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小人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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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没把东西弄丢吧?”陆生问。
“这怎么敢呢。您瞧,不是就在这吗?”张东从身上取下腰牌递到陆生面前。队中独张东腰牌有些不同,他出入后营与中营间,按营规两营之间不可随意走动,那腰牌是林将军特赐,颜色与花纹都与本队其他人的略有差异。
齐瑞安闻言也将腰牌递上。
陆生看了满意,又交待了几句:“张东,今晚你值夜,快准备下,发放的已经在营台那边等了。今晚的夜号是‘宸’。”
黄昏后,张东赶到营台,发放的兵爷与其它巡夜的都在了,兵爷上来给张东头上一个爆栗子,斥道:“你小子道营里是家里,将军吩咐的你也敢迟,想必是呆得太舒坦了!”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张东连忙上前讨好,好一阵安抚才灭了兵爷的火气。
巡夜的士兵一字排开,在台下听发放:“官兵听着(齐应),夜巡谨慎(齐应),毋得懈惰(齐应),误了事军法不饶(齐应)。起去(齐应)。”连应五声,掌号的一声吹,打鼓的一下捶,接着便是营区内各官兵敲打甲胄九声,灭了所有烟火,夜晚巡逻开始。巡夜的一人值一更,张东值二更时辰,便先歇了去。
五尺道两旁群山环绕,入夜幽静,张东手持点着明火的火绳,坐在后北营区内。营区周围有两道护墙,都是白日里砍下的树桩做的,树木底部烧焦后埋二分之一在土里,外边的高些,里边的矮些,矮的那些上边搁上木板,便是现下张东坐着的地方。
林里偶有小动物窜动,总让张东错觉有人接近营盘,以为是敌人来到身旁。越夜越是心底惊慌,张东开始数着羊算时间,突然见营区内东南方向人影闪动,张东惊得跳下木板,拎着火绳走过去,心跳得厉害。
走近方才人影闪动的地方,除了没扎紧的帐篷边有些晃动,不见任何人,夜里湿气涌上,张东只感身上衣服潮了,有些沉重。左方帐篷旁又发出响动,张东小心地迈着步子转向左边走,待接近发出动静的帐篷旁,张东一个纵身跳出去要看个清楚,前方却空无一物。此时身后又起了脚步声,张东缓缓转过身,只见一道黑影,张东颤问:“何……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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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阑的自白:
军营里按营规来说,两个营之间一般士兵是绝对不能窜营的,轻则打重则就斩了。哪怕是主将也不可随随便便,都要出示腰牌。另外本营里,各个帐篷之间也是不能随意走动的,会被批评,还可能记过处分。所以,很多古代军营小说里的情节,特别是耽美的,臆想的成分都太高了(不高又写不下去,两难!)。
另外,之前说的,晚上不能夜解可能是我弄错了,由于每个朝代的规矩不一样,之前看的资料说不可以,之后看得清朝资料里又称可以了,所以我也有些糊涂。
虽然我设定的朝代大约在十六国时期,所以用了古代南方作战用的五尺道(过去行军要走12天,现在它可没这么长了,成了旅游景点估计没一个小时就走完了),可是用的兵法却是“清朝”的,所以……残念……居然还出现了鸟铳(是一种火枪,不过我一直没让张东用,坚持给他配长刀),认明旗(八旗,张东不是说了后营旗嘛,那就是黑旗),军医的制度是汉朝到唐朝这段时间的……巨汗啊!朝代乱窜,不伦不类,误人子弟!
不过反正这篇文是“架空历史”的,所以就让我继续乱来吧。有误导的地方,我会写明——这个地方我是在误导!
第 9 章
张东缓缓转过身,只见一道黑影,张东颤问:“何……何来?”
“‘宸’来。”来人道。
听出是本营的夜号,张东暂松了口气,叹气道:“这么晚了出来做什么?”
