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情杀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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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到你了?”他弯下腰,顽皮的唇角高高地扬起,窥视她反应般地,张着眼睛说。
“哼,我对疯子的举动不会意外,更不会被吓到。”
“好辣!”他咋舌。“但我喜欢。云紫音,我想我终于弄懂了一件关于你的最重要的事。该怎么说呢?就像我终于知道一把锁的内部构造,但是还没有想到好方法可以打开它。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把锁给打开的。”
紫音眯着眼,怀疑他在打什么哑谜。
“我晓得、我晓得,你八成在想︰这家伙又在说什么疯话了吧?”他嘻嘻一笑。“其实,答案很简单。你那副“生既无欢,死有何惧”态度,不过是,一种保护色而已。就像藏身在树林的虫子,多半是绿的,好让敌人找不到它的行踪。虫子们保护的是自己的性命。你保护的是什么呢?紫音姑娘……”
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家伙。紫音抬高下巴。“你不是很会猜吗?继续下去,独孤九,听你多能胡说八道。”
“保护什么,现在的我还猜不出来。你对我而言有太多的谜点。很久没有这种棋逢敌手的快感了,你是个很强的对手。你经历过什么样的遭遇,让你披上如此让人无法接近的强烈保护色,有机会的话,我真想听一听。”
紫音倒是蹙起眉。没有被称赞的感觉,反而像被他嘲弄玩耍了。
“对,就是这种表情……不耐烦的、把人当傻瓜的,世上一切都与你无关的表情,总有一天我会改变你的想法。不管是你那种厌世的态度,或者是冷眼旁观他人的脸色,我都要改变。我会让你知道活着的乐趣,让你尝到过去不曾有过的经验,然后──你就再也不会摆出这种“要死不活”的脸了。”
谁把谁当傻瓜。他才是那个把人当傻瓜看的人!紫音心中这么想,却不愿开口,开口反而正中他下怀。保持沉默,不论他说什么都无视于他的存在,这才是上上之策。
“生气了吗?”他歪着头盯着她瞧。“不理我啊?嗯……不理我,我就亲你!”
紫音张开嘴正要大骂他“玩够了没”,但是一个迅速接近的黑影挡住了她的视线,等到她再次从惊讶状态回神,占据自己唇齿间那湿湿软软的东西──独孤九的舌尖,已经在她发愣的时候趁虚而入。
“嗯……”紫音以双手推拒着,用全身的力气反抗他,但是他的双掌牢牢地固定住她的脑后,让她连转头的机会都没有。
他人的舌头在自己舌腔中游走,宛如生物般地在自己口中活动,而且还发出了唾液搅动的声音,对从未与他人有过亲密接触的紫音,根本难以想像会有人对她做这种事,看独孤九亲别人是一回事,但是当它发生在自己身上时,紫音真希望自己能昏过去。
也许是惊慌过度,等到独孤九抬起头时,紫音甚至还是照样睁着茫然的大眼,愣愣地看着他。
“喂喂!”一边用手背抹着唇,舔着两人接吻时牵引出的泽泽水光,他不满地叫道.“你这种表情实在很令人沮丧耶!我的技术比起你那个四郎哥差那么多吗?男人的自尊可是很脆弱的,你也手下留情些,别太打击我──万一我以后一辈子都“站”不起来,全都是你的错喔。”
“你!”紫音胀红了脸。
“对,就是这号表情。被你那双大眼这样瞟我,就算要我整夜卖力搏命演出,也没问题。”他眨眨眼,咧嘴笑道。
“你下流!你无耻!”紫音两手握成拳头,以最大的音量叫回去。想到自己的初吻竟给这种家伙,她、她真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啊?”独孤九指着自己鼻尖。“我下流?怪了,还以为你会骂我技巧太差咧。还是……莫非……该不会……你是头一回被人亲亲呀?”
她气得捉起身后的枕头就朝他丢去,希望这枕头能击毁他那嚣张、无耻、过分的嘴脸。永远都别让自己再看到这张脸。
轻松地接住枕头,独孤九哈哈笑着。“原来如此,原来是你的第一次呀?怪不得会有这种反应,嗯,还好──我的面子保住了。”
紫音跳下床。“我受够了,陪你这种疯子谈话,根本是白痴才会做的事。”
“等等,你要去那里?”他笑着拦下她。
大力挥开他的手掌,旋过身子往门口前进。“用不着你管!”
