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无心 by 圣零樱风-第8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甥、我的皇兄?而非孤云?”以前的话我还可以忍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现在根本不须要我再听这些帝王之道了,不是吗?他现在该做的,是回去把他家外甥——秋膺信给培养起来吧?为什么在这里受罪的还是本大爷!?
“凛风储君一日是太子,坐在这儿的便是您。”周天平却一脸公式化的回了我这么一句。
“不错。”认同的点点头——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是秋膺信,那不是明显在告诉他们这其中的秘密吗,可是:“可太傅也知道孤云日后不做那皇帝,这些课是不是可以停下了呢?”皇帝只能有一个,我若学了,难保秋膺信将来不会把我当作一个心腹大患非得除之而后快,虽然我是半点不怕这点,可是,能少惹麻烦就该少惹好吧。
好吧,学也学了十年了,也的确不差这么一点,我的本意是不想再听到半点这些麻烦东西,可以了吧?
看着周天平那双眼底了然的调侃,我脸一板,没好气的心道。
“那么,太子说不上课还能干些什么呢?”在我的瞪视下,周天平从善如流,笑问着我。
“………………”我一下子没话说了,不上课干什么?离午膳还有一下子呢。“听饶迎风说太傅是与秋、父皇一块长大的?”想了想饶迎风说过他和周天平与秋丞修的关系就像繁霜他们和我一样,我确认的问道,虽然跟周天平学了十年,但是关于其他方面我还真没注意过,反正没话说,随便侃总可以吧。
本来是打算直称秋丞修的大名的,反正他们对我和秋丞修什么关系都心照不宣,可是那似乎太不敬了点,虽然对我来说没什么,但在其他人面前,秋丞修始终是皇帝啊。
“不错,不知太子有何想问之事?”周天平干脆从上面下来在我右边空着的书桌前坐下来,一句话就点出重点。
不愧是秋丞修选中的人……
翻个白眼,我有点没趣的想,我才开了个头呢,都没来得及旁敲侧击就被发现意图了,这也太过没趣了点吧?
“只是想了解御文王与七王爷的事情。”不再绕圈子,我直言道。
“二皇子和七皇子?”周天平惊讶的重复,叫出的称呼却是他记忆之中的吧,因为那二皇子现在已经是御文王了。
“嗯。”点点头,是他们,不是秋修云和秋丞修啦。
秋丞修和秋修云之间有什么我不想知道,我最想知道的是秋修文喜欢秋修云什么,怎么会那么死心眼,那个秋修云最少也死了十六年了吧,看我从来没听见过那个我字就知道了啊。
“这说来就话长了……”周天平似乎陷进了回忆里,说出的话是那些讲故事的人最常听的开场白。
“无妨,我有时间。”不在意的摆摆手,我就是要听故事。
第九十九章
听了周天平简单的说了秋修文和秋修云之间的事后,我有点犯难。照周天平那么说,秋修文对秋修云应该是一见钟情的那种,这秋修文还强,才八岁耶,就动情了?难以想像,八岁的时候我还在干什么……
八岁的我在过着白眼和地下室禁闭的生活……又想到可恶的黑暗了!
不想这个!秋修文对秋修云的感情应该已经是一种偏执了吧,从第一眼的惊艳,到之后的观注,一直默默的在背后关怀着,结果却被秋丞修的平空出现给全毁了,所以他对秋丞修的恨才会那么扭曲吧。
回想着上午听到的故事,我猜测着。
秋修文第一次遇见秋修云的时候据说是在他十岁的时候,那时候秋修云好像是五岁左右吧,咳,想想觉得这秋修文挺变态的,五岁的小鬼究竟有什么可喜欢的啊?听周天平说那之前的事他也不太清楚——他当时不在场。虽然周天平和饶迎风是从小便被挑选出来陪秋丞修的人,但那段时间秋丞修被一位据说是奇人的人物给接出宫学艺了——理由无非就是这孩子根骨奇佳啊,命格奇特啊之类的吧——我猜的,所以周天平那段时间便不待在宫里,和周天平官宦子弟的身份不同,饶迎风是秋丞修的武童便和秋丞修一起随那位‘奇人’离宫,想必是要照顾他吧——总算知道秋丞修怎么会那么强了,原来是名师出高徒啊!