“夜解。”答得爽快。
张东心下暗想,别人夜里都乖乖呆在帐篷里,想夜解的也憋着不敢出来,这位爷倒好,顺顺当当一点顾虑都没就走出来了。张东无奈,按着营规继续盘问:“可带腰牌?拿出来给我瞧。”
来人取下腰间的桃木腰牌,递给张东,夜里黑漆漆,张东借着火绳上的明火才能瞧个仔细。桃木腰牌雕琢细致,上面兽纹刻得栩栩如生,张东捏在手里还觉察得出上边带着的余温,腰牌正中刻着名字,那字体苍劲中带着些许飘逸。张东最近识字识出了习惯,见到认识的字便忍不住要念。抚上桃木上的字,每个笔画都摸得专注,张东认真念道:“邵……呃什么……羽。”
“中间那字念‘重’。”来人好心提醒。
张东尴尬地挠头。
他自然知道中间那字念“重”,方才听到“宸来”便认出这声音,再借着明火怎么看都是邵副将军的脸,不识字的都知道上面一定刻着“邵重羽”三字。但这“重”字他确是不认识,也就老实得没念出来。
张东将腰牌还给邵重羽,脸上难得露出三分不训:“我故意不唤这名。夜巡时,任何人都不得说其名,违了营规大将军可不答应。”
平日张东可不敢这样与邵重羽讲话,更差遣不得邵副将军,但夜巡时哪怕遇主将,都同样需要好生盘问,这是大将军定下的规矩。当然,次日张东的日子也不好过,定要到将军帐篷里给被得罪了的人好好赔罪。今夜张东发现自己遇了邵副将军,早不下几百次暗道自己走霉运了。
“知晓了。”邵重羽笑道。
“夜解完了吗?完了我护送你回营帐。”张东说道。
“还没,刚出来就遇到兵爷您了。”邵重羽有些委屈,说的小声。
张东听他回这话,头皮麻了大半,心说明天给他磕一百个响头,不知够不够给这位邵副将军解气。张东大为叹气,道:“那一同走吧,找个地方夜解。”
两人挑了条小路走,晚上不能出营,便选了个离帐篷稍远的角落,张东道:“就在这里吧。好了就叫我。”说完,退开几步,在旁立着。
见邵重羽转身松了腰带站在那儿,张东等他完事,却半响也不见动静,问道:“还没好?”
“兵爷,您这样盯着我,我有些不方便。”邵重羽很委屈,说得越加小声。
张东差些背过气去,连忙转过身不看他,讨饶道:“小人哪敢盯您,大人您就快些完事,饶过小人吧。”说罢,便闻身后一声轻笑。
一会儿张东见邵重羽完了夜解回到他身旁,说:“我护送你回营帐去。”
张东被邵重羽很为难看着,看得他背上寒意直升,张东小心问道:“大人,您还想干什么?”
邵重羽轻声开口:“兵爷,可否洗手。”
邵副将军说要洗手,张东能不让洗么,弄了水给他洗过手,张东心说这下可以回营帐了吧。
“兵爷,现下我睡不着了,想同兵爷一起守夜。”邵重羽身子动了动,终还是没动进营帐,同张东一起坐在了巡夜的木板上。
夜里,藏在草丛里中的虫都叫唤累了,歇了声,静得只闻身旁人的呼吸声。
“你这几日在认字?”邵重羽问。
“啊,是啊。小齐教我,他家原是教书的。”
“小齐是何人?”
“一个队里的,就是那日,您见着被打得那个。”
“你们一个帐篷的?”
“对面帐篷。”
“那你岂不是要常违营规?方才还营规营规说得正经,原来也不是职守的人。我得告知将军一声。”邵重羽笑道。
“哎哟,大人啊,您就放过小人我吧。”
邵重羽轻笑,起身在张东旁附耳道:“行,现下我教你一字,今夜学会了,便不提这事。”
“好啊!大人您可要说到做到!”张东还讨起了话儿。
邵重羽手指沾了水,在木板上写了个“重”字,写罢,冲张东暧昧一笑:“就这个字,一会儿蒙眼写给我看。”
邵重羽字写得好,与齐瑞安比更显风骨,张东照葫芦画瓢写了几回,字是丑了些,倒还有个样子,便请邵重羽验下。张东闭了眼,沾水写了个“重”字,待睁眼一瞧,这还哪是个字,歪七竖八不知是个啥。邵副将军倒也不生气,还很开心地笑了。
微弱的明火下,两人离得近,张东方才看清邵重羽,邵副将军身材高挑,长得斯文白净,细目微启,笑起来牙齿整齐好看。张东第一次觉得邵重羽的笑容也是暖人心的。
