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妻-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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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静闲馆就是拾儿住的地方。
何美君来这里为了什么,根本连猜都不用猜!
她就是冲着拾儿来的。
秋秋脸上没有表情,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就在离静闲馆还有差不多百步远的地方。姐妹俩离老远就看见何美君了。
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一个和她打扮差不多的姑娘,就站在她对面,两人之间的气氛看起来——不怎么友好。
不怎么友好是个含蓄的说法,准确的说,她们根本是剑拔弩张,跟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原来那种装出来的清雅平和纯真全部荡然无存,看起来一个两个都面目可憎。毫无可爱之处了。
小妹停下脚步,有点疑惑的说:“这……那边那个好象是范阳英?”
秋秋问:“你认得?”
“跟我师父出门的时候,曾经碰过面。”小妹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想不到她也……真是一丘之貉。”
秋秋是不认得这范姑娘又是何方神圣,不过她的那打扮和何美君这样相象,她来这里是图什么也就很明白了。
两人看起来越吵越凶,眼看就要拔剑动手了。
结果这时候何美君看见秋秋姐妹俩了。
她一看到秋秋,那神情就显得更阴郁了,满身的敌意根本毫不掩饰。
范阳英也转过头来。
秋秋一看这两人的眼神,就知道她们把她当成竞争对手了。
她们大概进不了静闲馆,在这外面瞎转悠,打的主意就是要和拾儿来个“不期而遇”。
可是一个长得象秋掌峰的人到这儿来不期而遇就算了,两个长相打扮气度都学得很象的人一起跑到这儿来偶遇,傻子都不会上当的。
而秋秋现在一出现,那两个人肯定以为她是同道中人,抱着同样的目的到这里来碰运气的。
要知道虽然被那位白峰主看上的机率并不算大,但是毕竟是有希望的啊。真的攀上了这位大人物,那真是一步登天,从此际遇就全然不同了!
秋秋的目光从何美君脸上移到那个范阳英脸上,刚才的一腔怒火变成了啼笑皆非。
好吧,这次她只见着了这两个人,兴许在她没见到的地方,还有人象这两个人一样抱着这种期望。
如果拾儿没有用独一无二的命火做为凭藉一直苦苦寻找她,而是象小说里写的那样,一看到个长相谈吐有几分相似的姑娘就移情了,找个替身来倾注对秋秋的感情,那她们的幻想和算计还真就成功了。
可惜拾儿看的不是根本不是脸。
如果他是个那么肤浅的人,当年的自己可能根本不会和他在一起吧?估计也不会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能生死相许的感情,怎么会一见到个长相相似的人就移情呢?
因为秋秋姐妹俩的出现,何美君和范阳英倒是一起偃旗息鼓了。虽然还没有一致对外吧,可是也绝不想在这时候争斗起来,让秋秋捡了便宜。
四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姐的僵住了。
静了片刻,还是小妹先开口:“何姑娘,你昨天对我姐姐出言不逊,姐姐虽然不愿意多计较,可是这其中的误会咱们还是得分说明白,谁是谁非的事情总不能就这么含糊过去。”
何美君看了秋秋一眼,又看小妹。
“原来你们是姐妹俩。”
何美君今天可没有昨天那股气焰。秋秋这边儿姐妹两个,她只有一个人,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范阳英。
范阳英也听出来了,这姐妹俩是来找何美君麻烦的!
这可真是好消息。
喜闻乐见啊!
这个紫玉阁的姑娘就算修为比何美君要逊一筹,可她妹妹却不好惹,玄女观的剑法厉害是出名的,而且还护短。何美君得罪了姐姐,可不今天就把她妹妹惹来了给姐姐出头了!
打吧,最好打起来才好,打的越凶越好!
她们打起来了,自己就不就可以捡便宜了吗?而且如果她们在这里一动手,不管谁输谁赢,肯定要惊动静闲馆里的人。范阳英正愁在这儿转悠也是白转,根本见不着白峰主的面儿呢!这不,机会已经送上门来了。
只要她们一开打,范阳英就决定混水摸鱼把动静闹大,好把静闲馆里的人给引出来。
事情会象她想的那么顺利?
当然不会了!
何美君又不是傻子,在这种情况,两对一她是必输无疑。明知道必输,她何必自找难看?
