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君何事到天涯-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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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临叹了一声,心道:“没想到他这么坚强的人,身世竟如此可怜。”
两人都不再说话,随着慕容临的手越发往下,苏雪衣的小腹忽然升起一股奇特的热气,粉红色的玉茎竟一下子挺立了起来。
他大为羞耻,忙用腿夹住,慌张对慕容临道:“哦,我有些不舒服,看来你这按摩不适合我,快,快出去。”
慕容临自然不服,却听苏雪衣忽然疾言厉色道:“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还不出去。”
他一赌气:“出去就出去。”说完气鼓鼓的走了。
这里苏雪衣方松了口气,心中又悲哀起来:难道自己的身子竟已经变的这么淫荡了吗?被男人碰一下都会有感觉。而且部位并非那里,这样也会忍不住。清高如他,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正在他伤心难过的时候,门忽然又开了,虽然声音很轻,但苏雪衣还是察觉到了,不悦道:“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门口忽然响起一声低笑:“你很盼望着他回来是吗?”
苏雪衣刹时惊的手脚都凉了,这声音,这声音……他僵硬的转过头去,忽觉眼前一阵发黑,竟……竟然真的……真的……会是……会是他。
18
独孤傲看着入浴中的苏雪衣,雪白的皮肤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色,别有一番诱人滋味,他心中喜欢,却又冷笑一声道:“苏雪衣,你以为你能逃得了本王的手掌心吗?天上地下,哪里本王去不得。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人类。”
苏雪衣渐渐平静下来,因为深知此时若慌张失措无疑是给对方制造更好的机会,他颤抖的身体逐渐放松,心里虽然难以掩去上次受辱的阴影,但表面上却已相当的镇定,反唇相讥道:“明明是人,却又非要装神弄鬼,阁下竟还敢如此大言不惭,须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我可没有受制于你。”话音未落,人已长身而起,独孤傲只觉眼前一道白光冲天而上,在空中盘旋几下,再细看时,苏雪衣已穿好雪白外衣,面带煞气,挺立于地面之上,和自己平行以对。
他不禁脱口赞道:“好,好轻功。苏雪衣果然不简单。”旋即又故作可惜道:“可惜啊,血翼名剑不在你的手里,否则当更有气势。”
苏雪衣目光闪了一闪,方启齿一笑,缓缓道:“学武之人,当知武学最高境界不在于利器。以心作剑,想必我也可与阁下一战。”说完眼中冷冽之色渐浓,慢慢的转变为一股强大的杀气。
独孤傲此时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层。暗道:“这样的对手,实在是太难得了,他竟不受上次之辱的影响,这般厉害的人物,我确是头一次碰到。当下不敢怠慢,也凝神备战。
苏雪衣一看他的眼神转变,忽然又是一笑,朗声道:“枉你装神弄鬼,如今到底露出了马脚,你若真的是魔王,怎会放下身价,学习人间武功,就像现在,你大可以法力取胜,何必还要这样认真备战?”
独孤傲被他说的一怔,就在这一刹那,苏雪衣的漫天掌影已罩了过来。失去先机的情况不由让他有些慌乱,更何况这些掌影虽然有虚有实,却着实难以分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退了一步。
他武功盖世,成名后从未被人逼退过,如今竟在一招之间就这样狼狈,不禁觉得是极大的耻辱,神色一凛,当下再不想着手下留情。
