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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41 玉兰刑架 by 碧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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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贵重的药,你舍得给他用?”我有些诧异地盯着郁轩。
“只要昀弟不再生我的气,我……什么都可以做。”郁轩说着说着脸红了,转身飞奔而去。
14 表白
我在晏平的床前守了两日,帮着魏老先生给他换药、擦身,用冷毛巾降下他高热的体温。没事的时候,我就静静地坐在他身边,被他睡梦中不时露出的痛苦表情和呻吟牵扯住心灵。
我想以前我受伤昏迷的时候,母亲一定也是这样衣不解带地照顾我,为我的每一个细小动静牵肠挂肚。想到这里我不由眼眶湿润,远在离都的母亲和近在咫尺的晏平,都是我心怀亏欠的人,可是此时此刻,我只能别无选择地继续亏欠下去。
“昀少……爷……你……哭了?”晏平苍白得如同透明的面颊上沾染了几个水滴,竟如同被我的眼泪打醒一般。
“才没有。”我赶紧伸手擦了擦红红的双眼,勉强笑道,“只是犯困了打呵欠而已。你别动,我去给你拿碗粥来。”说着便要起身。
“不……不要走……”晏平掩在被子下的右手忽然向我挪动了一下,那上面未愈的伤痕让我心中一痛,俯下身把它轻轻握住。
“不要走……”一丝醉人的红晕悄悄染上了晏平的面颊,手指微微在我掌中移动,“一睁眼……就看见你……真好……”
“乖乖养伤,我保证你一睁眼就看见我。”我微笑着,心里有一种温暖的感动。
晏平努力牵起嘴角笑了一下,虽然因为牵动了面部的伤口而笑得有些别扭,但眼中的光彩却那么炫人心目。他似乎想说什么,却话到口边改了主意,只冒出一句平常的话来:“谢谢昀少爷……救我……”
“我该谢你才是。”转头看看四下无人,我终于真诚地道,“我当时在外面都听见了,是我害你受了这么多苦,真是对你不起。”
“都……听见了?”晏平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腾地红了,眼睛也羞涩地闭上,“真的什么……都听见了?”
看着他满面娇羞的可爱模样,我忍不住想伸手点点他的鼻尖,打趣一番,却蓦地想起他当时受刑的惨状,这份玩笑就无论如何开不出来,于是只是正经道:“都听见了,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当时说的都是假话。”
“不,不都是假话……”他蓦地睁开眼来,见我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又羞红了脸。
“那什么话是真的呢?”我随口问道,却立时醒悟这样问实在有些无聊,于是咳嗽一声,转身去拿桌上的粥碗。
然而晏平却误会我要离开,竟一下子半撑起身子,怯怯叫道:“昀少爷别走……别生气……我说……喜欢昀少爷……是……是真的……”
哐啷一声,我的手碰翻了粥碗,里面的米粥流了一桌子,赶紧手忙脚乱找抹布来擦。
“喜欢昀少爷,是真的……”晏平重复了一句,声音已细不可闻。
我抓着抹布愣在桌前,此刻才反身过去看他,他垂下的长发却盖住了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知道我很无耻……”晏平见我不答,羞惭之下身子开始发起抖来,颓然便往床上倒下去。
抹布被我随手扔掉,我施展轻功奔过去,正好轻轻抱住他放回床上,没让他遍体鳞伤的身体再受一遍荼毒。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泪痕,我尽力平抑着激动的心跳,低声道:“不无耻,晏平最纯洁了,怎么会无耻呢?”
“可是……昀少爷不是说,救我如同救一条……”晏平蓦地咬住了嘴唇,没把那个伤人的“狗”字说出来。
我把手指拂上了他的嘴唇,将两片可爱的唇瓣从牙齿的蹂躏中解救出来,温柔地道:“那也是骗轩哥哥他们的话,其实……我听见你喜欢我……心里……也很欢喜。”不断斟酌着该怎么措辞,我还是清醒地记住了自己的身份。以我当前的任务,根本不能去喜欢一个南胤的余孽,一个已被安王蕴炎下令从世上除掉的人,何况——还是我所冒名的正主。
见我并没有说出喜欢他的话,晏平最初有些失望,随即很平静地吞咽下了满腔的凄楚。喝完我喂给他的粥和药,他安静地陷入了沉睡。
而我,也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被人搬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等我掀开被子起来洗漱完毕,高风便亲自接我去饭厅吃饭,而郁轩则早早地在那里等着向我赔罪了。
“昀弟,我知道……这次过分了些,你别生气,我以后不再疑神疑鬼了。”
我知道现下的情况根本不可能真正和郁轩翻脸,当即笑道:“我又不是女子,还怕你吃干醋不成?赶明儿让高叔叔给你娶个顶顶厉害的嫂夫人,我就叫阿弥托佛了。”
“对呀,轩儿都过了弱冠之年了!”高风似乎才想起来一般笑道,“这次回两湖会后舅舅就给你留意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给你说亲去。”
“舅舅!”郁轩涨红了脸站起来,“大丈夫功业未成,何以家为?轩儿早已下了决心,不到我南胤复国之日,我绝不成亲!”
