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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缘起 by 朝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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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轮霜影转庭梧,此夕羁人独向隅。 

  未必素娥无怅恨,玉蟾清冷桂花孤。 

  北宋 晏殊 中秋月 

  嫦娥奔月的传说流传已久,时光轮转,人们几乎要忘了嫦娥为何要奔月,忘了嫦娥被留在冷清的月宫里是何等的寂寞。 

  划破寂静的缤纷火花腾上蓝黑的天空,差一点就能传到月宫上的嫦娥那儿,让她知道世人正庆祝着她服下不死药而毅然奔月的那一天。不知看在嫦娥的眼底,究竟有何感触? 

  “尉非,灵儿就让你看着了,可别再让她受伤回来了。”锺老爷牵着夫人的手,笑盈盈地看着锺灵坐上段王府派来的轿子。 

  对于尉非,他是愈来愈感到满意,不仅把绣坊的帐册写得有条有理,让人一目了然,而且还将以前福怕不小心遗漏下来的帐款问题一一解决,他的眼光果真没错。 

  “是的,尉非会小心。”勾着完美的笑,尉非尽力扮演好角色。 

  轿夫齐吆喝一声,稳固地将轿子顶在肩膀上,缓缓地朝段王府的方向而去。 

  虽说轿里舒适,但,对锺灵来说,她宁愿自个儿用双脚走路,只是碍于身份,她只能端坐在轿子里,彷若大家闺秀似的,禁不得一丁点的苦行。 

  微风凉爽,拂开了窗框上的布幔,锺灵瞧见了尉非面无表情的侧脸,似乎在想着什么不悦的事情,以致于浓眉紧紧地锁住。 

  “你要是不愿意跟我去段王府的话,就回去吧!就告诉爹是我的意思,爹就不会责怪你了。”锺灵幽幽地说道,语调里藏着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的失落。 

  原本每天要让她看过一遍的帐本都是由他亲自送来的,在她翻阅帐本察看时,他总是安静地待在一旁,两人虽没有交谈,但,一股特别祥和的感觉却是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彷佛烦躁的心瞬间就能得到平静似的。 

  或许是自从他治好了她的脚伤,她对他的观感在不知不觉中改了。 

  然而,直到近日,帐册却变由下人拿给她,等她看完,再拿回去交给尉非时,她敏锐地感觉到他在躲着她,不知道原因,只是他躲避她的模样让她心底有些揪痛。 

  呵呵!她在想什么,她又不是真正的“女子”,怎会为个男人患得患失?怎么可以呢? 

  见他不回答,锺灵又续道:“回去时,段王府的人自会送我回去,难得的中秋月,或许你有喜欢的姑娘家,趁这天时地利人和的大好机会,跟她一同赏月去吧,不用陪我去段王府了。”锺灵以着她自认平静的口吻调侃,刻意忽略心底那一闪即纵的苦涩。 

  “……”尉非沉默不语,只是那眉头缓缓松了。 

  他知道锺灵在等他的回答,只是他想不出该如何说,一向能言善辩的青龙竟然也有哑口无言的一天!难道要他说,他没有喜欢的姑娘家;难道要他说,这几日,他的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她! 

  他躲着她,是因为见着了她,他就会想起她那让人悸动的颈背,接着身子就会窜起一股燥热,他可不想当众出糗。 

  他想了许多,终于摸清了他对她的感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终于看透了为何自己那么在意她,为何一开始就对她有兴趣,虽然他非常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他似乎是爱上了她! 

  难道就这么栽在她的手中? 

  微侧过头,正好将她沉思中的面容纳入眼底,不知为何,此刻的她看来有些无助、有些落寞,心中的骚动宜示着想将她拥入怀中,替她抹去眉间的忧愁,让她再露出生气时的俏模样。 

  嗯……或许爱上她这件事不是那么值得抗拒的事,更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想通了以后,心情变得豁然开朗,唇角跟着上扬,眼底流露炯炯的光芒,那种势在必得的精光,没错,他青龙想要的东西从没要不到手,一旦让他认真了,他可是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耐心的。 

  至于织谱……他心中自有另一番打算。 

  “虽然尉非自认还长得一表人材,谈吐不俗,可不知为什么,没有一个姑娘家看上我,想是她们眼睛长到了头顶,我这样好的人竟也不入她们的眼,自然中秋月落得一人孤单。”苦着脸,状似委屈。 

