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爱着你]梅田种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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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过酒杯我找了个靠窗的雅座坐了下来，不期然透过玻璃窗看到对面高级饭店的落地玻璃门走进去一个意外的身影。拨了个电话聊了两句之后，点了根烟，我在烟雾的缭绕中陷入了回想……　　

和鬼岛绫市是高中时代的同学。　　
虽然同班了一年，但我却没和他讲过几句话，因为――他是我讨厌的类型，一副模范生的样子，仿佛跟谁都很好的样子。班上同学都以为他很好，只有我看透了他其实很冷漠，只是做出一副和热络的样子。虚伪！　　
只到有一天去接到朋友家做客的里绪回家时意外地进了鬼岛家，见到了哪个让那个家伙很在乎的小孩――饴屋圣人。　　
鬼岛很在乎和担心那个叫圣人的男孩，那是头一次我从他脸上看到了真正的情绪。　　
之后，在学校里，鬼岛似乎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而有意跟我作对，利用身为班长的职权命令我帮他做事――奇怪的是，我开始注意和观察他，而且也没有拒绝他的要求，认命般当了好几次廉价劳动力。　　
我似乎……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他了。这是在校庆接近时的一个排练的下午突然发觉的。看着他因疲累而在躺椅上小憩的样子，我忍不住低下头朝他接近――但，终究没有碰到他微张着的诱人薄唇。　　
我知道他不是，所以不想自作多情。只是，第二天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我们在排练校庆的话剧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那个自闭儿饴屋圣人又出事了，在看到他对那个孩子那种全然付出的表现时自己忍不住嫉妒起来，我不知道自己气愤之下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总之我看透了与其说饴屋圣人依赖他还不如说他依赖饴屋圣人的事实，又趁着气头上终于吻了他。那天，在下雨的天空下，我们接吻了一次又一次，可是我却如坠五里云雾中，不知道他到底对我有什么样的情感。　　
校庆那天，在登台前，他突然把我拉到一边，狠狠地吻了我好久好久，寓意不明地说了什么我欠他的之类的话，再之后，我们都很有默契地把那件事当成了“秘密”，谁也不曾再提起过……　　

一阵风铃响，打断了我的思路，回忆也到此结束――呵呵，真是奇怪，我怎么还老记着这些陈年往事，摆摆头甩掉自己的回想，我酌了一口小田刚满上的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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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斗。”　　
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被推开的门走了过来，一头不逊地站着的黑色短发，一身黑色的休闲套装。　　
“绫市。”我惊奇地叫道。　　
“不是说取消了吗？你怎么还来啊？”他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我自己就不能来了？我偶尔也会来这里喝一杯的。”我耸肩。“你不是有事来不了了？”　　
“刚弄好了所有事情，所以也顺路过来喝一杯了。”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将头凑了过来，“借个火吧？”　　
我衔着烟凑过去，吸了一口让它烧得亮一点。“工作很忙吗？你这个工作狂。”　　
“圣人咯！他的小孩突然发烧，他就紧张得仿佛世界末日一样，十万火急地把我找了过去。只是小感冒，没什么大问题。”　　
我淡笑：“这个圣人也娶妻生子了，我还老记得他是个小孩子呢。”唉！怎么说，他也是小了我们三四岁的人哪！居然比绫市还早结婚生子。　　
“是啊，当年他刚来我家事还那么小，我爸和我用了很多精力才使他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现在他总算能独立生存在这世界上，我们也可以卸下担子了。”　　
饴屋圣人，据说是鬼岛的父亲的朋友的遗孤，被他们家领养的自闭儿，在鬼岛医生这个知名的心理医生的指导下才恢复正常。绫市现在自己挂牌开了私人诊所当了儿童医生，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算继承家业吧。　　
我不得不说是缘分，本以为高中毕业之后我们应该各奔东西，却不料我们考上了同一所医科大学的不同科系，他读小儿科，我读内科兼修神经科――毕业之后导师本来要我留在研究所当他的助手，可是我却走进了樱开当起了一个默默无闻的校医。　　
“北斗？北斗？”　　
一只白皙漂亮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这才发觉自己又走神了。“怎么？”　　
“是不是太累了？连这这里也想什么东西想到走神？不过，依你的性格，不可能会是为工作‘鞠躬尽瘁’的人哪！”他揶揄着靠过来，“难道最近碰到你感兴趣的‘猎物’了？”　　
我但笑不语。“我要走了。也在这儿坐得够久了。”　　
说着我站了起来，掏出钱包付账。　　
“北斗！”他跟了过来，“我看你脸有点红，是不是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没开车来，自己坐TAXI回去就好。”我回头跟他说，“你点了酒还没喝呢，回去吧，自己尽兴点。”　　
“北斗！”　　
我加快了脚步，走到街边拦计程车。　　
“北斗！”　　
“鬼岛绫市我警告你不要再跟着我！”我对着几步之外的他大吼。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呵呵，跟你闹着玩的。”我笑，“进去吧。拜拜！”　　
刚好有辆计程车停了下来，我上了车。后头他困惑的叫喊已越来越模糊。　　

