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眼中的麻雀-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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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怎麽样?”我向她伸出手,想帮她一把。
“唔!。。”糟了,一阵剧痛从身後传来,我的左腰撕裂般的疼痛,看来刚才的距离是远了点,将将够推开他们,但稍稍在後的我还是被那辆车‘挂’了一下。
危险还没过去!黑色的面包车猛然在驶出三十米处後又掉头重来──看来真是冲著我们来的,而且不达目的不罢休!
“快!闪开!”我冲著被推到另一边看来还好的豆豆大叫,豆豆虽然迷茫但也意识到了危险,立刻滚向一边。我挣扎著站起来,强忍著腰部一阵阵的抽痛,使劲地拖起玲玲往一边闪去。
可是那面包车竟然无视笔直的大路,调整好角度向著我的位置就斜冲过来。我心中一凛:明摆著这是冲著我来的!
此刻,我的身後是半身高的围墙,原本我可以拉著玲玲跳上去,避开危险。但现在玲玲被冲击惊吓的站不起来,而且我也受了伤,要想在这麽短的时间里跑开已不可能。我一手抱著玲玲的腰,一手拉著她的手,做好扑倒的准备──现在只有随机而动了。
就在面包车气势汹汹地冲倒距离我们十米,我摒住气准备找准时机将玲玲推到离我远一些的地方──面包车的目标是我,离我远一些,她的危险反而小一些。
就在这时候,‘嘎!’的一声,一辆火红色的跑车突然从马路的另一边穿了过来横在我们面前两米的地方,红色跑车和黑色面包车同时制动,之间的距离竟然只相距半尺!
黑色面包车和红色跑车对峙著,面对著黑色面包车的杀气,跑车中的人竟然也无动於衷。我们在跑车的侧面看不见深色车窗内的情况。但由於离得近,倒是可以看见对面面包车里穿黑T恤衫戴宽边黑墨镜大汉的狰狞面孔。
气氛也就僵持了十秒锺的时间,这条路来往的人也不少,远远地已经有人从街角转过来,虽然不甘心,但在这种气氛下,黑色面包车也只好退却了。
看著面包车急速倒退後掉头,消失在视线里,我才送了一口气。可一放松,我就感到了後腰的剧烈疼痛。看来伤的还不轻!
“小凡哥,玲姐!你们没事吧?”豆豆扑到我的面前,察看我的情况。我向他摆了摆手,示意没什麽大事。
可是,是谁帮了我们?我看著眼前的跑车──火红的颜色在夏日更加耀眼,加上车身流畅的线条,看来这是辆具有急速而又狂野的特性的车。难道是。。?
没等我开始猜想,车的主人穿著皮靴的脚已经跨出车门,在潇洒地作了个POSE後,抬了抬鼻梁上棕色的墨镜向我得意的微笑,大热天穿皮靴的人。。也只有他了。
棕色的短发朝天弯曲,晒得均匀的皮肤是健康的棕色,加上至少180公分的身高在阳光下显得阳刚有力,混血的面容棱角突出,应该算是英俊的脸却带著坏坏的表情,象是个仗著万千宠爱而浪荡不羁的花花公子。
“果然是你。。啊!”我看到他完全放松下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做到了地上。
这个家夥虽然也是个麻烦,但是却是个可以托付的人哪!
“怎麽?丹?看到我也不来个拥抱?你还是这个淡淡的样子,我可是飞了大半个地球赶来救你的呦!”这个人撇了撇嘴,看似不满地说。
“拥抱等一下好了,我们现在可不轻松,你就担待一下吧!快来帮我们一把!”
拥抱?现在我可无能为力,何况,目前我们这种狼狈样也不适合演出一场‘火热的’重逢。
“好了,难得看到你落难的样子,就让我这个骑士来帮你好了!嗯。。真是伤脑筋,一下子有三个美人都要帮忙呢,这样吧,女士优先,让我先来抱这个古典美人好了!”
