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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首席仙姬-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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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安城的中轴线上三大殿,气氛肃穆,金銮殿内,重臣分作两边,一丝不苟地弓着腰,中央则是七位皇子依照长幼尊卑,垂手侍立。

金殿的至高处,正值壮年的齐帝冠冕衮衣,一贯的喜怒不形于色,身后的珠帘,时有翠玉叮当之声传出。

今日是决定齐朝未来五十年的重要日子。

今天,皇帝将正式册立他的嫡子——皇三子为太子,同时公平地给予其他七个儿子每人一块封地。

美中不足的是,御座下首的第一个位置,属于国师的御座,令人遗憾地空着。

三日前,国师出海访友,需月余才能归还。

然而这是巧合,还是——有意?

重臣们心中各自有一杆秤。

李氏南唐覆灭后,佛教在齐国的地位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短短五年时间,新增的剃度者便有十万之巨,数十万顷田地归为寺院私产,百万善男信女供养寺庙。长江南北,无人不信佛,无人不崇佛。

虽然皇帝还是国家的唯一主人,但国师在信徒心中却俨然是活着的佛!

凡权谋者无不多疑忌惮,何况皇帝。碍于大能的无边法力,拓跋洪不得不维持着尊佛的国策,但对佛,他的心中怕是早已只剩下怨恨了。

……

淑妃的脸色越来越惨白。

后宫历来是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这一代的皇后,更是不得了的人物。早在皇帝登基前,便得诺言:“我若为皇,你必为后,我的太子,必是你的骨肉。”登基后,也是帝后鹣鲽情深,六宫粉黛皆闲置。若非皇后担心在史书上留下善妒之名,与太后一道劝说皇帝雨露均沾,怕是拓跋氏的这一代,子嗣将会异常单薄。

当然,即使后宫多有所出,十余个皇子皇女中,唯皇后亲生的陈国公主和三皇子最尊贵。

只是纵然皇后厉害,震得后妃们不得不安分守己,人心毕竟欲壑难填,何况权力馨香醉人。不敢和皇嫡子争夺储君之位,但为自己的骨肉谋取多一些利益,却是每个母亲都会做的事情。

结果,帝王心,海底针。

与枯泽国师、墨清修将军关系亲厚的皇长子、皇四子及皇五子,此番得到的封地均是中原富庶之地,膏肥油流,佛法昌盛,厚爱的表象暗含绝了未来一切可能的决绝!

皇次子的母亲本是皇后侍儿,贵为贤妃却对皇后唯唯诺诺,二皇子则继承了母亲的忠厚低调的性格,整日跟在三皇子身后,做事四平八稳,没有大功劳,也没有大过错,这次被封辽王,乃是七位皇子中唯一握到兵权的!

七皇子、八皇子、九皇子三位,最大不过十二岁,着实还小,暂留京城,待及冠后再行就藩。赐给他们的封地,由皇帝亲指之人代为管理。而被委以重任的文官武将,皆是新拜为太子太傅的大儒董圣人的门生弟子。

齐自立国以来便以佛为国教,治下名人雅士无不以谈佛辩经为雅事。独大儒董圣,直言佛法废国,上诽佛疏于先帝,遭斥责后挂印而去,结庐终南三十年。

此番起用董圣人及其门生,可见皇帝已经有了排佛之心!淑妃惴惴不安地想着。

她出身世族,是后妃中第一个生育的,虽然不贪图皇位,却也难免为儿子的前程奔走。她是后妃中第一个收起绫罗绸缎吃斋念佛的,是洛阳贵妇中第一个作金粉佛装的。为了讨崇佛的太后、皇帝欢喜,更不知捐了多少脂粉钱开洞窟修佛寺。她二十年如一日的尊佛,只想给儿子谋一个安乐地,谁曾想……

但淑妃的心中也没有彻底绝望,儿子的封地虽然富庶无实权,至少是膏腴之地,可见皇帝心里到底念着往日的情,且对国师依旧深怀忌惮。

想到这里,冰冷如霜的手也渐渐有了温度。

趁着七位皇子一齐向太子道喜的热闹,她不动声色地偷看陈国公主那日益冷漠的侧脸。

金陵之事,虽然过去了五年,回想起来,却是恍如昨日。

为了一个亡了国的世子,至于吗?

但淑妃心中纵然万般看不起陈国公主的痴心,却也知道,在皇帝的心中,拓跋静的地位,一点也不比成为皇太子的三皇子低。

现在改弦易辙,还来得及吗?