  这一听也清楚是玩笑话,只是他那有趣的表情让锺灵忍俊不住地笑出声来。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笑,彷若春风拂过心湖上,带起了一阵阵名叫心动的涟漪,而那银铃般的清脆笑声,扯动了他心头上名叫依恋的弦。 

  怎么看都不腻!不论是生气的脸,或是方才的笑脸,都一点一滴地收进他的内心。 

  “嫦娥在月宫里看着,你可别乱说话,免得被惩罚!”或许是感染到了尉非轻松的情绪,锺灵一扫眉间的愁云,语带威吓地同他开起玩笑。 

  “怎么?尉非说得是实情,而且嫦娥见到找长得这样俊,定是不忍心惩罚尉非的。”挑着眉,噙着邪笑。 

  “你——真是自大!” 

  “不,这叫谦虚,尉非自幼在书上学到一句‘虚怀若谷’,喻人要如山谷般虚心,而尉非只说了自个儿面貌不凡这点,没再说别的,是以,不能算是自大。”摇了头,尉非义正言辞地反驳回去。 

  锺灵闻言,也忍不住要折服在他的利嘴下,嘴角漾着柔柔的笑意,双眸摺摺,煞是迷人。“你简直是强词夺理,说不过你了。” 

  皎洁的圆月高挂,圣洁般的光晕映照在两人脸上,谈笑的耳语声不断持续着,这一刻,牵绊两人间的某种东西缓缓松落了…… 

  无远弗届的月光,照得白洋淀水天一色,好似浸没在一种透明的液体里,宽阔的湖面,银光耀眼,端坐在望湖楼上,放眼一望,赞叹不绝。 

  不愧是段王府,成群的粉黛,轻歌曼舞,成山的珍馐美味,四处飘香,任是段王爷好大的面子,不少朝中之人捧着礼纷纷前来庆贺,把中秋夜弄得有声有色。 

  “怎么?东西不合胃口?还是觉得太吵了?”如沐煦风的轻柔嗓音带着关切之意询问还未动到一口的锺灵。 

  “不,多谢福晋的关心,东西很好吃,只是不习惯这样的场面。”锺灵仓促地摇了摇头。 

  “嗯,对了,脚伤已经完全好了吗?不要紧吧?” 

  “已经不要紧了。”勾着浅笑,眼神却不受控制地搜寻某个人的身影。 

  “天慈那孩子真是的,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的,幸亏你只是受个小伤,要是有个万一,看他怎么赔得起你们。”语毕,福晋还瞪了瞪斜坐在她们前方的段天慈。 

  就见段天慈浑然未察,一双黑瞳直勾勾地紧锁住锺灵,眼底迸射而出的不是那小心翼翼的爱慕,而是大胆灼热的情意。 

  锺灵敛下眼眸,佯装没看见,表面上与福晋有说有笑,心底却是惦记着另一个人,为什么没瞧见他呢? 

  就像心有灵犀似的,背后突然感到一股异常炽热的视线,回身,尉非那暗幽的黑眸如同白洋淀的湖面一般深邃,一直跌、一直跌,几乎就要深陷在其中,几乎就要端不过气来。 

  “灵儿呀,那儿正好有人在放鞭炮,看来好不漂亮的,反正这儿多是些朝中之人,说的也是些无关紧要之事,既插不上话,坐久了也合,就让天慈带你去那儿瞧瞧吧。”福晋的话唤回了锺灵飘散的思绪。 

  双唇动了动,拒绝的话还来不及说,福晋就已然招手将段天慈叫过来。“天慈,你就带灵儿去那儿放鞭炮,只是,可得要小心点,知道吗?” 

  “是,孩儿会小心,谢谢额娘。”段天慈心知肚明,额娘是在帮他。 

  “灵儿,你就跟天慈去吧。”福晋含笑地将锺灵推向股天慈,挥挥手要他们赶快去。 

  得到额娘的鼓励,段天慈毫不避讳地将锺灵拉起,兴奋地拾阶而下,湖边已有许多人,男男女女,成双成对,将一个个代表爱意的五彩火花绽放在天空,以示真心。 

  “来,这个给你。”段天慈迳自将一个鞭炮塞在锺灵手上,自个儿则燃起火,将手中的鞭炮放出,登时,无数条七彩颜色的火花,在五光十色里腾跃交织。 

  冷不防,段天兹心含情脉脉地凝视着锺灵。“锺姑娘,我……我很喜欢你。” 

  “我——”她要如何拒绝他,才不会伤了他,锺灵不知如何说出口,觉得有些啼笑皆非,这样的她,竟会让一个男子说喜欢她! 

