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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天剑魔缘-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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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脚下一片冰面崩塌,分离出来巨大冰块向下坠去,南宫夏一滑,好在他反应极快,才没与那冰块一同掉入熔岩之中。

脚下巨大的冰块掉入熔岩之中,很快便被融化气化,众多水汽向上冲来,那水汽冲出洞口后,与此间残余的冷气相汇,化为了茫茫白雾。

此时,洞内最后的寒气亦被渐渐驱散,转而变得火热起。

南宫夏脚下的冰面渐渐崩塌,立足之处愈少,南宫夏一直后退,但脚下冰面融化碎裂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到最后时那洞壁与洞顶亦是开始融化。

南宫夏紧靠洞壁,尽力压下心头不适,然而这毕竟不是办法,此处已无立足之地,南宫夏无奈,却是他在此处无法御风而飞,只能看着自己脚下的冰面下坠。

再无立足之地时,南宫夏便与那最后的冰块一起掉入那熔岩之中。

难以想像的剧痛袭来,却是那熔岩灼烧着自己的身体,南宫夏于此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然而此时,那熔岩似乎想要进入自己身体一般,南宫夏为了减少痛楚,便尽力将自己的灵力收回,身体少了这些灵力的支持,很快便被那熔岩蒸发。

然而如此行事毕竟不是办法,此时,南宫夏的身体已不复存在,只余下一团淡蓝色的灵力包裹着他脆弱的元婴,他也不知自己还能退到何处。

即便如此,余下的灵力亦是被那炙热的熔岩撕扯,淬炼,南宫夏发现那蓝色灵力在这熔岩的作用下,竟然渐渐起了变化,一丝丝灰色的混沌之气向中心聚集,竟是要与那水属的蓝色灵力分开。

南宫夏辛苦修炼《水之湄》,才将体内的混沌之气与那蓝色灵力融合,此时却要在这炙热之地被迫分开,如此他心中总有不甘,然而他却无法阻止,况且随着那混沌之气与蓝色灵气的分离,自己的痛楚却已是减小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夏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热力,他此时存在形式,却是像一只被拨去壳的鸡子,蓝色灵力犹如蛋白,混沌之力却似蛋黄。

南宫夏这才想起,那混沌之气当是自己的元婴所在,是以当混沌之气被蓝色灵力保护而不与熔岩相触时,自己便不会感受到熔岩的热力。

这熔岩竟是无法破坏那水属的蓝色灵力。

此时,南宫夏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他无事何做,便在此处随意翻滚,也不知过了多久,依然不见有何变化,南宫夏暗自思索,但依然猜不透盈媗想要做些什么。

回想《水之湄》的修习,那时须引寒气入体,是以便将自己置于极寒之地,此时盈媗又将自己置于如此极热之地,难道也是要自己仿照《水之湄》,将极热之气引入体内。

南宫夏想了许久越发感觉此种想法可行,于是他便控制那水属灵力,为外界火属灵力留出进入通道。

做完这些,他才吸引那外界火属灵气入体,火属灵气极热,与围着它的水属灵力不合,然后经过《水之湄》的修习,南宫夏对灵力的控制已是极好,火属灵气在通过水属的通道后,与中心的混沌之气会合。

剧烈的疼痛让南宫夏神志一阵恍惚,那是一种深入灵魂的痛,南宫夏没有身体,这种感受反而更加深刻。

此时,保护着他的水属灵力亦是一颤,南宫夏定下心来,切断了火属灵气的进入,然后细心炼化这些灵气。

许久后,他才将这些火属灵气炼化,而他自己体内的混沌之气亦是偏向了火属。如此,南宫夏一点点的引入火属灵气同时将其炼化,随着修炼的深入,外界的火属灵气越来越少,而自己体内的混沌之气,却已化为了赤红色,已是火属。

当无法再从外界吸取灵气时,南宫夏便停止了修炼,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所在竟是一个石质的小屋,小屋无门无窗,说是小屋,但实际却更像是囚牢。

南宫夏见自己此时并无实体。他依然像是一只被拨去壳的鸡子,只是那蛋黄却换作了火属灵力。

此时,他试图依《水之湄》的控制方法,将外层的蓝色灵气向外扩展,借以此形成自己的身体,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如此作为,却是让那红色灵力变得暴躁且不稳定起来。

蓝色不行,他便换作红色灵力试验,然而当红色分散之时,蓝色又变得不稳定起来,南宫夏心下心奇怪,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理。