“曹四郎的事也用不着我管吗?”他悠哉地甩着被打疼的手说。
就像被人泼了一头冷水,紫音在门口前停下脚步。
“你那里都不能去,云紫音,说好奉陪我到底的,我好不容易才打开你心中的第一道锁,没有将它们全部打开之前,你不许逃,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逃。不管你有多想将自己困在那重重锁后,我都会将你拉出来,面对我!”
他一口气吹在她的颈背上,字字句句都像钉子把她牢牢钉在墙上。“你的唇……”独孤九在她耳边沙哑地低语:“非常的甜美喔。”
身后就是他,身前是阻挡去路的门,紫音赫然发现自己已无退路。
独孤九凑近她,嗅着她身上那股百合花般的淡淡清香,感觉着她微微颤抖的发梢,就像一只被蜘蛛盯上的蝴蝶那样的慌张。“我很好奇……非常……非常好奇……甜美的只有你的唇吗?或者这看似雪一样白的肌肤,尝起来也会有如人间极品的美味呢?这衣服底下有多少奥秘从未让人发现?会不会我一碰,就像融化的冰雪,绽放出嫩叶春花的蜜汁?”他挑逗的笑声夹杂着诱惑说。
“住……住口。”好不容易挤出来地话,也像小鸟的叫声。
“啊?”他故做糊涂地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呀!”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大腿,紫音慌张地捉住他,却不知该怎么阻止。隔着裙子的布料,紫音还是照样感觉到,他掌心好热好热。
那调皮的掌心缓慢地摸着她的腰间、上腿部、后臀部,一次次来回地像要把人逗疯了。每吋肌肤都要骚动起来似的,跟着他掌心所到之处开始发热,而这陌生的反应让紫音惊慌不已。
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自已会被他……
紫音一咬下唇,使起手肘往后一撞,敲上他硬挺的胸膛。“住手!”
“哇,痛死人了!”
他后退半步,紫音终于重获呼吸的空间。
抚着被她撞疼的胸部,独孤九弓着身,苦笑地说︰“这样才对嘛!冷冰冰的面无表情,告诉人家不管你怎么做都不能引起我的反应,这对别人也等于是一种挑战。不要就是不要,可以就是可以,别人打你,起码可以做点保护自己的事吧!明白了吗?这是活着的人才可以做的事。死了,你就永远也不能说“不”了。”
他这个人……紫音喘息着,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跳声,一面却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看似不正经的举动下,难道他是计算好这一切,故意的?
“早点就寝吧,我猜明天应该就会知道你心爱的曹四郎下落,”他扬起一眉说︰“今儿个晚上的事就当作是前金,等到我带回你的曹四郎,就算你又踢又叫,我可不会这么爽快就放手了。约束就是约束。我一定会让你从头到脚、从心里到身里,都只有我独孤九一人为止。”
不管他这份强烈的自信从何而来,紫音默默地在内心自我解嘲,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流水,等到他得知关于自己身子的重大秘密时,也就是独孤九品尝到空前未有的失败的时候。
第四章
清晨的薄雾染上淡淡的橘色,独孤九撑开了房间中唯一的小木窗,让新鲜的空气大量的涌入。他做了一下深呼吸,走向屋里仅有的一张木床,昨夜他就让云紫音一个人独占那张床,自己则屈就在木椅上度过一夜。
掀开了床边的便宜的布料作成的垂帘。“早上了,云姑娘。今天我有很多事要做,不能让你继续赖床啰。”
背对着他的身子裹在棉被中,似乎没有起身的打算。
独孤九摇摇头,再次叫唤,这回还动手去拉她的棉被。“起床了,小懒──”
他很快地就发现云紫音的样子不对。蜷缩在角落的身子,抖得像是秋风落叶,隔着衣服也感觉得到她正发着冷汗。
“紫音!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回答我!”
平日就相当白皙的脸蛋,此刻更泛着不健康的灰白,紧闭的双睑、锁死的眉头、咬紧的牙关,看得出她处于极度不舒服的状态。她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躯,整个人曲成球状。
“哪儿不舒服?从什么时候就觉得不舒服?为什么不叫我一声!”