巡夜的等待不再焦灼和烦躁,反而这光景一晃即过。待快三更时,邵重羽说困了想回营,张东才恭恭敬敬的把他送了回去。张东走前,邵重羽叫住了他,让他明日不必来将军帐篷请罪,能把今夜教的字写得好,便恕他罪,若是桃木上三个字都能写好,就给奖励。张东觉得自己真是捡了便宜,向邵副将军到了谢,回到木板上,待到他人来接巡夜的值,张东高高兴兴地下去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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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已是行军第九日,黄昏后夜雾腾起,张东趟过沾着潮气的青草,走在回何塞平帐篷的路上。何塞平平日待人和善,做了活儿的营中士兵们都会被他请去帐内喝完茶再放行。张东自幼跟随老爹卖杜糖讨生活,见多了各样的人,多了是瞧不起他们这些小百姓的爷儿,少有给好脸色的。张东少年时,对门有个不错的教书先生,有些年纪,人同何塞平一样温和,小娃儿们若是拾了麦穗放在他家门口,第二日再去瞧,便会看到一只麦穗编的蚱蜢。张东与他对门,自也得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张东为数不多能认的几个字,也是那时候学的。那先生人好,可身子不好,去的太早了。他破旧的屋里总留着很浓的药味,张东小时候不喜那味道,不愿意在那个屋子久呆。直到某年年前一日小张东再跑去对门想讨一幅春联充下喜气,那扇门却再也未向张东打开。
张东如今在何塞平这边,仿似又见那时的光景,他就心喜何塞平这般的人,也喜欢那股悠悠的药香味道。每逢见着何塞平,张东总会多瞧上几眼,有时他站在营北看着何塞平走过,也会望到瞧不见影子为止。
最近张东也常会想起邵副将军,他还没忘记邵副将军交待他要学写的字,有月亮的夜里张东会默写着“重”字,邵字羽字张东也写得比原先好看许多。张东写着画着便容易想起邵副将军的样子,流星闪动的细眸,乌木般的头发,笑起来总让张东心儿紧张地乱跳,张东渐渐觉得邵副将军也是个好人,虽然邵副将军总喜欢拿他寻开心,但他仍是好人。张东还想着邵副将军说的奖励,这次他希望邵副将军能奖励他一个全肉馅儿的包子。
走进何大夫的帐篷,已有一人立在帐中,刚毅的侧脸掩在阴影中,闻得响动,朝张东这边侧过头,如金石般的双目摄向张东,冷道:“出去!”
张东虽不识此人,望其气势也知非等闲小辈,应了声是,乖乖退出营帐。
在医营旁绕了一圈,也没什么事可做,张东正打算回营,却见何大夫一脸悦色走来:“张东,你快过来,你向我要的东西,我给你找了一样,你跟我回帐篷去拿。”
“真的?何大夫,太谢谢你了。”张东每日来何塞平这边,两人混了个熟稔,昨日张东提及想借本易识易懂的书,何塞平便答应替他找找。
张东忽想起那帐篷中有人,小声道:“何大夫,我刚上你帐篷里,里面有人,好像是位将爷。”
“哦?你可知道是哪位将爷?”
“有些眼熟,可我道不出。其实也没瞧清脸,他就将我赶出来了。”张东心猜应是个地位不小的将爷,单一瞪眼就让张东心惊胆颤。
何塞平见张东有些心怕不敢进去,失笑道:“你在帐外候着,过会儿我拿给你。”
何大夫一人走进帐篷,张东站在外边候着,帐篷里面静静地听不出说话声,等了半晌也不见人出来。张东搓着手在小方阵里来回踱步,等得暮色渐红渐暗,还没动静,张东心下忍不住种种猜测,两人在做什么,何大夫是不是忘了他还在外边,或许他们有机密要事,还是何大夫已经……
此时里面的人掀了帘子,掀帘子的是何大夫,里边走出一人,张东侧立在旁未敢瞧他,待走到张东身前时便是一阵寒意闪过。
“张东,进来。”待人走远,何大夫脸上才浮起清浅的笑意。
张东尚未缓过神,听何大夫招呼他,小心地走了进去,悄声问道:“方才那位是谁?好厉害的将爷。”
“那是中军将领温仲卿。” 何塞平无意多说,就道:“张东,你瞧这本百家姓可合适?”
听闻是中军将军温仲卿,张东在脸上虚抹了一把,那是四位将军中,最为让他害怕的一位。据营里的兄弟说温将军生性残暴,无论沙场应敌或营中操兵都极为冷