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魔缘-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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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老人家可是有何指教。”南宫夏转而问道,至于他方才的问题,南宫夏自是不愿与之多说。这老者对自己是否有恶意,南宫夏却是全无把握。他对老者较为恭敬,只是出自于早年所受的教育。虽然早年之事他早已望却,但许多行事方法与思维定势,却依然没有太大的变化。
“罢了,既然上苍选中于你,那我还有何话可说。”那老者说道,说完只见他右手一翻,一柄淡蓝色仙剑便已出现在手中。
见此,南宫夏右手也是暗捏法诀,却是准备这老者出手时可以有相争的可能。他没有先行出手,却只是因他无法确定这老者的善恶。
“此剑,便送于你吧。”那老者道,说完便又看了看此剑,然后便将此剑向南宫夏丢去。
“敢问老人家,这是何意。”南宫夏道,他接过此剑,横剑于胸前略略看了看,此剑入手冰冷,装饰亦是极为朴素,也不知是何材质制成,此剑剑身较为纤细短小,剑宽不过二指,长仅过他的小臂。剑刃亦是尚未开锋,南宫夏微微用力,手指从剑刃划过,竟不能在手上留下哪怕一点痕迹。
他向前试着劈出两剑,此剑轻若无物。
“此剑非同小可,你要小心使用。”那老者道,此时他的语气中却是多了几分欣慰。
“长者赐,不敢辞,南宫夏这便谢过老人家赐剑。”南宫夏道,他实际上并不大喜欢此剑,毕竟此剑说是剑都感觉有些牵强,它至多也只能算是一把未开锋的匕首而已。
“你将道力注入其中,然后再行劈出,才能发现此剑的奥秘。”那老者道,南宫夏没有隐藏自己眼中的失望,这老者自然可以猜到他的想法。
南宫夏未答,他右手将剑平举,然后注入道力向左下劈出,一道淡蓝色的光芒从剑身划出,以极快的速度劈在远处的山石之上,那光芒入石极深,还未等他有所反应,那山石便有一角离开母体向下坠落。
“好强。”南宫夏道,随意劈出一剑便能达到这种效果,却是远远出乎于他的预料。
“此剑只是赝品而已,根本不及真剑万一。”那老者见到南宫夏的表情,自然是比较满意的。
“赝品!”南宫夏看了看此剑,怎么都想不明白如此厉害的剑竟然只是一赝品。
“不过虽然只是赝品,却也算是一柄神剑,是老夫假借天子之名,并穷尽喋血盟数代之力才铸成的一把神剑。”那老者回忆道,说到此处,他脸上却是显出几分寂寞来。
“老人家与喋血盟可是有何关系。”南宫夏听到老者讲述,便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老夫便是喋血盟第一任盟主。”那老者叹道,目光中却是透出了几分怀念。
“第子拜见盟主。”南宫夏对这老者礼道,对于喋血盟,他虽是没有太多的归属之感,但对于老者的用心,他却是极为敬佩的。
“此事早已过去,谈来又有何用。你还是好好看下此剑吧。”老者道,说此话时,他眼中的失落却是极为明显的。
“此剑如此强大,却依然不及真剑万一,那真剑岂不是可以开劈天地,移山填海。如此厉害的法宝神物,也只有上古流传的神话中才能存在几件,那些无不是上古大神的至宝。”南宫夏道,他见老者的神色,便转开了话题。
“那剑剑内确是自成一界,但其威力多大,我却并不知晓,因为无人可以驾驭于它。”那老者道,此时他脸上亦是一脸惆怅,显然对此事也是万分遗憾的。
“盟主可是见过那剑。”南宫夏小心问道。
“不曾见过,又怎会想到铸造如此神剑。”那老者转过头来,看着南宫夏道,“老夫这一生的愿望,便是找回那剑。”
“那晚辈便预祝盟主成功。”南宫夏道,那老者眼神让他感觉几分压抑,他便将道力注入剑中,那压力便消减很多。
