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阳光1-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着一阵急骤的鼓声,跑出来一位年轻的男子。他高高的个子,穿着一身飘洒的白衣,秀美的面容上挂着温柔的微笑。灯光在他的大眼睛里不停地变幻着。他一身上下给人一种清爽干净,充满阳光气息的感觉。解意想:第一次瞧见这么美的男孩子。
他柔情脉脉地交代完开场白,唱起了时下最流行的情歌。他的身段仿佛天生就是跳舞的,姿势舒展,飘逸柔美。他的声音特别清朗醇厚,高音区十分开阔。配上优质的音响设备,他的声音远远地传开去,似乎充塞了整个空间,余音袅袅不绝。一曲歌罢,掌声如潮。
张唯勤看着解意变得有些专注的神情,俯身低低地说:“我去安排一下?”
“好。”解意点点头。“别勉强。”
“不会。”
张唯勤离席而去。解意喝了口茶,站起身走了。
远远的角落里,林思东看着解意离去的身影,对他的助理于显强交代:“去,给我查清那个男人的底细。”
夜已深了,黄金海岸俱乐部前的黄金三角地带仍然是霓虹闪烁,灯红酒绿,红男绿女仍时聚时散,穿梭来去。清凉的海风迎面拂来,巨大的飞机轰鸣着从头上擦过。
解意坐在车里,听着苍凉的《阿姐鼓》,头靠着车窗,种种的灰心沮丧又一起涌上心头。
张唯勤出现在车旁:“他说要先和你谈谈,才能决定。”他了然于胸地笑。马可与其他做这行的男孩子一样,也是看客人的外表开价的。如果是丑八怪,他们是不干的。
解意也了解地一笑:“你怎么跟他讲的。”
“我说一位先生想和他聊聊,1000块。”
解意百无聊赖地说:“好,你让他上车来,我们谈谈吧。”
张唯勤消失了。
过一会儿,有人拉开了旁边的车门,马可低头看着他:“可以上来吗?”
解意做了个请的手势。马可坐了进来。解意懒懒地等着他开口。马可看着车外的灯光在这个男子轮廓分明的脸上勾勒着层次,一时有些发怔。
“怎么不说话?”解意神色间淡淡的。“我想要你今天跟我回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马可温柔地微笑,轻轻说:“我没想到你这么漂亮。”
“是吗?比起你,我可不算漂亮,不过应该不会让你厌烦。”解意微笑了一下,勉强振作起来。“回去陪我聊聊天?”
“好。”马可点头。
解意将车窗升起,挂上档,小车飞驰而去。
身后,于显强开着林思东的奔驰600一路跟了下去。
黄金海岸俱乐部前,正热闹着,若干花枝招展的女人仍然驻足道旁,一心盼望鸿鹄将至。 第二章
清晨,第一线灰蒙蒙的光穿过白纱窗帘透了进来。
马可先醒了。他睁开眼,环顾着陌生的房间,最后看向身边赤裸着的年轻男子那张精致的脸。
他缓缓拿开对方搭在他腰上的手,轻轻地起身,走到了客厅。站在窗前,他撩开窗帘,看着外面。
这间公寓在位于市中心义景路的青莲公寓里,是紧靠马路的一幢楼,共是四房二厅二卫,180多平米,非常大。装修的格调很简洁,充满艺术气息,所用的色彩十分淡雅,让人感到更加空旷而清凉。一切电器应有尽有,非常舒适。
如此的生活是他一直追求的梦想。
深秋的早晨,空气很凉,他关掉客厅的空调,拉紧了披着的睡袍。
这周围全是豪华公寓和别墅,街上停满了高级轿车。南方习惯了夜生活的人们此时都在梦乡或者温柔乡,空荡荡的大街上没有一丝动静。他看着天边慢慢浮现出的一丝金黄色,身心感觉十分疲惫。
一年来的经历本来已经使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是昨晚的事情却让他直到现在也没有反应过来……
一路上,解意一直沉默,马可自然也不多说什么,只有车子飞速地划破空气的声音。路两旁的灯一路闪过,给人一种岁月如流的感觉。
很快到了解意的家,马可跟着他上楼。这里的房价他知道,已经涨到8000多块一平米了。看着前面的年轻男子,他不由得猜测着对方的身份。
解意待他进了门,指了指客厅旁的浴室:“你先去冲个凉,舒服一点,我们再聊,好吗?”
