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眼中的麻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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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带著红豆和这位小姐到外面去喝杯咖啡，我和李先生有话要单独谈！”
“老板，是因为我的事吗？如果是因为我，我。。”豆豆想必对这位‘老板’的手段十分的忌惮，一听说他找我，马上就想为我解围，可是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江启明一闪而过的凌厉目光堵了回去。
“江先生，今天很晚了，我看也不太方便，我们还是改天再谈吧！”我见状有一丝的不悦，口气冷淡了下来。
“李先生，我找你，也是替人带话而已，你不会不给我面子吧，何况，”他眼睛瞟了豆豆一眼，“何况，红豆还曾是我手中的人！”
不错，我虽然包了豆豆，可是豆豆到底是属於他手中的王牌，说不定他会据此使出些什麽手段。看出我的犹豫，江启明摆了摆手，示意john将灵儿和豆豆带出去。灵儿虽在一旁弄不太清我们的状况，但也似乎看出了江启明对我的威胁，
“小凡哥哥，要不要我打电话给方伯？”灵儿神色严肃的望著我说。
“啊，不用，没什麽事！你们去休息一下好了，我和这位先生谈一会儿，然後就回去了。”我安慰灵儿。这是什麽地方！就算通知了别人又有什麽用？‘皇宫’看似歌舞升平，但每个地方都暗插著护卫保镖。就我注意到的几个，一看眼睛就知道是有些个本事的，想在这里有所动作是很困难的，何况还带著豆豆和灵儿。况且，我也想知道江启明到底想做什麽。
John带著灵儿、豆豆走了出去，大包房的门也随即被带上了。
“江先生，有什麽话就说吧！”还是我先打破了沈寂。
“李先生，‘宋’氏财团的宋天翼是我的表哥。”沈吟了一会儿，江启明开口，眼睛却盯著我。我的心猛地一跳，不禁暗自叹息了一声，该来的躲不掉！
“江先生，我想你已经调查过我了，这样的话你也应该明白，我不想和你的表哥再有任何的‘误会’！”我吐了口气，干脆把话说清楚。
“李先生，你还真是个奇特的人啊！总是有意无意地引起大家的注意，原本我也以为你是故意耍手段来钓天翼，很是为你的手段而佩服，要知道天翼可难得会对谁动心，况且你还是个男人！”江启明慢慢地说著，我听著不为所动。
“你去了‘宋园别庄’的第二天，天翼就派人打电话来，让我满足你的要求，所以我让你轻易签走了红豆。那时，天翼已经想把你留在身边，开始对你作调查了。可等到你的调查结果出来，我们才真的有了疑惑了！李先生你不用奇怪！哪怕是‘皇宫’的一个普通的‘少爷’，凡是要长期留在天翼身边的都会被调查的。何况你这个来历不明的‘红牌的哥哥’！”见我挑了挑眉，江启明解释道。我静静地听著，没有搭话。
“虽然你的行踪有好几年飘忽不清，难以调查，可是你的一些经历还是显示，我们对你表面上的认识与实际可能有些差别。等後来得知你把天翼给的支票捐给了孤儿院，才觉得事情也许真的是误会了。”
听江启明这样说，看来我当时的做法还是对的：那张做为定金的支票，我实在没法处理，最後干脆让东尼帮我把它捐给基金会在本港的孤儿院了。
“可是不管怎样，就算是误会也好，能得到我表哥青睐的人可是不多，能依附宋家可是一跤堕入青云头，既然他看得上你，你不妨考虑一下。何况，你那晚既然能留在‘宋园’，就说明你对这种事并不是不能接受，再说也许时间不需要太长，因为天翼并不是个专情的人。到时你能得到的可是你在‘萧氏’永远也得不到的。”江启明看著我的脸，注意著我的反应。可是，他不会想到他的这番话对我丝毫没有诱惑力，反而给了我安慰作用。既然他们已经承认了误会，好歹我也舒了口气，不管怎样，我可以不用担心再堕入那解释都没人听的状况中了。
“江先生，既然你们已经认识到那是个误会，就请一切不要再提了！我既然没有留下那张支票，也请你相信我不会为了什麽利益，去过那些我不喜欢的生活。”我对著江启明，慢慢地表达著我的想法，我想还是把话说的清楚一些，省得以後纠缠。