相识之后也无非是两小无猜之类的戏码了,看那张图就知道了,秋修云绝对是上天的宠儿,完全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什么阴暗之气。然后是七年后学成归来的秋丞修登场了,一出场就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可惜啊可惜,若将当时的美人换一下性别和身份,这不就是一段流传民间的佳话了嘛!
秋修文宝贝了七年的心上人就这么被当年才十四岁就英气逼人的秋丞修给勾走了,是我的话,也会气死吧,这分明是横刀夺爱!再之后……我实在是没听下去的兴致了,这种烂俗剧情我都不知道在小说里看了多少遍了。
不过,虽说秋修文挺冤的,但是更冤的是秋丞修,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莫明其妙的被自己的弟弟给喜欢上了不说,还被自己的哥哥当成了夺爱仇人,当年的秋丞修果然还挺嫩的,是我的话才不会理会那个小鬼呢!
听周天平的意思,秋修文似乎一直都不知道秋丞修并不喜欢秋修云啊,或者说,其实知道,却想为自己的愚蠢找个替死鬼?
冷冷的眯了眯眼,我猜测着。
不对。
回想初见秋修文时他的那些让我摸不清头脑的自言自语,再想想那副送过来的画,我又有些不确定了。那种猛然的顿悟和后面露出的嘲讽表情,分明是认为秋丞修将我当成了秋修云的替身,而那副画便是拿来揭发的,让我知道有秋修云的存在,进而认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可悲的替身——这样一个不堪的‘事实’。
听了故事后我真是对这个秋修文很无语,嗯……或者说同情他吧——真的很可怜,有本事到了最后都没弄清楚事实,这有多少年了啊,他还没想通吗?
偏执果然不好啊!被蒙住眼可悲的看不清真相,可悲可叹,却更加可怜可恨!
明明便是他的一厢情愿,凭什么秋丞修就得忍受他这个隐患了!?妈的!愚蠢到家的白痴!那个秋修云也过份,害自己不够还来害秋丞修!
我没有如他所愿‘伤心至死’,也没有和秋丞修感情破裂,不知道他现在是在某处恨的咬牙切齿还是在阴恻恻的想着‘复仇大计’的下一步呢?
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可不希望秋丞修再受伤,半点都不行!
“在想什么,乖云儿?”
“嗯!?”正想着对策,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一惊急急的回头,正对上秋丞修深遂的眼,好像能吸引人一般的幽深,我一时又有点恍神了。
“朕的云儿近日可愈来愈爱发呆了。”见我又快要走神,秋丞修摇摇头,调侃起我来了。
“听了一段缠绵绯恻的爱情故事,正在感动不己呢。”白秋丞修一眼,我说道,言下之意便是:你打断我兴致了。
“感动的面罩寒霜目露凶光?”秋丞修状似疑惑的挑挑眉,故作惊讶的开口。
我一呆,我什么时候变脸的?
“你有秋修文的消息吗?”撇撇嘴,我不打算打马唬眼,看着他问。秋修文那家伙就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乌家堡的人找不到,连我的无云门也没情报传回来,我连他消失的确切时间都不知道。
以秋修文的偏执,他绝对不可能放弃对秋丞修报复,而秋丞修又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可越是放纵便越是助长他的气焰啊,都说了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谁知道那混蛋下次又会耍出什么花招!
这样没完没了的绝对不行,秋丞修不对他出手,那就由我动手,我绝对不能留个不定时炸弹放在那里而不加理会!而且,乌芷杏跟随我不就是为了对付秋修文吗?
那个偏执的家伙不能留!
“他的事,交由朕可好?”不知道是不是我眼底的杀气太重,秋丞修收敛了眼底的戏谑叹了口气,看着我商量般说道。
“不行。”我断然拒绝。交给他?捉了一次放掉,然后等他找到力量再扑上来,再捉了放掉,等着他再一次的反扑?