“轩哥哥好有志气啊。”我随口称赞,随即感觉到郁轩恼怒地想用目光在我身上钻几个洞出来。
我突然有点发寒。若是和郁轩有了什么纠缠,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昀儿,今天回去便收拾行装吧,明日一早我便带你们两个去荆州做事。”
“多谢高叔叔!”我心中大喜,终于到了这一日了!只要我尽快完成任务,瓦解掉潜藏的南胤抵抗势力,我就可以摆脱现在这个尴尬而危险的角色,光明正大地回去与母亲团聚了。
“看把你乐得!”高风和郁轩看我兴高采烈地冲出门去,在我身后宠溺地笑道。
回到聆风阁的时候我开始张罗着收拾东西,荆州水路遥远,一去说不定就是一年半载,哪些东西要带哪些不用带还真得费一番脑筋。兴冲冲地从一楼溜到无人的三楼,小心地把指挥信鸽的鸽哨放进贴身衣袋中,我才惊觉卧房中竟然没有人。
“晏平到哪里去了?”我赶紧问。
“方才昀少爷去吃饭的时候,老爷吩咐人把他挪回下人的院子里了。”一个小厮回到。
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其实我也知道,让晏平一直待在我这里并不是办法。
方才高涨的兴致骤然冷了下来,我烦躁地看着几个帮我收拾行装的仆人忙来忙去,一时竟不知该干什么好。偷偷用信鸽把我的行踪告知了蕴炎,我坐在桌前开始发呆。唉,这一去两湖会,其实是龙潭虎||||穴,我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问题呢,真不知刚才瞎激动个什么劲。
吃过晚饭我回来重新查点了一下我的行李,终于实在忍不住往下人的院子走去。我想我应该亲口吩咐一下管家,托他对晏平多一点照顾,不让那些下人再欺负他。
走进院子的时候没看见他睡在屋檐下,这让我稍稍放了一点心。然而当我推开屋门,看见晏平蜷缩着睡在角落的地板上时,我的火气立时冒了上来。
“他的伤这么重,你们居然不让他睡床上?”我忍着怒气问那几个在床上赌钱的仆人。
“昀少爷,这怪不得我们。”三宝赶紧道,“开始时我们让他睡通铺的,是他自己硬要睡到地上去。”
“胡说!”想起正是三宝亲手对晏平用刑,我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也很生硬。
“昀少爷……”角落里晏平忽然发出了声音,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几个仆人,走了过去。
“是我自己要睡这里的……我身上血腥味太重,和他们睡会熏得他们睡不好的……”晏平笑着抖了抖身上的被子,“我很好,昀少爷你看,还有被子盖呢。”
“我明天要走了,所以来看看你。”我强忍着被他的话引起的酸楚,回了一下头,那几个仆人便知趣地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去很远的地方吗?”晏平一下子有些慌,“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你的伤很重,没法走那么远的路。”我避开他失望到凄凉的眼神,笑道,“不过没关系,我会常常和你写信。以后你若见到一只鸽子停在聆风阁的窗前,就是我派来给你送信的信使。”
“昀少爷……”晏平静静地望着我,忽然俯身下去,想要掩饰他夺眶而出的泪水。
我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闭了闭眼睛终于低声道:“我也喜欢晏平。”
一直颤抖的身躯蓦地冻结了,晏平抬起了头,震惊地看着我。
“我也喜欢晏平。”我重复了一句,忽然把他的头揽入了怀中,只为了躲避他欣喜的纯净的目光。“喜欢晏平”,是真话,也是谎言。因为你不是晏平,你是叶昀,你是我今后还有可能利用到的一颗棋子。
15 接风
第二天一早,高风带着我和郁轩骑马离开了望胤居。自昨晚将昏睡的晏平从怀中放开后,我就下定了决心不再去看他。因为我感觉得到一份模模糊糊的牵念已在我心中生根发芽,只好趁这份牵念还未曾膨胀到无法承受的时候生生把它掐断。
到了十里地外的渡口,我们弃马登船,等到随从们把行李都搬运到船上,天光已经大亮。我站在船尾看着粼粼波光在眼前闪动,竟似承受不住那光亮一般把眼光向岸上望过去。
或许,我是在期待着什么。然而岸边的渡口离我已经越来越远,仍然没有见到那个清瘦的身影。我苦笑了一下,怎么会冒出这么荒唐的念头呢?那个人儿此刻一定正躺在我安排的房间中昏迷不醒,只要管家真能遵循我的吩咐不再虐待他就谢天谢地了。
“昀弟,看什么呢?”郁轩走了过来,接过丫鬟手中的披风亲自披在我肩头,这带着些许暧昧的动作让我有些不自在,却不便表露。
“此次一去,会遇上很多小时候认识我的世伯吧。”我幽幽地望了郁轩一眼,叹了一口气,“只是我突然想起……我如今已是受辱之身,真不知如何面对他们……”
“昀弟,怎么又想起这个了?”郁轩爱怜地扶住了我颤抖的肩头,发誓一般地说着,“谁要是敢用你以前的遭遇来嘲笑你,我就让他尝尝我宝剑的厉害!”
