女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留下李夜吟,为了阴阳宫,同时也为了……”
蓝魔做了个手势,李玉暖不懂她这个姿势暗示的究竟是什么,但看蓝魔一副“我有苦衷”的姿态,随即灵机一动,道:“原来你和……也有勾结!”
蓝魔闻言,顿时以为她懂了自己的意思,当即苦笑道:“连渡劫期都无法违逆的存在,我若不是有梦蝶**做依傍,单凭阴阳宫这点浅薄基础,早就被铲平了。”
“果然是我为难你了。”
李玉暖眼光闪烁地说着,她不知道威胁蓝魔的人是谁,但看蓝魔的姿态,可见那人的身份非比寻常。
莫非是——
渊默?!
李玉暖心头一股冷意滑过。
“但我还是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或者说,我绝对不能接受这个要求!凤清德那边,我会让他改口。至于你背后的那个人,我……只请你给他带一句话——”
李玉暖顿了一下,道:“他如果继续用李夜吟逼我做出决定的话,我或许会做出一些违背本心的事!”
……
……
昏暗密闭的房间,四下一片寂静。
足有一人高的水晶瓶内,盛满了深蓝色的人鱼脂膏,火焰静静的燃烧着,劈啪声时不时响起,冷冽好似鬼蜮。
蓝魔站在数丈宽大的水池前,面容严肃。
就着昏暗的灯火,可见水下凝着一团黑气。池中水摇曳不止,黑气也随之晃动,做出各式鬼魅表情。
“她真是这样对你说的?”
黑气深处飘出一个声音,木然的口吻满是不屑和冷漠。
“一字不差。”
“那你的打算呢?”
“属下谨遵神殿的神旨。”蓝魔小心地说着,阴阳宫从成立之日便一直受制于冰原神殿,历代宫主都是神殿的仆役。好在神殿对修真界的事情并无太大兴趣,她继承宫主位置至今已有百年,只收到过命令三次。
“你很好奇。你好奇为何神殿要你不惜暴露身体的秘密,也要将李夜吟弄到手。因为心中有怀疑,所以没有竭心尽力的办事!”
黑气晃动着,每一句话都让蓝魔本就倒立的汗毛,更加战战兢兢。
“属下一心向往神殿,对神殿不敢有半点怀疑!”
“你当然不敢怀疑,你的性命和整个阴阳宫都捏在神殿的手中。如果你敢背叛,哪怕只是产生背叛的心思,神殿也只要眨眼间就能把你捏碎!”
“是,是!”
“但是你还是产生了怀疑,你不明白神殿为何对李夜吟特别在意,也不懂神殿为何命你暴露秘密!你——”
正俯首倾听的蓝魔闻言,急忙打断道:“属下不敢!属下从来都不敢——”
“在花苑里,你暗示了她,你的内心深处希望能够摆脱神殿,对吗?”
黑影持续晃动,带起更多可怕的涟漪,蓝魔垂下头,看着水中越发扩张的黑暗。
“……我不敢……”她说,“历代宫主都不敢做的事情,我也一样不敢。我只是很想知道,李夜吟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我……甚至暴露自己的秘密也要留下他……他对你们的计划,究竟有什么意义!我不是你们的工具,我也有知情权!”
“不是工具?果然是耀武扬威久了,都忘记了自己是谁。”
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蓝魔转过头,看见常欣那总是抖动的肥肉脸。
她没有惊讶,只是冷然道:“特使的意思是——”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纯粹觉得你最近有些心软,怕你好不容易掐死的女人部分又复活,无法完成上面的任务。”
蓝魔咬牙切齿道:“我自有分寸!”