“先生，要去那里？”司机问道。　　
我说了自己公寓的地址。　　
“先生……”　　
我想起绫市刚才被我那一吼吓到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又勾了起来。好难得，你也有那么呆的表情啊。你不是很清楚我演技一流，上次同学聚会还扮女装跳草裙舞吗？竟然又给我骗了。好呆！　　
“先生……”　　
“什么事？”我有点厌烦这个罗嗦的司机，抬头从照后镜里看了他一眼。　　
“你没什么事吧？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困惑地皱起眉头，只见他从前头递过来一盒纸巾，道：“你虽然在笑，可是你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了。你是不是哪里痛啊？”　　
是啊，要不是哪里痛的话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确实很不正常。我接过他的好意，道：“没什么。麻烦你开快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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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绫市，我在窗口看到你和你家人和一个很瑞丽的女人走进那家饭店用餐，应该是相亲吧？我无法置信地打了电话问，你却跟我说正在圣人家。你很少抽烟，刚才一进来就拿烟，是想用烟味掩盖身上女人的浓郁香水味吧？　　

今天，我正式宣布，我对你死心了。原来心死去的刹那是很痛的，痛得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呢……　　

四　秋叶：　　

服装广告的拍摄工作今天顺利完成，以芦屋瑞希为首的一班烦人小鬼要我请客，我掏了钱让小寿带他们去，自己脱身出来。开玩笑！这两天为这件事我都没时间去“缠”着我可爱的小斗斗，怎么可以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　　
本来想到樱开校医室直接逮了人就走，可是车还没开到樱开呢，小寿就打电话来跟我说底片弄不见了！底片我是交代她给我带到工作室，要明天才去冲洗的，现在居然弄不见了？心情顿时说不出的郁闷！偏偏就在我停下车来接听电话的当口，远远就望见梅田北斗从学校大门出来上了一辆计程车！　　
于是，就有了他半夜回家看到我坐在他家门口身边摆了一大堆空啤酒罐的落魄模样！　　
“秋叶？你怎么在这里？”他皱着眉头，一副不耐的样子。　　
“你去哪里了？我在你家（正确的说是门口）等了一晚上。”我可怜兮兮地站起来道。　　
“谁叫你不打个电话问清楚就冒冒失失地跑来？”他的嘴巴依然刻薄无情。　　
“我打你的无线电一直没开机啊！”看到他背对着我拿钥匙开门，我无限依恋地朝他单薄的背影贴上去，“人家今天很不顺心，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啪！”回应我的是他的一记爆栗子！　　
跟着他进了他简单却布置得还算别致的小公寓，我毫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扑――坐了那么久硬邦邦冷冰冰的地板，我屁股痛死了。　　
“北斗，家里还有没有酒？我想喝。”我平时不怎么喝酒，但一旦开了头就会上瘾般想喝到醉，刚才那几罐清淡的啤酒对我而言根本是小菜一碟。“你也陪我喝吧？”　　
我本以为他接下来应该会骂我两句“酒鬼”之类的话然后对我的要求充耳不闻，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真的从冰箱里拿出好几支啤酒放到桌上，这倒让我惊讶得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吗？”仔细瞧，他的眼睛似乎有点红呢，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罗嗦！要喝就喝！”他用开瓶器开了两瓶，“不想陪我你就滚出去！”　　