“况且，我并不是对‘那种事’随便就能接受的人，当时也是不得已，只是我是个男人，不会把那种事放在心上很久，就算是代我弟弟经历一次荒诞好了。我很感谢你让我带走红豆，这让我觉得一切还是值得的。我们的生活现在才算上是正常的，我不想生活在什麽‘青云’里，象我这样想过平常日子的人不会习惯，何况从‘青云’里跌下来会很痛的。请原谅，今天已经很晚了。”我语气坚定，说完了这些话，我也认为没有留下去的必要，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我的手臂一瞬间被江启明紧紧地抓住了，
“你不能走！”我感觉到了他带有强力的手劲，我回头瞧著江启明，被他这样抓著，我并没有发怒，只是淡淡地看著他：
“江先生，我想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我用坚定的眼神望著江启明，我们对视了了良久，直到江启明的眼睛里慢慢出现了松动，或许也意识到了他的方式於事无益，慢慢放开了我。
“李先生，你还是重新考虑吧，要知道，凡是宋天翼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拒绝他等於和他做对，他是不会放过你的！”江启明语气缓和下来，眼睛里似乎有什麽感情在闪动，看他的表情我竟然有一丝的错觉，觉得他象是在为我著想。
“谢谢你，江先生，不需要什麽考虑。我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东西’！”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房。
走出包房，我便看见豆豆和灵儿坐在不远的地方，豆豆阴著脸，灵儿则噘著个嘴。见状，我赶快走上前：
“豆豆，灵儿！我们回去吧！”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和柔和笑容来安抚他们。
“小凡哥，你没事吗？老板找你什麽事？是不是为我？”豆豆用他那双大眼睛担心的望著我，牙齿不自觉地咬上了嘴唇。
“没事，不是为你的事，只是有些误会要解释清楚，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宠爱地拍了拍豆豆的面颊，轻声安慰他。
灵儿在一旁看了看豆豆又看了看我，疑惑地地问出了声：“小凡哥哥。。？”
“好了，太晚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有什麽事以後再说吧”我知道灵儿心中的疑惑，可是当著豆豆的面有些话我也不好解释，只好不顾灵儿疑惑的眼神，拉著他们离开了‘皇宫’。
。。。
大包房中，江启明站在那架钢琴旁，手指扫过几个琴键，钢琴发出连贯的响声。为什麽呢？为什麽这架钢琴在那个男人的手中就会那麽的不同？‘皇宫’也曾附庸风雅地请过些专业钢琴人士来弹琴，虽然那些专业人士比那个人弹得要有技巧的多，可是没有人能象那个男人那样在这架钢琴前显得那样的灵动，那样的充满感情，自己耳边回绕的竟然是他弹著琴唱歌的样子。。
‘充满感情？’
江启明却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弄得好笑起来。自己最不屑的字眼！在自己的世界中这麽会有‘感情’这个字眼，为了达到目的，自己什麽事情都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有感情的事情。
“少爷，他没有答应吗？”不知什麽时候，业务总经理老杨已经到了身後。
“嗯。”江启明没有回头，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怎麽办，原本还想利用他作为我们安插在宋大少身边的眼线！现在却连宋大少交待的事都完成不了了！”老杨的忧虑，江启明却不以为意。他一下子做到了旁边的沙发中，点起了只香烟。
“要不要我再去找他谈谈？我们可以给他很好的条件。”老杨继续在旁出谋划策。
没有用的，江启明摇了摇头，经过刚才的试探，他已经知道，那个男人，是世界上少数几个对利益不感兴趣的傻瓜。对他能用的只能是‘感情’这个手段了，江启明也为自己脑中的这个想法不解，虽然他自己不相信什麽感情，但直觉告诉他，这就是能牵绊住那个人的东西。
“告诉天翼，他已经拒绝了，剩下的让天翼自己看著办吧！”习惯性地把腿搁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吐著烟圈放松了自己──这是自己思考的一种方式。