好女不吃眼前亏啊。
何美君马上换了副面孔,笑着说:“哎呀,这么说来是我莽撞了!昨天实在是我的不是,我给两位姑娘赔个不是,二位大人有大量,切勿和我一般见识。”
小妹本来是气势汹汹来兴师问罪的,连何美君可能怎么抵赖她都在心里猜过了。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何美君骨头竟然这么软,还没等打,她就先告饶了。
秋秋也在心里默默给何美君竖根大拇指。
这姑娘真是能屈能伸,绝对是个人才。
这世上心黑手辣的人多了去了,可是未必每个心黑手辣的人都有一张厚厚的弹力十足的脸皮。做得出来恶事,未必能昧着心说出这些言不由衷的话。她自己先把身段放低,都低到泥里去了,一副任您践踏绝不反抗的架式,这一来她们还能怎么样?再要追究倒显得她们姐妹俩仗势欺人了一样。
范阳英也呆了。
真是……何美君的作派确实一般人学不来。
什么样的可怕?范阳英觉得象何美君这样连脸能说不要就不要的人,实在是够可怕的。能把自己的脸扔在地上给人踩,一背过脸去,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捅刀子出阴招。
这真是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小妹毕竟年纪还轻,不象何美君这种老油条一样精于世故。对方一赔礼,她就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样了。得理不饶人好象不太合适,可是就这么转身就走,好象也不合适。
就在这时候,一道淡红的光影从墙头掠过,稳稳的落在秋秋的肩膀上。
小妹吓了一跳,剑都出鞘半截,睁大眼睛看着秋秋的肩膀。
能干出这种事来的还会有谁?当然是火儿了。
它动作特别快,在小妹和何美君她们看清楚之前,火儿就已经隐匿起了身形,小妹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在姐姐的肩膀上却什么都没看见。
难道刚才眼花了?
何美君一看这姐妹俩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估计是一时还难下台,又赔着笑说了好几句道歉的话,甚至理了下袖襟,正正经经的要给秋秋行礼赔罪。秋秋哪肯受她的礼,连忙侧身让开。
正文、262 起火
突然有一点细微的红光闪动。
秋秋眼睛一下子睁圆了。
可是看小妹和对面的两人都没有异状,难道她们都看不见?
何美君抬起头来,秋秋赶紧又做回面无表情状。
那一点红光落在何美君的发梢,秋秋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发梢蜷曲发焦,速度快得惊人,一眨眼的功夫,那焦痕已经窜了一尺多高,旁边的范阳英看了一眼,呀的一声惊叫。
何美君诧异的转头看她,就这么一惊叫一转头的功夫,她的垂下的头发几乎已经快烧光了,转眼就要烧到脖颈。
何美君终于发现了,她也是一声惊叫,连忙用袖子拍打。
可是这火不是拍打就能灭掉的,实际上这火根本没有火光,何美君甚至没有感到明显的灼热感。
可怕的是这火还是没有停,直烧到她的头顶上。
何美君惊叫连连,双手在头上乱拍乱拂。烧过的头发变为灰烬,纷纷的飘落下来。
跟下雪似的,不过这雪是黑的,让人觉得略恶心。
何美君也看到了正在下的黑雪——从她头上落下来的。
她的动作慢慢僵住了,最终维持着一个很可笑的姿势,两手象鸡爪一样弯着扣在头顶,傻呆呆站在那里。但是她的手下面已经没有头发了。
风一吹过,呼的一声,头顶上仅剩的一层灰烬也被吹得一干二净,露出光溜溜的头皮。
秃,秃了……
在场三个人都傻呆呆的看着何美君的头,何美君自己也呆呆的用手摸了一下头。从前到后,光溜溜,寸草不留。
何美君用力的摸了几下,甚至从袖中掏出了一面镜子来照。
“啊——”
何美君的叫声震耳欲聋。
秋秋觉得耳朵都要让她叫破了。
“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没了!”
