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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任群芳妒-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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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你这人,我不过是要坐在你旁边,你怎么骂人?” 
  萧鹰诧异地转头望去,是个轻施薄妆的女人,给他的感觉,只有两个字:艳丽。 
  他拉开旁边的坐椅,“不是那个意思,我在说这电脑的事,你请坐。” 
  “哦。”那女人挑挑眉,坐到他旁边。她穿着很得体,下身着一齐膝裙,黑色鱼网纹丝袜,非常诱人但又绝不会给人风骚的感觉。 
  “怨妇。”萧鹰转过脸看自己的新闻,心里浮上这两个字。他看人一向很准,尤其是女人,是何类型的是好是坏是不是雏儿,只需一搭眼儿的功夫,他即可揣摩个通透。 
  虽然这女人举止高雅,但眉目之间去不掉一种深闺怨气,而且座位那么多,她也没必要非得来和自己挨着坐,那证明她非常渴望结交朋友。事实上矜持心重的女人,一般只要可能,都是挑远离男人的座位。 
  余光里,那女人开了QQ。好友列表里一大堆在线的头像。这年头闲人真多! 
  注意力放回新闻上。说法很多,有说那土皇帝和手下只在局子里呆了几小时就被释放,有说当地公检法的头头儿早已是他的人,别说办他,给他倒找钱的心都有,网友评论最是精彩,众口一词将那暴发户骂了个狗血喷头,有些有水平的更是借此分析富二代的种种。 
  记得已经没落的王朔说过:现在的富人,都是痞子。 
  那句话拿到现代来说,一样适用。 
  身边的女子半天没动静,这时却忽然说起话来,眼光一扫,原来她进了一间语音视频聊天室。 
  那种聊天室可以打开8个视频窗口,就像开会一样。她进的聊天室是加密码的,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她似乎是其中的会员,依次和每人打着招呼,熟络得很。 
  新闻已经看得差不多,萧鹰伸伸懒腰,眼光向周围瞄了两眼,顿时吓了一跳,旁边显示器上的8个视频窗口已都有人,有两男一女竟脱了下衣在自慰,那蠕动的手怎么看怎么像虫子…… 
  他微微转头望了那怨妇一眼,还好,她没有抚胸撩胯,毕竟这里是公共场所。 
  “请我喝一杯怎么样?” 
  他没明白,“嗯?” 
  终于弄懂她是在和自己说话,他没有半点犹豫,“不行的,一会儿我女朋友就要来找我了。” 
  “哦。”女人重新陷入沉默。 
  萧鹰也默然。他不怪她,也未觉得她有多骚。她代表了一个人群,孤独的人群。这种人生活无忧甚或极其富裕,心灵却空虚到极点,在他们的字典里几乎没有快乐,朋友二字对他们来说是奢侈的,而亲人,又常常是带给他们最大伤害的人。 
  到他走时,女人再未向他搭讪,沉浸在网路迷情中。 
  走出宾馆才发现,外面在下着丝丝小雨。他抬头望天,呼出一口浊气,刚才的气氛真有些压抑,令他产生一些遐想,但有一点他清楚得很:他不属于那样的世界,他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想了一下,总不能在这儿傻呆呆地赏雨景吧,东子恐怕要去混一天,明天就要回去了,还是抓紧时间给宝贝们买些礼物回去,不能白来一趟。虽然没人向他提起这事,但美人们都喜欢情人的礼物,这他很明白。 
  打的去万客隆的路上,他望着车窗外的世界,小时来过几次,那时可不是这样的,看得出来广州日新月异,变化好大。 
  有些感慨。差了几千公里,一切就大不一样。北方白雪飘飘,广州却在下雨。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因为来南方衣服已减,感觉浑身冷透。比较来说,南方冬天时室内温度及不上北方,反倒要冷一些,而北方有暖气,经过大面积的送暖工程改造后,温度都在18度以上,有的甚至能达到22度。 
  进了商场,立即温暖了许多,不一会儿他就倘佯在人流中了,东挑挑西看看,挨个楼层窜。不愧是大城市的著名商场,东西全,人也真的好多,不过可惜的是其中的美女少了些,听网友抱怨广州无美女,虽然有些夸张,但看情形也差不多。 
