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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空城 上部-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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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召来的那些骷髅都已经不见,人又缩成了细细的一条影子,走路的动静轻的也让人听不到。

  我们转过一个弯子,眼前豁然一亮。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对袅袅轻摆的雪白光翼,在黑暗的虚空中漫漫的张开,有着说不尽的温暖和光明从那上面散发出来,所有人都看着那对翅膀,反而都没有注意那光翼下站的人。

  直到他回过头来。

  我只记得我看到了一双眼,深邃的穿越了千年万年的时光。那人的面容身形声音我都不复记忆。

  心中只烙下了那一双眼睛的光亮。

  这是天使的光芒吗?

  我不知道。

  远远的看着劳伦斯走过去,屈膝行礼。那裹在一团柔光中的人轻轻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我们谁也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劳伦斯的脸上露出很幸福的表情,似乎……

  似乎到达了他们所说的那种快乐平和的境界。

  他们说的天堂。

  我慢慢的朝另一边走去,打量这个大厅。

  塔拉夏的墓|穴。

  这里空空的,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没有什么英魂,也没有什么恶灵。只有一个长着美丽翅膀的天使,站在这一片黑暗中,散布着平和愉悦的气息。

  “怎么了?”

  “塔拉夏不在这里。”

  “当然,塔拉夏已经死了很久了啊。”丽莲掠掠头发,偷眼去看天使:“他叫什么,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

  “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觉得很有意思:“应该……没有差别吧。天使应该是没有性别的啊。”

  “可我觉得他的脸象个美女,但身材又……”

  我拍拍她的肩膀:“无论是他还是她,你们的美丽完全不一样。”

  她眼睛亮晶晶的:“是吗?”

  是。

  你是世俗的,他是空灵的。

  似乎是幻觉一样的存在。

  但是这份温暖又是真的。

  ————————————————

  我是坐的屁股痛的分割线……下次看看趴着打字是不是省力……

  叹息

  “这里居然什么也没有。”丽莲坐下来:“好象一个藏的很深很深的宝盒,费了那么大力气终于挖出来,打开来,可是找不到宝贝。”

  我的目光在昏暗的山腹的大厅中巡棱:“魔王可算不上什么宝贝。”

  其实是遇到了最坏的情况。

  因为塔拉夏不在,BALL也不在。

  不在的意思,并不是消失了,魂飞魄散不复存在了。

  而是离开了。

  虽然这里个封闭的空间,但他们一样是离开了。

  包括塔拉夏,包括BALL。

  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离开的。

  塔拉夏只剩一具被禁锢的躯体,而魔王却只有一颗灵魂石栖身。而现在他们一起消失了。

  我没有找到塔拉夏。

  颈上那个小小的护符已经被体温熨热,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然而它是在的。

  我看着一些陈旧的痕迹,一件破碎的锁子甲,串线已经朽烂,但是甲片依然熠熠闪亮。

  无论塔拉夏是已经消失了,还是仍然存在着,他在久远的年代里做的事,我永远不会忘记。

  坚硬的石椅上还有断裂的锁链,我拾起来仔细看断口,不是刀切斧劈的整齐,有些扭拉的变型了。

  是硬挣断的吗?

  是谁?

  是外来的力量,还是魔王的力量?

  魔王有了身体吗?没有的话,它的力量无处寄存,无从施展,等同于没有。可是,现在它……

  是不是魔王终于占据了塔拉夏的身躯?

  我的心里有些发凉。

  身旁的女子好奇的坐在那石椅上,皱皱眉头:“不舒服……”

  拉撒走了过来:“你们在这里找什么?”

  丽莲咭咭笑:“他在找魔王。”

  我回过头来看她,她嘟着嘴,捧着铁链子出神:“这里封的死死的,魔王怎么出去的?”

  石座底下沉沉的黑的水。

  沙漠中有水本来已经奇怪,更何况是黑色。

  拉撒弯下腰去看:“这是什么水?”