苏雪衣因深知他武功诡异难测,自己又处于不利地位,因此一上来便施出极少施展的绝学,但也仅将独孤傲逼退了一小步,心中也是大惊,不敢再犹豫,“琼花弄影”掌法连绵不绝,招招相连,式式相通。苦苦保留着这份好不容易占得的先机。
独孤傲也惊艳于这套掌法的绮丽与凌厉,他倒不急着破解,只为引苏雪衣将这套掌法悉数使用出来。不过半刻功夫,便觉察出苏雪衣招式用尽,已开始重复使出了前面用过的招数。
他得意一笑,这才不慌不忙的见招拆招。又过一遍之后,他脑中已有了破解的方法。冷冷道:“苏雪衣,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使出来。”
苏雪衣见他不过半个时辰,便已将这套掌法尽数破解,不由大惊,招式登时乱了起来,一个失神,已被独孤傲擒住了手腕,随即一个转身,牢牢的被他固定在怀里。
“嘿嘿,我看你这回还往哪里逃?”虽然惊诧于苏雪衣怎会这样容易被擒,但转念一想,他久病之身,又无血翼在手,单凭这套掌法,就好比没牙的老虎,被自己抓到也是意料中的事。
正自得意,忽觉颈边寒气大盛,心中大叫不好,却哪里还来得及,早已结结实实的挨了苏雪衣一记。只觉伤处奇痛无比,立刻一泻千里般向后退了几步。
“这招才是‘琼花弄影’最后一招。我嫌它原来的名字太过浮华,因此改了另一个名字,叫做‘心剑’,以心作剑,则无物不可为剑,不知您认为我改的是否贴切呢?假妖王大人。”
独孤傲又是气恼又是惭愧,颈间更加疼痛,恨恨的道:“好,苏雪衣,这次算你走运。下次我绝不会对你留情,你自己小心了。”说完一纵身,越窗而去。
苏雪衣确定他走远了,这才身子一软,瘫到在地,刚才强行运转体内两股真气使出那一式,虽退了敌人,自己受害却是更大。狠狠咳嗽了起来,直到觉得连两片肺都要咳出了似的,这才渐渐止住。睁眼向地下一瞧,斑斑点点,尽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他本以为那一招最少可以将对方打昏,谁想到不但没有如愿,对方竟尚能开口说话,还能轻松施展轻功。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暗思道:此人武功匪夷所思,却又不是独孤傲,究竟世间还能有谁会有这般恐怖的武功呢?
环顾了房间四周,他心中更是奇怪,按道理讲,他和这人打斗说话,早应有人前来察看,因何这许久,竟无人反应。而那人说话用招,丝毫不惧,好象早已知道不会有人前来。若说这房间隔音良好,他又怎么会了解的如此清楚呢?
他心中无数疑点转来转去,忽然想到另一个可能性,不由大惊失色,挣扎着爬起,跌跌撞撞的便向门外奔去。
19
院子里月朗星稀,微风徐徐吹来,空气中漂浮着一丝淡淡的梅花香气,一切都显得很平静。
苏雪衣的心却提的更紧了,来到一间房前,他记得这是点苍二子的房间,试探性的敲了敲门,没人回应,连忙推门进去一看,只见两人静静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他这才放下心来,暗想看来只是普通的迷|药,没有性命之忧。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若那人是敌非友,为何不趁此机会除去自己友人,若是友非敌,又为何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来?想到这里,忽然自嘲一笑:怎么可能是友非敌呢?或许他不杀这些人只是因为这些人真的对他无害,迷昏了他们只是为了方便他“行事”而已。思及此,忍不住气上心头,又咳了两口血出来。
直起身子,忽然又想到了慕容临,他负气而去,随后那人便进了来,不知可否遇上,如果遇上了,他上回遭了毒手,这次又将如何?一想到这里,竟不敢再想下去,向来平静无波的心也不由纷乱起来。
他不知道慕容临负气去了哪里,只好在诺大的院子里找寻,好半天,终于遇到了两个守夜的下人,方从他们口中得知慕容临今夜宿在“镜波轩”。
他稍微放下了点心,这么说,看来慕容临并未和那人遇上,强撑着来到“镜波轩”,觉得自己必须确定了他没有事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敲了敲门,他柔声唤道:“慕容,你睡下了吗?”
良久,屋内传来一声闷哼,听得出来屋里的人还在生气:“我已经睡下了,苏捕头有什么事吗?”