“可是,既然确实在凤鸣楼中沦落过,我自己都没有颜面面对他们……”我垂下头,身子抖得更厉害,更加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
“那你要怎么样呢?”郁轩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安慰我才好。
“我……我不愿意见生人……只要可以安静地帮你们处理文书就好了……”绕了半天圈子,我终于说出这最要紧的话来。两湖会不比望胤居,定然有不少南胤老臣往来其中,而他们里面必然有熟悉叶昀之人。虽然我曾用心钻研过叶昀的资料,但肯定不可能面面俱到,被戳穿身份的危险十分巨大。何况,若能躲起来只处理文书,将会更方便地将情报送给蕴炎。
“说得也是,那帮自命清高的老东西说不定会给你说出什么‘性命事小,失节事大’之类的混帐话来。”郁轩似乎知道我的心结难以开解,便顺遂着我的意思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的难处我自会跟舅舅讲明,以后尽量不让你跟他们碰面就是。
话虽这样说,要一点不跟那些叶昀的世伯世叔打交道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接风宴我是躲不过的。
由于我一直不多说话,即使听见一些带着揶揄的问话也只是沉静地微笑,跟那些南胤故旧见面时倒也没露出什么破绽。然而一坐上桌子,第一道菜就让我大大地出了一身冷汗。
那菜叫做“泥螺”,据说是南胤海滨泥地里生长的一种珍稀海鲜,以酒泡之,乃是南胤贵族都喜欢的一种美味。可惜对于从小生活在北离的我来说,那种特殊的味道如同腐烂的腌肉,刚一入口就忍不住一阵恶心,失态地都吐在了手绢里。
“叶公子怎么了?莫非离开故土数年,就连口味都完全变了吗?”有人想是不忿我的到来影响了他们的地位,故意冷嘲道。
“听说叶公子曾在平安洲的什么楼内红极一时,估计是山珍海味吃得多了,不习惯我们南胤的食物了吧……”人群中有人吃吃笑着低声道。
听到这些话,我没有答言,只是接过旁边丫鬟送上的干净手帕,紧紧地捂住嘴,低垂的眼中慢慢蓄满了泪。
“谁说的,站出来!”郁轩大怒,立时霍地就朝那些人走上了几步。
“轩儿,不得无礼!”高风见那几个嘲笑我的人都是南胤的世族子弟,赶紧制止住郁轩。
“是我无礼还是他们无礼?”郁轩气愤之下走到我身边,一把挽起了我的衣袖,大声朝那些窃窃私语的清高贵族们道,“你们看看这手臂上的伤痕,昀弟身体上的伤比这更多!你们若是谁也落在北离狗手中,受尽折磨仍不屈服,谁才有资格来嘲笑他!”
“轩哥哥,算了……叶昀自知身份低贱,坐在这里只是玷污我叶家的名声而已……”我假装用力想摆脱郁轩的手,小声地哀求着。
“知道就好……我要是做过男娼,根本就不会活着丢人现眼……”仍然有人不服气地道。显然是见上座的几位南胤耋宿都深锁着眉头不开口,越发有恃无恐起来。
“简祯,这话是你说的么?有种滚出来打一架!”郁轩气得伸手就去腰间拔剑。
“轩儿!”高风一看事态扩大,赶紧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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