这事自然就不会这麽算了，原因很简单──因为宋天翼不会轻易放手。这可是个难得的筹码，当初好不容易让宋天翼到这儿来‘选美’，也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但如何才能利用那个人呢？或许可以用在他身上发现的那种东西，那种‘感情’！想到这儿，江启明笑了。。
老杨在缭绕的烟雾中看到了老板那充满邪气的笑容，他知道他的老板已经有了打算。。。
14、
。。。目送巨大的铁鸟消失在空中後，我放心地回到了公司，松了一口气。
这个灵儿丫头，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哪。家里一再的三请四催她也不肯回去，还是在她的祖父下了最後通牒後，才不情愿地随著方伯上了飞机。上飞机前，她家的方伯，竟然还对我感激万分，说是因为我的陪伴，灵儿小姐这个月才会这麽开心；也是因为我的劝说，灵儿小姐才会答应尽早回家。否则若他不能及早把宝贝孙小姐带回去的话，真不知道该如何向老爷回话！唉！看著方伯都已经五六十岁的人了，还要给我鞠躬，我真是哭笑不得，都是灵儿这个任性麻烦的孩子！
不过，任性归任性，这个小丫头说到底还真是个善良的孩子：临走时还特地到我的寓所和豆豆和解，还大方地伸出手和豆豆握手告别。
豆豆看著她伸出来的手，别扭又迷茫的样子也真让我感到好笑，看来作为男孩子的他，在这方面还是输了：他还比灵儿大了一岁，已经十九岁的他还缺少男人应有的气度，当然这和他一直所处的环境有关，以後还要多开导他才行。
这方面灵儿身为一个女孩子做得反而比他要好得多。这固然和她的家教有关，但从另一个方面又说明她是一个好心善良的孩子，虽然有时也会任性，但仍能为别人著想、顾及别人的感受──这一点现在的许多的女孩子都做不到，何况象她这样一个大家小姐，那就更不容易了。
从‘皇宫’回来後，我知道她对豆豆的身份有了怀疑，我也没有隐瞒──既然我从不认为那是豆豆的错，又何必象回避伤疤一样回避这件事实？我不怕谁会看不起他，我是他的哥哥，看不起他的人自然就看不起我，会那样做的人并不在我愿意交往的范围之内。
在一个看得见海景的露天咖啡座里，我告诉灵儿，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一出生，就能在有家人呵护的环境下成长。不仅如此，有些人从小就身不由己地独自面对这个冷酷的世界，甚至是堕入自己一生都难以回避的黑暗。我希望灵儿知道我和豆豆出於同源，我们的过去经历并不都是小说里说的那样光鲜多彩。当然我们也不会因此变得麻木不仁。既然上帝对世间的凡人都能一视同仁，我们当然不会放弃属於我们的那一份尊严。我和灵儿还说了很多，从小时候孤儿院许多孩子的辛酸出处，到豆豆被自己的叔叔卖掉还债的这几年的经历。。
灵儿搅动著眼前的咖啡从不知所措到肃然地默不作声。最後；她很难得的表示能够理解。还孩子气的问我：为什麽我的出身不好，现在却能得到这麽多人的看重，是不是我有什麽不同？
我笑了，我告诉灵儿，我也是那些不幸的穷孩子之一，并没有什麽与众不同。我的幸运在於我很早就遇到了许多好心人，因此我并没有怨恨过命运或看轻过自己。对我来说他们也许都是上帝派到人间的使者，能够证明上帝始终也关注著我们。
“小凡哥哥，你那麽完美，真象上帝派到人间的使者呢！”灵儿天真地说。我拍了拍灵儿的手，她不知道，没有人能完美。即使我表面上光鲜，但并不能说我没有经历过辛苦曲折，只是现在的我看得比较开一些罢了。
“灵儿，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感受，对於一些人来说能爱他、关心他的人就是上帝派到他身边的使者。就象灵儿你，若是你能体贴家人、关爱朋友，对於你周围的人来说你便是个难得的乖乖天使啊！”我微笑著对灵儿说，灵儿听了我的话，慢慢地品著咖啡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感於自己的幸福生活而有所领悟，灵儿今天总於在‘最後通牒’的日期前回家了。
就在不久前，我就和安远把她和萧伯母给她带的各种礼物送上了飞机，看著她依依不舍地消失在关口。。。
‘小凡，这几天你辛苦了，没什麽事就早点下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