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是我-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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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发布命令的官员,表示我要应征驯马。
那名官员诧异的看着我,驯马的征召令他都忘在脑后了,他还以为没人敢冒着生命危险再来尝试了呢。
看着我雄壮威武的身躯,他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
他办妥了登记的手续,让人带我去驯马场。
汗血宝马被供养在一座豪华的马厩里。
在几名驯马师的死拉硬拽之下,它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跑进驯马场。
所有驯马师围在驯马场的周围,心思各有不同。
有的希望看到奇迹,有的不以为然,有的想看笑话,有的暗自悲叹。
我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走进驯马场。
对面的汗血宝马似乎感到了一些威胁,它双蹄不安的刨着地,凶狠的呲着牙,好像要把我吓住。
我轻轻的微笑着,毫不在意的走到它的跟前,向它伸出了手。
时迟,那时快,汗血宝马想要躲闪,我的手已经抚在了它的脖子之上。
透过手心,我使出驯兽大法,将内气输入它的体内。
马蹄想要扬起,好似有千斤之力。
它的身体一阵哆嗦、抖动,却是动弹不得。
渐渐的它的双目由凶狠转为惊讶,再转为不甘,最后转为悲哀。
我轻轻的抚摸着它的脖子,慢慢靠近它的马头。
我透过双手给它抚慰,平息它的情绪,和它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渐渐它的身躯柔顺下来,顺着我的双手开始欣慰的抖动起来。
我拍拍它的马背,看着它的眼睛。
它的双眼透露着温和,轻轻低下马头,微倾了马身。
我顺势翻身,跃上马背。
它扬声欢愉,放开四蹄,围着驯马场开始奔跑。
“好!”场边喝彩声传来,啪啪的鼓掌声连绵不断。
我望向场边,却见除了驯马师外,又多了一群人。
一群身着华服的人围在一名甚有威势的大汉身旁。
我心中一惊,这人就是张横。
我只见过张横一面,曾经的长安联军势力众多,许多人我只见过一面,段煨具有私心,一些弱小势力的头目和我并没有多少亲近。
我不熟悉张横,不代表张横对我一无所知。
我总是走在人前,被人簇拥,外围的人羡慕之余,早把我瞧了个遍。
虽然我现在经过乔装改扮,形象大变,可刚才驯马之时,我进入忘我状态,真怕他认了出来。
我连忙收敛眼内精光,在马上强行改变身躯结构,这才纵马走向场边。
我翻身下马,抱拳问道:“不知对面是哪位大人?”
张横还没回答,他身边的一位下人就喊了起来:“瞎了你的狗眼,张大人都不认识。”
我心中怒气横生,古往今来就有这么一种人,自己不长眼睛,反而骂别人是瞎子。
我黑着脸,不再说话。
张横回头狠狠的瞪了说话的下人一眼,对我抱拳说道:“壮士莫怪,下人无礼,张横向你陪个不是。”说完向我深深鞠了一躬。
张横还是具有一方霸主的胸怀的,我轻轻扬手,象征性的回了一礼。
那个下人又要说话,张横回头怒喝:“闭嘴,你马上给我出去,莫在此处丢人现眼。”
张横赶走了下人,我的怒气也就消了一大半。
事情我还不能弄僵,我还得靠着张横买马。
张横冲我一阵微笑,直称:“壮士驯马之术真是神奇无比。”
他慢慢靠近我身边的汗血宝马,想摸一下。
宝马后退两步,摆好了攻击的架势。
张横为难的看着我,想让我帮忙。
我冲宝马一招手,让它走近前来,然后用手抚慰着它的马身。
待它放松了防备,我对张横点点头。
张横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用手摸了摸马身。
宝马不再反抗,只是舒服的享受着我的抚慰。
张横放下了担心,紧贴着宝马,爱不释手的一遍遍摸着马身。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和宝马亲近,他情绪有些激动,曾经撵得他上窜下跳的宝马,如今像个乖宝宝,分外的温顺。
良久之后,他才想起了我。
他不好意思的抱歉一笑,问我:“壮士是那里人,怎会如此神奇的驯马之术,我走南闯北,与马打了大半生的交道,还没见过向壮士这样神奇的驯马之术。”
我回道:“这个请你见谅,我的驯马术乃是不传之秘,不便透露。”
张横又问道:“天下有名的驯马师,我都有拜访,怎么没有见壮士你呢?”
