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走来穿)-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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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讪讪笑笑,不解道:“为什么慕青跟六珈不能自己离开,他们怎么了?”
曾叔这时惊呼一声:“莫非你用了碧血青天?”
这是什么东西?我睁大眼睛。
子言点点头:“我在剑上抹一点,中剑的人三日之内都跟死了没什么两样。用来逃生最好不过,只是为了让英潜心深信不疑,我自然要做的逼真一点,刺在三弟四弟身上的那一剑都在胸口,离心不过半寸……”说着转过头来看着我。
心沉甸甸的很是难受,无论是谁一剑穿胸,就算不死半条命也去了。
我摆出最乐观的笑容:“看我干吗,怕我怪你?受伤总比死了强,六珈难道没告诉过你我是个非常大度的人吗?”
子言一怔,抿着嘴笑起来:“没有。他只说过你是个特别能吃的人。”
提到吃,我的肚子应景的叫了两声。
曾叔瞪了我一眼:“晚上吃了那么多。”
我嘿嘿一笑:“夜宵时间到了。”
子言拉起我的手:“走吧,趁现在风雨还在四处找人,咱们回四海山庄接三弟四弟去。”
延着四海的外墙到了五重院外,子言托着我跟曾叔一跃而进。
“英夫人死后,这里就封了起来,外人不得进入。我就把三弟四弟藏在这里面。”子言轻声道,然后领着我们专挑黑暗的角落前行。
上次来这个小院是多久以前?一个月?两个月?怎么觉得晃如隔世,当日的小桥流水长亭笑语都换了这般阴森死气寂寞荒芜。
我隐隐有些害怕,悄悄说道:“我预感不太妙。”
子言一笑:“易公子可是有点害怕?”
我摆摆手:“你叫我小闲好了。我不是害怕,只是凭我多年(看电视)的经验,隐约觉得有个圈套正在等着我们跳。”
曾叔哼一声:“笑话。”
我脑中闪过一个激灵:“曾叔,我跟二哥去接人,你去四重院阁楼里等我们。如果我们这里有动静,就带着里面的婴儿过来作人质。”
子言看了我一眼,道:“英潜心很重视小姐,肯定会严加防范。”
我得意一笑:“如果这里有圈套,高手肯定大多会在这等我们,那么四重院的防范就不会太严密。如果这里没圈套,我们逃出去以后,二哥你再过来接曾叔不就行了嘛。”
子言想了想,点点头:“我们人少,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曾叔摸摸我的头:“小畜生偶尔也能动动脑子嘛。”
我憋嘴:“曾叔,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小畜生了。”
曾叔一敲我脑袋:“我这就去四重院等你们,若有不妥,小畜生你就大声叫喊,我会留心听着的。”
子言随即把四重院的位置指给曾叔看。
我抬头去看月光下五重院的阁楼,想想六珈就在里面等着我,心里痒痒的难受。
我迫不及待的拉拉子言的衣袖,曾叔一跃而去。
子言转过头郑重其事对我道:“三弟将息了一个月,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四弟刚受伤,身子还虚的很,你莫太着急。万一发生什么事,你只顾逃命即可,三弟会护着你们出去的,不用管我。”
子言的态度一直让我觉得不安,刚想开口,他沉声道:“我自有办法,你千万记住了。”
说罢,拉着我的手走进阁楼里。
黑漆漆的一片,我彷佛走进鬼楼,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他们在哪?”我只是轻声一句,却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扩散开去。
子言伏在我耳边轻道:“就在楼上。”
子言在黑暗中就轻驾熟,领着我爬上楼梯。
无论我怎么放松脚步,楼梯都发出轻微的咯吱咯吱的声响,紧张的我出了一身冷汗。
好容易上到二楼,月光从开着的窗户照进来,屋里有一张床,床上平躺着一个人,头被黑暗遮住,双手放在身侧。
身上的衣衫却分明是蓝色,上面暗暗的似乎还有血迹。
六珈!
我心狂跳,刚想冲过去,又停下脚步。
一把抓住身边的子言:“他不是六珈,六珈躺着的时候右手从来都放在胸前。”
子言身子一抖:“难道他们已经被发现了?”
