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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如梦令之花落如梦-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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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华,你能再喊我一声‘贤哥哥’么?”我只手支额,垂着头,掩去我哭泣的面容,于是我没看到身后那双眼眸浮起的淡淡哀伤,稍纵即逝。
  他沉默了许久,然后喊了声——
  “贤。”
  那头,蝶姬的舞停歇了,天上又飘起了雪花,蝶姬就那么静静立在那,清雅却艳丽着,仿佛盛开在冰原的绯寒樱,只一霎,便教无数的夜里的那无数的梦惊了个艳。
  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看着,我轻笑了起来,却是苦涩满怀。
  我转头,对上那双惊梦的眼,“今后要杀我便亲自来杀,不要再假借他人之手。”
  然后我起身离了开。
  留下的只是一个恍惚的梦,寄无所寄,咫尺天涯。
  只怕大梦方醒时,这把枯骨也成了灰。
  整个冬天我常常去太子府,为的只是看蝶姬的舞姿,我安排她住在了那儿。
  可是更多时候我都看着缭乱的舞蹈出神,待回过神来才发现蝶姬早已停了舞静静地垂首立在那。
  去的多了,景毓开始向我抱怨,说不管怎样蝶姬曾经是景华的人,我不该和她走的如此近。
  我不置可否,因为我知道,一个蝶姬,我还不会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景毓煞白着脸冲进我的书房,浑身一股萧肃之气,他冲到我面前,双手撑在书桌上死死地盯着我。
  当时我正在和几位大臣商量朝事,不管我是多么宠溺他,眼见此,我也不禁沉下了脸。
  几位大臣都是会看脸色的人,一下全都告辞跑的干净。
  我仰身倚入身后椅背,双手搭在胸前,很是严厉地看着景毓,“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
  他竟是不怕,仍然那副恨恨的模样,沉着声问我,“你昨天在哪里?是不是在太子府?”
  我有些奇了,点着头应道,“不错。”
  他咬牙切齿了起来,“是不是和那个蝶姬在一起?”
  我想了想,昨夜回府竟不想喝醉了,后来都是蝶姬一直在旁服侍,于是我点了头,“是的。”
  突然的,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直令人冷到了骨头里,“我要杀了她!”
  为着他的话我愣了愣,然后我冷下了脸,“你说的那是什么话!”
  大概我的语气过于冰冷,他愣住了,怔怔地看了我半晌,然后他说,“贤从来都不会这样跟我说话,从来不会。可是今天你却为了一个舞姬这样说我,贤,难道我就不如一个下贱的舞姬?贤,我一定会杀了她的,我不允许她留在你身边!”
  我没有说话,只是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随后一掌挥上了他的脸庞。
  “混帐!”我如是说。
  我无法相信我疼爱了十多年的弟弟是这样一个人,我有些心痛。
  景毓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瞪着我,然后他转身冲了出去。
  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了良久,我才一下颓然地坐入椅中,叹息间,揉着疼痛的眉心。
  景毓今天的反应让人有些奇怪,平日的他虽然骄纵却不会如此不明事理地说出这样残忍的话。他一直单纯而又善良着。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我终还是觉得应该去看看他,也许他误会什么了,我需要去澄清。更是刚刚那一耳光,我知道他骄傲的心受不了。
  刚一起身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父皇身边的陈公公。
  赶紧迎上前,才知道竟是父皇在御书房召见我。
  “公公知道所谓何事么?”我探询地问道,“喜或忧?”
