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狂想曲之明日骄阳-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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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们当中谁扮演着“女性”角色,也是后世终于争论激烈的课题。
而曾经近距离目睹过“重要线索”的那位侍应,他的说法就起到十分重要的参考价值,那位本该平凡渡过一生的庄园侍应,因为曾经目睹过“十分骇人的真相”,他在退休前就被大量的吟游诗人、小说家、历史学家、大小报记者给采访过,这样被人尊崇的体验甚至一直持续到他已经走不动半躺在安乐椅上,还继续以老态龙钟的声音向人诉说着年轻时候那个早上的美妙经历:
是的,两位大人看起来都很疲惫。谁更疲惫?嗯……应该是狂风大人吧,他呼吸不顺畅?这个我可不能确实,距离太远了……狂风大人在娇喘连连?你们可别胡说,什么,已经记录了,算了,你们总是这样……两位大人为什么吃这么多?这可不好说,因为众所周知,狂风大人的食量是很惊人的……这是大量的剧烈运动后的必需补充?我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你们不能乱写啊,什么,又记录下来了,算了,看在你们送了这么多礼物的份上……我推餐车进去的时候又听到了什么?这次你们可以记录下来,狂风大人命令我,立即去叫醒波特大人,告诉他,不和太阳同一天起床就基本浪费了这一天……波特大人怎么回应?他被吵醒了显得很不高兴,叫我回应狂风大人,按此类推,他和狂风大人前半生都被浪费掉了……
多么语带双关,多么隐讳难明的一种暗示,波特大人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何等的心情,辛酸、唏嘘、压抑、感慨、落寞,可能都有一点吧,文学家们兴奋的记录着。
哦,这样一个同样显赫的第三者,刚想想就觉得荡气回肠了……
第七章
伊库那克中心会场,人工内城河的交汇点,外弧形的折叠立体设计,让它看起来就像一把拉开的手风琴,它无规则分布在外墙上的雕花玻璃,此时映照出天空渐渐淡去的朝霞,就像一个个活灵活现的音符,斜斜立在那把手风琴上。
会场四周是伊库那克里最为宽广的内城河,当然,这种宽广仅仅是相对而言,不过对于这一段任何强者都不能一步跃过的距离,立在圆石拱桥上的阿伦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对于他的表现,同行的怒浪、波特、扎斯町是相当不满意的,大清早将所有人都叫了起来,然后他本人就想睡觉了。
“诸位大人,伊库那克会场有着悠久的历史,过去多次被选为我们边缘的族长会议地点,今年更是幸运的成为了人类特殊时期里的同盟会议地点,这是我们所有伊库那克人的骄傲……”会议负责人诚惶诚恐、同时又热情洋溢的介绍着,对于这些尊贵的各国代表,传说中的人物竟然大清早就跑来这里参观,声称要为明天的会议彩排,听起来有点荒谬,但他还是努力的充当起礼仪的工作。
不过他没料到这么生动的介绍,很快就被那位粗鲁的扎斯町先生给打断了:“好了好了,历史告一段落,向我们介绍一下它的物理结构。”
“啊!这个……”这个问题实在超出了负责人的能力范围。
“他在跟你开玩笑呢!这位先生,还是请你把这里的设计图纸,及其建筑构造图等等相关图纸都拿来吧!”阿伦微笑着,笑得很亲切,不过接下来那个呵欠又令这份亲切打了个折扣。
负责人小跑离去了,心里想,没听过哪个大人物要为即将到来的会议彩排的,那也算了,彩排还要看会场的设计图,什么怪人……
负责人眼中的几个怪人踏过拱桥后,便开始以各自的方式量度起这三十几级石阶,偶尔相互走近,低头交谈两句,在刺杀像东帝天这样一个绝世强者里的顶尖人物,每一步都有可能是生与死的距离。
他们沿着河畔,绕着会场外的石阶走了一圈,众人眼里都闪过了满意之色,刚才他们走来的那一座拱桥确定是唯一的常规出口,这大大降低了刺杀目标逃离的可能性。