看了看我们,他装模做样摆了摆样子,然後三两步就走到我们面前,一弯腰抱起了玲玲。
我不禁苦笑,这个人做事还是那样的。。让人哭笑不得。z
“不,我没事,不用了!”直到走了两步,一直处於惊吓状态的玲玲这才意识到被一个‘高大英俊’的外国人抱著,一向传统温柔的她立刻羞红了双颊,挣扎著就要下来。
“啊,还是小心点好,何况,为美人服务可是我的荣幸。。。你真的要下来自己走?难道我抱你抱得不舒服?”这个人还在摆噱头,
一幅那个‘花花公子’。。不‘骑士’的样子。
看见玲玲不知所措的样子,我一拍头,真是的,我竟然忘了,这麽多年了,玲玲他们应该都不认识了。而我竟然也忘了‘介绍’。
“玲玲啊,别信他那个样子,你好好看看,不认识了吗?他是彼得啊!”我又好气又好笑地揭出‘真相’。
“啊!” 玲玲和豆豆同时叫了起来;看来十多年没见;这个花花公子的变化应该是最大的了;难怪豆豆和玲玲都被他唬住了。
看到大家吃惊的样子,彼得这才耸了耸肩,慢慢地把玲玲放到地上站好。然後,摘下了太阳眼镜,一双深棕色的眼睛熠熠有神,看著玲玲发呆的样子,他的眼珠转了两圈,然後故作正经地说:
“亲爱的玲,为了庆祝我们的重逢,来,让我们。。”说著,这个後脸皮的男人竟然噘起嘴向玲玲靠了过去。
这个家夥,什麽时候了还来。。这套!y
“你,你!哈哈!”我刚想叫住彼得,叫他不要再胡闹了,想不到玲玲用手指指了彼得一会儿後,忽然笑了起来。这样一来,把原本还在装模做样的彼得也弄得莫名其妙:
“怎麽,亲爱的玲,这麽久没见,难道不想亲热一下,难道是我的魅力太大,你太兴奋了。。?”
“什麽呀!你这个坏小子,还装!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我可是你姐姐!还没和你算帐呢,走了这麽多年,别忘了你还有好多东西没赔给我呢!你弄坏了我三块手绢、两只铅笔、四个垫子、一个。。。”玲玲回过了味来,一下子反守为攻,全然没有顾及彼得僵硬的脸。
看著彼得慢慢变黑的脸,我也想笑,玲玲小时候可是出名的爱惜东西,不过到现在还记得那些小。。玩意,她也太厉害了,也难怪彼得被弄得一点情调也没有了。
“那你,怎样?不想跟许久不见的高大威猛的英俊帅气的彼得哥哥来个亲热的见面吻?”从笑面如花的玲玲面前摆下阵来,彼得又来到豆豆面前想挽回点面子。
“哼,什麽英俊帅气啊,连我一分也比不上!更别说小凡哥了,你弄湿过我的衣服,还抢我的包子吃,还说谎让我做你的替罪羊。。”豆豆小嘴一撇更是不买他的帐;看来不只玲玲一个人‘小家子’气啊,认识到令人泄气的现实,这个一分锺前还拽的不得了的家夥满脑袋的阳光像豆子一样散落了满地;浑身变得黯然无光。
“好了,先不说了,你们怎麽样?有没有受伤?”看到彼得再次被打败的样子,我忍著好笑的感觉打断他们。现在可不是轻松的时候,几分锺前的惊魂还在胸前激荡,看著玲玲和豆豆手脚上都有明显的擦痕,还在隐隐冒著血珠,我不禁担心。
豆豆、玲玲对望了一眼,这才意识到身上的疼痛,双双皱起了眉头。z
“先上医院好了,小土豆你扶玲玲上车,我来帮丹尼!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你受伤了,而且还伤的不轻!”一说到正事,彼得倒也不马虎,马上指挥起来,不顾豆豆不满的样子,也不顾我不要帮忙的示意,将他们塞进了汽车後座,然後,走到我身边,搂住我没有受伤的一边腰,帮我站了起来。
“丹,是谁做的?他想要你的命!”他在我耳边轻声问到,嬉皮的神情变得严肃。z
“我也不知。。肯定,我会查明白的。”说到这,我心里有种闷闷的感觉,好像并不想追究原因。
“希望你不要忽视这件事,刚才你们可都有危险,对方为了达到目的,显然不在乎多死两个人。”彼得看了看我,仍旧严肃地说。
“嗯,我知道!谢谢你,彼德,这麽快就赶来帮忙!”我感到了他的关心,心里暖暖的。
“哼,竟然一点也不甩我这个帅哥,玲玲这样,还有这个小子也是,小时候明明胆子很小很乖的。我可是看在他乖巧的份上才过来想领他回美国照顾的。”彼得不满嘟囔著,一脸的不满。
“好了好了,别计较了!放心吧,不是你的魅力不足,只是你小时候给他们的印象更深刻罢了,别在意了,我代表他们欢迎你回来好不好?”我撑著受伤的身体,转脸给了彼得一个拥抱,这个家夥还在为自己的魅力没有得到响应而懊恼。
“好了,现在不说了,先上医院要紧。丹,你在看什麽?”彼得紧紧搂了我一下就放开,然後把我小心地扶上汽车。
“噢!没什麽,快走吧!”大概是眼花了,我好像从汽车的反光镜里看到有几下闪光闪过,也许是阳光反射吧。我费力地系好安全带,示意彼得开车。
37、
坐在安业银行大厦的办公室里,回想这一周的境遇,我不由得苦笑。
办公桌的一角,堆著厚厚一叠这两天一直刺著我的眼睛的东西:那些看似煞有其事,实质是胡说八道的垃圾报纸。
‘安业姻缘童话疑是烟雾,酷哥美男当街秀出激|情!’
