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读小说网 > 激情电子书 > 卿伴君眠 >

第23章

卿伴君眠-第23章

小说: 卿伴君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有那轮廓,那眉眼!
  那女子踏着节拍,舞着长袖,娇柔无骨。皇帝似笑非笑,盯着她带笑的眼。“她叫什么?”
  李福海想了想,“乐府之中,舞技最出众的便是卫凝儿了!”
  卫……皇帝笑意更深了,手指摩挲着金樽,“果然出众……”
  李福海了然!一曲终了,皇帝离席,直至下半夜,皇帝才入椒房宫。
  PS:回帖好少~唉~

  第三十五章

  夜晚的皇宫,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少卿被萧戟拉着,几次想挣开,萧戟却不让!少卿蹙了眉头,扫了萧戟一眼,月光落在萧戟的唇上,本该清冷,却因染了花香酒香,莫名的温暖艳丽起来。 一个车骑将军,一个先锋将军,本该在广明殿饮酒陪侍,现今却像做贼似的!少卿想笑,从离了广明宫就一直想笑,春风花香,将那股盘踞在胸口的郁闷驱得干干净净。 
  四周都是树,柔软的枝条擦过少卿脸颊,留下一缕暗香。黑夜中辨不出颜色,只知道到处都是花,冷香,清香,甜香混在一起,越发的昭显出皇宫的煌煌大气来。少卿却不喜欢这样浓郁的香气,他想到了那山坡上淡淡的桃花香。 
  萧戟含笑看他,见少卿流墨一般的眉头淡淡蹙了起来,嘴角带笑,似哀伤似温柔。萧戟眸光一寒,已是明白。“御花园再如何美丽到底也是皇宫里的东西,沾了俗气……”短短的一句话,只有萧戟才知道自己是花了多少力气才说出来的,他想对着少卿大喊,那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心心念念都想着他?但萧戟知道自己不能将那句话叫出来,若将那句话叫出来了,他和少卿就什么也不是了!咬牙,敛了眸子,藏住眼底波光!他会等,等到少卿心死! 
  萧戟看着少卿,他活了这么久,饮血杀人只当是常事,也从不认为这世上有什么事能难得住自己,但在少卿面前,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练武之人总有死|穴,少卿就是他的死|穴。温和恬淡,跟他截然不同的少卿,每次看见少卿,萧戟总有一种即将被吞噬的错觉!或许……他已经被吞噬了! 
  少卿觉得萧戟有点怪,但因背了月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忍了手掌的疼痛,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出了宫,我们又到哪里去?”想了想,“回府去么?” 
  萧戟如梦初醒,转开眸光,看着不远处摇动的花枝,“回去有什么好玩的,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问萧戟,萧戟却不答,只是拉着他走。有时候少卿觉得萧戟和皇帝真有些像,自然不是容貌想像,究竟是什么,连少卿自己也说不出来。想到皇帝,心头百味交集!索性闭了眼,任由萧戟拉着,闻着暗夜里的冷香,听着沧池滔滔水声! 
  “有人过来了!”声音带着笑,一点都不像他说得那么惶急。少卿被那人拉得转了一转,身子撞到了一块山石,却不疼,反倒是坚硬中带着柔软。微微一笑,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中,牛皮靴子铮铮作响。 