旁观的三人想,这不用你再强调了,我们都看到了。
太诡异了。没见起火,她的头发就这么无声的烧焦了。最奇突的地方是。她的衣裳和皮肤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
范阳英的第一反应是大退了一步。惊惶的看了一眼何美君,又飞快的扫了一眼秋秋姐妹俩,二话不说转身飞奔而去。
何美君则是惊怒交集,从震惊呆滞中回神之后,她先盯着面前两人,又慌乱的左顾右盼,最后用袖子把头一兜,也转身就跑。
活生生让秋秋姐妹现场近距离观摩了一次“抱头鼠窜”。
这词儿常听到,可是何美君这真是抱头+鼠窜,太生动形象了。
这儿只剩下了秋秋姐妹俩了。
两人疑惑的对望了一眼。
小妹当然知道姐姐没那个本事。这一手实在太绝了,别说没见过。根本闻所未闻。姐姐要真是不动声色就能使出这样一手,那就太逆天了。
秋秋也知道不是小妹。
真凶现在就躲在她的袖子里呢。
火儿是条火龙啊,这世上说玩火谁最强悍精熟,只怕没有几个能胜过它的。
烧掉何美君的头发不过是小菜一碟。
这一手可真是……
秋秋实在无言以对。
姐妹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秋秋说:“她跑了。”
小妹点点头:“是啊,范姑娘怎么也跑了?”
秋秋一针见血:“她指定觉得是咱们俩下的黑手,怕也受了连累。”
小妹小声说:“不是我。”
秋秋略有几分心虚的说:“也不是我啊。”
是火儿——
“那。咱们也回去吧?”
何美君和范阳英都跑了,何美君的头发还给烧了个精光,对一个青春妙龄的美女来说,突然间从秀发如云变成了大光头,这对她的打击真不亚于重重的揍了她一顿,有什么怨气这一下也都出痛快了。
刚才那情势,何美君认罪特别诚恳,秋秋她们还真没法儿狠揍她一顿。
现在这么一来……出气的目的是达到了。
说真的,何美君肯定会把这笔账记在她们姐妹俩身上吧?
身后的院门忽然开了。
秋秋转过头。站在院门处的并不是拾儿,而是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那样深沉纯粹的墨黑色仿佛要把四周的光线全吸进去,黑的简直令人心悸。
这样的黑衬得他脸色雪白,这种对比的鲜明让人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太……太凌厉了,也太过纯粹了。
让人有一种压迫感。
秋秋不认得他。
但她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这人也是她以前见过的人?
小妹在这个人的威压面前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腿也有些瑟瑟发抖。
她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虽然她和秋秋之间功力强弱并不分明。可是她天性中还是觉得姐姐可以信任倚靠。
就象她还小的时候,姐弟三人一起出去,邻家恶狗盯着他们三个,姐姐就把她和弟弟都护在身后,捡了石块威吓那只狗,最终三人平安回了家。
那人静静的注视着秋秋。
他的注意力一开始就放在秋秋身上,一直一直也没有分出半点关注给旁边的人。
“我是管卫。”
秋秋有些茫然的哦了一声:“我是……宿秋。”
管卫安静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秋秋却莫名的感觉到悲伤。
真奇怪。
她怎么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呢?明明他看起来象块玄冰一样,秋秋却觉得他的心并不象他的外表那样坚硬冷漠。
直到管卫转身离开,他们也没有再交谈一句。
秋秋甚至没想起来问他是什么来历,拾儿又去了哪里,为什么他会在静闲馆里头。
管卫走远了,小妹不自觉的抓紧了秋秋的袖子:“姐,刚才那人是谁?”
“他说……他叫管卫,你不是也听到了吗?”
“我是说,他是什么来头啊?姐你认得他吗?”
秋秋想说不认得。
可是这句话到了嘴边,她又觉得这样说不妥。
“这人……这人……”小妹说不上来。
她在这人面前觉得气都透不上来,脖子就象被人紧紧扼住了一样。
这种感觉她以前也有过一次。
不过那次不是面对一个人。而是师父领她去拜见玄女观祖师留下的佩剑时。
面对那把剑。她就感觉到了这种凛冽的杀意和威压。出来之后师父还夸她有悟性,与祖师的剑有共鸣。
刚才面对那个叫管卫的人,她竟然又感觉到了那次面对祖师佩剑的感觉。
甚至比那时候的感觉还要强烈。
好象心都不会跳了一样。
“咱们回去吧。”
小妹艰难的点头,咽了一口唾沫:“姐姐……”
“嗯?”
“我,我腿软了。”
她不是不想走,而是她根本挪不动步。
秋秋诧异的看着妹妹。
还以为她开玩笑呢,这么一看还真不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