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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穿越之沙漠苍鹰的欲望-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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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布斯指指一头纤细漂亮的骆驼,「妳骑那头骆驼。」话落,正待走向自己的马,袖子却被人扯住,他回眸,询问地望着欧阳萱莎。

她勾勾食指,他弯下身。「我也不会骑骆驼。」她小小声承认。

卡布斯怔了怔,直身看看骆驼,再看回她,她用力点点头,他皱眉。

「驴子?」

「不会。」

「骡子?」

「不会。」

卡布斯两眉问打了一个大大的结。「妳会骑什么?」

欧阳萱莎无辜地眨了眨眼。「脚踏车。」

卡布斯没听清楚,「妳说妳会骑什么?」再次弯下身靠近她想要听清楚一点。

欧阳萱莎叹了口气,对着他的耳朵清清楚楚地说:「你!」

生平第一次,卡布斯脸红了一下,挺直身掩饰性地咳了好几下,但他并没有因她「不敬」的回答而生气。

一般人都认为保守的阿拉伯民族不重视男女之欢,其实阿拉伯民族在闺房内是非常热情的,而且在他们的性生活中,女人也受到较平等的对待,例如他们认为女性在上位是一种非常虔诚的姿势,因此不像东方人总是让女性处于较卑微的地位,更不介意让女人「骑」他们。

「也就是说,妳什么都不会骑?」

欧阳萱莎没吭声。

卡布斯蹙眉想了一下,「好吧!妳跟我共骑。」然后把她牵到他的马旁,双手握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将她举高侧放到马背上,再转去吩咐沙勒米把那头坐骑用的骆驼换成另一头载货用的骆驼。

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把她丢上马后就跑了!

欧阳萱莎无法置信地瞪着卡布斯的背,不但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暂停了。片刻后,卡布斯回来跳上马坐在她后面,她才恢复正常呼吸。

「卡布斯。」

「嗯?」

「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下次等你要上马之前,再把我丢上马来好吗?」

「……好。」

然后,他们启程了,不料离开不到三百公尺远,又有另一匹马追上来。

「乌苏妲?」沙勒米错愕地惊呼,待来骑追至,立刻大吼过去,「妳跟来干什么?」

马上的人也是从头包到脚,天知道躲在里面的是猫还是狗,但那匹马很特别,全身雪白,只有马头和马尾是红褐色的,所以沙勒米远远一见就知道是谁。

乌苏妲瞟卡布斯一眼。「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不可以!」沙勒米愤怒地咆哮。「快回去!」

「父亲已经同意了。」

「什么?他同意?」沙勒米气急败坏地惊叫,「他怎么可以这样!」没想到父亲仍未放弃把乌苏妲嫁给卡布斯的期望。「这是出远门,他怎么可以让妳跟来,妳是女人啊!」

「女人又怎样?」乌苏妲满眼敌意地瞪住窝在卡布斯怀里的欧阳萱莎,好象恨不得把她抓去作生人活祭。「她可以去,为什么我不可以?」

「她有丈夫陪。」

「我有你,你是我哥哥。」

沙勒米窒了窒。「我们有正事,妳去干什么?」

「帮你们办正事。」乌苏妲理直气壮的说。

希望阿拉赐予他耐心!

沙勒米忍耐地吸了口气。「妳只会扯我们的后腿!」

「以阿拉之名,我发誓绝不会!」乌苏妲誓言道。

「妳……」

眼见他们愈吵愈大声,欧阳萱莎两眼往上看,发现卡布斯的眉头皱得好象大象的鼻子一样,再看回乌苏妲那边。

「她喜欢你。」

「……」

「如果你不想有更多这种麻烦的话,诚心建议你,跟我一样把脸遮起来。」欧阳萱莎又拉回视线来对上卡布斯的眼,天真地眨了眨。「我还有一条面纱,要不要借你用一下?」

卡布斯瞪她一眼,随即策转缰绳径自先行上路,其它人尾随于后,留下那两兄妹继续在那边吵。

但欧阳萱莎有预感,乌苏妲绝不会轻易放弃,因为在这块保守封闭的上地上,未婚男女成年以后几乎完全没有接触的机会,这可能是乌苏妲接近卡布斯唯一仅有的一次机会,她怎能轻易放弃?