  现在是冬天,服装还是免了,内衣……嘿嘿,倒是想买,可是毕竟脸皮还是没那么厚,在没有女伴的情况下去内衣组,好像那个了点。电器更是不可能,家俱??怕搬回去被她们踢出去, 
  不知不觉,他停在了小工艺品专柜前。哗,好多漂亮小巧的玩艺啊,真的好漂亮。 
  两个竹子编成的老公公老婆婆,伸手相扶,表情生动多样,非常传神,要了。送给陈姐正好,表达了自己美好的意愿,相信她一看就明白,嘿嘿。 
  给双双买的是两只一模一样的小天鹅,绒毛做的很出色,就像真的一样。 
  陆洋的礼物是一只趴伏着吃草的小梅花鹿,玲珑有致,正合她。 
  吴美媚的就迷幻了一些,是一个装在锡盒里会跳舞的小女孩,还会唱歌,只要上满发条,她就可以连舞带唱5分钟。 
  这最后一件的价钱快抵上其他两件的了,不过并不是他偏心,而是他知道吴美媚一定会喜欢这东西。 
  投美人所好,也能给自己加分的。不过这一条仅限于已经动心的美女,不然不仅不会加分,还会起反作用。就像东子那样的不管不顾地硬来,属于下下策。 
  晚上8点多才回到宾馆,歪在床上看电视。这里可以收到很多香港台,他看了个不亦乐乎。虽然上网多一些,电视已经少看,但有时还时要看看的,网络并不能完全替代传统媒体的地位,家里只能收到凤凰卫视中文台,还是这里爽。 
  敲门声传来,还挺急,看了下手表,已经10点了,骂了一句:“死猪,才回来!”走去开了门。 
  东子一头撞了进来,接着就瘫在了地上。萧鹰大惊,忙扶起他的脑袋,仔细察看一下,还好只是受些外伤,脑袋上一个大包,衣服都被撕成了几部分,沾着些血迹,模样惨透。 
  东子哼哼唧唧的,“操,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个窝囊气!嫖个娼被罚款不说,还被狠狠揍了一顿!妈的!” 
  “不会吧,是警察打的?没理由啊,这种事一般来说他们得着钱就会放你的啊。” 
  “不是警察,是叫联防员,几个……四个……他妈的,打死我了!” 
  “是不是你嘴里骂他们了?”萧鹰问。 
  “那我还能饶了他,靠,我是谁啊,白挣我钱啊,又不给我开票!”东子的大脑袋晃着。 
  萧鹰真想给他一脚:“你傻屄啊,这里是外地,不是你家炕头儿,你服下软不就没事了,笨蛋!” 
  东子仍不服气地骂。那样子“胖胖可怜”。也是的,这帮家伙也太不是人,得了钱还敢打人,抓嫖客你就抓你的嫖客,人家又认罚,你凭什么打人家。 
  萧鹰叹口气,“那几个联防员你还记得样子吗,哪儿的?” 
  “当然记得啊,怎么,你还想找回来面子啊?”东子精神大振。 
  萧鹰冷笑一声,“没错,正好连着那件事一起办了,嘿嘿,连惹我两次,找死!” 
 
 
 
  
 第二十二篇 上节
 
  “走。”萧鹰扶起东子。 
  “干嘛,我现在只想歇着。”东子捂着脑袋上的包。 
  “笨蛋,上医院,你想流脓流死啊,快走!” 
  千辛万苦将东子扶上出租,萧鹰也坐上去,五分钟后到了一家医院,让门诊看了看,医生本要在处置室处理一下即可,萧鹰非要给东子办住院,医生只好让他去交款办理手续。 
  东子惊见竟是一个单人高间,叫道:“我靠,我只是被人揍了一顿,又不是得癌症要死啦,你傻屄啊!” 
  “靠,你要真得癌症我还不管你了呢,你愿死不死,谁有病拿钱往绝症患者身上花,花多少都是白费!” 
  东子差点气晕过去。就见萧鹰打了两个电话,似乎提到了他挨打的地址,接着坐下来一言不发,瞅着他运气。心下不由惴惴,“你……你你……想干嘛……我可不是玻璃……” 
  萧鹰照着他的大脚丫踢了一脚,“你他妈的,再敢去嫖咱们就绝交!” 
  东子吓了一大跳,也不顾身上疼了,欠起身子急道:“你真的假的,不要啊!” 
  “没商量!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告诉你以后再有这事儿你不用来见我了,就当咱俩没认识过。”萧鹰扭过脸不看他。 
  此话非同小可,东子认识萧鹰这么年,这还是头一次听到他这么严肃地和他说话,早知他讨厌自己嫖妓,可没想到能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应,一急,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好好好,我听你的还不行吗,千万别再提什么绝交啦,我发誓我不再嫖了,总行了吧?” 