“可惜国师出海访友,不能看到今日分封的盛况。”看到爱子以太子身份接受异母兄弟们和百官的叩拜,皇后总是紧绷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颜。

陈国公主哼声道:“国师不来也好,省得我见着心烦。”

“还念着他?”皇后轻声道。

陈国公主漠然,许久才道:“女儿对他的喜欢,是一辈子的。天下英才俊杰虽多,但如他这般让我喜欢的,却……汉人有个歌儿做得好,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就是我求而不得的巫山云,即使日后遇上再多优秀的男子,也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但是他已经死了,你不该一辈子为一个死人活。”皇后无奈地说着,她贵为国母,后宫朝政的事情从来说一不二,唯独在女儿面前,从不敢高声。

拓跋静垂下头,喃喃道:“他没有死,他每天晚上都和我在梦中相会。”

“痴儿,你这又……”皇后无奈地叹着气,左手叠上拓跋静的右手背,轻轻拍打着,正要说些宽慰的话,突听前方一声轰隆炸开,惊得人心神俱裂,与响雷的声音截然不同。

难道是——

淑妃正当心思惴惴,听到这震天动地的声响,顿时欣喜若狂——国师果然无所不能,皇上纵然刻意绕开他行排佛之事,终究不如国师悟天地玄机,法力无边。

但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不知何处来的一道剑气穿过珠帘割破了她的衣裳!

贴身掠过的杀机惊得女人一声惊呼,直接晕死过去。

“没用的东西!”

皇后不屑地骂道,这位说一不二的帝国女主人无视男女大别,健步分开珠帘,喝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朝堂上,见惯了大场面的皇帝和太子太傅此刻依旧面色淡然,但朝臣和年轻的皇子们,却无不循声转过了头,脸上写满了惊愕。

苍穹下,三千飞剑御空而来,凝成一柄无形之剑。

千年的帝王之城,那坚不可摧的城墙,以及城旁不老的青山,都在破天的剑锋下轰然碎裂!

这是——

天之剑!

整个皇城都在剑锋下颤抖,人们或惊愕或恐惧或愤怒,唯独陈国公主的眼中盈满泪水。

夜吟,你终于回来了,你是来接我的吗?

☆、第161章 过而不入

一剑碎青山,一剑破城门,惊天的剑气顺着长安城的中轴线,磅礴汹涌直逼御座。

做出这等无视世俗权力举动的,乃是一挟天地之势而来的青年,峨冠博带,长衣当风,立于废墟之巅。

破碎苍穹的无形之剑,此刻已然回复为三千长剑,安静地簇拥在身后,鸣吟交错,气势煌煌。

然而青年的眼中,却看不到快乐或是骄傲。

黑水中的一千多个日夜,几乎将他所有的感情都融化,只剩下如深渊般不可测的黑暗。

“九华宗的剑意也不过如此,倒是万始宗的二十四道剑符,颇有些分量。”

明知禁军将至,却还悠然立在废墟上,回味方才,李夜吟的嘴角,分明带着一丝不屑。

当他还贵为南唐世子时,选择的兵器便是剑,但那时选择剑,仅因为剑乃君子之器,配得上他的身份。那时的他,虽然难免杀伐果决,却也不失君子煌煌之风。

若是岁月就此流淌,他或许会成为一代宗师吧?毕竟,那时的他虽然已经露出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狠本性,却到底守着君子底线,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然而上天总在给予才华的同时,赐予等价的苦难。转眼间国破家亡,转眼间丹田破碎识海泯灭,从高高在上的世子到不见天日的死囚,再到荒原上吞魔婴以求再立的邪修,为了活下去,为了得到力量,他将自己献给了黑暗,任死气侵染,素雅的手沾满比血更粘稠的液体。

灵宠岛上,强吞九华宗弟子的剑意金莲,强记将魄悟出的二十四道剑符……

浸泡黑水的一千个日夜,他每时每刻都在冥想,他回忆自己读过的每一本道藏经书功法,在想象中重现渊默与容裔的每一个动作回味他们的每一道法力波动……他在冥想中一次次地杀死自己,再一次次地从血海中复活,以此为代价,终于让佛道魔三家修为完美融合,甚至连盘旋心脉的古龙魂,也隐隐露出了臣服迹象。

但仅仅这样,还远远不够!

“公子,禁军果然出城了。”

身旁,传来徐媛媛喜不胜收的声音,李夜吟嗯了一声,就算回答。

这发展本在意料中,谁家被砸了大门都会暴怒,何况主宰江山的天子。

但下一个瞬间,他却抬起了头。

大地以规律的震动传递了一个惊人的信息:浩浩而来的数千铁骑,竟然动作整齐规划,如出一辙!