只有白痴才会做这种蠢事!
“你知道,朕答应了七弟不伤他分毫。”秋丞修的语气颇为无奈,就好像我在无理取闹一样!
“我能不能宰了他还不一定呢,你太高估我了吧?”瞪秋丞修一眼,我撇撇嘴不以为然的道。说的好像我一伸手就能捏死他一样简单,我还没那么大的能耐呢!
“朕的云儿若决定做何事,绝对不成功不罢手,不是吗?”勾了勾唇角,秋丞修眼中闪过一抹异常炯亮的光芒,扬眉看着我,笃定的问着。
“是,既然知道就不该阻止我。”郑重点头,我说道。
对,我若想做什么事,便绝对会做到,这种让我愿意把全部精神放下去的事太少,少的可怜,因为我很懒这世上又没什么是我特别想要想做的,可我若下定决心,想办到并不难,毕竟人力物力我都有,我就不相信我斗不过一个秋修文!
“若非必要,朕不想走至这步。”秋丞修却还是不肯退让!
“我无法忍受和一个随时想要你命的家伙同活在这个世上。”再整密的布属都会有漏洞,你能防一时,却不能防一世,与其那样倒不如毁了那个隐患!
“乖云儿为朕担心朕懂,但朕也不愿朕的云儿手上染上血腥,这事交由朕,可好?”
“别拿我当小孩,就算我生活自理方面弱了些,但也不小鬼!”这什么破理由!?染上血腥了又怎样,当我三岁的纯洁小鬼啊!
“这是自然。”秋丞修点点头,认可道,却还是不肯退步!
“要是什么不想我的手染上血腥的问题……”看他还是不让我动手,我索性跟他拗到底!“我马上就去宰个人开荤!”甩掉还一直握在手里的毛笔,我从龙椅上站起来便往外走。
看你到时候用什么借口!
“让开!”去路被挡住,我火大的抬头瞪着那堵‘墙’。
“朕不准!”秋丞修似乎也火了,这是他第一次吼我。
“………………”看着那张阴沉的脸,还有那双寒气森森的冷冽眼睛,我愤恨的咬牙,几乎能感受到牙根耸动,一阵阵的钝痛传开,可是不如此的话,我怕我会气炸!
他遵守他的诺言,凭什么要我也跟着遵守!?
“松开!”
然后在我的沉默下,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底光华划过,手已经扣到了我的下巴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吼了。
懒得理他,我愤愤的甩开他的手,愤愤的再咬重了几分!
“朕的话,你不懂?”
转开的头又被他给拉回来,对上了秋丞修黝黑看不见一丝光亮的暗沉双眸,那姣好的唇瓣缓慢掀动着,吐出冰渣般寒气凛凛的声音。
有本事就撬开我的嘴,否则别妄想我松开!
直视着那双阴沉的眼,我以眼神这么回着。不是可以卸了我的下巴让我合不上吗?我还从没试过下巴脱臼呢,突然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了!
砰——
看着秋丞修抬起手,本来都做好准备了,结果他的手却挥向了摆着笔墨纸砚及刚批好堆了一重奏折的御案,那张办公的桌子就在他手下散架了,摆在上面的东西哗啦的落了一地,有些甚至弹飞了出去。
啪——
关着的门被刘睦推了开来,等看到这里面的情景后马上咚的一下跪了下去,守在外面的余容侍卫们也清一色的跪了下来,脸色都发白了。
不就是劈了张桌子嘛,我一掌也能做到相同的效果。
瞥一眼脚边狼籍一片,我不以为然的想着。如果不是再用力也许会先把牙齿咬碎,我还打算再多自虐一下呢!
打不过你,我伤自己总可以了吧!
血腥味慢慢的在嘴里扩散开来,我皱了皱眉,有些不习惯嘴里血的味道,左边下面的牙根渗血了。我要不要换右边?
“好,朕应你!”
就在我准备把力道大部份换到右边的时候,秋丞修沉哑的声音响起来了。我想,如果此时换了任何一个人,他一定不顾三七二十一先把那家伙宰了泄愤。
“但你不可出手。”
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