  萧鹰哼一声,“那你可要记住了哦。” 
  东子猛点头。 
  萧鹰缓和一下语气,“好了,我相信你了,一会儿有人来都听我的,你不用吱声。” 
  果然,半小时候后来了几个人,当先两个40多岁气宇轩昂的男人见了萧鹰眼睛一亮,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吓得东子以为萧鹰要挨打,刚要说话,却见两人一左一右将萧鹰紧紧抱住,看直了他的眼。 
  原来这家伙在广州竟然有熟人,这死猪,那还住个屁旅馆,白花钱! 
  萧鹰眼角似乎有些湿,“二哥,大表哥,你们好吗?” 
  东子的眼睛更圆:死小鹰,瞧这意思还是直系亲属,没天理啊,大老远来不吃他们喝他们你怎么对得起我。 
  那二位也滴下几滴泪,半响二哥道:“小鹰啊,你回趟家吧,妈妈爸爸想死你了,你就那么忍心?” 
  大表哥也随声附和,力劝萧鹰回家,听那意思萧鹰竟是有十多年没有回去过。奇怪,原来他有爸爸妈妈啊,一直以为他是孤儿,虽然从小是同学,对他的家庭却一无所知,从没听他说起过,学校开家长会时好像都没见过他的家长。 
  萧鹰只是摇头,后来干脆岔过话头,问:“带来了吗?” 
  二哥一愣,“哦,带来了,”向外面摆摆手,“押上来!” 
  东子扭头瞅向门口,顿时恶向胆边生,被押上来的正是那四个打他的混蛋!要不是萧鹰及时拦住他,他真想冲上去踢他们个稀里哗啦。 
  那四人低着脑袋,递上罚他的钱,“一分不少,都在这儿了。” 
  “他嫖娼,是他不对,但你们把人家打住院,是你们不对,这下两清了,这钱就算你们交住院费了,你们的职务暂时保留,如果再犯就给我走人,你们可以走了。”二哥身边的一人冷冷地说。 
  四人答应一声,灰溜溜地离开。 
  “不用太厉害吧,教训一下是不是就行了?”大表哥问萧鹰,得到肯定答覆后挥挥手,随从立即打了一个电话,十几分钟后又接回一个电话,躬身告诉大表哥,“老大,那四个人不知怎么摔断了骼膊和腿,住院了。” 
  “哦,快过年了,还真是不小心啊。”大表哥淡淡地说。 
  东子只觉后脊梁骨发凉。 
  萧鹰神情不变,问二哥道:“人大代表打人事件处理得怎么样了,怎么没信儿了?” 
  二哥愣了一下,“你问这干嘛?” 
  “我怎么不能问,普通市民也可以议政嘛,再说,那是我亲身经历的事。” 
  二哥立即紧张道:“怎么,那么巧啊,那些家伙打着你没有?” 
  萧鹰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二哥这才放心,“这个你不用担心了,也不要相信外面的谣传,因为警方封锁消息,你听到的所有版本都不对,其实正在走法律程序,一切都在按部就班,他们太猖狂了,可以说犯了众怒,在舆论监督之下再有钱也没用,他们跑不了。” 
  萧鹰放下心。原来是这样。他一直在担心,最近几天没见到媒体报道,网上也没有消息,小道消息倒是听到一堆,本以为那伙人真的逃之夭夭了。 
  这几天曾不断就此事和东子显示他的正义感,只可惜却被东子识破他主要是怕不处理那些人,周媚机组人员再受骚扰…… 
  想起他,回头望了他一眼,未料想迎上他痴呆一样的目光,那里面有不信、迷惑,甚至恐惧。 
  萧鹰知道两位大哥的威势吓到东子了,连忙催二哥和大表哥离开。二哥和大表哥无法,只好一再叮咛他过年回家,和东子淡淡地打个招呼后走了。 
  不出所料,二人一走,东子的询问就如勾动了机关枪般攻向萧鹰,刨根问底烦不胜烦。后来萧鹰干脆为他办了出院手续,他才不甘心地停下,随萧鹰回到宾馆,但在车上一个劲儿嘀咕屁股还没躺热漂亮护士还没见一个等等骚词。 
  当晚订了机票,第二天下午就回到了家,他先把东子送回家,配合他和他老婆编了一个看上去合理的理由,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告辞离开。 
  一边走一边摇头,唉,可怜了这个本份的大嫂,怎么嫁给这么个衰人。不过话说回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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