“大齐果然国力强盛,兵强马壮。”

情不自禁地赞道。

作为李唐宗亲的最后残余,李夜吟在立场上必须仇恨吞并了南唐的北齐,但私心深处,他却对拓跋氏的雷厉风行锐意进取的作风颇为欣赏。兴衰是天地之兆,南唐又积弱多年内杠不断,即使不被民风刚健崇尚武力的北齐吞并,也早晚会被另一个新兴政权取而代之。

像老牛一样拉着即将垮掉的柴车,在莽莽荒原上寻找不知在何处的出路,原就不是李夜吟喜欢的生活。只是当时身在局中不敢不受,如今既已跳出,自然也不想再卷入。

如果没有一元宗枯泽无视修真界大能的身份插手凡尘的皇朝兴替!

看着不远处马蹄阵阵刀矛森森的数千禁军,李夜吟眯了眼。

……

……

旌旗森森的簇拥中,一骑穿梭而出,金甲白马,威武刚猛,正是今上胞弟赵王拓跋衍。

拓跋衍盛怒而来,正要发作,却见那横空出世的男子身后款款走出环肥燕瘦的两位侍女,出色姿容不输神妃仙子,不由失了神。

贵为皇族,见惯千般风情,然而见多识广如他,却也不知,以这等姿容的丽人为奴婢的主人,该是何等风姿绝色。

好在她们的主人并非卖弄玄虚之人,见拓跋衍踱马而来,随即也起身,颔首笑道:“赵王殿下别来无恙。”

熟悉的声音如冰泉般流入心脾,带给拓跋衍惬意与震撼的同时,又让他释怀。

确实,也只有他这等绝世,才能让天下美人皆为陪衬。

拓跋衍抬起头,五年未见,李夜吟的容貌却没有丝毫的褪色,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如水中之月,如春风拂面,如一树栀子盛放在月夜下。

风姿更胜当日。

尤其是他的双眸,仿佛溶解万物般黑暗深邃,令他不敢直视。

“世子,你心中有怨,大可持三尺青锋入宫质问,何必这般挑衅,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短暂的惊愕后,拓跋衍又恢复了古井无波。同为皇族,他欣赏李夜吟的手腕,作为叔父,他怜惜侄女的一片苦心。但假若李夜吟愿意回头,斩破青山摧毁城墙的事情,马上一笔勾销。

青山难免因为而崩塌,城墙倒了可以征民工修葺,唯独这隐隐露出和枯泽分庭抗礼之势的李夜吟,他必须留住。

然而李夜吟却没有看他,手指轻弹,念了两个名字:“春水,宋花。”

唰!

唰!

两支长剑从三千剑阵中脱颖而出,向那金甲辉煌的蟒袍掠去。

“你——”

没想到李夜吟会一言不发直接下手,拓跋衍也是大惊失色。好在他虽是富贵亲王却也深谙马上天下的道理,数十年来未敢懈怠半点武功,飞剑来得突然,腰上七星宝刀却也如青龙出水铿锵拔出。

虽不及李夜吟这等惊世绝色,天生道骨,御剑如臂腕,一身的横练武功,可谓血气浓郁,除然无法调动天地真气,犀利磅礴竟丝毫不输普通剑修。

他双手握刀怒喝一声,向那如女子飞簪般婷婷的长剑劈去。

哐当!

看似优雅温吞的长剑,其上附着的真元竟是远出乎拓跋衍预期的强势,纵然刀上蕴力可劈华山,长剑依旧笔直掠去,不颤分毫。

哗!

双剑完全没入山石,无一丝碎屑溅出。

只这一下,拓跋衍便知自己是拦不住李夜吟了,但职责所在,明知不可为亦为之。

“我不会让你入城伤害皇兄。”他说。

李夜吟道:“我路过试剑,没有和拓跋洪再见的意思。”

拓跋衍苦笑道:“可是你已经斩破了长安城门,若是陛下闭门不出,岂不沦为天下笑柄?”

“确实……”李夜吟温和地笑着,又是两记轻弹,身后剑阵再出十三支长剑,悬于手畔。

“我闭关三年,悟破天三剑,青山城门各一剑。赵王殿下聪慧,想必已知道我的第三剑是为谁准备了。”

“枯泽国师出海访友,月余方归。”拓跋衍无奈地说道,“世子乃天道宠儿,两废两立,我辈凡俗,只能仰望。只是世子也须明白,天道无常,盈满则损。”

“知道,一直都知道,但就像你明知拦不住我也要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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