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夏+番外-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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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当我拥住她的腰滑入舞台时,背后响起一阵口哨和拍桌声,迈尔斯大喊:“喂,布莱恩!我们集体要求免费授课!”
一曲下来,已觉得身上有点热,脱了外套,领口松开两粒扣子,告别美人后向洗手间走,突然感觉背部有压迫感,一回头,却发现是伊森站在那儿,我点了下头又转身冲水,直到洗水间最后一个陌生人走出,伊森随手锁上了门。
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我就靠在洗手台边背对着他没有动。直到我们之间没有距离,直到他的身体贴上我的后背,我微微一颤。他的鼻息在我耳际温存地略过,最后停留在颈间,双臂结实而有力地拥住我,包围我的胸膛和肩膀,我重重闭上眼睛,一个深吸呼,身后那人的气息开始紊乱起来。
“震函,我以为你不会再想我。”他的声音如梦呓般。
“你胡说什么……”这样的反驳很愚蠢无力。
“我知道你对我有感觉,我知道。”他的右手已从我的领口探入。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似乎爱上你了,这也是一种错觉吗?”
“你病得不轻。”我只希望心跳能够快些平复,“放开我伊森,我们不能这样继续。”
“叫我昀森。”
“好,昀森,如你所说,这只是一种错觉,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们之间也只能是一种错觉。”
“可现在,我觉得不是了──”他的手已经解开了我的衣扣,直接钻入我的腰际。我没有勇气抬头看我们在镜中的表情,手下意识抱紧他的手臂,强壮而有弹性的肌肉相磨擦,紧绷的皮肤触感,令我抑制不住紧张躁动的情绪,我头一次感觉惊慌。他却始终没有停止手头的动作,甚至还用另一只手勾勒起我腹肌的形状,我能依稀感觉到不应有的欲望迅速窜起……
就在那时,他侧过身体吻上了我,用力的吮吸引来唇舌轻微的激痛,他拼命攻进来,热情得像足他的风格,辗转的疯狂的掠夺探寻,这个吻像忍了万年,太浓太烈了,对我这个极少接吻、有轻度洁癖的男人来说实在不可思议,我承认当时,我有些兴奋了。
10
他的双手缓缓移上来,温柔地揽住腰绕住脖子,我几乎以为会因为一个吻而窒息,脑子里像有一团火药轰一声炸飞开来,那些带着焰火尾和浓烈硝味的碎片激得我心肌涨热,完全是凭着仅存的理性,忽地收敛起纵情的须臾,等到意图急退的决心终于被伊森接收到,他才气喘吁吁停下,恋恋不舍地在我唇边徘徊片刻,然后将额头埋入我的肩膀,叹息道:“感觉真不错……”
对于目前这样的发窘的连锁反应,我已经没有资格发言,只能故作平静地压抑情绪正视他,这是一张充满青春、能颠倒众生、野性十足的脸,那不是我碰得起的,我们本就不在同一个世界,人生观、价值观、行动模式甚至理想也都最终会南辕北辙,我们有的不过是对彼此原始的不明智的吸引,也只是相互欣赏的主观产物,因为两人都经常被笼罩于外界的光环之下,在经历这场不可避免的诱惑时,我与他却没有加以严厉地控制定性,所以局面愈演愈烈。
也许年轻,在极力保全一些东西的同时,也弃失了很多能力和判断力,我们都有点乱。
在沈默地对视不知多长时间之后,外头响起粗鲁的拍门声,有人不耐烦地高声喊:“噢倒霉,是谁锁了门!”
我这才侧过身,轻但也急促地推开他,随意地整了整弄乱的衣裤,边扣扣子边往门那边走,开启锁匙时,我只淡淡说了句:“伊森,我们以后别再这样了。”
穿过门外过道上骂骂咧咧的人群,我没有回头看他的表情,也不想去分析他现在是气恼颓丧还是对我的虚伪嗤之以鼻,而我说出的也的确是我最真实的想法,不是明哲保身,不是对与错的辩论,而是谁都有让自己不恐慌的权利,有的事情明知道前途黯淡,为什么还要前赴后继?难道对象是伊森霍就值得?我的脑子难道真的发热了?