“分寸?……你不用再担心,我已经把你的难处告诉导师,导师的意思是……”
“常欣”阴渗渗地笑着,突然张大嘴,一团黑影从他口中飞出,汇入水池里。
顿时,原本就浑浊的水面剧烈抖动起来,黑色的漩涡将池中水全数卷入空中,汇成一个黑色的透明球体。
球体中央,浮出一张可怖的面容。
“答应她的条件,把曲浪留下作为人质。”
“是。”
蓝魔小心地说着,这股威压她是第一次接触,她知道这个人绝非神殿导师,但是她不敢违背,更不敢质疑。
冰原神殿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她一个阴阳宫主人能够插手的。
得了她的回复,水球顷刻瓦解,溅得满地都是水。
蓝魔于是随手一个凝水咒,将衣裳上的水渍收起,尽数砸在常欣身上。
常欣悠悠醒转:“宫主?我这是——”
“去告诉李仙子,我改主意了。”
☆、第217章 装醉吐真心
“你们老祖到底是什么意思?!昨天还一口咬定绝不改口,怎么今天就——”
听完常欣的禀告后,李玉暖的第一反应是,蓝魔又有什么阴谋。她本性地要求常欣带她去见蓝魔,她要当面问清楚。
然而常欣却是惯于四两拨千斤,避重就轻地晃着肥肉道:“老祖正为施展梦蝶**做准备。要知道,梦境多荒诞,即使是李仙子这样的新晋金丹,进入了梦中世界也是一样的危机四伏。何况我们将要进入的……是月神君的梦境,那可是个和当下完全不同的万年前的世界,即使是学识最渊博的人,也无法预料可能发生的事情……”
“所以——”
“直到完成防护法阵以前,老祖都没有时间见李仙子。”常欣恭敬地说着,命紧随身后的奴婢们上前,送上五个三寸高的白玉瓶:“这是老祖特别调配用于配合梦蝶**的**香药,请李仙子务必尽快熟悉这种味道,并且做到神魂受控自如。”
“我知道。”
李玉暖静静地捏起一个瓶子,将其中淡黄色的粉末倒出少许,手指一撮,一股甜腻中略带苦涩的香气流出,带给身心梦呓般诡秘的感觉,深吸一口气,迷幻感直透识海,神魂刹那间飘然得好似游荡在无边无际的虚空般……
李玉暖毕竟已经是金丹,何况一贯的性质坚定,微涩苦的香气虽然带给神魂迷恋上瘾的错觉,但她还是迅速控制了彷徨的心神。
她迅速清醒过来,除却眼神残存少许涣散,几乎找不到**药的痕迹。
“这就是**香?”
“是,对修士而言是**药,但对普通人而言,却是离魂药。”常欣谨慎答道。
李玉暖打了个响指。
倒在掌心的半勺粉末于是无烟自燃,甜蜜得昏昏欲睡的气息挥发出来,整个房间都仿佛笼在迷雾中般,视野一片模糊,侍女们无不眼神迷离、东倒西歪。唯常欣半弓着腰立在原处,目光炯炯,形容丝毫不乱。
“看起来我有些小看你常欣了。”李玉暖道。
常欣道:“只是跟在老祖身边久了,比寻常人习惯这气味。”
李玉暖笑而不语。
曲浪暗中同她说过,这常欣虽然一脸肥肉贪婪无耻,却非池中之物。
正是彼此对视各怀鬼胎时,吱嘎一声,凤清德推门而入。
“好香的味道,蓝魔又送什么好吃的过来了?”
“**香,”李玉暖好生没好气地说着,“蓝魔突然改条件了,她愿意救哥哥,条件是把曲浪留下做人质。曲浪已经同意了。”
“她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想到一出是一出。”凤清德不置可否地说着,随手抓起一个小玉瓶,把整瓶的**香都倒进嘴里。
“味道真不错。”
赞叹着,下一个瞬间,足以让人疯狂地浓郁黄雾从他口鼻中喷出。
即使是李玉暖,遇上如此分量的**香雾气,也是一阵头昏目眩。
“……你……吃**香……这东西……干什么?”
“**香是凤凰涅磐时必不可少的辅助。对修士而言也是足以致命的毒药,对我而言却是刚好能睡个好梦的剂量。”凤清德吞云吐雾地说着,金色的眼眸有了少许迷离,“世人都以为凤凰不畏烈火,其实涅槃的过程对凤凰而言也一样无比的痛苦……”
“你醉了。”
强行驱散昏昏欲睡,李玉暖扶住眼瞳涣散的凤清德,发现他的身体烫得惊人。
“……好冰凉的感觉,可惜上一次涅槃的时候没有遇上你……”
醉话满嘴的凤清德,胡言乱语地说着,他的身体越来越烫,体重也越来越可怕。
意识到他随时可能变回巨凤真身的李玉暖急忙对一旁保持清醒的常欣道:“过来搭把手!”
“是,是!”
常欣忙不迭地回答着,一左一右地架住了凤清德。
“好沉!”他抱怨道。
李玉暖看了眼凤清德已经冒出鳞片和羽毛的右手,道:“当然沉了,现在我们正受着他大约五分之一真身的重量!”
“啊!”