从驯服宝马的欣喜中清醒过来以后,张横开始怀疑了。
我压低了声音说道:“大人有所不知,在下曾是皇宫内的御用驯马师,这些年来为了避祸,所以藏身于山林之内,这次也是听闻此地有一匹汗血宝马,一时心痒难耐,才前来一试,也是我和大人有缘,这是我从宫内出外以来第一次驯马。”
张横听着,连说怪不得,但是他的怀疑并没有全部消除。
他又问我:“未曾请教壮士大名,不知壮士能否留下来帮我驯马呢?我必不会亏待了壮士。”
“在下名叫寇仲,此次只为宝马而来,怕是要辜负大人的好意了,我与人结怨,不便抛头露面,此处事了,我还得继续避祸。”我装成无奈的说着。
“不知壮士与什么人结怨,本人不才,难道还保护不了壮士吗?”
“与我结怨的就是吕布,他的赤兔马就是我帮助驯服,可他小肚鸡肠,不愿天下人知道此事,所以要将我灭口。这个人只怕大人也惹不起吧?”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张横倒吸一口冷气,他听到吕布的名字就是一惊。
正文 第六十五章 临近长安
张横虽然打着反叛我的旗号,可他的势力和我相比是天地之别。
他这点势力,莫说是我,就是天下任何一个割据势力,都嗤之以鼻。
我说吕布就是对头,他马上就蔫了。
“呵呵,大人不必为难,如今吕布势力强大,是天下为数不多的强横霸主之一,我们惹不起也是理所应当的,现在他忙于争霸天下,还顾不上来找我的麻烦,我的安危大人不必多虑,只是我实在不便抛头露面,请大人见谅。”我一脸诚恳的说道。
张横表情僵硬的笑着,也就不在坚持。
他问我,能不能骑上宝马。
我点头,请他放心。
他试探着想爬上马背,宝马扬蹄,有些不情愿。
我拍拍马头,好一阵安抚,宝马这才不再反抗。
张横见机,顺势翻身上马,我一怕马臀,宝马放开四蹄,欢快的奔跑起来。
张横在马上开心的大笑,兴奋非常。
宝马跑了两圈,张横才让其慢慢停了下来。
今日能骑上宝马真是三生有幸啊。”张横下得马来,仍然意犹未尽。
他一拉我的手,大声说道:“寇仲兄弟,今日你帮我驯服宝马,证明你我有缘。来来来,今日我们开怀畅饮,定要一醉方休。”
他拉着我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到了马场主堂,张横安排人去准备酒宴,然后和我亲密的坐在一处,畅谈起来。
交谈中,我得知,张横本人出生贫寒,上半生尽在辛苦奔波中度过。
他本人靠贩马起家,不曾在朝廷当过官,根本没有任何政治野心。
他占据新开,割据一方都是被形势所迫。
不这么做,他维护不了马场,照顾不了家人,更会在乱世中流亡。
他内心非常感激马腾,将马腾看作恩人,称能有今天全靠马腾的支持和帮助。
这样的人加入反叛军,能有什么企图?
不过是听从马腾的指示而已,我能将他看成敌人吗?