马可点点头。解意找出干净的睡袍、毛巾和新牙刷递给他。
马可清楚这些程序,默默地走进浴室,痛痛快快地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他裸着身子站在镜子前,自怜地看了自己半晌,长出了口气,穿上睡袍进了客厅。
解意也已在主卧室的卫生间里洗了澡,穿着白色的睡袍坐在沙发上。看他出来,便像老朋友一样向他招了招手,一边问他:“你喝酒吗?”
马可跟着他的手势,顺从地坐到他身旁:“啤酒是可以的。”
“我这只有美国蓝带,可以吗?”
“行。”
“在冰箱里,自己去拿。”
解意喝着酒,自觉四肢百骸轻飘飘地象散了架一样。他深陷在沙发里,看着眼前漂亮的男孩子:“聊聊天好吗?”
马可点点头,心里多少有点怪异,以前那些客人,无论男女,都是一到家就迫不及待地叫他上床,没有人肯跟他聊天的。他笑,不知道两个陌生人有什么好聊的。
“我今天喝多了点。”解意拿着酒杯晃着,眼前已感到有些模糊。“如果有什么话你不愿讲的,不必勉强。”
马可点点头。他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开始,不过还是职业性地想起来表示温存与照顾。他起身去拿了条热毛巾,替他擦了擦脸,然后取下他的酒杯,递给他一杯热茶。
“别喝了啊。”他柔声地哄着他。
解意由着他拿开自己手上的酒杯。他的头脑十分清醒,没有一点睡意,可是酒意却渐渐深沉。他微眯着眼看向马可的脸,问他:“你多大了?”
“你看呢?”马可倾前去,将手伸进他的睡袍,轻缓而富有挑逗地向上游走。
解意没有阻止,只是抚着他的脸:“你最多20岁。”
马可笑:“我看上去有那么小吗?”他经验老道地寻找着对方身体的敏感地带。
解意对他的动作完全无动于衷:“对于一个人的年龄,我从不会看错的。你来这里多久了?”
“一年了。”
“一年?有女朋友吗?”
“曾经有过。”
“是做什么的?”
“坐台小姐。”马可说起这个暧昧的职业时,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现在还在一起吗?”
“不了。”
“为什么?”
“她想挣够钱和我结婚,故而天天出钟。我一个大小伙子,难道一辈子就靠吃软饭活着?我情愿出卖自己,也不想让她去天天跟那些男人混。”不知怎么的,马可今天全讲了真话。
“想法也不错啊,那干吗和她分手了?”
“她不愿意我这么做,另外又找到了一个有钱人,就分手了。”
“哦,那不谈她了。”解意陶醉在他的动作里,微眯着眼。“你当初来,总有个目标吧?”
马可边轻柔地吻他边说:“是,当初决定到这里来,是想这是特区,出名总容易一点。我喜欢唱歌,希望能够有机会成为全国知名的大歌星。”
“其实像你这么标致又知情识趣的人,要达到这样的目的,是很容易的嘛,又不是要花很多钱。”解意说着,轻轻地回吻他。
马可轻柔地解着他的衣结:“我遇到的人都不肯帮助我,怕我出名了,就不会再理他了。”
“那倒是。”解意笑起来。“古话说得好:‘贵易友,富易妻。’要想留住你就得打击你,对吧?”