苏雪衣不觉宛尔,真是个孩子般的脾气,心中对他也不觉有些内疚,遂笑着道:“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你,既然你睡了,那就算了。”
慕容临也不开门,闷声道:“既如此,苏捕头就请回吧,我也要继续睡了。”说完竟真的再不出声,将苏雪衣一个人晾在了门外。
苏雪衣也没想到他竟然生这么大的气,但见他安全,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了,回转的路上,又到其它武林人士的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俱是中了迷香,并无其它伤害,方彻底放下心来,这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刚挨到床边,身子便不由自主的软倒下去,他病弱之躯,刚才又受了内伤,再加上出去这一阵被风露所侵,只觉浑身冷汗涔涔,面上却如火烧一般,拿过床头桌上的镜子一照,只见两团红晕布在两腮,说不出的绝艳,叹了一口气,将镜子放下,眼前一片眩晕,头刚挨上了枕头,便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耳边听得有人着急的呼唤自己的名字,听起来便象是慕容临的声音,还隐隐带了一丝哭音。
虽然还想继续睡下去,却哪里忍心让慕容临这样为自己担心,没奈何,睁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他虚弱一笑道:“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慕容临一见他醒了,险些欣喜的跳了起来,拉着他的手:“苏大哥,你醒了?你醒了?你……你想吃点什么?我让人去做。”
苏雪衣看着他眼里盛满了的担心与喜悦,心中也不知是种什么滋味,想了半天,才道:“你不生我的气了?”
慕容临连连摆手:“不生气了,不生气了。苏大哥,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要好好的保护你。让你再也不受到任何伤害。”
苏雪衣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挣扎着爬起身,一把拽住慕容临的衣襟:“你,你知道了什么?”
慕容临看他如此紧张,忙扶着他躺下,诧异道:“苏大哥,怎么了?我说以后要保护好你,再也不受伤害,不让你生这么重的病,还要治好你的肺痨,这有问题吗?”
苏雪衣这才放下心来,强颜一笑道:“没,没什么,我,我只是很感动。”思及自己这许多年来,孑然一身闯荡江湖,因性格淡漠,并没有多少朋友,虽和蓝挺肝胆相照,两人却都是以国事为重,何尝体会过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心滋味。看着慕容临,心中竟也泛起了一丝不知名的异样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这叫什么心思,只觉和慕容临在一起,整个人就开心了许多,看他从丫头手中接过食盒,小心翼翼的吹着粥,然后试着温度的样子,他就更加开心,不由笑着问道:“怎么?一晚上就消气了?你这气生的也太不值钱了吧?”
慕容临放下粥,大叫了一声,吓了苏雪衣一跳,只听他噼里啪啦的道:“什么一晚上,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三夜了,我请遍了洛阳城里的名医,好不容易才把烧退下,苏大哥,你差点把我吓死了。以后我可再不敢闹脾气了。”又道:“大家都着急的很,守了你好长时间,今天早上我才把他们赶回去休息,大家身体都拖垮了,该没有精力应付独孤傲的偷袭了。”
苏雪衣愕然看着他:“我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吗?”沉思了一会儿,又称赞道:“你做的很好,是该保持大家的体力。”
慕容临听他称赞,不由沾沾自喜起来,重又端起粥碗:“来,苏大哥,你喝点粥,这可是我让厨子们精心熬出来的呢。”
苏雪衣倚在床上,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甜美的滋味在口中甫一化开,他便愣住了。
20
慕容临看见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变的不自然起来,也是奇怪,忙问道:“怎么了?苏大哥,不合口味吗?”
苏雪衣看着他,良久,方呵呵一笑:“我逗你的,看把你吓的,这粥的味道很好,真不知是什么样的厨师能调制出来。”
慕容临这才放下心来,嘘出一口长气:“苏大哥,你吓死我了,真是的,称赞粥好喝也要用这么特别的方式,是不是你们捕头都这样啊。”说完又喂了他一勺:“来,既然好喝,就把这碗粥全喝了吧。”
苏雪衣也不推辞,慕容临见他这次吃的比以往还要多,心中高兴,命人打赏了厨子,见苏雪衣打了个呵欠,他忙识趣的道:“苏大哥,你再睡一会儿。我先出去了。”
苏雪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方低下头去,喃喃道:“应该是我想多了,他是慕容临,只是个有些单纯的少年,对,一定是我想的太多。”他闭上眼睛,努力不让那个荒唐的想法占据自己的思维,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才渐渐平静下来,摊开手掌,早已是冷汗涔涔。
第二日,觉得身子又清爽了一些,慕容临所贡献出来的那些珍贵补品果然没有白费,苏雪衣披衣下床,打开窗子,正是清晨时分,一片冷冽梅香,他不由来了兴致,想起自失去“血翼”,已是多日不曾练剑,遂走出屋外,来到梅园之中。
他手中无剑,便依着剑理使了一遍招数,尽兴后,举目满园盛放的梅花,衬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