  “有人过来了,我们不能让他们看见!你到山坡上等我,我一定来!”少卿还记得,当初那人说这句话时的语气神态,就连眉心蹙起的淡淡的川字都记得清清楚楚。唉,当时年纪那么幼小,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的,如果什么都能忘了,那就好了!少卿睁了眸子,却看着的地上初初冒出头的嫩草。到山坡上等我,到山坡上等我,到山坡上等我……那声音在反反复复,穿过花树,掠过沧池,在浩淼烟波的那头再汹涌的击打回来,少卿几乎要以为那人就在身边了。但他知道,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他听了那人的话,到山坡上,一直等一直等,那人也没有来!怪他么?少卿笑了,他是不会怪他的,他永远也不会怪他! 
  萧戟侧耳听了一阵,“原来皇宫的侍卫这么不经事!”身子退开了点,看着少卿温玉一样的脸,再不舍得退开。 
  “因为你是先锋将军!”少卿慢慢抬了眸子,文烨的脸慢慢淡去,现出萧戟锐利的眉眼来,“如果连这些侍卫都能发现你的行踪,先锋将军也不用上战场了。” 
  极少听见少卿打趣人!萧戟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又转了开去,“是么,那我真不能负了先锋将军这个名号了!我们快走,再晚些宫门就关了!” 
  出了宫又到哪里去?少卿从来不认为夜晚的京城有什么好玩的。这个时候……少卿抬头看看高高挂在空中的圆月,这个时候,他该在书房看书的! 
  “你看!现在才热闹呢!” 
  顺着萧戟手指看去,一条街道满满的摆满了小摊贩,比盛宴的皇宫还要热闹。少卿又惊又喜,“这是哪里?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萧戟温柔看他,“你啊……就是太难为自己,活得只在一些,大燕也不会塌了!” 
  少卿不理他,别过了头看旁边的小贩。铺在地上的布上摆满了各种兵器,若是寻常的兵器也就罢了,那小贩见少卿看了过来,就热情的拿了一把剑出来,说是祖传名剑。也真是名剑,照着月光,银色的剑身就变成血红色。 
  萧戟见少卿不理他,一点也不生气,反倒很高兴见到少卿嗔怒的模样。果然是有了酒的人,这样就恼了……如果这里不是市集就好了……萧戟这么想着…… 
  “这剑多少钱?”少卿一边试着剑刃一边问道。 
  “十两银子,这可是我家祖传的名剑,若不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我死也不会拿出来。” 
  “名剑?”萧戟从少卿手中抽了剑出来,随意看了看,一把掷了回去,“依我说,这把剑顶多只值二两银子!你不服?”冷笑,“这样的把戏我三岁就玩了,明儿想蒙人,弄点好水涂在上面,再寻个呆子,兴许能成。”说罢再不理那小贩,拉了少卿就走。 
  人很多,熙熙攘攘,把两人挤在一处,萧戟似乎说了什么,人生嘈杂,少卿听不见,大声道:“你方才说什么?” 
  萧戟凑在他耳旁,呼吸灼热,“你喜欢名剑,我家里多得是!” 
  少卿怕痒,缩了缩脖子,抿了唇儿笑,“你的东西,我可不敢要。” 
  萧戟揽住他肩头,装作被人推得踉跄,嘴唇刷过额角,“有何不敢?堂堂的车骑将军,也有怕的东西?” 
  少卿嗤的一笑,睨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谁,第一次比试就摆出拼命的架势。我若是拿了你心爱的东西,那还了得?” 
  萧戟怔住,灯火阑珊,也不及那浅浅一笑,“我最心爱的东西,早被你就拿走了……”