走进那具手风琴内,弧形底的阶梯礼堂里有过千的旁听座位,白桦粗木制造的椅子已经被岁月磨砺得十分光滑,阿伦他们在各个角度进行试坐,从不同的方向去观察阶梯底部主席台上的椭圆形长桌,以此来估计东帝天最有可能出现的方位。
图纸已经送到了,那位负责会场的先生咽了一下口水,这几位贵宾竟然坐在不同的方位上,相互默默对视,满脸若有所思,他心想:天啊,这几位贵宾该不会受边缘南部的雨季天气影响,从而造成神经质忧郁症吧……
他这么想的时候,坐得离他最近的扎斯町忽然盯着他爆了句:“我没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有点神经质了。”
那位先生脸马上红了,这个怪物能猜到我想什么?但他不敢再细想这个问题,他意识到自己的职责,是向这些大人继续介绍会场,但以他们的座位分布来看,站到谁的身边,都将厚此薄彼,该不会让我站到主席台上去为各位贵宾服务吧……
还是差点就在座位上睡着的阿伦解除了他的窘迫:“嗯,那位先生,把那叠图纸放在你左边的座位上吧,我想你的工作也应该很忙,让我们在这里自由彩排就可以了。”
那位先生如获大赦,向不同的方向鞠了一躬,就匆匆离去了。
怒浪他们也离开了本来的座位,向阿伦靠拢的方向靠拢而来,阿伦讪讪笑道:“会议大厅从来都是睡觉的好地方。”
怒浪和波特在他一左一右坐下了,扎斯町坐在了他的前排,回头道:“一○八八,你那位神秘搭档制订的计划还行,最起码估计东帝天进场的座位,确实很可能就在这个区域。”从扎斯町这样的人口中得出这样的评语,那已是相当高的评价了。
这一个小区域的座位虽不算最偏,但光线稍稍欠缺,从不同的角度观察,这里是最容易成为人们的视线死角,尤其是在主席台上。
“蓝雪云大人,你那位神秘搭档要不是很爱东帝天,便一定很恨他,她不但可以猜测出东帝天的大概座位所在,竟然还可以把他的进场路线,惊变反应时的反击路线、撤退路线等等所有的应变方式都勾勒了出来……”波特看着建筑结构图,啧啧评价,末了忍不住又多加一句,“昨晚看你画那陀牛粪时还真没察觉到。”
“她大概欠东帝天很多钱吧……”怒浪喃喃评价,把对方杀了自然就不用还了,这个恶毒的猜想赢来一阵轻轻的笑声,以缓和一下四周静默里略略紧张的气氛。
波特显然已与扎斯町详细讲述过一次刺杀的步骤,和每个人的方位,他昂起头,呆呆盯着那盏巨大的莲花吊灯,忽然道:“这套方案的制订人虽然正确估计了我的射术,但却有点高估我的近身搏击能力,老子觉得我在那里会比较适合。”
阿伦他们顺着扎斯町的目光看去,会场高高的穹顶上,一盏巨型吊灯悬挂其中,俯瞰着整座会场,那半透明的琉璃瓦显然被古老的北方魔法祝福过,细看之下仿佛有银白色的介质在其中缓缓流转。
“还真是一处安全的所在啊……”整个刺杀行动是由扎斯町开始,东帝天发现有人向他施暗箭,恐怕想反击都颇有难度。
阿伦抚了抚下巴,缪诺琳是见过扎斯町近身能力的,显然有考虑过假如东帝天逃出会场中心,扎斯町也可以出上一份力,但现在扎斯町自选的这个位置,对于一个弓箭手而言,确实优胜于原计划,加强了控制范围,不过一旦目标离开他的视野,他要想再下来,就算有绳索帮助,恐怕也慢上不止一拍了……
波特却提出了另一个顾虑:“你确认躲在上面不被发觉?”
扎斯町笑道:“嘿嘿,那是古琉璃,咋看仿佛躲不了人,事实上是完全不透明的,要不,我这就上去彩排一次。”
看着扎斯町取出专业的盗贼铁钩,用短弩射出,准确的勾住穹顶上的一个雕花,便迅捷的攀爬了上去,阿伦感觉怒浪和波特同时看了自己一眼,他苦笑道:“我与他私下交流并没有包括这个部分。”
“猜猜他本来打算来边缘干嘛的?看看这家伙,作案工具齐全,啧啧,那矫健的身手啊,一看就知道有练过的……”怒浪喃喃的评价着,不满是肯定的,扎斯町这么一躲,剩下围截东帝天的人自然就要负担他那份压力了。
看着扎斯町迅速消失在那盏巨大的吊灯后,波特沉默了,但目光灼灼,恐怕也是打着扎斯町那样的主意,像他这样的魔法师,比弓箭手更需要拉开距离。
扎斯町在琉璃瓦后探出脑袋,朗声道:“嘿嘿,怎么样,看不到吧?”那声音自穹顶而来,比起平常,要大了许多,嗡嗡而来,扎斯町自觉很有君临天下的味道,不由得又再乐呵呵的笑了。
怒浪疑惑道:“喂,说不定你得在上面躲一天的,假如你需要方便怎么吧?”