想了很久他才想到,当那蓝色灵力与混沌之气融合后,他便要借熔岩之力将蓝色灵力与混沌之气分开,而此时,那红色灵力与混沌之气融合,是否也应将其分开。

想到这里,他便借助蓝色灵力缓缓地将红色灵力与混沌之气分开,如同拨茧抽丝一般,那红色灵力被分离出来,也如蓝色灵力一般围绕在混沌之气周围右旋绕转,而那蓝色灵力也与之一般运行,但二者却是泾渭分明,互不干扰。

只是这其间的痛楚,外人却是极难想像得到。

南宫夏将混沌之气向外延伸,这才化出自己的身体来。如此化成的身体除了体内组成不同外,再与正常之时无甚差别,至少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南宫夏尝试调动体内的水火灵气,分别在双手中成剑,他将冰剑劈向石屋墙壁,冰剑虽然再次化成碎片,但再无上次时的那种疼痛之感,他又以火剑劈出。然而火毕竟并不是实体,对付岩石又怎会有什么结果。

看着四周石壁,南宫夏此时唯有苦笑,却是不知现在还能做些什么,也不知盈媗打算将自己关到多久。

175 此身如梦应怨谁

却道竹屋之中,盈媗将一卷极大的素白绢帛平置于案上,她先以青玉压平,然后才提笔在帛上随意绘画,她此时所画却是一幅山水,素白背景上水墨滴下,形成山水轮廓,水迹扩散,形成水与山间的云雾,笔锋轻压,形成一支支山间的飞鸟。

盈媗对水墨与绢帛极为熟悉,所画之物也是极为逼真,远山如画,层林浸染,画技也是匪夷所思,不同与常人。

突然间,盈媗却是感觉心头一阵烦闷,只见她轻皱娥眉,于是将笔放回笔架之上凝眸细思,但她许久都没有找不到个中原因,于是便转身向剑枢中行去。

却道剑枢之中,姨娘一人坐于铜镜之前,她虽然是看着铜镜中的影像,但她目光却是有些飘忽,明显此时是有自己的心事,见盈媗走了进来,她便开口道:“盈媗,你有没有想过,历代剑主的存在方式,可有何借鉴之处。”原来却是常常见到盈媗失落的样子,她心中总归不忍,于是便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剑主的存在形式。”盈媗道,想了一会她便已知道姨娘所说是何事,于是她便接着说道,“可是如此,会不会被法阵反伤。”

“若你真想如此,姨娘自有办法让你不会被伤到。”素欣道,见到盈媗的表情,她亦是怜爱的笑笑。

“嗯。”盈媗道,她转身就想回到高台,但走到一半却又转了回来。

“怎么了。”素欣问道,却是她见盈媗表情极为奇怪,这才出言问道。

“再找机会吧,我至少应当先将这里整理一下才是。”盈媗道,此时她低着头,却是不去看自己的姨娘,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话,“姨娘,你说他上次为何可以进入你我所在的地方,要知道,就算是你我也无法做到这些的。”

“此事我到现在也未想通,我甚至也曾试过将南宫夏的带至此处,但结果你却是知道的。”素欣道,说完她便不想再说此事,于是便拉起盈媗向外而去,此过受损极为严重,她们需要用去许多时间才能将这里整理过来。

却道石室之中,南宫夏便随意的看着一些简牍,原来南宫夏已不知在这里呆了多久,久到他都已经然习惯了此处的生活,他每日所做不是控制自己体内的水火灵气,就是研读一些会定期出现的经文,这些经文极为深奥艰涩,却是南宫夏以往从未见过,也从来不会想到的东西,只是这些经文却是过于深奥难懂,已至了过了许久的时间,南宫夏都未能完全明白个中含义。

这日,南宫夏正在练习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却感觉身后有一阵白芒闪过,南宫回过身来,只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位白衣少女,这少女一袭白色衣裙,容貌秀丽,脸上亦是带有淡淡的笑颜,只是她的笑颜之后,却是给南宫夏一种极淡的愁思之感,这少女正是居于天玉界中的盈媗。

南宫夏被带入此处时便已知道这里是盈媗所在的天玉界,是以开始之时,他还是非常希望盈媗能出来见他一面,但时间流逝,盈媗却一直都未再来到此处,南宫夏也便渐渐的熄了这种念想。