散落的报纸露出显目的标题,类似的八卦这几天一直充斥著大小报纸,更有甚者,有些报纸还‘图文并茂’,而那被定格的镜头竟然就是那天我和彼德拥抱的照片。
这当然是见鬼了,我和彼得就这样抱了一抱,经这些‘狗崽’的奇思妙想的渲染就变成了‘大胆开放’、‘暧昧尽显’、‘金童玉女神话破灭’等等的看似惋惜,其实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报道。
看了这些报道,除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之外,还能对此不以为意的就只有被渲染成魅力十足的‘酷男’彼德哥了:
‘这些狗崽真没见过世面,这算什麽啊,能让他们这麽兴奋哪!早知道这样,当时就该和丹来个激|情的重逢之吻,让他们好好开开眼界!’
他的话不只豆豆听了眼睛乱翻,我也觉得头皮发麻,为了避免更大的麻烦,我赶快把彼德安排到别处去住,关照他暂时别在人前出现,我让豆豆也搬去看著这个麻烦精。原本这可不容易,因为象他这样爱出风头的人,一天不出来秀就难受,不过豆豆在这个时候倒很得力,这从他狠狠盯著彼德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来。
这麽做我是有不得已:这些八卦新闻早不出晚不出,都过了好几天,偏偏在安业放贷项目出了问题的情况下突然被‘曝光’:由於前段时间方家旁系的胡乱插手经营,多笔有问题的贷款被放了出去,那几位方家堂叔伯竟然还动用了银行的安全储备资金投入了一项风险很大的项目,日前这个项目突然接到了融资投诉,有风声说政府就要介入调查。这些针对我的‘花边’新闻,对目前的形势来说无疑更是雪上加霜。
现在安业内部不稳定的流言又开始传播,银行的股票也开始大幅波动。商场如战场,一点风吹草动就会一起连锁反应,这次恐怕是股民对方氏银行的信心产生了动摇。这样下去,一旦连锁反映安业银行会有全面崩盘的危险。
方老爷子对这些八卦并不知情──灵儿和老方一直将这些消息瞒著方爷爷,可我这个‘方家姑爷’自觉无颜见人,安业银行因为我的原因而更加混乱,这使我压力很大。
我和安远分析了形势,一致认为只有想办法赶快补充银行储备资金,以显示安业抗风险的能力,才能解决危机,这样不但对内可以稳定股东们不稳的情绪,对外可以加强中小储户的信心。
但是萧氏父子实力不足,能托得住安业的只能是象李氏那样的大投资公司。为了稳定安业,我已经向竟方求助,不过,资金数目很大,看来也不是这麽容易解决。
这两天我和灵儿频频在公共场合露面,压制这些不利的舆论,另外就是和安远在董事间奔波,安抚他们的情绪。除此之外,就只能等竟方的消息了。。。
我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思考著万一情况不如想象中的顺利,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也许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放贷项目的解冻上,不过这个事情有些蹊跷,那些方家旁系的堂叔伯虽然自以为是,但毕竟没有糊涂到无视自身利益的地步,这个项目利益很大,风险自然很高,当时也是做过详细研究的,为什麽就会突然冒出不法融资这种问题?还有,和彼德那天的重逢明明已经过了好几天,为什麽会在这个被‘曝光’,引发混乱?在有,就是那天的‘事故’,我摸了摸依然抽痛的後腰──这两天奔波来回,这个腰一直没有得到好好休息,酸痛加深,这样下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