“此事且先不提,你难道没有感觉此剑属性与你不合。”那老者道,说完他左手一挥,身边便出现一座小亭,那老者独自进入亭中坐好,然后招手示意南宫夏一同过来。
“晚辈正想请教。”南宫夏道,原来他本身修为乃是土属,但此剑却是水属,依常理来看,他应该不能很好使用此剑才是,但方才他不但可以运用此剑,甚至还能借用此剑发出水属剑罡。
“这便是铸此剑的目的。”那老者道,他拿起桌上的水壶,为二人各倒一杯香茗,然后接着道,“现在,我把此剑送你。但还是要你修习此剑的御剑之法以及五行易变之法。”
“五行易变之法?!”南宫夏微微一怔,却是不知这‘五行易变之法’究竟是何物。
那老者笑了笑,然后取出一张绢帛交到南宫夏手中。
南宫夏接过此物看了看,却又想起琴姬给自己教授修习法门时,亦是以绢帛记录,这一点上,老者与琴姬倒是有几分相似。
那老者并未多说,只是一边品茗,一边静待南宫夏看完此物。
016心意拳拳夏未央
南宫夏不动声色的将绢帛所记内容看完。绢帛所记文字虽是不多,但其中内容却是极为复杂,是以南宫夏只能理解了其中十之一二,根本不可能得到其修习之法,但纵然如此,他心中也是一片奇怪。原来此处所记内容,无论是修习方法还是预期效果,都与子陵代传的剑道之术相去甚远。
南宫夏抬头看了看这老者,只见他并不理会自己,只是淡淡的看着手中之杯,然后举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究竟是谁所传有错,这让南宫夏心中一片疑惑,是这老者有意相戏于自己,还是子陵要害自己。
那老者放下手中之杯,然后抬头说道:“看完了,可有何想法。”
“且不说此御剑之法,便说这可以逆转五行所属的方法,便已是神鬼莫测,若在加上这御剑之法,放到世间,更是一件重宝。”南宫夏将那绢帛托在手中,至于心中的想法,他却是已有定论,是以便没有将其说出。
那老者只是笑了笑,然后拿着杯子在手中把玩,也不再去理会南宫夏。
南宫夏见此,便拿起绢帛又看了一遍,然后才抬头说道:“这二者针对性极强,原来均是为了驾驭此剑。”
“不错。”那老者道,他放下手中之物,然后站起来道,“这些,你要好好修习。”
“如此贵重之物,怎么舍得。”南宫夏道,他本来是信了这老者之言,此时见他如此执意要教给自己,心中却是微微疑惑。
“且慢。”那老者见南宫夏拒绝,脸上仅是淡淡一笑,然后伸手阻止南宫夏将绢帛送还自己,然后说道,“我将剑与御剑之法送你,便是有求于你。”
“不知盟主有何事吩咐。”南宫夏道,他看了看四周,心中却是有些疑惑,毕竟以他的身份,应该可以找到修为更高的人来代劳,为何一定要自己这个入门不久的弟子。
甚至称自己为喋血盟弟子,南宫夏都觉得有一些牵强。
“可否记得喋血盟的夙愿。”那老者道,说到此处,他脸上已换作一脸凝重,此时也不再去看南宫夏,而是转眼望向远方,双手亦是用力的握紧。
“诸夏未央?!”南宫夏小心说道,实际上他并不知道喋血盟的夙愿是什么,但联想到进入剑池前的那个幻境,再加上自己入门时所见的壁画与题字,便小心的说出了这四个字。
其实喋血盟的夙愿每一个弟子都是牢记的,只是南宫夏情况特殊,是以兢耀并未告诉他,而教他东西最多的姜蕴芝,则是一直以为他知道此事,是以也不会多说。
“诸夏未央!”那老者一脸怀念,他想了想才道,“诸夏者,中原之列国也,央者,半也,未央乃未半,亦是未完未尽之意,好一个诸夏未央,好一个诸夏未央。”
这老者说到最后,却已是捶胸顿足,更是像一个稚儿一般号啕大哭。
南宫夏看着这老者,却是一阵错愕,完全不知应当说些什么。至于“诸夏未央”的本意,他其实早已猜到,所以此时也不会有何惊讶,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喋血盟有如此拳拳赤子之心,但为何会被道门称为魔道,难道仅仅是因为修行法门不同?