仿佛没听到他又急又怒的话,她连一句呻吟也没有,维持着不变的姿势。
“该死。我去找大夫!”
独孤九才转过身,云紫音就拉住他的衣摆说︰“不……必……”
“什么不必?你看你那是什么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这是……老毛病了。我只是忘了带药出门,所以现在……痛得没办法动而已。等一会儿……等痛过去了……就没事了。”
见到她额上冒出一颗颗冷汗,痛成这样还逞强,独孤九自己的胸口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揪紧了,他哪还等得及她“痛完”。
“告诉我,你吃什么样的药,我去药铺给你买来。”
摇着头,紫音面无血色地说︰“没……用……”
“别说些狗屁无用的话,你有力气反抗我,不如想办法让自己好过些,快点告诉我药名,再不然告诉我你这是什么老毛病,我好抓药去。”独孤九以为她是不领情,而不耐烦起来。
但紫音此刻根本没办法想到那些,她这心痛的毛病是自小就有的,为了护住心脉,所以师父教她习心法养气神来练身,而四郎哥则为她调药活血气,但这些后天的功夫,能帮助的范围有限,她只要一忘了吃药,体内的血就会窒碍住胸口,绞痛不已。要不是有四郎哥救命的药帖子,她早就死在一次次发作下。
“你不说,那我就抱你到大夫那儿去,直接抓药了!”
不行。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毛病,至少现在还不能。紫音脑中一个焦急的声音大叫着。“我是说……普通大夫的药……没用。”
“那我就找城里顶尖的家伙。”
紫音死命地摇头。“……不必……”
“少废话,要我坐在这边看你痛得要死,还不如让我去找大夫。”他甩开她的手说道。
使出最后的力气,抱住他的腰,紫音一张脸都快转为青色了。“带……我回……竹庐……我的药……在那儿。”
“竹庐?”
紫音颔首,眼眶中滚着疼痛的泪水说︰“就在……城北三里外,我住的……吃了药……就会好……”
“那还等什么。”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起。“管他城北城南,凭我的快马脚程,马上就到。你给我撑着点,别痛晕过去,不然我可不知道路。”
她无力地闭着双眼,靠在他此刻格外有依赖感的胸膛上,轻轻点头。
※ ※ ※
独孤九果真如他自己所说的,以惊人的速度带她回家。当他一计策着爱马飞奔在清晨无人的街道上,扬起阵阵尘埃,还不时低头关心着怀中的她能否受得了这颠簸之苦,脸上显现的是他从未有过的忧心与挂意。拼命的程度,就像是鬼神附身,霍命相搏。
“就是这儿吗?紫音,听得见吗?”他在一座被竹林围绕的庄园前停下马。
“请……抱我……下马。”
看来就是这儿没错了。他小心翼翼不去碰触倒她小手压紧的胸口,迅速地将她从马上抱下,跨着大步朝着庄园的大门前进,左右散落着几间小屋,他正在猜测哪一间是她的闺房时,紫音已经小声地请他走到最里面的一间与其他小屋距离稍远的竹屋。
踢开竹屋根本没有上栓的门,他不需她说,直接走到床边将她放下。寻目四望,他凭着直觉打开了角落的一只竹柜,里面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传出一股浓重的药味,不知情的人八成曾以为这儿是药房呢。
“哪一瓶药才对?这个吗?还是这个?”他随手拿起一只青瓶和白瓶问道。
紫音颤抖着手,指着白瓶说:“给我那个……和水……”
他马上就从桌上倒了杯水,把药罐交给她,盯着她吃下药丸后忙问︰“怎么样?好多了没?”
真是个急性子的人。紫音有力气的话,必会笑他。但是她只能闭上眼睛说:“这样就可以了,我休息休息就会好。你……见到人……别……说……你是谁。”
不晓得是否药发挥了作用,她眉头不再深锁,交代完不清不楚的话,传出阵阵细细的鼻息声──睡着了。
独孤九浑身脱力地松口气,他安置好她,并且细心地为她盖被后,这才有机会慢慢观望这间几乎算是一无所有的房间。
平常闺女的绣房是啥模样,他见多了,有钱些的就是装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