  我把丽莲从椅子里拉起来:“这不是水,这是油。”

  但是这也并不是能通向外头的道路。

  魔王是怎么离开的?又去了哪里?

  “你是谁?”

  说不上来的声音,清朗,柔和,平静,象是……夏日里清凉的湖水,那样清澈。

  我回过头来。那个天使站在我身后,他的翅膀已经收拢起来,眼睛是美丽的宝石蓝,比晴日的大海还要美丽。

  “你又是谁?”

  他笑了笑:“我似乎见过你。”

  我摇摇头:“我没有见过你。”

  他忽然说:“我是泰瑞尔。”

  我点点头,有些耳熟的名字,但我仍然不想和他交谈。

  他身上那种明亮和温和,却让我心中有些惊悸。

  他看着那断的链子和石椅,轻轻叹息,然后慢慢的走开。

  不太对劲。

  丽莲已经有些昏沉,她远远看着劳伦斯和他的神祗一起站着,姿态是谦卑而快乐的

  她问:“你是不是读过很多书?”

  “不很多。”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要拼命的找到魔王,并把它在人间的身体消灭掉,把它送回地狱里去?”

  我想了想:“因为人总该呆在它该待的地方,魔王的家在地狱,它应该回家去。”

  丽莲唔了一声:“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

  很烫。

  她生病了。

  不知道是因为受伤还是中毒,或者是太劳累。

  “你为什么来这里呢?”

  “因为……”

  “爸爸……”

  她在我的背上喊着爸爸,那一瞬间她落的泪滴进我的颈子里,潮湿而温暖。

  这个漂亮的女孩子还不到二十岁。

  我回过头来,那双在虚空中发亮的美丽翅膀已经消失了,而劳伦斯带着愉悦跟在我们的身后。

  我不知道,他的信仰如此虔诚坚定。

  天使给了他什么呢,他会露出那样的笑容。

  这一队人里没有一个明白他的信仰,但是秀丽一直在用温柔的语调向他询问教义。

  劳伦斯大步赶上我,要把丽莲从我背上接过去:“我来背她。”

  我没有坚持,他要背,让他背好了。

  秀丽的目光比她的冰风暴还要冰冷。

  我抬起头来。

  沙漠的夜晚,星辰特别明亮。

  远远近近的,象是一双双渴望温暖的眼睛。

  “怀歌。”

  “嗯?”

  “和我一起去东方好吗?”

  “?”

  我意外的看着他,他很诚恳的说着话,大步的向前走,并不看我:“和我一起去库拉斯特好吗?我……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去。”

  我的脚步停了下来,站在原处,而他背负着生病的女子,依旧大步向前。

  远远的听到一声叹息,似乎来自沙漠的深处,久远的年代中,有无数人无数次的这样叹息过,悲凉无奈。

  我悚然的回头去看。

  茫茫沙海,只有我们留下的一行浅浅痕迹。

  爱情

  “我要吃粥。”

  我看看她:“没有。”

  “我只想吃粥,一小碗就行了。”

  “这里没有米。”

  “那么你拿黍面做给我吃。”

  我为什么要做给你吃呢?

  “求你了,你最好了,我这么可怜……”

  金发美女窝在我狭小的房间里胡闹,我不吭声,拿了头巾转身出门。

  “我要吃——粥——”

  劳伦斯守在门口,微笑着跟我并肩走:“她好了吗?”

  “病好了,但是脑子没好。”

  “呵,她才十五岁啊。”

  我转过头来:“可是她要的其实不是粥。”

  她想要父亲。

  这个美丽高挑的金发的神箭手,其实是个太早失去父亲的孩子。

  沧桑的心也会觉得疼痛。

  因为四海的孤寂决绝,因为丽莲的倔强和软弱。

  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或许我会重新恋爱。

  这一次,是和女子。

  但我的时间总是不够的,不是太多,就是太少。多的让人学会寂寞,少的不够我把身边的人一一留住。

  “和我一起去吧,”他温柔的说:“我需要你。”

  暧昧的言语。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曾经是他父亲的同龄人,现在看起来,比他还要稚龄。

  他真的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吗?