我心扑通扑通的跳的难受,一想到美梦又成空,忍不住眼泪涌了上来。
床上那人突然跃起,向我们射了过来。
我一声惊呼还未出口,子言抱住我的腰侧身一闪,三步并作两步的下了楼梯。
黑暗中那人追了上来,子言单手抱我,边打边撤。
我被子言的胳膊勒得上气不接下气,“膨”的一声,子言挨了重重一掌,身子跌到在地,手一松,我在地上滚了滚。
突然一楼大明,两边的窗户一扇接一扇的打开,我这才看见窗户旁边原来站着不止十个黑衣人,这下吓得不行,趁他们还没来抓我,赶紧连滚带爬的想要跑出阁楼。
“果然有埋伏!”子言从地上跃起,大喝一声,护着我步步退出阁楼。
爬出阁楼一看,我的天,早就埋下重兵,这会全都出来亮相了。
月光下数十个黑衣人严阵以待,刀剑映着月光生出寒意,人群中唯一一位白衣男子,剑眉星目,锦衣玉带,不是四海英潜心又是何人?
“救命啊——曾叔——”我放开嗓门叫起来,凄厉的声音划破夜空,传出老远,哗啦啦惊起远处树林里的一群乌鸦。
子言也从阁楼里奔出来,挡在我面前,举着一柄方才夺来的长剑指着英潜心。
英潜心扫了我一眼,鸷然的眼光锁定在子言脸上。
子言身形不动,扬着下巴回瞪回去,气氛一时凝重。
我不失时机的又开始大叫:“曾叔——曾叔——快来救命啊——”
英潜心脸色一沉,低声喝道:“抓住他们。”
前后立刻冲上来十个黑衣人,子言从怀中摸出六珈的短剑塞到我手里,手一挑,迎了上去。
我本想拔剑拼命,可想想何必白费功夫说不定还丢了这剑,于是把剑塞进怀里,乖乖束手就擒。
两个黑衣人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子言一个人在包围圈中吃力的应付剩下八个人,黑色的衣衫上渐渐渗出血迹,看得我心急如焚。
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声嘶力竭般,正是久违的熟悉的思思的声音。
“英潜心!如果你想要这两个小孩活命,就快快住手!”曾叔的声音从人群后面远远传来,听得我热泪一阵翻涌。
黑衣人迅速让开一条道,曾叔一手抱着不断挣扎的思思,一手把剑架在前面行走的小孩身上,却是英潜心的儿子英九。
曾叔脸色惨白,身上血迹斑斑,想必也是经过一番苦斗。
英潜心脸色一变:“先住手!”
我没想到这么容易得逞,赶紧叫了一声:“放开我!”
英潜心瞪了我一眼,手一挥,身后两个黑衣人松开了我的胳膊。
我跑到曾叔身边,摸出短剑,刷的拔出来,随即抱过曾叔手中的思思,将剑架在她小小的脖子上,心里默念:“大声哭,大声哭,拜托你了。”
思思彷佛感受到剑的寒光,哭得更是肝肠寸断,连我都觉心有不忍了。
子言走到我们身边,大声道:“快把我三弟四弟放了!”
英潜心沉默不语,眼光在我们三个脸上扫来扫去,停在子言身上的时候最长。
我心里着急,喝道:“如果你再不放人,我就废掉她的一只手。”说着将剑比了比。
英潜心的眼神彷佛尖刀利齿,要将我生生撕碎。
我心里说了声,思思对不起,我本就是个自私的人,原谅我,然后对曾叔道:“曾叔,废掉她左手。”
曾叔看了我一眼,我咬牙点点头,子言在一旁轻呼:“小闲!”
我大喝一声:“别拦我!”抬起头道:“英潜心你为了莲华可以赶尽杀绝,我易闲之为了叶六珈同样可以不择手段。再问一句,你到底放不放人?”
英潜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迟迟不开口。
我心一横,抓起思思的左手使劲一拧。
细微的骨头碎裂的声音过后,思思疼的小脸扭曲,哭声忽高忽低,听得我心里一阵绞痛,眼泪顺着脸颊流个不停。
英潜心的脸色刷的变白,用眼神将我碎尸万段了。
思思在他心目中就是莲华的化身,比谁都神圣,比谁都重要。
我带着哭腔吼道:“英潜心,你若再不放人,我就杀掉思思,我们就拼个鱼死网破好了!”