  陈公公笑了,一脸谄媚,“以皇上对太子殿下的宠信,自然是喜不会忧,不过……”
  “不过什么?”我原本松了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除了殿下,皇上同时还召见了二殿下,所以奴才就不好说了。”陈公公光洁的脸在光下忽隐忽现。
  我怔了怔,竟是同时召了景华。
  忽然我想到了刚刚与几位大臣商量的几件朝事,当下心里有了七八分谱,却仍是猜不到父皇的用意。
  给了赏银,我赶紧换了身衣裳匆匆赶往御书房。
  一路景色匆匆,到御书房门口时我心神突然有些恍惚,步子也不由地停了下来。直觉得踏入那道门槛我的世界将会不同了,可究竟会有怎样的不同,我不知道。
  大约是被景毓的事闹的有些心神不安,所以才会这样胡思乱想。我安慰着自己,对着候在门外的陈公公说,“麻烦公公代为通报,景贤候旨参见父皇。”
  前尘既已如此,后世纵使未卜也只能走下去,因为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我早已没有了退路。

  十二

  第章
  我进御书房时景华还没有到,只有父皇坐在高高的堆满奏折的书案后。
  书房里暖炉烧的很旺,鹤形香炉上漂浮着一缕沉香,空气有些窒闷。
  我走了进去,依礼拜见父皇。
  相较其他皇子而言,父皇对我已是相当和蔼与宠信,可不知为何,当我面对父皇时我还是会不可遏止地感到害怕,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恐惧,无声无息地包裹着我。
  我明白他不仅仅是一位父亲,更是多少人生死效忠的帝王。
  这样的父皇,我只有敬仰。
  父皇和颜悦色地让我起身,赐了座,然后递了份折子给我,“你先看一下。”
  我恭谨地接过,认真看了起来。
  这是新任户部侍郎的折子,参奏的是江南五省拖欠户部税款之事。
  又是一个提出许久却碍这碍那一直拖欠的诟病,这些事也只有当这些新官上任时会一时意气大举干戈,等日子长了,心思活了,人也油了,这种牵掣广泛的事便又会慢慢沉淀下去,不了了之。
  朝廷,永远都是这样。我有些暗嗤。
  不过看父皇现在的反应,似乎……
  正当我寻思着该顺迎而上,陈公公的声音传了过来,“皇上,二殿下依旨求见。”
  我的心思顿了顿,然后听到父皇沉着声说,“恩,让他进来。”
  自从那日太子府一别,这竟是我与他第一次如此近的照面。
  看的出,他有意在躲我,平日里上朝他不会再看着我猜我的心思,也不会再留意我跟大臣的热络,所有这些都换了景明来注视,而他,却是更冷淡了。
  他究竟在忌惮什么?我猜不透。
  他走了进来,恭敬地行礼。
  我静静地看着他,然后我感觉到高座后父皇模糊的脸庞传来的若有似无的目光,只是轻轻一瞥,却让我心里微微一惊,赶紧装出无谓的样子。
  父皇同样让景华先看折子,我依言递了过去。
  他看过一遍,眉头一直紧锁着。
  “父皇,这种事一定要严查。”他说的义正词严,“此种诟病已成朝廷大患,私吞国银,暗中滋长官员腐败之风,导致民心对官府失望,如再不肃清,实在对我天朝长治久安不利。”
  我听了却是暗暗冷笑。好一通高调,其实无非想借机查办了江南旧的官员势力,好培植安插自己的人手。
  对我来说,亦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于是我站了起来,“皇弟所言甚是,还请父皇下旨严查,儿臣愿一力承担此重任。”
  景华同样也起身请命。
  此时我有些明白父皇的用意了。这种事牵扯极广,官衔不够的人无法施展开来,而官够高的人却又一个个练就了圆滑世故,谁也不会去真正捅这个篓子。于是父皇看上了身为皇子的我和景华。
  单只让我或是景华去办又是不明智的。一方面我和景华既为政敌,其中留京的一方的肯定会对此事百般阻挠,阻碍查办;另一方面,父皇担心查办那方私心在江南安插太多人手,结党营私一向都是帝王所忌讳的。
  于是顺理成章的,父皇任命我和景华一起出京到江南翻察国库亏空。
  父皇不知是担心什么,竟让我和景华即刻出发,于是领了旨,我和景华一前一后出了御书房。
  虽是初春,风吹到身上还是冷得让人禁不住哆嗦了一下,我拢了拢小德子披来的披风。不经意间侧头,看到了一旁的景华,他正看着我,目光静默,眼神对上的一瞬间我们彼此都怔了怔。
  随即他转过头,大步向院外走去。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叹息。
  轻骑简装,我和景华各自只带了几个近身护卫。一路都是安排好的,所以并没耽搁什么,不几日便到了离天京最近的徽州。
  督抚陆逢清以降,徽州大小官员在城门外迎候。
  略略客套几句,陆逢清便引了我们去行馆。
  景华一直都冷着张脸,一副不好接近的样子,于是一路几乎都是我与陆逢清攀谈,不过也只是照例询问些寻常事。
  晚上自然是洗尘宴,官面套话听了大半个时辰,景华依旧面色不善的样子,众人对这样的他有些畏惧,于是都围着我热络。我几乎微笑得脸部僵硬,心里暗暗叫苦,再看景华,他的脸更冷了。
  好不容易脱身回到行馆,回屋却是睡不着。晚上喝了酒头有些热,于是决定到院子里走走。
  清幽小径的尽头是一个高亭,玲珑四角各挂着紫金铃,风一吹过叮叮叮煞是好听。此时亭中坐着一个人,看似悠闲地自斟自饮。
  我停了步子,扬声笑语,“皇弟好雅致,席上不曾喝够,所以独自来此赏月饮酒?”