等在座位上一坐定,我就提议回酒店,时间已经不早,尽兴之后当然就是回归现实,大家都表示同意。伊森三分钟后也回过来了,神情并没有异样,只是看得出有些心不在焉,我们的目光在空气中轻擦而过,了无痕迹,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对视除了礼貌性质的关怀,本就不该有其他涵义。
莫顿开一辆车载上伊森和迈尔斯,我坐詹姆斯的车。一到酒店房间,我就扯开领口去浴室冲凉,直想把一身的热气和昏浊的念头都就地浇灭。当自己抬头望着镜中滴着水珠带着点迷茫的脸,真不相信是我杜震函,我就像个毛头小鬼一样为另一个人乱了阵脚,我本来以为这一场心理战早已可以宣布结束,可是刚刚的一幕又彻底把我拖回到原点,并使我再次陷入进退失据矛盾重重的纷乱念想中。
就这样在卧室的地毯上来回走动,我想我真的快被霍昀森影响了,我变得这么……混乱而犹豫,这种事情本来是不值得想的,但他的进攻令我不能招架,如果我真是个够洒脱无情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尚可一试,但我偏偏不是,我有行事准则和对可为不可为之事的清晰界定。原来他只算是我一个一夜情的对象,简单得很,但在那一连串重逢事件发生之后,我不得不重新定位,我们的关系其实变得……那么的复杂,复杂到我都懒得再去梳理。
这时候门铃响起来,我过去开,手执磁碟的迈尔斯笑嘻嘻跨进来:“老板,审阅一下吧,我刚从詹姆斯那儿拷过来的图纸。”
“好,我一会儿看看。”我接过来放到电脑旁边。
“这还是我头一次看你……”迈尔斯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这么性感得裸露,这身材真是晃得我头晕目眩。”
“收起你的狼之眼。”好心提醒他,然后笑着捡起床上的白衬衣披上,“今天战果累累。”
“设计院对我们赞赏有嘉,风行有望借助这个平台更上一层楼。”
“要知道,莫顿的酒可不是白请的。”
“当然当然。”迈尔斯一脸感慨,“当初加入风行的决定到现在看来,算是很明智的。”
“所以,我最要感谢的是你们这些人的英明决定。”我淡笑。
临走时,迈尔斯突然有些欲言又止,被我看出来:“还有什么事么?”
“这个……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最看不得男人吞吞吐吐。
“我想问一些关于伊森的事。”
“伊森?”我压抑住心里猛窜起的那股莫名的紧张,“你觉得他有什么问题?”
“啊不不,我说的不是工作方面的。”
“如果是私事,何必问我?你可以直接问他本人。”
“可是他跟你住在一起,不是吗?”
我没有作声,静听下文。
“他说问你借了房子住。”迈尔斯连忙解释,“当然,作为老板,你也会有忌讳的事,可能你不想我问,但是我想也许你接触他的时间较多……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迈尔斯这样不干脆搞得我也不禁烦躁起来。
“你到底想问什么?”
“有传言说,伊森是双性恋,是这样吗?”
我的心突地一跳,没了反应,直到再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已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听见自己无奈地摇头:“这我不清楚,像伊森这样的人,拥有精彩私生活也是很平常的,我无权妄加猜测评论。”
“是我冒昧,我是想他可能会有些朋友你清楚……也许,太过英俊的男人都会被传是双性恋。”迈尔斯自嘲地笑了笑,无精打采地转身走出去,“我只是想确认自己是否有那么一点点的机会。”
“迈尔斯。”我叫住他,“不要试探一个你根本不了解的人,也不要为生活中的不确定而冒险。”
“谢谢你的忠告,是我想太多了。”迈尔斯道声拜拜关上房门。
我不知道这么直白会不会让迈尔斯的自尊心受挫,但实际上,我只是说了实话。
门铃再度响起,打断了我的沈思,以为是迈尔斯折返,开门时却愣住了,居然是霍昀森。
他看着我轻声问:“在干嘛呢?”