马可苦笑了笑,轻柔的唇从他的脸一直往下滑着。他环抱着解意的腰,温柔的吻一路滑过他的脖颈、胸膛、肚脐、小腹。
解意本来今天没想干这个的。带马可回来,也不过是不想一个人太寂寞。但马可是这样可人的男孩子,不用又太可惜了。
他抱住了马可,一翻身将他按倒在沙发上,吻住了他的唇。他边狂热地吻他,边迅捷地脱掉了他的睡袍。
马可的反应很热烈,放松的身体承受着他的坚硬。他已经麻木了很久的欲望隐隐出现了。他轻轻地呻吟着,一手搂着解意的脖颈,一手向下伸去。
解意将身子往后退了一下,故意逗着他。
马可温柔地祈求着:“别折磨我了吧,我可忍不住了。”
解意忍俊不禁,放松了对他的抱持。他近乎粗鲁地将马可一把拉了起来,相拥着进了卧室。他迅速将马可推倒在床上,随即迫不及待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马可长长地“哦”了一声,似乎是感到有些痛楚,又似乎是感到了身体里涌动的激情。
解意轻缓地动作着,一面注意着马可的感觉,见他舒缓地闭着眼,便放心地行动起来。面对着眼前深具诱惑力的年轻的身体,他逐渐控制不住自己,将身体深处不断涌上来的一把把烈火燃烧向他。
马可感觉到他的力量,快感一波一波地向他席卷过来。他趴在床上,两手紧紧抓着床单,快乐地呻吟着。
随着剧烈的摇撼,解意将高潮狂野地倾泻到马可的身体里。
马可感到全身仿佛触电似的,久违的高潮也同样袭击了他,他叫了起来……
想着这一夜的激情,马可感到难以忍耐,便又回到卧室,躺到他身边,紧紧抱住了他。
解意搂住他,亲了亲他的脸,轻声说:“我累极了,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
马可明白地探身亲亲他,随即起身穿衣服。解意披上睡袍,将一个鼓鼓囊囊的装着钱的信封交给他:“里面有我的名片。以后要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马可接过信封,一摸厚度便知道远远不止1000块。他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即走了出去。
一走出公寓区,一阵喧哗便迎面扑来。街上开始热闹起来,上班的人们纷纷走出来,汽车一辆辆地开走。
他伸伸懒腰,抹了一把脸,然后打开信封,从一叠钞票边上拿出名片细看:“新境界装饰工程有限公司总经理,解意。”
此时,在离海滨不远的著名的海景别墅区,一幢幢美丽如仙境般的房子静静地矗立在清晨的海风里,靠海一边的牡丹园内,郦婷正在床上接着台湾的电话。
张唯勤识趣地到厨房去准备早餐。
只要邢天裘不在海南,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打电话来跟郦婷聊上半小时。有时候郦婷没睡够,常常为他的打扰大发脾气,而这老头似乎越被她发脾气越是乐滋滋的。张唯勤总是不明白这些有钱老头的心思。邢天裘在台湾的集团是很大的,并且在加拿大、新加坡、香港、海南、大连、上海等地都有分公司,据说每个地方都有他的一处美人窝。不过好像他特别宠爱郦婷,几乎每个月都会在海南停留一星期的时间,其他地方却很少呆这么久。而且他还投资500万,替郦婷开了那家黄金海岸俱乐部,凭着郦婷往日客人的捧场以及郦婷的交际手腕,黄金海岸俱乐部倒是越来越有名了。
不过黄金海岸俱乐部与牡丹园仍然是写在邢天裘名下的产业,这他是清楚的。经过一年多的努力,郦婷的资产也差不多可以买下黄金海岸俱乐部或者牡丹园了。这个女人一直有种危机感,非常珍惜自己的财产,除了委托一个专门炒股票的行家为她买了一些绩优股以作长线投资外,其余的钱全部带回内地存进银行。连邢天裘也不清楚究竟她现在有多少财产。不过,她却仍然是一副对邢天裘死心塌地的样子,倒让张唯勤一直感到不解。
薄薄的毛巾被裹着郦婷瘦削的身子。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挑逗:“说啊,想不想我?”
“想,想得很。”电话里传来邢天裘色迷迷的声音。“宝贝儿,你现在是不是没穿衣服?”
“你猜呢?”郦婷腻腻的声音低低的,像是裹着蜜糖一般。
“一定没穿,你睡觉是从不穿衣服的。”
“是啊。一个人孤枕难眠呢。你干嘛一直不来陪我?我好难过。”
“宝贝儿,我忙嘛。”
郦婷的笑声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