“北斗？你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还没向他吐苦水呢，怎么他倒先发作起来？“你失恋了不成？”　　
重逢之后我也探知他还没有固定下来的伴侣，所以才肆无忌惮地奋起直追――要不然，我也早已不是十年前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这么不顾一切？　　
他没回答，只是闷头喝着，我也就没再问，端起另一瓶对着嘴咕噜咕噜灌下去。　　
梅田北斗这个人，虽然外表一副很酷的样子，嘴巴也很坏，但其实他的内心很纤细敏感――当初，我不就是看透了他这点才死粘着不放吗？记得那年我刚进樱开，长得矮小可爱性格却强得很，所以想欺负新学弟的人也不少，一个午间休息时间我被人围堵在体育用品室，是经过的梅田北斗刚好喝住了那几个家伙解救了我，我却从此成了他的“噩梦”。其实，我要的，只是有个人真的喜欢我、爱我而已，如此卑微的乞求却没有人能为我做到……　　
“北斗，说说你离开樱开之后的事吧？我的已经告诉过你了，我考上了美术学院，上了两年就辍学自己走南闯北地搞摄影。你呢？为什么上了大学之后也不肯给我一点联系？我只听说你考上一所国立的医科大学，却根本不知道你确切的去了哪里。你过得怎样？以前和你很要好的那个学长还有联系吗？”他不说话，所以我只好自己说个不停，“对了，我记得……他是叫‘鬼岛’吧？”　　
“他很好，今天被家里人带去相亲，大概婚期也不远了吧……”他摘下眼睛，低头揉着眉心。　　
看来，这就是他沮丧的原因了？　　
“你果然到现在还在喜欢他啊？”我趴到桌子上隔着桌子和他平视。“为什么你就这么偏执？他不是同性恋，不可能喜欢你的，你不是早就清楚吗？”　　
“那你又为什么不放弃我呢？”他抬头瞪我，恶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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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们是同一国的！”　　
“呵呵……没错，我们是同一国的，都是在绝望的深渊不停挣扎的可怜虫……”他突然起身朝我走过来，将我提了起来然后狠狠吻下去。好冰的唇，彻骨的冷。　　
但我原秋叶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人，才半秒中的呆楞，我就反客为主，决心用我的热情温暖他。　　
北斗，但愿你眼中看见的人是我……　　

五　梅田：　　

痛痛痛！早上意识刚恢复清醒，就觉得头痛欲裂，一夜宿醉的代价！　　
――唉！梅田北斗啊，你好歹也是个医生，怎么就这么不注意保重自己呢？一只聒噪的天使在一边肩头大喊。　　
――是是是，我知错了！下次一定不敢再犯！麻烦还我清净吧！耷拉着脑袋的恶魔没好气地回答。　　
波！弄破那两个幻想的泡泡，我习惯性地伸手朝床头摸去想拿下放那里的闹钟看看时间――今天我不用到学校去，所以昨晚累极睡过去后也没调闹钟，料想现在应该已是日上三竿了――然而一阵隐隐的鬼哭狼嚎声却开始穿过耳膜传入我脑袋里！　　
是谁！是谁在我心情极度不爽的时候还敢给我吵，我一定要把他灭了！哎哟！我的头！好痛！　　
“呜呜呜……呜呜呜……”　　
循着声源，我愤怒地转过头看去，倒一时没想到怎么会有其他人在我房间里的事实――　　
“是谁――”眼前一片白晃得脑袋一阵昏，原来是一团裹着白色床单的“不明物体”，仔细看着从里头露出来的脑袋，我又一阵晕，“原……秋……叶？”　　
“呜呜呜……”他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见到我就咬着嘴唇扑过来，“学……长……”　　
我FT！一个身高184的大男人居然用如此小鸟依人的姿势如此恶心吧啦的语气对我撒娇？我的直觉反映就是一脚把他踢到太平洋啊！虽然我是男同志没错，可那并不代表我喜欢娘娘腔！我的审美观很正常的，美少年或猛男都在我列入考虑的范围内（…_…｜｜｜｜　汗！果然是个没节操的家伙！），可是娘娘腔绝对是我讨厌之最！　　
“你个笨蛋快给我滚开！不然我叫人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