“正要……”我觉得他的表现有些亲昵,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茬,于是回头看了一眼磁碟,“研究图纸。”
他不进也不退,只是靠在敞开的门廊上打量我,眼光很柔和,并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不过我还是有些不习惯。
“伊森,有什么事吗?”我也很镇定地用手肘架着门板询问。
“如果我不是伊森或霍昀森,而只是一个和你没有任何亲属、工作、一夜情关系的人,你还会这样抗拒我吗?”
“伊森。”我离得他很近,声音尽量不愠不火,“我们别再往前走了,你永远是伊森霍,是霍氏产业的继承人,如果这样的事实可以改变,那我也不会是杜震函了。”
“你介意的东西我却不介意,你只是你,为什么要分得这么清楚?”他的任性得以全盘发挥,击得我无所遁形。
我退开一步让他进来,然后甩上门:“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你身上的一切我都想得到。”
“这话好像应该对女人讲。”
“我现在在对你讲,这跟男女没关系。”
“哈,伊森霍果然潇洒,游转频率真是令人望尘莫及。”我也不愿意用这种语气说话,但完全是条件反射。
“你知道,我不是想跟你玩追逐游戏,我也不需要主动追逐谁,但对你,我相当尊重。”他站在我面前,一脸虔诚的样子,让我有些恍惚感。
“你尊重我就根本不应该说这种话。”
“你在怕我还是怕周围的压力,还是……怕你自己?”
“昀森,我们的对话没有意义。”
“如果你想换种方式交流,我也无所谓。”说着就伸出手臂紧紧抱住我,猝然间舌尖已经攻入我的口腔,重复刚才的交织,烈火般狂热。他的手心小心游动着,每一步探索似乎都能将我蕴藏在遥深处的激|情与躁动一点一点勾引出来,最后握在手中把玩,不管结果怎样,他就这么只管演下去。
也许对方投入的样子也能使身体感觉到快慰,当一阵熟悉的颤栗袭上来,激烈的拥吻使胸口鼓涨到几乎要爆炸,我又一次推开了他。
我们就这样急喘着站在原地对峙,然后他用英语了一句话,虽然很小声,但我听清楚了:“震函,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脸刷地变色,我按住额头转身走到窗台边,浑身的汗毛因为高度紧张全立了起来,也不是没有人向我表白过,但是对象是霍昀森,这种效果简直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昀森,都结束了,我不会爱上男人的。”半分钟后,我扭过头用极认真的语气说。
“我只希望在你心里占得一席之地。”他走上来有些坚定地逼问,“你不讨厌我,我也不讨厌我的吻,那次Zuo爱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难以接受。”他难得也激动起来,“现在我做这一切,你不会没有感觉!”
“你加入风行是为了我,拼命工作是为了我,甚至来旧金山都是为了我,行了吧?!”我的精神状态顿时非常低落,“不要说是为了我,你是伊森霍,所以,永远不要这样说。”
“你为什么总是否决我不给我机会?为什么任何关于你自己的事都不肯跟我透露半点?在你眼里,我真的只是一个得力的助手而不会再是别的什么人?你甚至对詹姆斯他们,都比对我的态度好。你根本就是在乎我的!我知道。”他一边说一边往门口退,“现在我清楚,那不是错觉。”
当那扇房门被重重带上,我的心也像被人用手紧紧捏了一下,我扬手用力扯开窗帘,城市上空星罗密布,像极我纷乱无序的心情,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想找出一根烟来解忧,却发现口袋空空,这个无措的动作也只有在极度烦闷抑郁备受压力时才会做。
他就这样直接捅破了这层纸,一点余地也不留,真是像他的作风,而我,倒成了纯粹的胆小者。什么可以让我就范?伊森霍不可抵挡的魅力和柔情?不不,这都不在我允许接受的范围之内。
那一夜,我想得很多,想到母亲、霍诚定、莫华、阿齐、迈尔斯、堂娜、詹姆斯、凯文……我把所有亲密的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我确定,没有人会对霍昀森此番大胆的告白表示鼓励,这简直是场灾难性的事件。我的年纪和阅历还不至于让我立即就做出疯狂的举动来,人一生当中要面对的诱惑太多了,如果没有分寸,很容易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