  第三十六章

  夜晚的广明殿是什么样子?李福海在宫里这么久,极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走出布置奢华的宫殿,到那最高处看上一看。宫禁固然可怕,人言更可畏。但这几个月,似乎从太后隐隐约约提及皇帝大婚时起,李福海便时常站在这紫苑的最高处,随了他的主子俯瞰这夜晚的紫苑。
  曾问,皇上为何不歇,若喜欢,白日再看岂不更好?
  皇上笑答,白日的紫苑,却已不是夜晚的紫苑。
  李福海听了不明,却不敢再问,在宫里能待得久了,练就一双利眼,成就一片玲珑心。但在方才的筵席上,他忽然明白,撕去了奢华富贵的外衣,裸露出来的也不过是脆弱悲凉的内在而已。
  “皇上,夜深了!”李福海掂掂手上的披风,很重。
  皇帝听而未闻,负手立于朱栏之前,宽大的广袖被风吹得猎猎舞动。黑色的袖子,黑色的衣衫,李福海记得,皇帝并不喜欢黑色,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嗜黑了呢?目光擦过皇帝,脚下一片朦胧,所有一切都隐在黑暗里,细细看去,仍可看见青黑色的鳞片,闪着莹莹寒光。远远的那处,灯火通明,宛如白昼,该是广明殿了。
  原来同一样物事,站的地方不同,看在眼里也是不同的。李福海怔怔看着光影中的觥筹交错,听着残席上的笙歌艳舞,所有一切,到了耳边,不过是一缕寒风而已,身上还带着酒香,却已不萦于怀了。
  当真不萦于怀?李福海看了皇帝一眼,自然,他只看得到皇帝挺得笔直的背,大燕的脊梁!
  大燕,这个字眼,李福海听人说了许多次,大臣,太后,皇帝……太多太多的人,无时无刻不提及这个字眼!什么是大燕,是这片漫无边际的黑暗,还是这座由冰冷的石头堆砌出来的华丽的宫室?他只是个阉人,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懂得这两个字的含义。
  “什么时辰了?”
  李福海已经是第二次听皇帝问这句话,“回皇上,已是子时了!”
  “……还记得这座宫殿么?”
  怎会不记得?小时候他经常陪着皇帝到这里来,那时皇帝还是太子,穿着大红色的袍子,粉嘟嘟的一个小孩儿,只是这个小孩子已经懂得运用权势了呢!轻轻笑了起来,又连忙敛下嘴角,依旧低眉顺眼!“奴才记得,这是扬翼宫。”
  “扬翼宫……”
  缓缓吟来的三个字里带了浓重的尘土味,仿佛一扇久久未被人开启过的大门猛然间被人推开了。李福海不敢说话,他一向不是多话的人,因此他活得很久。
  “朕很久没有进去了!”
  门上的锁已经锈迹斑斑,李福海花了好大力气才把门推开。灰尘瑟瑟而落,带着一股浓重的霉味!正想吩咐下人洒扫干净,皇帝已经迈进了门槛。黑色的衣衫和暗沉的宫室融为一体。李福海亦步亦趋,皇帝突然顿住,盯着空无一物的地,“这里……原该有一座大插屏的!”
  “宫殿废置已久,皇上若喜欢,明儿奴才便让人把物什都搬来,和从前一样。”
  皇帝摇头,慢慢坐在床上,空旷的殿中,也只有这张床没有被人搬走。床上没有绣被锦褥,很硬,皇帝靠着床柱,似乎在思索什么。李福海远远立着,月光从窗外透了进来,照在皇帝脸上,出乎意料的平静安详。
  皇帝出神了一阵,猛然起身,衣带上的玉坠缠上帐子的流苏,淡红色的帐子覆了一脚,暗夜里的桃花。李福海连忙上前收拾,皇帝猛的推开了他,不言不语,定定的看着覆了一脚的艳丽的红。桃花香,桃花红,桃花样的人儿……
  月光下的手修长白皙,只有掌心四周带了些微薄茧,养尊处优的手,如何比得了在沙场之中执惯兵刃的手?他为何要比,那人有什么资格跟他比!心底一股暗火在烧,一把撕了那片红!艳丽的红,从他指间碎成一片片,飘扬着从空中落了下来。
  红得像血的桃花,沾了月的清冷,盘旋着,舞出一室妖娆。
  “非你不可?”皇帝咬着唇,一缕鲜红从嘴角蜿蜒而下。吃吃的笑,“朕富有四海,当真非你不可么?你算什么东西?”一字一字,嚼碎了再从嘴里吐出来,深刻的恨!“你算什么?朕要你死,你就得死!”红色的碎片拂过他的脸,柔滑细腻,扑鼻的尘土味,好像他站在一座坟里。
  “皇上……”李福海汗涔涔。
  皇帝含笑,红色的唇染了血,诡异妖艳,“你看,桃花开了,朕就说,那个孩子喜欢桃花,他一定会回来的!”
  李福海这才明白皇帝为在深夜里到扬翼宫来,“皇上,那个孩子已经不在了!”
  皇帝淡淡的抚着腰间的坠子,红色的宛如桃花的坠子,轻轻的道:“胡说,这么多年,朕一直在等他回来,朕是皇帝,他怎么能不回来?不回来,朕就让人杀了他!”皇帝声音温柔,眉毛在笑,眼睛在笑。“他已经回来了,朕知道他已经回来了。只要一眼,朕就能认出来,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却认不出朕!”
  “皇上,您累了……”
  一阵狂风,把窗子撞到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朕累了……”皇帝慢慢起身,黑色的袖子慢慢拖过床沿,垂在地上,又被风吹得飞扬起来,和了一室的黑。月辉清冷,滑过袖边金丝,再一点点荡漾开去,落在飞舞的红色上。“朕累了,普天之下又有谁看得出来?”皇帝盯着窗子,似乎在对谁说话。
  李福海定睛看去,除了匍匐的屋顶飞舞的红色帐子,哪里有什么人?
  “少卿,少卿!”皇帝低低叫着少卿的名字,他声音越是温柔,李福海越是害怕,禁不住往外边退了几步。“那时候你还那么小,朕也还那么小,每次朕累了,就跑到扬翼宫来,抱着你逗着你玩。唉,那时候你连话也不会说,朕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但不会说话有什么打紧,朕每次看到你笑,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这些事,你自然是不知道的。”顿了一顿,“但你不见了,朕回来的时候,你和贵妃都不见了!”皇帝咬着唇,红色的血从伤口蜿蜒而下,滴在地上的红绸子上,混成一色。
  “皇上,回去吧!”每一个字李福海都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皇帝。
  “回去?”低低压抑的笑终于变得张狂,在空旷的宫殿之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