“想当初,老夫未能劝得天子行那荒唐之事,以至人心失尽,以至都城被诸夷所破,天子于骊山自焚,以后更是天下大乱,最终便是白骨盈于野,千里无鸡呜之局。”那老者泣道,不过他此时已是冷静了许多,不似方才那般伤心。
“盟主莫要太过悲伤,毕竟此事已过千年之久,曾经之敌业已灰飞烟灭,更谈不上报或不报。”南宫夏见对方心情似是好了一些,这才如此劝道。
“算了,此事且先不提,老夫将此物交于你,便是有事要请你去做。”那老者道,他此时语气平静冷淡,若非他眼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南宫夏都要以为方才之事只是一场梦幻。
“盟主请讲。”南宫夏站了起来,对这老者礼道,无论何时,能有如此拳拳之心的人,其本性却也不会太坏,南宫夏这才愿意帮助于他。
“你也知道,我送你之剑只是一赝品,是以,老夫想请你帮老夫取回真品。”那老者道,此时他双目有神而凌厉,却让南宫夏感到几分压抑。
“他日弟子修有所成,可以离开之时,自定四处寻找此剑下落,若是寻到,定会送给盟主。”南宫夏道,他见对方目光凌厉,心中却是有几分不安,便又向后退了几步。
“你寻到便好,倒也不用送还给老夫,否则老夫又何必将驾驭之法传你。”那老者道,说到此时,他又目光冷冷的看着南宫夏道,“但是,你一定要时刻记得‘诸夏未央’四字。”
“弟子莫不敢望。”南宫夏道,开始之时他心中还有几分警惕,但听到对方只让自己时刻记得“诸夏未央”四字,他心下也就释然,对方如此,并不是出自于私心。
“好了,你且去吧。老夫当年修习失误,以至只余一些残魂,却是不益过多浪费灵力。”那老者道,他向南宫夏摆摆手,脸上却显出几分倦意来。
“敢问盟主,让弟子所寻之剑,剑名却是什么,又有何线索可寻。”南宫夏问道,这老者只说让自己寻剑,但却并没有告诉自己那剑的任何信息。
“与伪剑相似,剑上无名,但老夫称之为残夏。对了,五行易变之法可以传于门中弟子,但御剑之法却不得外传,还有,此间事物,不足与外人知道。”那老者道,尚未说完,他便已虚化成一团黑雾,进而消失于此间。
“弟子告退。”南宫夏道,他刚说完,眼前景物便已开始扭曲,当他再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己已在剑池的大厅之中。
“师姐。”南宫夏这才想起不知去向的姜蕴芝,便于厅中四周寻找。
“那女娃无事,她于此处自有机遇,你不必多心,当是先好好修习绢帛内容才是。”依然是那老者的声音,但此声音却似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南宫夏自是找不到说话之人身在何处。
“谢谢盟主。”南宫夏道,此时他只好取出绢帛,小心的研读。
再说姜蕴芝与南宫夏进入大厅后,她便有些不满南宫夏不早早寻了出路,于是自己寻找离开之法,但当她碰触到右侧石壁时,那石壁却范时点点涟漪,进而生成了极大的吸力,姜蕴芝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已被石壁吸入其中。
虽然身体被吸入其中,但却并无窒息之感,反而全身温温热热,感觉极为舒适,只是没过多久,她便已离开石壁,到了一个较小的厅屋之中。
“南宫夏。”姜蕴芝敲敲石壁,却根本找不到再次启动机关的方法。许久之后,她才不得不放弃先找到南宫夏然后快点离开此地的想法,转而观查此处石室。
这间石室不大,呈八卦形制,四周无门,更像是一个闭关修行之地。室中亦是空无一物,仅在一侧有一石质座台,座台之前不远还有一个石桌,座台与石桌均是极矮,高甚至不到姜蕴芝的膝盖。
姜蕴芝坐在石台之上,双目却是细细的观查四壁的异常之处,她虽是已经细细查过数次,但就此放弃,却不是她的性格。
突然之间,她发现屋顶之上有一处奇怪的符号,这符号与石壁饰纹放在一起,粗看并没有什么,但细看之下,却又显得极为突兀。
姜蕴芝跃至那符号之前,左手攀在石壁之上,以右手轻抚着那些符号,许久之后,她才发现这些符号竟然是由极为细小的文字组成,姜蕴芝花了许久,才将这段文字看清。
“以乾前五步,覆为阴,歃血为盟。”
依这段文字所写,姜蕴芝以石台中心为起点,向前行五步,正好行至石桌之前,那石桌似是与石洞连为一体,根本无法移动,姜蕴芝以手在桌底寻找,终于在桌底寻到一个“诸”,此字字体为大篆,隐藏亦是极深,若非姜蕴芝刻意寻找,定是极难找到的。
姜蕴芝把自己的手指咬破,将那“诸”字描了一遍。血迹被那字吸入,那“诸”字便发出淡淡的红光,傍边还显现出一个红色的方位符。
“以此至七步,复为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