  说完我才发现今天天上根本看不到半点月亮影子。所以当景华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后又望向我时,我不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笑了下。
  他却只看了我一眼,而又转过头去对着亭子那头一泓池水,淡淡说了声,“皇兄真是好眼力。”然后又是一杯下了肚。
  幸好天上星星不少。我自我安慰着拾阶而上,自己找了个座坐下来。
  石桌上另外放着一只空杯,我有些奇怪,拿了起来,向景华示意。星光下,我看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却很快又平静下来。
  于是我淡淡一笑,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满。
  我说,“白天你的黑脸唱得不错,真不怕便宜了我?”
  他微微抬了抬眼,“凡事国事为重。”
  瞧他说的一本正经我不禁有些想笑,真不知当初是谁为了除去我置江山社稷于不顾选择与北狄联手的。
  不过此时我也不想点破,只是抿了抿杯中酒,有些清冽,我问这是何酒,他说是竹叶青。
  “竹叶青……”我念了遍,然后我举起杯,说,“为我们即将到来的合作干杯。”
  说完这话我自己不禁怔了怔,想起曾经他也这样对我说过,随后换来的便是他对我的背叛。
  显然景华也想到了,夜色中他原本晶亮的眼眸黯了黯。
  然后他突然站起了身,对我说,“夜凉,早点歇着吧。”接着便以一种类似仓皇的姿态离了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个无声的笑慢慢爬上我的嘴角。
  接下来的几日我们依旧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倒也配合的默契。
  从徽州到柳州再到苏州,一路所见所闻的官商勾结让我有些心寒。
  景华的眉头越锁越紧,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我知道自己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眼前的一份份案子让人痛心,何时我朝官员已变的如此?
  尤其是案子背后藏着的那一股暗流,不动声色地操纵着一切。
  那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做到的,那是很多人汇集而成的力量。我知道,只要心甘情愿地随波逐流,便会平安无事,如果试图对抗,会被卷向何处?就难以预料了。
  这样的力量让人疲惫。
  “还查么?”我一只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望向景华。
  案几上摊着一份宗卷。
  “如果要查牵扯得可不少啊。”我叹息着说道,又扫了眼宗卷上密密麻麻的名字。
  景华锁着眉头拿起宗卷扫视了番,然后有些烦躁地站起来在屋里踱着步。
  看着他踱了几圈,然后突然站住了脚步,转过头看向我,说,“查,彻查!”
  我有些无奈地笑了,“既然皇弟这么说,那就查吧。”
  垂了眼眸看着灯火映照下有些透明的手指,我有些自语,“不管怎样,我都会向着你。”
  感觉他的身形顿了顿,然后又如无事般从案几上抽了本褶子看起来。
  房间里一下十分的安静。
  静默中,我开了口,我问,“将来我们其中一方坐上了帝座,另一方会有何下场?”
  我一直没有抬头看他的表情,我发现自己没有那样的勇气。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凝重起来,压抑地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我等了很久,他却一直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褶子。
  我叹息,然后站起身,我觉得自己好累,想回房休息。
  走到门口,突然背后传来他异常低沉的声音,他说,“你知道的。”
  背对他,我绝望地闭了闭眼。
  是的,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我们的下场只会有一个,没有意外。
  乘着软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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