  不知是看出了锺灵犹豫的脸色,段天慈俯身上前,急忙地又说道:“锺姑娘,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日夜都梦着你,从教人让我这样朝思暮想、神魂颠倒,心里、脑海里都是你的倩影,你能不能……能不能也喜欢我?” 

  一股脑地将心中的爱意全倾泄出来,只期盼能得到一个结果。 

  锺灵深深地望着段天慈脸上的恋慕,终是要伤害他呀!“小王爷,灵儿自知并不适合你,日后你将会找到一位爱你至深的姑娘,很抱歉辜负了你的一片深情。” 

  “你连试都还没试,怎知会不适合我?”执拗的逼问。 

  “找只拿你当弟弟、朋友看待,这份友谊是怎么也不可能变成爱情的。”锺灵说得断绝,希望能一举斩断段天慈对她的痴念。 

  “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无法接受地低喃,随即,抬起头懊恼地锁住她的脸。“可是……我只喜欢你呀!” 

  “感情之事不能勉强,难道你要我假装爱上你吗?这样好吗?”见他如此固执,锺灵忍不住地冷着声道。 

  “不……”语带哽咽地猛摇头,段天兹心自知锺灵说得没错,他喜欢她,但,却也希望她也能真正的喜欢他,而非是虚情假意的,只不过…… 

  要接受事实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当一颗真心付出时,那已是全然的不顾一切了,然而,佳人却是无情地将自己奉上的心推回,既已付出,又怎能轻易的收回。 

  “真的一丁点的机会也没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试探着。 

  “没有。”她是真的不可能跟他的,因为…… 

  段天慈被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刷白了面容,黯淡了眼神。 

  “我不是说了,日后定会有位姑娘与你两情相悦,到时,你说不定早已忘了我。”锺灵柔着声安慰道。 

  天下痴情儿女何其多,但真正能厮守到白首的又有几人?段天慈爱上了她,注定是要失望了!而她又能爱上谁呢?有谁能让她爱呢? 

  突地,段天慈原本低低垂着头乍然抬起,眼底流露着一抹哀愁。“如果你不能喜欢我,那能不能让我吻你一下,只要一下,能够让我永远藏在心底?” 

  未等锺灵回答,段天慈捉起了她的手,俯下头,眼见双唇就要印上—— 

  挣扎着,无奈双手被箝制住,并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只是双手无法动,她可没忘了还有双脚可用。锺灵不动声色地抬起右腿,稍微使力,往段天兹心毫无防备的下盘扫去。 

  段天兹武功不甚好,哪来得及反应,身子一斜,就要往后倒去,双手也下意识地松开。 

  得到了自由,本是想让段天慈受个教训也好,但,继而想到,他是个被人捧在手心的小王爷,旁人奉承都来不及了,怎会不给他好脸色看!是以,他一时才无法接受她的拒绝。 

  何况,他又不是个恶人,错也只错在他不该喜欢上她啊! 

  神色一转,锺灵伸出了手,一把将差点就要狼狈摔倒的段天慈拉回。“如果你还珍惜咱们这段友谊,就不要再做出那样的举动了。”不该再留下来了,“我身子不适,想回府了,就请小王爷跟福晋说声抱歉,日后有机会再过府一叙了。” 

  话一落,锺灵转身就走,留下一脸懊悔又伤心的段天慈。 

  走至半途,锺灵才想起尉非还在那儿,旋过身,不期然却撞上一个人,两人身体几乎相贴,近到呼吸缠在一起,吓得锺灵连忙后退,就着洒落下来的月光,看清了来人。 

  笑语高扬的北京大街,两旁传来小贩的吆喝声,灯火照亮整条街,与天上不停施放的光亮鞭炮相呼应着,令人有种置身在白昼的错觉。 

  菊花的董善阵阵地弥漫在人来人往的何畔,小孩童真的嘻笑声引人忍不住也要跟着笑,从食坊上飘来的香味,使得人饥肠辘辘,食指大动,管不了冒着热气的食物会烫伤了舌头,大口大口爽快地吞入肚里。 

  挂着一个“酒”字的大红灯笼迎风摇摆,红着脸、晃着头的酒客仍是一杯接着一杯,间或宏如钟声的行酒令,间或豪迈的朗笑声。 

  而酒楼上,文人雅土边吟诗做对,边欣赏明月。 

  没有一个人不沉浸在欢乐至明朝的气氛里,就连陋巷里的贫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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