常欣嘴巴裂开了,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李玉暖的每一步都会在石板上留下寸余深的脚印,而他的肩膀也确实能感觉到凤清德压下来的重量越来越惊人。
凤清德的身体在不断升温。
微粉色的皮肤变成了白瓷般的洁净,这种纯净的白色并非源自寒冷,而是至高的火热。
胖子的脂膏经不住火热,发出了嗤嗤的声音。
“……仙子,我……能不能……不用……”
刹那间便汗流满身好像水里捞出来一般的常欣,哀怨地恳求着。
他不敢伸袖子擦脸,他害怕饱受高温炙烤的头发和脸皮都会因为这个动作掉下来。
“不行,我们必须把他扔进池里!”
李玉暖和李夜吟的住处很贴近,为了减少寒火对李夜吟的摧残,他的处所有一处温泉。
凤清德突然因为**香陷入迷幻状态,倒是恰好需要个水池降一下温。
偏偏方圆数丈内的侍从都因为**香的强大效用处于昏迷状态,常欣无奈,只得陪着李玉暖,几乎一步一挪地将凤清德拖进温泉小院。
……
砰!
一记响亮的水声,两人把凤清德扔进了温泉中。
本就白气浓郁日夜不歇的温泉,突然被投入凤清德这个滚烫的火球,顿时掀起漫天高的蒸汽,整个小院都被炙热的白雾笼罩着,温泉周围的花草全数烫死,水池里的水也在刹那间降低了一尺多。
“真是太可怕了。”
常欣惊魂未定地擦着满头热汗。
这一场火热蒸笼,将他因肥胖而撑得白嫩的皮肤熏成了死猪的惨白色,大量脂膏被蒸出,皮肤彻底松下来,配上被火热烫得秃了大半的头颅,居然酷似西域密宗豢养的獒犬的表亲。
“自作自受!”
李玉暖懒得理睬他,径直进房看李夜吟的情况。
外面因为凤凰造成的骚乱,滚热如火山爆发,房间里却还是冰冷一片,地板结了一层薄霜,茶杯里的水是冰冻的,凝在其中的茶叶被衬托的晶莹如翠玉。
寒火在李夜吟的体表静静地燃烧,惨白的肌肤被蒙上透明的光泽,灿若星辰的面容平静地沉睡着,甚至让人怀疑他是否真实存在过。
“你还能醒过来吗?”李玉暖撑着脸,小心翼翼地问着。
越是看着他,她越不知道自己对李夜吟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曾经以为他们之间是亲人的相濡以沫的牵绊,后来知道彼此并无血缘关系时,也曾一度认为这种感情是男女的爱情,但她又忍不住觉得他们的关系,并非爱情那么肤浅。
——彼此都将对方列为心中最为重要的存在,且这种重要是神圣的,与**无关的。
“我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
看着冰冻在霜雪中恍如昙花般优雅朦胧的面容,李玉暖突然明白了他对栀子的偏爱。
真正与他相称的并非栀子,而是月琼昙花。
然而昙花虽是倾国色,悠扬清雅,瞬间便可永恒,到底不如栀子,四时盛开,清冷怡人。
他喜欢栀子,因为他害怕暴露了昙花的本质,刹那的盛开固然华光异彩,却只能作为一个遥不可及的神话,长久的流转于传说和梦中。
“我不会让你变成一现的昙花,我要你如你所爱的栀子,长久地活在世上……”
她自言自语地说着,身后响起拖着水的脚步声。
“你对未来太乐观了。”
说话人是凤清德,已经从**香的药效中醒来的他拖着湿哒哒的衣服,走进房间,席地坐下,抓起满是冰雪的杯子,掌心稍微一用力,杯中水立刻沸腾。
“不过有个词语你没有用错,月神君确实是昙花般的人物。”
“什么意思?”李玉暖道。
凤清德捧着茶杯一边喝一边道:“刚才发了点酒疯,醒来发现我从破壳到现在一直昏昏沉沉的记忆居然清醒了许多。我……想起了一些事,一些和月神君有关的往事。”
“……你想起了什么!”
凤清德放下茶杯,幽幽道:“修士从籍籍无名到名扬天下,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但是月神君不一样,他初次在修真界亮相就是渡劫修士,璀璨如月亮横贯天空。”
“……怎么可能,一定是你生活闭塞,消息不灵通。”
凤清德摇头道:“我那时住南荒,南荒诸兽虽然纪律懒散,但和修士的关系也没有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