叛军中还有很多和张横类似的弱小势力,他们不是被人指示,就是被人迷惑,盲目的跟随段煨反叛,我的目标不是将他们一网打尽,彻底灭绝,而是要他们分清对错,看清事实,明白自己该走的路。
强大的武力只是用来实现目标的手段,而不能作为肆意而为的工具。
光拥有强横的军队,并不能让天下群雄臣服,并不会得到天下百姓的拥护。
一时的强盛,一时的风光,只会成为后世指责的对象。
历史上强横如秦皇,可以横扫六国,一统天下,大秦帝国却是两世而亡。
同样强横的枭雄曹操,靠无数的血腥堆积起自己的雄图霸业,可大魏天下也是匆匆覆灭。
其中缘由,多有不同。
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没有得到天下百姓的拥护。
一朝行恶,就是行善十世都补不回来,直至现代,他们也消除不掉身上背负的恶名。
统一天下的道路虽然艰辛,可也不能靠一味的杀戮去实现。
我若想不再重复历史的错误,就要坚持自己的理想,穷尽我一生之力去改变历史。
我和张横言谈甚欢,推杯换盏,一直畅饮到深夜。
张横已经酒醉,分不清东南西北,我却是清醒的。
被玉玺改造过的身体,对酒精已经免疫,现在的我真是千杯不醉。
趁张横还有知觉的时候,我开始套他的话。
酒后吐真言,我知道了陌生人要在新开买马,必须经过张横的同意。
我趁机说,有个侄子想要贩马卖给段煨,想请他照顾一下。
张横拍着胸脯答应了,当下就写了一份文书,又拿出大印盖了好几下。
书写的非常潦草,勉强能看出是字,张横在迷糊中,能写出字型已经很不错了。
反正我只要同意卖马四个字就行,倒是这大印盖的满张都是,张横还问我,要不要再盖几下。
我收好文书,继续和张横饮酒,一直到张横不省人事,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写了一封便条留下,大意是能驯服宝马是天意,若是有缘,后会有期。
我吩咐张横的下属照看好他,而我匆匆离去,去找我的亲卫。
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和亲卫就敲开马店的门。
我手拿盖满大印的文书,让店主准备好马,我们赶着要出城。
我们随身带着的大钱还是有几个的,付清了买马钱,我们赶在城门初开时分,快速离城。
城门的守卫看到盖满大印的文书,二话不说,直接放我们离开。
临走他还善意的嘱咐我们一路小心。
出了新开,前行的路上,我们面临的难题就少了很多。
此去长安,再没有什么关口,尽是一片坦途,道路四通八达,沿途叛军势力很难遍设关卡,况且没有人能想到我们能越过新开山岭。
越接近长安城,叛军势力的盘查越松。
他们要把所有军队抽调出去,组成联军,去对抗长安城的温侯军。
我们走小路,抄近道,避过叛军势力的主城,一点一点,接近长安城。
五十几个人马,在茫茫大地上,并不起眼,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一路基本顺利。
由于一直忙于赶路,我不清楚形势的发展,对长安地区的现状,没有任何可知的消息。
我尽量什么都不想,如今形势错综复杂,不是我简简单单就能推算出来的。
我只求上天可以怜悯天下百姓,让他们可以不再经受战乱之苦。
我们快马,竭尽全力,终于到达了去往长安城的最后一道关卡。
此处叛军云集,是他们在长安前线的一个据点。
我们远远的看到,叛军的巡逻小队,在交叉反复的来回游走。
这样肯定是过不去了。
我们这些人马只要一露头,就会被叛军盯上。
这里可不是无关紧要的边防,这里是一触即发的战场。
从那些叛军身上传出的气息,透露着风雨即来的紧张。
正文 第六十六章 穿过防线
我先安排亲卫骑马绕路返回长安,然后准备独自穿越叛军的封锁线。
他们识别身份多半还是依靠口令,只要我打探出现在的口令,穿越他们的防线也就不是难事。
到了这里,离长安城已经很近了,我没有马匹,依靠双腿,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首先我的想办法弄一套叛军的兵服。叛军势力不一,兵服也各有不同,他们临时聚合,没有统一的兵服,不管什么样的兵服,我得穿一套才能继续行动。
我围着叛军的军营转了一圈,看能否碰到落单的士兵。
凑巧的是,我看到一个土里土气的士兵离开军营往外走去。
这个士兵嘴里嘟嘟囔囔,愁眉苦脸,垂头丧气,一身的无精打采。
我悄悄的跟在他的后面,等远离了叛军的视线,我追上他,用力一拍他的肩膀。
“兄弟,今天的口令是什么呀?”我大声问他。
“同甘共苦。”他条件反射的回答道。
哦,我满意的点点头。
他回过头来,这才发现我是个陌生人。
“你,你是谁?”他愣了,一个陌生人怎会问他口令。
“我是长安城里的居民,出外探亲,回来才发现你们堵截了道路,所以问你口令,看能不能过去。”我笑嘻嘻的对他说。
“他妈的,今天真倒霉,先被长官派出来,到猎户家里去找野味,后又碰上你这个倒霉蛋,你说你什么时候探亲不好,偏等要打仗了才去探亲,回不去,你活该。”他骂骂咧咧的,没什么好气。
“呵呵,所以还多亏你帮忙,好人做到底,我还需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