  他知道我深深的爱恋过他的父亲吗?

  我沿着长堤慢慢走,他在后面不近不远的跟着。

  “晚上王宫有场宴会,是杰海因要为我们饯行。”他说:“要不要一起来?”

  我摇摇头。

  杰海因我见过他许多次,从他牙牙学语,直到现在变成一个不高不低一无所成的王。

  “怀歌,别推开我。”

  我看着他,静静的不发一言。太阳快要落山,火红的西方有种流落的美感。

  “请你给我机会,我会让你快乐。”

  “我要的你给不了。”我淡淡的说:“所以不要再做无益的尝试,收拾好你的行李,照顾好你的同伴——还有你自己。你的父母会挂念你,所以远游的时间不要太长了。”

  他失笑:“你以为你是我的长辈吗?”

  “不是,”我摇头:“我不是,我和你没任何关系。所以,走的远一点。”

  “和我去东方吧。”

  这个人,不懂得什么叫拒绝吗?

  我已经拒绝了,他却当做听不懂。

  我停下来,在码头的小贩处买东西。

  “这是什么?”

  “黍面。”

  但是我的并没有煮粥,因为丽莲已经忘了她要吃粥的痴迷,穿好了衣服准备去赴王宫的盛宴。

  她坐在一面小小的铜镜之前,用炭枝画眉毛。

  “我听说这里的王族有水银琉璃镜子,把人照得纤毫毕现,镜子镶着金边,还嵌着宝石,垂着缨络……”

  我懒懒的喝了一口薄荷酒:“你可以跟他要一面。”

  她梳了半天头发,有些丧气的把梳子扔下:“头发象烂草。”

  我振作一下精神,向她建议:“用狮子尿和骆驼尿掺一起,每天擦一次,据说会很亮。”

  她睨着眼:“真的?”

  “据说真的。”

  “那,气味呢?”

  “那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又喝了一口酒:“有一得必有一失,古谚也是这样说的。”

  她咯咯笑,把衣服整平理顺,轻盈的走了。

  她又恢复了,一个风流娇艳坚硬漂亮的神箭手。

  我把黍面扔进墙角。

  四海没有去,她象是只愿意留在黑暗中,洛也没有去。

  秀丽穿了一件白色的纱衣,带着珍珠,她站在劳伦斯的身旁,就象故事中的英雄美人,骑士公主。

  我看着远处王宫的灯火,终于能平静的想起一切。

  我和培西拉的初识,被一个人留下时的绝望。遇到汝默,认识了更宽广的世界。

  然而我错了,我以为只有相爱才会互相伤害。

  而我与汝默,似乎曾经发生过,又象是什么也没有。

  我到现在也不能确定我和他是不是有过爱情。我们曾经彻夜不眠的Zuo爱,一起喝酒,吃刚从海里捞上来的新鲜牡蛎,他说的话不多,可是字字珠玑。

  如果那个下午我没有去神殿,没有看到听到那些似乎遥远又惊悚的事情。一切会怎么样?

  如果我没有坦白培西拉的事情,如果……我们彼此向对方隐瞒,再多花一点力气去隐瞒……

  我和汝默会不会互相伤害?

  我一直觉得我们不相爱。

  但是不相爱的人一样会互相伤害。

  一直记得那个早上醒来,他在窗前静坐,床头放着切开的甜瓜,一杯清水,一枝刚从枝头撷下的绿叶,青脆欲滴。

  我咬着甜瓜,他过来吻我。

  那时候我以为,我们可以相爱。

  可以相守。

  甚至可以天荒地老。

  然而一切都再回不去了。

  遗忘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没有回头,能这样轻盈无声的靠近而不令我发觉的,只有四海。

  “我在看海。”

  她走了过来站在我的身旁:“我也喜欢海,我是海边长大的,听到海的声音,就觉得心里特别踏实。”

  我们无言的站在黑暗中,听着海浪拍岸,起伏作响。

  “我们后天就要动身,去库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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