“忍耐是一个箭手的必须修养!”扎斯町居高临下的嚷道,“不过……到时真忍不住,我就直接在上面解决好了。”
说着就这么站起来,做了撒尿的姿势,阿伦他们同时皱起眉,仿佛已能看到满天飞花的景象,怒浪咒骂道:“太粗鄙,太恶心了!”
阿伦挥了挥手,仿佛要挥走那些并不存在的液体,抬头喊道:“先下来再说吧,脖子酸了。”
“你是影月的代表,到时你不出席……”阿伦看着扎斯町将绳索熟练的收回来,显然这家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干这种事了。
“没事,没人会在乎我,我带了几个跑龙套的来,今晚回去我就病倒,明天自然会有跑龙套的代替我的位置。”扎斯町嘿嘿笑道,看着阿伦和怒浪的脸色,显然不太乐意,但也算是无可奈何的接受他这个新的位置,见波特若有所思的比划着距离,邀请道:“如何?波特先生,你也有兴趣加入我的队列吗?”
波特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摇头道:“疾风不比影月,我也和你不同,我既然来了,假如不出席的话,会惹来不必要的负面流言,更会引来目标的猜疑,导致整个计划流产就不妙了。”
看着波特已率先往场外走去,扎斯町向阿伦低嚷道:“怎么我好像觉得他是嘲讽影月是个乡下地方?”
怒浪在一旁应道:“干嘛还好像,他直接就是说你是乡巴佬……”
“……”
※※※
当他们将会场中心里里外外都观察一遍后,基本认可了缪诺琳的计划,除了扎斯町的位置,其余只修改了一些小明细,当再次踏过那座石拱桥,扎斯町冲阿伦比了个手势,然后故意堕后少许。
阿伦明白扎斯町有话要说,也放慢了脚步,抱怨道:“你想私下交流也未免做得太明显了吧?还有,为什么你不可以向我比出一个中指以外的手指呢?”
扎斯町看着怒浪和波特远去的身影,用力摆摆手道:“我是他们的前辈,自然得听我的。”
阿伦笑了,恐怕除了你,没有人会这么想。
扎斯町确认四周无人后,才道:“我的耳朵特别灵,刚好又住在克洛诺斯的隔壁,所以今早你和克洛诺斯的对话我听到了。”
阿伦先是一怔,接着整张脸也沉了下来,四周的气温仿佛骤然降下了许多,若隐若无的杀气已从他身上散发,水银泻地般,缓缓向扎斯町游去,他和怒浪那段对话里,其中内容可是丰富至极,其中绝对包括他的血统身份,一个世俗所不容的亡灵恶魔,扎斯町,你可真会挑时机来说这个,明天就是刺杀行动,那你以为我现在就不敢杀你,还是趁机想要胁我什么吗……
他淡淡笑了,笑得有点邪异:“呵,都听到了?”
扎斯町面不改色,仅仅是往后退了一小步,那张粗线条的敦厚脸上很是严肃的说:“一○八八号,我没有想要胁你什么,更没有因为你的亡灵恶魔而歧视你,嘿,我可没有任何的种族歧视,月亮神庙下,所有生命都是平等的……”
阿伦的笑容更妖异了,甚至微微转过了身,以一个随意可以出手的角度面向扎斯町,空气中的那份寒冷也为之凝固成团,天空上白云仿佛也降下不少,压抑在这片小空间上。
以扎斯町的强悍,也不禁皱了皱眉,甚至连声音也窒了窒,才接着道:“我想告诉你的是,不要这么轻易就被蛊惑了,所谓的龙族终极奥义,你不是一早就学会了吗?可别忘了,你自己就曾半只脚踏进过死神的怀抱,是什么挽救了你?”
阿伦再次一怔,我一早已学会了?他立即联想到,父亲教予他那套奇妙的呼吸方式,还有洛塞夫的遗言,他的心马上活跃了起来,暗叫天啊,莫非这个就是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终极奥义……
感觉着四周的杀气骤然消失,天空重新恢复了正常的高度,扎斯町轻轻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松弛了下来,笑道:“嘿嘿,别以为你那身份有多神秘,谁知道就得立即杀谁灭口,我知道这个很久了,娜娜!”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阿伦的肩膀不由得轻轻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