英潜心大叫一声:“我放人!易闲之,亏莲华把你当作生死之交。我错看了你。”
我抹抹眼泪,哼了一声:“少废话,快把六珈和慕青还给我。”
英潜心转过头去低语几句,一个黑衣人匆匆离去。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子言伸过手来替我擦擦眼泪,低声道:“小闲你真狠。”
我憋憋嘴,还不是跟那个舜华学的。
不过片刻功夫,黑衣人回来了。
我睁大眼睛去看,黑衣人身后一个身材中等的男子慢慢走过来,五官端正,面色沉静,可惜是我从未见过的一张脸。
不过我认得他怀里抱着那人,血迹斑斑的蓝衫,头发披散,脸色苍白,两颊深陷,一双晶亮的眼睛带着欣喜直直的盯着我,毫无血色的唇一张一合。
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在叫我的名字,他在叫闲之。
“六珈——”我哭起来。
子言过去将二人带过来,又从我怀里接过抽泣到没力的思思。
我扑过去,拉住六珈冰凉的手,眼泪潸潸直落。
六珈的嘴角微微上扬,双眼溢出的情意足可以将我淹没。
我心里堵的难受,俯下身去在六珈嘴边轻轻印了一个吻。
六珈的脸突然浮上一丝血色,我又忍不住笑起来。
“咳咳”,曾叔在一旁故作正经,大声道:“多谢英庄主成全,等到我们平安离开四海山庄,小姐和少爷自然会回到庄主身边。”
说罢,将英九抱起来,示意我们跟着他走。
我拉住六珈的手不放,跟在陌生的慕青身边向前走去。
出了四海山庄的门口,我看看身体抽搐的思思,心里难过,对英潜心道:“你发个誓,不再派人追赶我们,我就把思思还给你。”
英潜心此时恢复常态,彷佛吃准我不会真的杀掉思思,平静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只能一边退,一边冥思苦想逃命之计。
东边天色开始发白,我们离开四海山庄已有数百米之遥。
英潜心带着大队人马亦步亦趋的跟在我们后面。
想要脱身,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拉住六珈的手,在他耳边轻轻道:“说不定咱们今天就死在这儿了。死之前我要告诉你,我做了件对不起你的事,我跟赵舜华……”
六珈的手突然轻轻攥了我一下,我抬起头看着他。
六珈冲我微微一笑,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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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珈冲我微微一笑,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我一怔,心里暖洋洋的,突然头顶一疼,一颗石子落下来。
我愤愤的转过头去。
曾叔骂了一句“小畜生”,接着甩了一个巴掌在英九脸上。
英九小脸上顿时浮现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大眼睛不歪不斜的盯着我,充满了恨意,还有杀意。
我哼了一声,一转头看到子言怀里身子一抖一抖的思思,心里不禁愧疚,走过去对英九道:“我知道你恨我伤害了思思,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跟你一样,也是男人,也有想要保护的人。你明不明白?”
英九眼睛眨眨,似乎明白又似乎没明白。
我憋嘴:“等你长大些就自然会明白了。”
英九立刻不服气的大叫:“我明白!”
你明白个鬼!我刚想敲敲他的脑袋,突然后面有人大声说道:“各位施主请留步!”
原来是走宝和尚。
我没好气看他一眼,转头对曾叔道:“别理他,我们快走吧。”
曾叔点头,拉着英九就要走。
“那位小施主不要意气用事,就这么走下去想要脱身是不可能的事。”走宝一边说话,一边向我们走来。
我立刻站到子言旁边,拔出短剑对着思思。
走宝停下脚步,双手合十,低眉顺眼道:“我佛慈悲,小施主不要冲动。英小姐不过是个三个月的婴孩,小施主却下手那么狠。如果不能及时医治,恐怕英小姐的性命堪忧。”
我看看思思的脸,泪痕都已经干了,呼吸缓慢细弱,实在不是好兆头。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施主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不妨将英小姐交给贫僧,贫僧作个初步的治疗。何况那边那位施主伤势也不轻,贫僧随身带着一些戒云寺救命治伤的良药,也可以一并赠与。小施主意下如何?”
什么意思?
我不解的看着曾叔,曾叔低下头轻声道:“浙西戒云寺的伤药闻名江湖,多少人千里求药而不可得。如果他真是戒云寺的和尚,有了他的药四儿的命就无需担忧了。”
原来走宝这么有来头,难怪跟英潜心交情不浅。
子言道:“但是如果现在把英小姐交出去,英潜心恐怕会立即行动了。”
我看看思思,又看看六珈,六珈脸色发白,看我的眼神漂浮无力。
心里算计了一番,对走宝大声道:“好啊,我们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你先把伤药给我。”
走宝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刚要扔过来。
“等一下!”曾叔开口道;“你先吃点。”
走宝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