不过,就算乌苏妲能如愿以偿地加入这趟旅程,她想要接近卡布斯恐怕也很难,因为……

卡布斯是根又臭又硬的烂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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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的旅程除了沙漠沙丘之外,还会经过广阔的荒野和草原,一整片望眼过去起起伏伏几乎无法辨别清楚,他们整整走了五、六天,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人,没有帐篷也没有羊群,没有驱赶牲畜吃草的牧人,也没有追踪仇家足迹的贝都因人,只有静谧的天空陪伴着凄凉的旷野。

白天,他们持续不断的赶路,除了用餐之外几乎没有停过。

「我们到底要到哪里去找?」

「拉夫哈。」(拉夫哈:位于阿拉伯半岛东北方)

「你怎么知道要到拉夫哈找?」

「那群强盗提过他们要赶到拉夫哈参加婚礼,」卡布斯扯动缰绳绕过一个大窟窿。「倘若真如妳所说,他们打不开那个箱子的话,那种东西也卖不掉,他们一定会把它当作贺礼送出去。」

收到礼物的人不气死才怪。

「如果收到礼物的人也打不开呢?」

「脾气好一点的就把它扔掉,脾气不好的就拿刀砍它。」

「……」白痴!

「妳不担心他们弄坏妳的箱子吗?」

「放心,他们弄不坏的。」欧阳萱莎满不在乎地用衣袖搧风。「好热喔!」

「再下去的路都不是沙漠,应该还好,不过雨季快过去了,一定会愈来愈热,妳最好忍耐一点。」

停下搧风,欧阳萱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说你干嘛老这么认真啊?这种真主才能决定的事根本由不得我们,我也很清楚啊!只不过随口说一下嘛!又不是真的在抱怨什么,也不用理会,听过就算了,拜托你别把我当那种弱不禁风的女人好不好?」

卡布斯深沉的眼神毫不稍瞬地定在她脸上。

「我知道,当我们设法要离开寂静之地时,我就知道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在那种艰苦的状况下,还能够保持像妳那样平静理智,不会无理取闹,也不会做任性要求,而且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反过来还担心我冷不冷、渴不渴、累不累,最后还告诉我丢下妳没关系,妳不会怪我……」眸中忽地掠过一抹异样光芒。

「妳真是个坚强勇敢的女人。」

女人?

欧阳萱莎开心的笑出声来,还拂开面纱对他俏皮地做了一下鬼脸。

「谢谢你的夸奖!」他不是说女孩,而是说女人,这才是对她最大的称赞。

眼中异采再闪,「也很迷人。」卡布斯喃喃道,突然掀起她的面纱,俯唇深深吻住她,片刻后,他离开她的唇瓣,表情有点懊恼,彷佛为自己这种冲动不合宜的举动而感到困扰。

「妳……呃,要是累了,可以睡一下。」

「累是不累,我根本没干嘛,无聊倒是真的……」蓦而啊的一声。「对了,一直想问你,穆斯林的成年男人几乎都蓄了一把大胡子,你怎么没有呢?」

「几乎,并不是全都有。」卡布斯淡淡道:「不过原来我也有蓄,但跟商船出去后,我才发现其它国家的人几乎不蓄这种大胡子,因为……」

「很像强盗!」欧阳萱莎咯咯笑道。

卡布斯颔首。「为了旅行方便,更为了避免被人家当强盗抓去吊死,我只好剃掉胡子。几年过去,我也习惯了,回来后也没想到再蓄。」

欧阳萱莎皱皱鼻子,「我也不喜欢男人留那种大胡子,看上去不但像强盗,而且男人不觉得怎么样,但被那种大胡子扎的感觉可不太舒服。」说到这里,忽地双眼一亮。「啊!对了,说说那四年里你到哪些国家去过好不好?」

卡布斯想了一下。「除了妳的国家之外,还有大英帝国、法国和罗马……」

至于晚上,原本只要搭一座帐篷给两个女人睡就够了,但沙勒米担心乌苏妲会「不小心」杀了欧阳萱莎,坚持要搭两座帐篷,一座给乌苏妲,一座给卡布斯与欧阳萱莎,其它人则直接沉睡在熠熠星空下。

「卡布斯。」

娇小的个子依偎在高大的身躯上,名副其实地符合了小鸟依人那句成语。

「嗯?」

「我们……」纤纤玉指在结实的胸膛上画小鸟。「不来吗?」既然「同居」了,不多享受一下多可惜。

「……只要妳不出声。」

「你可以捂住我的嘴嘛!」

卡布斯没有捂住欧阳萱莎的嘴,他用唇堵住她的声音,把她的辗转娇吟全都关在她自己的嘴巴里,其实这样也不太麻烦,苦只苦了卡布斯的背,她无法尽情叫出声来,只好发泄在他的背上,把他的背当画布一样挥洒出一幅悲惨壮烈的印象派画什么。