其实盈媗虽是此间之主,但这个地方被分为许多不同的小世界,有许多的小世界盈媗都是无法亲自涉足,就如南宫夏现在所在的地方一般。是以盈媗在这里的出现都只是一个幻象而已,她第一次出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则是因为她擅自在这里形成幻象,会对她自己造成伤害,不小的伤害。

不过此时含光剑已有剑主,所以素欣便想了一个办法绕过了一些步骤,这才让盈媗不再受到伤害。

“这么多年以来,你过得可好。”盈媗道,她本是有许多话想说,但到了最后,却只余下了这样一句话。

“能有什么好与不好的,相对这流逝的时间,我又能有什么好坏之分。也许当初非常在意的事物,许久之后的现在却又是如此的平淡无常。”南宫夏道,他在这个地方呆了许久,久到足以让他看清许多事情。

“是嘛。”盈媗道,她转身来到石桌之前,然后独自坐了下来,她抬首望着南宫夏,然后说道:“你会怪我嘛。”

“怪你什么。”南宫夏反问道,尔后他便看了看四周的石壁,然后才又开口道:“莫不是盈媗将我关至此处之事,若是如此,我又怎会怪你,若不如此,我又怎能学到这么多的东西。”

“算了,你以后自会知晓的。”盈媗道,听到南宫夏如此说话,她便有几分挫败之感,但与此同时,她心中却多有几分高兴,毕竟此事她也不想让对方知道。

虽然对方迟早都会知道。

“可否告和我,究竟是何事的。”南宫夏道,他本来不想再问,但见到对方的表情,他心中自是奇怪,于是这才继续问道。

“对了,许久未见你弹琴,不知你的琴技如何了。”盈媗道,对于南宫夏方才提出的问题,她自是并未回答同,更是不想回答。

“也好,只是,我没有琴。”南宫夏苦笑道,他的琴本在自己身上,此时她只是元婴之体,又怎么会有琴。

盈媗却未多说,她只是取出一物交到南宫夏手中,南宫夏看了看此物,这正是他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天玉镜与储物袋。南宫夏并未多说便已取出了七弦琴,盈媗在石桌一角焚香,南宫夏则试了试音,然后便已丁丁东东的弹了起来,南宫夏许久未有碰琴,是以开始时却有几分生疏,听的盈媗直皱眉头,但不过多久,南宫夏便慢慢的找回了当初的感觉,弹得也是好听起来。许久之后,南宫夏便将一曲弹完。

盈媗看着他,竟是让南宫夏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过了一小会儿,盈媗才又说道:“琴乐之道,唯勤唯悟,你若是不喜,那便莫要再行练习,若是喜欢,那每日都不可以有所停顿,你可知道。”

“我知道错了。”南宫夏道,但他却是在心里又加上了一句,那便是“我这些日子没有琴,又怎么弹得。”但当然此话他却是并未说出。

“还是让我来吧。”盈媗道,她拿过琴,然后闭目想了一想,然后这才弹了起来,七弦琴音清脆,如轻风扶过山林,引起叶儿沙沙,惹得鸟儿鸣叫,盈媗的琴技,却已是极为出色的。

“盈媗的琴弹的真好,也不知我何时会有这样的境界。”南宫夏叹道,他自认为自己的琴本已弹的很好,但与盈媗比起来,却真是雏鸡与凤凰的差别一般。

“琴乐之道,唯勤唯悟,我能教你的唯有技法而已,但究竟能学到何处,还是要看你自己的,别人可是帮不了你的。”盈媗道,其实她也知道南宫夏琴技已是很好,只是他长久不弹,加之他此时只是婴体,所以弹得不能让自己满意却也是情有可原之事。

“嗯,日后我定会加倍努力的。”南宫夏道,他却没有如盈媗想的那般多。

“对了,我可否问你一下,你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会独自被困在此处的。”盈媗道。四像五行阵启动之时,盈媗亦是无法通过水镜来观查外界的事情,所以她虽然可以猜到南宫夏来到此处是与那法阵有关,但具体如何,她与自己姨娘却都是不知道的。

“是这样的。”南宫夏道,他便将血灵宗启动法阵之事说了出来。但在南宫夏看来,那琴姬并没有参与的其中来,所以他并未将琴姬之事说出。

“原来如此。”盈媗道,她看着南宫夏,然后告诉他那法阵的作用,南宫夏听到那法阵竟是要毁掉盈媗的灵识,他心中自是难受,毕竟他在其中也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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