而乌苏妲,她果然没有机会接近卡布斯,也没有机会「杀」了欧阳萱莎,又见欧阳萱莎老是舒舒服服地窝在卡布斯怀里,两人话讲个不停,亲昵得教人咬牙切齿,满心妒火的她坏脾气忍不住又爆发了。

「热得要死,到底什么时候才要休息嘛?」

沙勒米瞟她一眼。「怕热就不应该跟我们来。」他向来就不太喜欢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但父亲始终不愿意放弃和卡布斯联姻以巩固双方关系的念头,他也莫可奈何。

「我是女人啊!」

「这里的女人又不只妳一个,卡布斯的老婆都没吭声,妳叫什么叫?」

「她当然不能吭声,」乌苏妲恨恨地瞪去一眼。「是为了替她办事啊!」

「好,如果妳真的受不了的话,我叫卡林送妳回去!」沙勒米不耐烦地招手要卡林过来。「卡林,你……」

「我不回去!」乌苏妲怒叫。

「那妳就给我闭嘴!」

「我才不……」狂吼一半的咆哮突然中断,与其它人一样,乌苏妲狐疑地把视线往后投向最后一骑,因为……

「最好的女人是当你看到她的时候,你会觉得喜悦,当你指引她的时候,她会服从的女人。」好似不觉众人的注目,欧阳萱莎正经八百的仰望卡布斯,话说得出奇大声,好象在跟谁吵架似的,所以大家才会转过头来看她。「丈夫大人,这是穆圣说的吧?」

卡布斯扫视前方数骑一眼,再看回怀里的妻子。「对。」

「换句话说,最烂的女人是当你看到她的时候,你会觉得厌恶;当你指引她的时候,她会反抗的女人啰?」

「……对。」

「原来如此。」欧阳萱莎严肃地点点头。「那我一定要记得,绝不可反抗男人的指引,这样你就不会一见到我就厌恶吧?」

「……对。」

「太好了。」欧阳萱莎彷佛得到最好的答案而心满意足地不再说话。

好一阵子都没有人出声,连一脸不甘心的乌苏妲都闭紧了嘴,然后,沙勒米突然爆笑出来,其它男人也接二连三地笑出声,乌苏妲涨红了脸,满肚子火无法发泄,只能狂飙自己。

该死的女人,她一定要让那女人知道她的厉害!

但是她一直没有机会接近他们,没有办法亲近卡布斯,也没有办法让欧阳萱莎好看,直至这日--

他们发现前进路线上有一批约两百五十名的武装骆驼骑士,卡布斯便带着两名奴隶前去探查对方是友或敌,回来时赫然发现那两个黑袍女人竟然面对面站在一起,隐隐可见火花四射、雷电交鸣,卡布斯立刻跳下马要去阻止她们掀起中东战火,一旁看热闹的沙勒米及时抓住他。

「别紧张,仔细看,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虽然两个女人一模一样的穿著,黑得谁也看不出谁是谁,但乌苏妲高了欧阳萱莎将近一个头,还是很容易就可以分辨出谁是谁。

只见乌苏妲气势汹汹地对欧阳萱莎说了几句话,欧阳萱莎却不当一回事地耸耸肩,耸得乌苏妲鼻孔生烟、头顶冒火,咆哮的声音可媲美母老虎,但欧阳萱莎始终不为所动,最后,可能是不耐烦了,她才举起手来阻止乌苏妲继续浪费口水。

然后,她慢吞吞地说了几句话,乌苏妲立刻冻结成一尊石膏像,欧阳萱莎径自走开,乌苏妲依然僵在原处,看得男人们啧啧称奇、惊叹不已。

「赞美阿拉,她到底对乌苏妲说了些什么?」沙勒米赞叹道。

然后,每个男人不约而同望住卡布斯,脸上都写着:赶快去问,问了来告诉我们!

卡布斯没理会他们,兀自迎向欧阳萱莎,但当他们上马之后,他也忍不住问:「妳对乌苏妲说什么?」

欧阳萱莎仰眸,眼底笑嘻嘻的。「我问她知不知道你最讨厌什么?」

见她好象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卡布斯只好又问:「然后?」

「她说她不知道嘛!所以我就告诉她……」欧阳萱莎绽开一抹顽童般的调皮笑容。「你最讨厌三种人,一种是凶巴巴的女人,另一种是爱吵架的女人,最后一种是打架的女人。」

而乌苏妲正好全包了,所以她才会不知所措地愣成一尊石膏像。

卡布斯眸底掠过一丝笑意。「妳很聪明。」

「普普而已啦!」欧阳萱莎谦虚地道:「我只是不喜欢跟女人吵架,太没有风度了。」

「的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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